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会儿就睡了，琼斯说小孩儿都这样了。”
艾玛前些日子足月生了孩子，族里的女人本来就不娇弱，但
生孩子不管在哪里都痛，甚至不好的话还会要人命。艾玛生孩子
的时候很顺利，等了几个小时就听到了小奶娃哇哇嘹亮的哭声，
一听就知道是个健康强壮的。名字还没有取，给族里的新生孩起
名字一向是智者康德拉的任务，智者说要好好想个好名字，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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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小奶娃都能睁开眼睛了，名字还没个着落，就知道智者那老头
子是个不靠谱的，难为他是不是想不出名字了？郭嘉不厚道的想
。
“妈妈，弟弟妹妹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乔伊熬了好些天
才等到妈妈肚子凸了起来，一想到艾玛生小孩子的时候肚子都好
大，又泄了气，不满的看向郭嘉抱怨道：“妈妈是不是你不好好
吃饭，弟弟妹妹才不愿意出来啊？真烦！”
郭嘉一挑眉，拽着乔伊的耳朵拧了一圈，“好啊你这小子还
长胆子了敢说你老妈我的不是了啊？”
年节的时候，大家情绪高昂了起来，就算是年年的饥饿和寒
冷但族人们还是有着积极向上乐观的心态。年节之前好些天没下
雪，临近年节又绵绵的下了一场雪。郭嘉自制的雪橇被几个熊孩
子借了过去，在附近相熟的林子里转悠，看还能不能发现个在雪
地里奔跑的野兔或者野山鸡什么的。这倒成了他们最近的爱好了
，还吃饭的时候抠下来几粒米组一起到林子里自己弄小陷阱捉些
小鸟的，又或者是牵着充当探照灯的狗儿们到林子里去找动物窝
，还想着能不能像上次那样找到好几只野猪什么的。
郭嘉过的倒挺悠闲，整个冬天里她只管从空间第一层种出来
的粮食瓜果蔬菜拿出来放到仓库里去，反正事情有纳德族长去和
大家解释，郭嘉也没问纳德是怎么解释的，反正总归就是那么回
事嘛。空间第一层原本的土地不够用，中间郭嘉还从土壤肥沃的
地方挪了土地进去，都挨着最开始休整起来的湖，走在地垄上，
各样的作物都被分门别类的种成一畦畦的。绿油油黄橙橙红彤彤
的颜色让人看了也觉得心情好。至于那些特样的家禽家畜被圈了
起来，它们胆子小的很，也不会乱跑。
泉眼大了许多，现在得有几个篮球那么大，清澈冒出来，鼹
鼠一家自从安家进来，守着泉眼都跟守着自己爹娘似的，也不多
喝，一个月都指不定能来上一几滴，郭嘉见它们这样也就任它们
去了。
湖里的鱼繁衍的也挺快，但就算是这个小湖泊也存在着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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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生物链，总得保持着湖里的平衡。湖里养
出来的鱼味道那叫一个鲜美，就是鱼汤爷俩都能喝上好几碗。
远处的参天大树感觉离这里近了些，但还是那种一望过去看
不到劲头的感觉，郭嘉也都不知道这棵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反
正无害郭嘉也懒得管。
小狐狸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傲娇二货，被小九调^教那么多次
依然不长教训，时不时的伸出小爪子来撩拨两下，被逮到了就把
毛茸茸的脑袋护住，露出尾巴来。
有了金子和金雕，还有几只野狗跟野狼，郭嘉也就没那么多
的冲劲了，族人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把部落看的很重，也有能
力守护部落。
郭嘉不算个有野心的，懒懒的守着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悠闲的
过日子是她和孙权长久来的心思。四处漂泊的日子被人盯梢的日
