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循环·门岭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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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循环·门岭怪谈-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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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
  臭鱼说:“你就在旁边草丛里拉呗,反正天黑,谁看你呀。”
  我想起杂草丛里的断手断脚,不寒而栗,心想如果我正拉得兴起之际,那死人的手来抓我屁股,却如何抵挡,我还是去陈老药铺里的厕所吧。
  阿豪说道:“那么你快去快回,我和臭鱼把两辆车都开到药铺门前等你,等你忙活完了,咱们就赶紧离开。至于陆雅楠嘛,就让警察去找吧,看那许多断肢,我估计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已经死了。”
  我此刻已忍无可忍,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慈济堂药铺。
  房中和我们出去之前一样,静悄悄的,我跑到厕所卸载存货,心想可能是刚才坐在石头上面着凉了。
  卸完货之后我推门想出去找臭鱼等人乘车离开,还未等我的手碰到门把,大门忽地开了,从外冒雨进来一个陌生女子。
  那女人二十二三岁,容貌绝美,不似王雪菲妖怪的冷艳之美,也不类同于藤明月那么苗条清秀的文静之美,而是充满了妩媚之姿,换句话说,简直就是骚到骨子里了。
  那女人对我说道:“奴家避雨至此,多有讨扰,官人可否留奴家小住一夜。”说完一笑,娇羞无限。
  她的声音轻柔绵软,每说一字我的魂魄就似乎被掏走一部分。
  我平时言词便给,能吹能侃,但是在此女面前,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盯着她被湿衣包裹的丰满曲线,不住地往下咽口水。
  女人见我不答话,媚态毕现,笑着说道:“大官人,你倒是跟奴家说句话嘛。”
  我想说些什么,脑中却空空如也,酝酿了半天,只对她说出来一个字:“脱。”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用手把我推到椅子上,说道:“官人好生性急,再这么无礼,奴家可要走了。”
  她嘴里说要走,却反而向我走来,一屁股坐在我的腿上。
  我哪里还顾得了许多,一手搂住她,另一只手解她衣服。
  忽然觉得怀中冰冷,双腿好像被大石所压,奇疼彻骨,再看怀中所搂的,正是外边那个石头雕像。
  大惊之下想要推开石像脱身,却哪里走得脱。
  那石人好似重有千钧,我这血肉之躯万万难以抵挡,好在我坐的椅子甚是牢固,扶手和靠背撑住了几个力点,使我的双腿不至于立即被压断。
  饶是如此,椅子也被大石压得嘎嘎作响,看来撑不了多久,随时都会被压垮。
  我被压得透不过气,只能狠吸小腹,用胸腔里的最后一点气息,声嘶力竭地狂呼:“老于,老赖,快来救命。我靠!”
  但是重力的压迫之下,所发出的叫喊声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随着喀嚓嚓一声响,整个椅子齐断,石像轰然而倒,顺势而下将我砸在地上。
  不知是被碎掉的椅子垫了一下,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石像并不像刚才沉重,压在我的大腿上,大腿上肌肉比较多,虽然疼痛,但是好在腿骨未断。
  这时臭鱼等三人推门而入,见状连忙合力把石像推在一旁。
  臭鱼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藤明月,她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我暗想这可不能实话实说,绝不能在女人面前自毁形象。
  于是一边揉着大腿的伤处一边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只不过把我抱那个女人的细节,改成了女人主动过来抱住我。
