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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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军团-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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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做勇敢?所谓勇敢就是即使害怕也要面对,这就叫做勇敢。少年扫视了一眼,他相信,这里的人都很勇敢,因为他们都纷纷抓紧了自己的武器,一脸的警戒。

  “差不多了。要不就没得玩了!”一个声音靠近少年的耳朵说。

  少年一惊,他竟然没有听见任何靠近的动近。

  他的耳背后又传来那份熟悉的阴森气息,是那双黑手!但此时他却极温柔地轻轻按抚在少年的肩膀上。

  上年回过头,他的眼睛差一点痉孪了一下。那是一张,是一张象历经过千万次缝补的脸,一条直裂的刀痕象一条大河般将他的脸清晰地分成了左半球和右半球,而别外一些大大小小的刀疤遍布在他的眼睛上,鼻子上,嘴巴上,下巴上,脖子上,胸上,手臂上。一张面目全非的脸。他的左眼球被缝了起来,鼻子朝外翻翘,看不出来有多少面目廊括了。

  这个人一定长得极丑,才会如此糟蹋自己。

  又或许,他长得极帅,遭遇过某种变故,也许是*呢?所以他憎恨自己的英俊,才会将这张脸给毁掉?后来许文强就段八的长相作出过如此幽默而且想象力极其丰富的评价。

  少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将刀子入鞘。

  许文强带着慌乱摸索了过来,他的声音透着恍惚,“怎么回事?”

  “许!”段八示意。

  少年的脑袋向上方张望,上面传来一阵响动,然后一丝阳光如天赖般地轻轻地透开来,然后是一片光,“嘎吱”一声重响,木板便揭开。

  一个大汉探出一颗脑袋,“四十八小时到了,还有活的没有?”他扯着嗓子大声地喊道。

  

第七章 第十二
十二表示一个轮回。

  从那个血腥满鼻的船仓里面走出来的人就是这个数字。他们的眼里布满了血丝,满眼杀气。原以为经历了如此杀戮的他们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可惜他们错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这次大卞船长的态度显得谦和许多,头颅依然高昂,嘴唇依然紧瞥,眼神依然傲慢,但那表情却充分显示出对他们的尊敬。这是一个崇尚暴力的地方,谁的力量强大谁最心狠手辣谁就受到尊敬。

  少年痴和许文强跟随着前面的人跨出甲板,强烈的阳光让他们的眼睛狠狠地疼了一下,许文强赶紧用袖子将阳光遮住。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强状水手象铜臂一般结实肌肉上面,“老兄,这是真的吗?”他对那些肌肉持怀疑态度,一般人要绷起来才会有肌肉鼓起来,这些家伙看似很平常的站姿,也能显示出如此伟岸的材料,这让他几乎难疑置信,他以为肌肉还能象女人的胸一样做假?

  “白痴!”许文强身后,有人发出鄙视的声音。

  一个比少年痴更为瘦小的家伙,眼里透出冷冷的光,歪过脑袋在看包围着船体的大海,此时的大海宁静得象一块温柔的布,一块蓝布,如刚洗过一般,蓝色的天与蓝色的海连接成一片,美得不象人间。

  许文强扭回头朝那小孩望了一望,他的脸扭过去了,这让他不能确定那个声音出自于他的嘴里。

  “谁是白痴?”他羞恼地问。

  “白痴!”少年回过头来,那是一张更为精致的脸庞,似闭月似羞花,皮肤娇嫩,唇红如血,眼如珠子,眉如轻柳,只是他太傲慢了。他的眼睛直直地落在许文强的脸上。那表情再明显不过了。

  许文强抽了一口气,一个小毛孩儿居然敢这样说他?好歹他看起来也该被叫一声大叔吧?

  许文强的脸扭了扭,怒火一攻,手便伸向了腰间,他的手指刚一触碰到家伙,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的手压住了。

  少年痴对他摇了摇头,将手伸了回来。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孩身上,面对这一系列的杀机,小孩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脸上毫无惧意,甚至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欢迎正式来到极乐号!”大卞船长站在高高的甲板上大声地说,许文强和少年把目光调到他的身上。“在这里,你们每两人将得到一间上等的客仓以及一口袋金币,这个上等的意思嘛,相当于你们世界里面的六星级客房吧。但是我们的规则同样存在。记住,我们只要五个!”大卞船长伸出大手比出五个指头。

  “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那个家伙你惹不起。”

  “切~”许文强一脸受辱。他从一名水手手中接过一串钥匙,转身的时候,飘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个小孩,孩子的脸上依然是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情。“哼!”他的嘴歪了一歪,确定了自己的对手。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孩子运气真差,要和他共分一个房间和一袋金币。

  少年痴和他前面的人分在了一个房间。那是一个高大雄状的大块头,见是一个小孩,表情透出明显的饶幸。他把钥匙和金币都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里,丝毫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小孩,运气不错啊?居然能活下来。”他的眼里透着调侃。他一定以为这孩子是幸运才得以留下来的。

  “是啊,幸气不错而已。”少年叹了一口气,就象是一个老头儿在感叹命运。

  “哈哈~放心,很快你就能解脱了。”壮汉狷狂地大笑,笑得能看得见咙结摇动。

  “看把你乐得~”少年痴轻轻地说,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

  许文强举起手里的钥匙,对着门呆愣了半天。“怎么找不到锁?”