子担惊受怕的日子他们都过够了，有时候虽然外表看起来还年轻
，但经历的多了心也就沧桑了起来。不像是在这里，族人们淳朴
安心，有了家人，小日子也能过得红红火火的，最好不过如此了
，郭嘉摸着小肚子回想来到这里以后的种种，要是那臭男人消停
点就更好了，老腰经不起折腾啊！
113 春天在这里
这一年年节前夕，族里就彻底热闹了起来。
郭嘉跟个大孩子似的跟族里的小崽子们混在一块儿，肚子里
的那块肉已经彻底安稳呆了下来，不然的话夜里也不会被族长大
人逮到颠龙倒凤凤倒龙颠一番。河面上的冰结的厚厚的，完全能
承载几个小崽子的重量，一群小崽子还有正在往小崽子路上进化
的小奶娃们个个都跟发现了新玩具似的。时不时的还能听到砰地
一声，身体倒在冰上的声音。没事人似的利索站起来摸摸鼻子接
着跟上前面的伙伴儿。
站在河边上的乔伊小同志拉了拉郭嘉，满眼的不赞同，“妈
妈你刚才都说了什么呀？”
郭嘉耸了耸肩帮无奈的发现现在自家儿子都跑到自己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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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了肚子里的一块肉她失宠了！在乔伊真诚的直视下，郭嘉
依依不舍的往后看，乔伊背着手大人似的站在河边，绷着脸，跟
纳德有几分相似的脸霸气侧漏，郭嘉嘴角抽抽一步三回头的回营
地了。她也玩了一会儿了，看到站在前面不远处的纳德，回头朝
乔伊做了个鬼脸，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纳德牵过来郭嘉的手，火热一下子就包裹住了郭嘉冰凉的手
，郭嘉笑嘻嘻的凑过去捂手，抱怨道：“啊冷死了，为啥你手就
不冷。
唐纳揽着阿尔文的肩膀笑嘻嘻的正大光明的偷看郭嘉和纳德
相处，一把拉过阿尔文的手，贼兮兮道：“啊呀阿尔你的手也凉
，来唐纳哥哥给你暖暖。”
阿尔文拍开唐纳的手，刚才手心里的温暖仿佛还在，心跳了
一下，瞪了唐纳一眼，让唐纳小心肝颤啊颤的。阿尔文冷哼了一
声，打在唐纳脸上唐纳还是笑嘻嘻一张脸，“啊呀，阿尔弟弟是
不是害羞了呀，有什么的咱俩谁跟谁的。”
“你是你我是我，不要叫的那么恶心。”阿尔文又往郭嘉那
边看了一眼，刚才站在那儿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阿尔文眼
睛暗了暗，转头就要回窑洞去了。唐纳急忙拉住阿尔文的手腕，
小贱小贱的表情，“阿尔你怎么就这么抛弃兄弟我了，不是说去
河边滑冰的吗？我看伯格他们玩的挺乐呵的，在这里等着闻香啊
还！”
阿尔文想挣脱开，使劲还是没挣脱开，唐纳赶紧伏低做小的
，阿尔文嘴角翘了翘，淡淡道：“看你那么想去，我就跟你去好
了。”
唐纳心里窃笑面上不显，笑道：“是是，都是我想去的才拉
着阿尔你去的你去被迫的。”
“你知道就行。”
唐纳嘿嘿笑了，看着阿尔文的时候带着淡淡的宠溺。
祭祀用的大锅里滚着肉汤，里面放的料足足的，新宰的野鹿
肉，切成一段段的血肠，凝成的血块；漂浮在上面的晒干的红辣
椒，随着滚烫的烟雾飘出来一下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土豆块，
再放上攒下来的鸡蛋，木耳和蘑菇往里面一加，天然无公害的鸡
块还有金黄｜色的玉米面条往里面一撒，金黄｜色的看起来就让人食
欲大增。山壁是背风的，外面还是冷飕飕的，呼出来的气都带着
白雾，不过心暖呼呼的，再喝上一口香浓的热肉汤吃上一口炖的
烂烂的肉块，烤着火，那叫一个爽，就是辣椒辣的直吐舌头，也
不怕烫的呼啦呼啦的喝肉汤，从嘴一下子暖到胃里去了。
郭嘉让琼斯他们几个把陶罐搬出来搁在旁边，一打开飘着股
儿米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好些个男人眼睛都直了起来，这东西好
啊，喝下去够味，还能暖和身体，就是女人们也喜欢喝。
“大块吃肉大口喝汤的，怎么能没有酒，你们说是不是？”
“对！”
“鄣嘉真够意思！”
“哈哈，都有都有！”
几个小崽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碗，郭嘉挑了挑眉，指