  但是我看他们的神色,似乎不太相信我所说的。我越想越怒,心想老爷的一世清名,都让这烂石头毁了,顾不上腿上的疼痛,跳起身来,在那个石像上撒了一泡尿。
  藤明月赶紧转过身去,阿豪和臭鱼则哈哈大笑。
  我隐隐约约看到石像上似乎有股黑气升腾而起,逐渐在空气中消散不见。
  臭鱼说道:“还好我们来得及时,你还没被那石头强奸,也不算失了贞节,犯不上这么歇斯底里的。对了,我记得在外边你拍这女子石像的屁股来着,莫非你想吃这石头豆腐不成?哈哈……哈哈……”
  阿豪也笑着对我说:“看这石像的造型和磨损程度,似乎有千余年的历史了,物件的年头多了就容易成精。老细你毛手毛脚地摸人家屁股,她是对你略施惩戒而已。要不然早把你砸死了。”
  我此时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打岔,问阿豪什么时候动身离开。
  阿豪收敛笑容,说道:“事不宜迟,这地方太邪,咱们早一刻离开,就少一分危险。”
  臭鱼打断阿豪的话,抄起棍子来,说道:“不成,日他大爷的,咱们几时吃过这样的亏。陈老头这老猪狗虽然躲了起来,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先放一把火烧了他这药铺,再走不迟。”说完就抡起棍子乱砸屋中的家具器物。
  我对臭鱼的话大感赞同,若不烧了这鬼地方,心中一口恶气实在难平,掏出打火机来也要上前动手。
  我和臭鱼从小相识,他是典型的混世魔王,头脑简单的他从小就一门心思地专喜爱使枪抡棒,天天看武打电影,一直在市体工队的业余武校习武,他本就是个粗壮的人,又学了些拳脚枪棒,更是无人能敌,到处打架惹事。直到十七岁的时候,家里人怕他手重打死人,便不让他再去武校习武。现在虽然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却仍然没有半点的成熟稳重,要是说起打架放火的勾当,在睡梦中也能笑出声来。
  阿豪平时喜欢读书看报,比较沉稳,我的性格则有些偏激,容易冲动,经常意气用事,但是我们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阿豪见我们要放火,本来想阻拦,但是被我们一撺掇,也激发了他好事的天性,张罗着四处去找引火的物品。
  藤明月毕竟是师范大学的教师,见我们如此不顾后果地折腾,连忙劝阻。我们都不肯听,气得她直跺脚,兀自焦急,却无人理会。
  我们在屋里闹腾得正欢,忽听屋外“咚咚咚咚”一连串脚步巨响,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动物向我们所在的药铺跑来。
  那巨大的脚步声每响一下,屋中的杯碗茶壶也随着震动一下,我们心中也跟着就是一颤。
  随着传来几声践踏铁皮的巨响,阿豪脸上变色,说道:“糟了,咱们的车被踩扁了。”
  不过现在自身难保,根本顾不上汽车的安危了,四人被那巨大的脚步声所吓,不由自主地一齐向里屋退去。
  药铺的房屋共有三间,最外一间是药店的铺面,其次是我们夜晚讲故事的客厅,两侧分别是厨房和卫生间,最里面,就是陈老祖孙进去后就消失不见的“卧室”。
  这房子只有正面一个出口,更无其他门窗,只不过这种奇怪的结构,我们在此之前并未发觉。
  说是“卧室”,其实只有空空的四面墙壁,连家具也没有一件,更没有日光灯,就算是白天,这屋里也不会有一丝的光亮。
  四个人背靠着最里面的墙壁,人人都屏住了气息,静静地听着脚步的巨响由远而近,我手中握着短刀,全身尽是冷汗。
  猛听药铺前门“砰”的一声被撞了开来,随即中室客厅的房门也被撞开。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向两侧看了看阿豪他们,人人都是面如土色,就连平日里浑不吝的臭鱼,也喘着粗气,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最后一道门。
  忽然觉得我的手被人握住,我一摸之下,触手温软,知道是藤明月的手,那两个男人的手不会这么滑嫩。
  我拍了拍藤明月的手,以示安慰,随即把她的手拿开。一会儿可能是一场殊死的搏斗,被她拉住了实在碍手碍脚,虽然这么做显得有些无情,但是我想我会尽量保护她的。
  没料到,巨大的脚步声在卧室门外戛然而止,外边除了雨声之外再无别的动静。
  等了好长时间,臭鱼按捺不住,慢慢地把房门打开一条缝隙,伸出脑袋窥视外边的情况。
  我见臭鱼看着门外发愣,忍不住小声问道:“臭鱼,你看见什么了?”
