《桑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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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小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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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姚纲肥大的桑拿短裤褪至他的大腿根部并将冰凉的“贝贝油”洒在他的臀部,继而用十个尖尖的手指在他的臀尖和股沟处慢慢抓划揉搓的时候,姚纲便终于“痛苦”到了极点而喘着粗气重重地呻吟起来……
  姚纲已感到皮肤发紧,肌肉收缩,下身火烧火燎地像趴在了火山口上,自己那沉睡已久的同胞兄弟似乎已猛然觉醒高高昂起头来,而那凝固了几个世纪的岩浆此时也已在地下奔涌翻腾蓄势待喷了。
  但是,姚纲有些高兴得太早了,他那难以启齿的老问题虽然在这种绝对放松的心态下和绝对强烈的刺激下迅速得到了恢复,但并未恢复到最佳状态。
  经验丰富的阿童也已看出了这点,在这个“十个男人九阳痿”、“男女老少齐桑拿”的年代,阿童作为护理学校的毕业生及桑拿界的“老前辈”,对这类事自然已经听说和见识过不少了。
  阿童骑坐在按摩床的一端,将姚纲的双腿分开平放在自己的两肋下,把剩余的半瓶又凉又黏又滑的“贝贝油”全部倾倒在姚纲腹下的部位,然后便用两只珠玉似的小手温柔而有力地在姚纲的身上紧张工作起来……当地下奔涌的岩浆终于携着热气喷薄而出时,二人都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
  第5章 客串“坐台小姐”
  “……看上去有文化有教养的人有之,但不是很多;赤裸裸的流氓恶棍有之,也不是每天都会遇到;更多的人你说不清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之是一群心眼并非很坏但却色迷迷的男人……”
  阿华到“紫普薇”桑拿浴以来,今天是第一次上“早班”,下午不到一点钟来到公司后便一直没有事做。小姐们有几个人围在一起打麻将,其余的则有的看电视,有的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阿华手上抱着一本厚厚的美容教科书,眼睛盯着电视机,心里却在忽东忽西地胡思乱想着。
  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假日,本地人都要去上班,即使从外地来出差住在酒店里的客人,白天也大多要出去办事,下午的时间能有几个人有闲功夫到桑拿浴来消磨时光呢!但不管有无客人,小姐们都要在她们专用的休息室内等候,一分钟也不能离开,这是公司铁的纪律,谁也个能违反,就像阵地上待命出击的战士不准须臾离开自己的战壕一样。如果有哪位小姐确实有事需要离开一会儿,譬如突然“有朋自远方来”需要去接待一下,或者有个小病小灾的需要去医院开点儿药,那么她可以为自己“买钟”,也就是向经理请假后再交点儿“请假费”。这“买钟”的钱是每小时一百元,不足一小时的按一小时计算,但如想整个班次的十个小时全都请假,那么只要缴足最少三百元也就可以了,公司并不与你斤斤计较。在这方面,公司的领导还是相当通情达理的。怎么说人家也是社会主义企业的领导,虽说个人承包经营后经济压力很大,但同国外那些唯利是图的资本家相比,毕竟有着本质的区别嘛。
  但是,如果有哪位小姐未打招呼便私自离开了,哪怕仅有几分钟,也是要受到纪律处分的。轻则罚款,数额是“买钟”钱的一倍、两倍或更多;重则除名,除名后所有押金等费用均不予退还。这几日,已接连有好几位小姐因私自离开休息室而被罚款。阿华做事向来规规矩矩,从未发生过违反公司纪律的行为,因此也就还从未尝试过被经理罚款的滋味。