了指琼斯手里的碗，“你们看着喝吧。”
“啊，不是吧，老大就只有这一碗啊！”
“妈妈，应该每人一碗的，求公平！”
“求公平求一碗！”
崽子们闹腾起来了，郭嘉瞥了他们一眼，小子们老实了起来
，就算是郭嘉现在不管事，但积威犹在。“还给我说公平的，你
们多大点，那么多肉还堵不住你们都嘴不成，再给我求公平一碗
都没有！”
琼斯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吐吐舌头，“好辣啊，又有点
甜，好喝！”最后还是几个崽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尝尝味道，眼巴
巴的看郭嘉，没得喝乖乖的吃肉去了。虽然说平时也吃肉，哪里
窨争今天这么热闹，大家围在一块儿，说说话笑嘻嘻的原本就香
喷喷的肉看着就更香了，呼啦哗啦的喝起肉汤来，抹的一嘴都是
油，看到伙伴脸上脏兮兮的笑起来，接着就笑成一堆了。
族里的老人听到笑声往这边一看，崽子们脸上明快的笑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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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也高兴了起来，面前的肉都是狠狠炖过得，也不怕咬不动
，还有煮出来香甜的肉粥，间歇的家人凑过来的，跟老伙计说说
话，回想下当年上山打猎的时候英勇壮举，迎着火光就觉得眼睛
涩涩的。春天要来了哟！
智者康德拉笑眯眯的捋着胡须，郭嘉来倒酒的时候猛不丁的
来一句，“智者啊，您这胡子挺长的吧，您吃饭的时候不会把饭
什么的滴到胡子上吧，睡觉的时候胡子偏向哪边啊，这喝酒的时
候会不会呛到啊？”还不等智者反应过来就颠颠的走了，留下智
者纠结了，看了看自己的山羊胡，睡觉的时候胡子到底是怎么样
的啊？这刚端起酒来喝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眼神炽
热的让智者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要是滴到胡子上了怎么办？
郭嘉正大光明的偷看过来，看智者纠结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
。
等到大家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纳德去找郭嘉，一群小崽子正
围在一块儿，嘴里还念叨着奇怪的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哦啦啦啦啦啦……”
这一听就知道是小嘉教给他们的，听起来调子还挺顺的。其
他人也顺着调子唱着玩，猎人们跑去打猎还在行，吼起来跟鬼哭
狼嚎似的。就连女人豪迈唱着各种调子，总之大家觉得好玩抒发
下嗨皮的心情，郭嘉在旁边偷笑，总算见识了什么叫鬼哭狼嚎吓
到雪都从树上掉落下来……
第二天的时候，准备祭祀。
郭嘉看到那口祭祀用的大锅终于发挥了它正当的用处，在心
里偷偷的想要是让神明知道这锅昨天还用来煮肉和下水了，会不
会觉得祭品也会有那么股儿味道。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面上还
是正经八百诚心的表情。
智者在吟诵郭嘉根本听不懂的句子，长长的絮絮叨叨的，族
人虔诚的听着，感谢神明的赐福。
智者吟诵完看向郭嘉，眼神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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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年节代表着春天要来，但真的到春天来临还过了一段时
间。
山壁上的厚厚的积雪开化了，汩汩顺着山壁流下来，滴答滴
答的声音这时候听起来格外的悦耳。
郭嘉肚子大了起来，她身子没有变笨，全身没怎么变化，除
了肚子。