  臭鱼似乎还没明白过来自己看到的什么,说得莫名其妙:“我……我先是看见了我自己,全身发光,然后跑过来一只黑猫……就没了。”
  阿豪听得奇怪,推开臭鱼,也扒在门缝向外看,他也一动不动地看了半天,回过头来说:“我只看见黑洞洞的一片,中间远处好像有盏灯……那是什么?”
  这时,藤明月也凑过来往门外看,一边看一边说:“啊……我……我看见一块红色丝巾……还有个悬在空中的铜盒子……似乎是个青铜的棺材……没错……是棺材悬在空中。”
  我越听越糊涂,心想这三个人怎么了,究竟谁看见的是真实的情形,怎么人人看的都不同?
  我还是最相信自己的眼睛,把他们三个推开,也伸出脑袋往外看去。
  外边一团漆黑,唯一能看见的是在离卧室门很近的对面有一片晶莹透明的水雾,就像是在空中飘浮着的一片水晶。
  就像照镜子一样,我的脸投映在那片水晶之中,放出一团光芒,随即整个脸扭曲变形,越变越细,最终变成一条线,那线又绕成一个圆圈,不停地旋转,就好像是太极的图案,终于归入一片黑暗之中。
  那画面也无恐怖之处,但是我还是觉得被刚才看到的情景吓坏了,好像整个灵魂被强烈的电波扫描了一遍,全身发颤,心中难过悲伤,忍不住就想放声大哭一场。
  我不想再看,赶紧把门关上,大口地喘气,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
  臭鱼、阿豪、藤明月三人大概也和我的感受相同,我看到他们的眼圈都红了。
  但是谁也无法解释每个人看到的画面究竟有什么含义,其中的内容究竟是意味着什么呢?
  我们正自惊疑不定,门外那巨大的脚步声又重新响起。
  这声音一下子把我们从悲哀的感受中拉回现实,每个人都吓了一跳。
  只不过,这次的声音越去越远,竟然是自行离开了。
  大伙松了一口气,都坐在地上想着各自的心事,许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藤明月毕竟是女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们差了一些,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呜呜抽泣。
  我心中烦闷,用短刀的刀柄一下一下地砸着地板,回想刚才看到的圆圈是什么意思。
  臭鱼比我还要烦躁,他因为姓于,绰号又叫臭鱼,所以他对猫极为反感,凭空看到了最忌讳的生物,这种心情可想而知。
  阿豪忽然说道:“你们听,刚才用刀柄砸的那块地板的声音发空,下面是不是有秘室地道之类的场所?陈老头和他孙子会不会藏在里面?”
  藤明月打亮了手电筒,按照我刚刚敲打地板的方位照去,果然有一块一米见方的地砖显得有些异常。
  整个屋中的地板砖都是米字形顺着纹理排列,唯独墙脚这块纹理相反,似乎是匆忙之中放得颠倒了。
  我这次不再用刀柄,换用手指关节去敲击那块地板,声音空空回响,下面确实是有不小的空间。
  阿豪说道:“那唐代古墓会不会就在这下面?”
  我答道:“有可能,说不定刚才所见的怪事,都是这古墓里的亡魂搞鬼。”
  臭鱼嘴里一边说着:“先打开看看再做道理。”一边找到了地板边缘的缝隙就要撬动。
  藤明月赶紧拦住,说道:“我很害怕,不管下面有什么,咱们都不要去看了,快点离开这里吧。”
  依照我的本意,绝对是想打开地板看看,如果下面真是古墓又有些值钱的陪葬品,我等岂能不顺手牵羊,发些外财?这正是有钱不赚,大逆不道,有财就发,替天行道啊。
  不过既然藤明月担心,而且万一下面真有鬼魂我们也无法应付,只能忍住对于大笔财富如饥似渴狼一般的心情,不去撬那地板。
  经过刚才一番惊吓,再也没有人有心情去放火烧房了。
  当下,臭鱼手持棍棒在头前开路,其余的人陆续跟在后面,一起出了药铺的前门。
  豪雨瓢泼,兀自未停,到处泥泞不堪,瞧不清地上有没有脚印,却见两车的车顶都各有一个巨大的足印,那足迹只有三个脚趾,似兽非人,不知其究竟是何物。有可能陆雅楠就是被巨大足印的制造者所害,多半已不能幸免于难了。
  想到此处,全身打个冷战,只是不知那怪兽为何没进房把我们这一伙人全部抓去吃了?