  不过,就在今天傍晚的时候,阿华却有了一次缴纳“清洁费”的经历。那时蒲经理来小姐休息室体察民情,不经意中发现墙角的垃圾桶旁丢着一块嚼过的口香糖,蒲经理严厉地问了几遍是谁丢的,但没有人承认。于是,蒲经理宣布凡是在场的小姐每人缴纳五十元清洁费,并且要立即兑现。
  起初,阿华很不乐意缴纳这笔费用。这倒不仅仅是因为她现在经济上很困难,急于用钱的地方很多,而且也是因为她觉得这钱缴得实在不合理,一个人丢了块口香糖怎么能让所有人都缴纳清洁费呢!再说即便应当缴纳这费用,也用不着缴纳这么大的数额,屋子里坐着十几个小姐。合在一起就是好几百元哪!缴了钱又从来不给收据,谁知道那钱会跑到哪里去!但看着别的小姐都痛痛快快地掏出钱来塞在蒲经理的手里,阿华也只得照做了。
  事过之后,阿华才知道应当为自己当时的行为庆幸。那个已在这里做了几个月的“6 号”小姐偷偷地告诉阿华,说如果她当时胆敢违反经理的命令,甚至缴费的动作稍稍慢了点儿,她要缴的数额也就不会是区区五十元了。对于这样的事。在这里于得时间较长的小姐都已经历过多次,已经很有经验了。“6 号”说有一次,几个小姐曾亲眼看到蒲经理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用过的纸巾丢在小姐休息室里,然后便要每个人缴纳五十元的清洁费,有个新来的小姐顶撞了一句,当场便被开除了。
  阿华相信,如果刚才她与蒲经理发生冲撞,她肯定是要被罚款甚至开除的,公司的纪律确实很严明,对此阿华已经耳闻目睹许多了。但她绝对不相信蒲经理会自己往地上丢废纸,然后借机对小姐们罚款。人家堂堂一个大经理,虽说相貌不是很英俊,但每日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也是一副正人君子相,怎么可能做那种卑劣的小人才会干的丑事呢!倒是这些小姐有时爱嚼舌头,说的话可信度极低。如果她们对谁不满意,造谣中伤人家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阿华因平白无故地损失五十元总有些不大开心,闷闷不乐的心情直到晚上才烟消云散了。晚上轮到她“上钟”的时候,她碰上了一个通情达理而又出手大方的客人。那个人似乎很有语言天才,开始时他讲一口似乎相当标准的广东话,见阿华讲广东话很吃力后便改讲普通话,似乎也是相当的地道,绝不是一个普通南方人所能达到的水准。在阿华给他讲笑话时偶尔蹦出来几个英文单词,那人便夸奖阿华的英语发音很好听,并试着同阿华对了几句英文,阿华甚至觉得他讲英语时几乎比他讲中国话还要标准,还要流利。在阿华给他按摩时,他便老老实实地趴在按摩床上听任阿华摆弄,从没有像有些客人那样不时伸出手来试图在小姐的身上摸几下。他也很会说话,说的话很幽默,逗得阿华十分开心,阿华觉得他随便讲一句什么话就比自己费了好大力气从书上学来的笑话还要引人发笑。他很善解人意,很能体谅别人的辛苦,见阿华额头上冒汗了他便坐起来点上一支烟,说休息休息,还给阿华要了一杯冰冻饮料。
  但是,那个人却不大愿意讲他自己的事,他只告诉阿华说他姓萧,是做生意的,也就是说是个商人。但阿华觉得他似乎很有知识,更像个知识分子。当然,商人中也有很有知识的,知识分子中也有做生意的,阿华也知道这并不矛盾。他也不愿意给阿华留下通讯地址或者电话号码什么的,虽然他的“大哥大”包里就放着一把崭新的手提电话,他只是允诺过几天来“紫蔷薇”洗桑拿浴时还会找阿华做按摩。
  临走时,他给阿华签了张二百元的“小费单”,那种单是要交到收款台去的,由公司向客人收款后,扣除20%的“管理费”再将剩余的钱付给小姐。然后,他又给阿华留了两百元的现金。他说他以前虽然没有来过“紫蔷薇”,但估计各家桑拿浴的规矩都差不多。不签“小费单”是不好的,那样公司会怀疑小姐独吞了“小费”,甚至可能对小姐罚款;但如果只签单而不给现金,则公司克扣得太多、辛辛苦苦的小姐们就太吃亏了。他说得很对,“紫蔷薇”的实际情况正是这样的,阿华觉得他真是个难得的好人,那么会体贴人,像个大情人似的。只可惜他的年龄太大了些,看上去不会小于六十岁的,要不阿华觉得自己会喜欢上他的。不过,阿华觉得他还是很让人喜欢的,至少是作为桑拿浴的客人他是会很受欢迎的。如果多几个像他这样的客人,阿华就不会觉得做桑拿小姐有多困难,有多可怕了。