春天真的来了，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没鸭子
也没桃花，竹林倒是有。路边还有不知名的小野花开的挺好看的
，迎着春风摆动着翠绿的枝条，飘飘的还带着香气。
河面上的冰融化了，碎冰随着水流往下游流去，郭嘉乐呵呵
的弄了些冰块储存起来，看着一江春水向下游流去。
金子划拉着河水过来，湿漉漉的甩了甩毛站在郭嘉跟前。郭
嘉以四十五度半明媚半忧伤的角度望天，蓝天是蓝的，白云是白
的，坑爹的。金雕飞过来蹭了蹭郭嘉才落在旁边的树上。
“金雕比以前更神骏了。”郭嘉发了个句感慨，金子突然甩
了甩毛水溅到郭嘉脸上凉凉的，金子那货在郭嘉白眼之前就溜走
了，感情是吃醋了。
“唉，年轻真好啊！”郭嘉扶着树干又发了个句感慨，溜溜
达达路过竹林路过草地路过矮墙回窑洞去了。
乔伊正辛苦的把皮毛拿出来晒，天气正好。看到郭嘉回来，
冲着郭嘉的肚子笑嘻嘻了两声。“妈妈你回来啦，帮乔伊把这个
搬到绳子上去，乔伊够不到。”
母子俩个半把床上用的厚实的皮毛被褥还有存起来的皮子都
拿出来晒了，搭在绳子上，见见阳光。
乔伊眼睛亮晶晶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冲郭嘉嚷嚷道：“
妈妈，今天我们看到那边的树发芽了，嫩嫩的绿绿的，以后天气
就暖和起来啦！真好哦！”乔伊虽然才六七岁，但族里就没有真
正的孩子，他们已经记住了见识了冬天的残酷，最盼望的就是春
天，春天来了就有吃的天气也会暖和起来了，小孩子心里就是这
样认定的。
郭嘉喝了口水，春天来了，夏天还会远吗？
114 春耕
雪化地暖起来，郭嘉就将耕田的事跟纳德说了。
她空间里可以种出来，但那并不是好方法。族人们需要安定
下来，而不是被残酷的大自然被动的生存着。这件事情她一直在
想了，春天正合适。
纳德听了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带着郭嘉找了智者康德拉。
郭嘉抬眼看智者，认真道：“我可以提供种子和种植方法，
想要获得食物就得付出努力和汗水，我不可能一直无偿的提供供
给全族族人冬天吃的粮食出来。”看智者沉吟的样子，郭嘉蹙着
眉，捏了捏手指，老实说道：“就算你们以前认为我是神明的赐
福也罢，还是别的部落的人也好，我并没有那个义务和责任。好
吧我的意思是说，这样我们才能安定生存下去，即便是下一个冬
天我们也就能自给自足了，劳动是最光荣的！”
纳德捏了捏郭嘉的手，给予无言的鼓励和信任，郭嘉转头朝
纳德笑笑，清澈的眼中倒映着男人的身影，坚定而又深情。
纳德看向智者，道：“智者您怎么看？”
智者从他们两个收回视线来，露出宽慰慈爱的笑容来，“我
已经老了，鲁族还得在你们俩的带领下安康生存下去。”
郭嘉被纳德牵着手走出智者的窑洞，郭嘉抿抿嘴开始吐槽：
“智者说的真好听，还吊了我们半天胃口，明明就是已经同意了
，真是人家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智者真是老了呢。”说话声音足
够让里面的智者听到，纳德回头看了一眼笑着刮了刮郭嘉的鼻子
，“淘气。”
“…我不是乔伊。”
说起来简单，但真正到做起来的时候要克服的问题有很多。
种子郭嘉是有，但是种植的方法她可以从小九哪里得到，工具可
以制作出来。
他们鲁族处于这一片除了周遭几座山之外，地势还是很平坦
，再加上这里的土壤没有经过破坏，土地很肥沃，水资源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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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也足，不管是玉米还是水稻这种偏热气候的作物都可以种植
。
郭嘉也在自家窑洞跟前不远的地方开辟了一小块地方来种菜
，她纯粹就是一种乐趣。
先前就说了族人们为了生存都很努力，种植开展的很顺利。
因为还是头一年开垦的土地并不多，族里剩下来的劳动力足够应
付，而且种下来的都是应季好养活的作物。
已经被驯养成家畜家禽的储备粮食接触了警戒，被从窑洞里
放养了出来，在这个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