  阿豪打开车门进去看了看,探出头来对我们说道:“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
  我正在胡思乱想,听阿豪如此说话,也十分高兴,说道:“好消息?你不妨慢些说,我可有好多年没听到过好消息了,好不容易有个好消息,我要享受享受。”
  臭鱼却漫不经心,说道:“你别卖弄了,不就是车子没坏吗?你现在能给我变出只烧鸡来,那才真是好消息。”
  我们正在斗口,天上又亮起一道闪电,这次我们有了心理准备,没有抬头去看天空,而是准备借着这一瞬间的光明,看看周边的环境。
  我顺着我们开车来时的道路看去,一颗心如同沉到了大西洋海底的深渊之中。
  只见药铺周围荒草丛生,四周全被密密匝匝的无边林海所覆盖,可以通行的公路不知去向。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我们唯一仰仗的退路给断了。
  在这么大的雨夜之中,贸然进入林海无疑自寻死路。更何况,那林中情况不明,谁知道是个什么鬼去处,说不定那巨脚怪兽正等在其中,恭候着我们这四份送上门的消夜。
  四人无奈之下,只好又回到药铺之中,阿豪把车中的应急箱拿了进来,藤明月在她的车里找了些吃的东西,也一并带进房中。
  我把阿豪拿来的应急箱打开,里面只有一支手电筒,几节电池,两个应急荧光棒,一瓶502胶水,半卷胶带,几块创可贴,其余的就是些修车的工具,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叹息道:“早知今日,咱们就该在车上装GPS,那就不会迷路了。”
  阿豪和藤明月不停地拿手机拨打电话,想找人来救援,每个号码都可以打通,但奇怪的是全部占线。无奈之下,也只得作罢。
  臭鱼忽道:“我有最后一招,咱们在这里坐着等到天亮。”
  我们一听之下,无不大喜,臭鱼这招虽笨,但是可行性极高。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发现指针指着凌晨两点整。对阿豪说道:“现在已经两点了,用不了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只要天亮起来,咱们就如同鸟上青天,鱼入大海了。”
  阿豪听了我的话一脸茫然地说道:“怎么?你的表现在两点?咱们刚发现陆雅楠失踪的时候,我看了一次手表,正好是两点,后来又看了两次,也都没有变化,还是两点,我以为是我的表停了。”
  听了我们的对答,藤明月也低头看自己的表,臭鱼从来不戴手表,拿出手机来看时间显示。
  最后我们终于确认了,所有的计时设备所显示的时间,都停留在了两点整。
  我们综合分析了一下所面临的局面,感到形势十分严峻。
  面前一共有三个选择,第一开车进入森林,但是没人能保证一定可以找到路,并且那个不知是什么的巨大怪物潜伏在外,随时可能发动袭击,失去了房间的依托,我们的安全系数几乎为零。
  第二个选择,是留在房中死守,这一夜之间,似乎也只有这间药铺里面稍微安全一些。但是这里在两点钟之后好像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我们能不能平安地等到天亮?甚至说天还会不会亮?这些大家心里都没个准谱。
  还剩下最后一个选择,就是去看看卧室的地板下有些什么,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解开这些如同乱麻一样的谜团。但是地板下潜藏着什么危险?究竟值不值得去冒险一试?
  藤明月苦苦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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