  送走客人以后,差不多就要到下班的时间了。阿华心里美滋滋的,一边轻声哼着小曲,一边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准备铃声一响便离开公司回家,先好好地吃上一顿夜宵儿,广东人叫“消夜”,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她已有好长时间没能睡个安稳觉了,除去不习惯在人吵车鸣的大白天睡觉外,还因为她这段时间总有些心事,想得人意乱心烦的。阿华俊俏的脸蛋儿已有些苍白,像秋日的花瓣儿薄薄地挂了一层霜,水灵灵的大眼睛经常藏着些许忧伤的神色,眼睑上因睡眠不足而呈现的蓝黑色条痕越来越明显,几乎连眼影也不用涂了。今天时来运转,心情愉快,阿华的睡意也来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甜甜地睡上十几个小时,把几日来欠下的“睡债”全都还清。
  但就在这时,蒲德威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位陌生的男人。那人有四十几、五十来岁的模样,高个子,着一身便服,宽松的夹克衫潇洒地敞着拉链,腰后藏上几公斤的东西也不会被人察觉,粗黑的眉毛下闪着一对犀利的目光,棱角分明的嘴上顶着一支威武英俊的高鼻梁,饱经风霜的脸上毫无表情。那人在小姐们的脸上、身上审视了一番,然后便走近前拉出来几个小姐,那动作迅速、轻松而熟练,就像一个匆忙的过路人在路边“无牌经营”的小摊上随便挑选几枚水果,以便带回家去款待他已不太喜欢但又不得不经常哄骗的老婆。
  阿华第一个便被拉了出来,其余的人还有“2 号”阿童、“38号”阿梅、“36号”纯子等几个小姐。蒲经理让被挑选出来的小姐站在一边,对她们说:“今晚秦所长在咱们酒店的‘卡拉OK’招待几位外地来的客人,有劳几位小姐下去陪一陪酒。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白吃白喝,还能唱歌跳舞。时间也不会很长,客人们辛苦了一天,过一会儿就得回房休息了。如果万一玩得晚了些,我给你们补休,你们明天可以自动晚上班两个小时。”
  见小姐们怏怏不乐的神情,蒲经理提高声调颇显严肃地说:“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去了就要好好玩,完成公司交给你们的光荣任务。你们知道来的客人是什么人?
  是冒着九死一生刚刚破获一起特大毒品走私案的英雄。人家追捕罪犯追了几千公里追到咱们这个城市,抛家弃子,连命都不要了,咱们还不该好好招待招待人家吗!
  如果有谁觉得自己完不成任务,那干脆就不要去。老规矩,可以‘买钟’回家。去与不去,悉听尊便。“
  银海大酒店三楼一间“卡拉OK”包房里的几位客人,来自西南某边境省份。他们确实是搞缉毒工作的,不过这次来本市并不是追捕罪犯来的,如果真是那样谁还有心思到“卡拉OK”来潇洒呢!他们是秦孝川女朋友的男朋友,以及秦孝川女朋友的男朋友的朋友。
  这话听起来有点绕,其实事情倒是很简单。秦孝川是黄风岭派出所主管查禁“黄、赌、毒”工作的副所长,他有个关系密切的女朋友在本市一家酒店的“卡拉OK”
  歌厅当“坐台小姐”。广东人把桌子称为“台”,餐桌便称“餐台”。所谓“坐台”,就是每天晚上来歌厅的餐桌旁坐一坐,碰到有客人邀请便过去陪客人唱支歌,跳个舞,或者随便聊聊天,分手时客人会按不成文的规矩付一笔小费。
  秦孝川的这位女朋友就来自那个边境省份,她在家乡时曾有个恋人,就是客人中那位不大爱讲话的表情敦厚的年轻人,虽早已分手各奔西东,但彼此间仍偶尔有些联系。这位年轻人与他的同事通过这位女朋友与秦孝川取得联系,希望到这个赫赫有名的新兴城市来学习缉毒工作的先进经验,为人慷慨仗义的秦孝川爽快地答应了,并在客人到来后做了他们的东道主。
  几日来,秦副所长白天带着客人到山川湖海园林参观本地的风景名胜,晚上便到餐厅歌厅舞厅体验丰城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使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大开眼界、耳界和嘴界。不过,时至今日,秦孝川尚未向客人介绍过半句缉毒工作的经验。
  这倒不是秦副所长保守,怕人家学去什么“绝招儿”,而是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可谈。他在所里主管查禁“黄、赌、毒”工作是实,但自从他主管这项工作以来,也就是根据群众的举报抓过几个瘾君子,贩毒的案子还从来没有碰过。一是他们这块地方不同于口岸附近的派出所,缉毒的任务并不多,二是秦副所长本人的主要兴趣和工作成绩都在“扫黄”方面,缉毒工作确实没有多少可谈的。他觉得这并不是因为他自己对革命工作畸轻畸重,而是上级向他交代任务的顺序就是查禁“黄、赌、毒”,“黄”是排在第一位的,因此他必须把主要精力放在“扫黄”
  工作上。作为一名负有重大领导责任的老同志,他必须准确无误地理解上级的指示,不折不扣地执行上级交给自己的光荣任务。
  秦孝川带着阿华她们进到“卡拉OK”包房后,给每位客人分配了一位小姐,最后剩下的阿华便由他自己来照顾了。几位客人虽然也称得上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豪杰,但毕竟来自封闭保守的边远地区,在秦孝川看来还只能算是“土老冒儿”。当几位挟着满身香气的娇媚女孩在他们身边落座之后,这几位看着子弹横飞钢刀乱舞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粗犷汉子竟一下子全都被“震”住了,好半天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更不用说以秦孝川那样潇洒的“骑士风度”去细致入微地关照自己的女伴了。
  他们一个个全都像中了魔法一样,突然就变得那么温文尔雅,那么服服帖帖,那么憨厚可爱。小姐们请他们喝酒,他们便咕咕咚咚地一仰脖把一满杯啤酒全都灌进肚子里,然后便忘了那杯子到底是谁喝空的;小姐们请他们唱歌,他们便吱吱呀呀地随着小姐们美妙的歌喉喊上几嗓子,然后便忘了到底是谁唱了首哪国的歌;小姐们请他们跳舞,他们便晕晕乎乎地随着小姐们轻盈的脚步转上几圈,并不断踩在小姐们的脚上,然后便忘了到底是谁踩了谁的脚。陪他们这几个客人,小姐们实在是太辛苦了!
  看来,最幸运的还得算阿华,秦孝川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十分得体。两个人喝酒时,秦孝川喝一满杯,便让阿华也必须喝一满杯,一点儿也不让她吃亏。两个人跳舞时,秦孝川把阿华抱得紧紧的,生怕她乐极生悲摔倒在坚硬的地毯上,跌坏了娇嫩的身子。阿华从小吃过不少苦,从未体验过别人如此真诚深厚的关怀和爱护,时间不长她便激动得再也无法忍受了……阿华挣脱秦孝川粗壮的臂膀,掏出三百元扔给蒲经理“买钟”,然后便感激涕零地抽噎着跑出“卡拉OK”包房。秦孝川一个耳光从身后打来,手却停在了空中,他看到自己那几位远道而来的“土老冒儿”弟兄正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
  阿华回到家中,越想越感到委屈,饭没吃澡没洗衣没脱,伏在床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她原以为自己今天运气不错,赚了比平日多的小费,但没想到那四百元的小费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实际只剩了十元钱。照这样下去,阿华实在是看不到活路了。她伏在床上哭,仰在床上哭,侧过身来还是哭,哭得翻来覆去,肝胆具焚,枕头和被角全都给泪水浸湿了,直到哭得实在疲倦了才不知不觉地迷糊过去。
  就在阿华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有人按她的门铃,拿起墙上的对讲机一听知道是童海云,便打开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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