  “白痴!”白衣小孩对这两个字似乎上瘾了,许文强脸上的筋再次抽动,他一回头,少年站在他身边对他摇头。

  我忍,忍,他拼命地压住气,将胸中翻腾的怒火压了下去。

  “你来吧~”他抛过钥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只是“镗”地一声钥匙落在了地上,小孩根本就没有去接。他瞟了一眼那钥匙,不屑地说,“这玩意儿就是拿来哄哄你们这些白痴的。”

  “你!”许文强气结,那他就开开他怎么开门。

  他的眼皮抬了一抬,伸起一条腿,咚一声便向那只豪华的雕满了精致牡丹的门撞去。门轰隆隆地开了,听起来非外的沉重。小孩提起脚双手插在裤袋里走了进去,这孩子身上穿的是一条背带装的牛仔裤,腰间还挎了一只小帆布包。

  “拽什么拽!哼!”许文强刚想提脚,门却已经合上了。他学着那小孩的样子一脚向门踹了过去。

  “哇~”旁边的人只听得他一声大脚,许文强弯下身子捂着脚跳了好几圈。旁边有几个人狂笑起来。

  “靠!这门比石头还沉~”

  “使巧劲。”少年痴在另一扇门前对他示意道。他抬起脚,向门踹去,门慢慢地打开。

  其他人都学着样子纷纷破门而入。

  许文强折腾了半天,终于进去了。原来这门使的是四分之一的力道,用的是螺旋原理,要踢在他四分之一的受力点上,完全是四两拨千金的巧工夫。

  房间果真是够别致,雕梁画栋很具有古香古色的风情。可惜里面除了床褥外什么都没有。许文强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将那串漂亮的钥匙扬起,看了看,一脸纳闷,“那他们还给我们钥匙做什么?”说罢他将那钥匙扔了出去。

  “白痴,别扔~”那小孩飞快地跳了起来,一把将钥匙钥匙将在了手中。

  那姿势看得许文强目瞪口呆。

  只见小孩双脚一蹬,象只轻灵的燕子在空中一腾而起,他的脚在半空中时在墙壁上轻点了一下,借助这一点微弱的受力,曲体犹如体操运动员的完美和矫健完成了一个二周半,然后在靠近天花板(应该是木板)只有一厘米的地方优雅地打开。而此时那只钥匙也正呈现出抛物线的顶点,马上进入下落的状态。小孩的手轻轻一抓,钥匙便象听话似的准确地落入到他的掌中。

  钥匙一到手,小孩的头一扭,迅速地落地,下落时他再次借助了墙壁的受力,双脚着地轻如鸿毛。接连几番的动作,他头上的帽子都蚊丝未动,看来这貌似于轻功“燕子抄水”的动作已属上乘了。

  “好功夫啊!”一边的许文强竟不得由衷的称赞了起来,但对于小孩这个带着表演性质的动作,他看出来了,一个小动作要搞得这么复杂,是在向他挑衅。他挑了挑眉毛,伸出手去掏兜里的雪茄。

  小孩将钥匙放进那只小包包里面,许文强的烟丝让他的眉头皱了皱,他的脸对着许文强,目光没有着点,然后伸出手指在鼻子上揩了一下,跳上了另一只床。这里的一切家具什件都是木制的,上面精心地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龙飞凤舞,花鸟雀鸦不一而足,看不出来有什么实际的喻意和象征。

  小孩开始坐下来,闭目养神。

  许文强弹了弹烟灰,瞟了那小孩一眼。他仔细地打量起这间客房来。然后他笑了笑,还以为他们真一尘不染地生活在古代呢,原来还是经不住现代文明的诱惑,还是用了电灯来照明。因为客仓是置于水下,所以没有窗户,于是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窗,直视出去可以看到外面光影浮动的海水。房间的地板铺着大块花纹绮丽的波丝地毯,一些实用的家具虽简单但不失精致和华丽,看样子是被铁钉在了仓板上的,毕竟航海是一段颠簸的旅程。许文强叉着腰站了起来,目光落在一道了件蛇形的木雕上面。那是一尊奇怪的木雕,上面有许多蛇奇形怪状地盘结在一起。许文强禁不住好奇,伸出指头。他一碰触,卡哒一声,一颗蛇头掉落了下来,墙板呼呼地移动起来。一扇暗门呈现在了出来。

  蛇形的门把,一条蛇形的东西呲着毒牙吐信,他抽出手去试了一下,门把松动了。

  “别动!”小孩闭着的眼睛突然打开,一声大喝。

  可是迟了!门已经被许文强给拉动了。象风吼又象是怪物厮叫的声音从门缝里面传了出来,让人毛骨耸然,许文强急忙用力想将门闭上,虚掩的门开始剧烈地抖动,很显然里面的东西想冲出来。

  “欧~”许文强倒抽了一口气,嘴里的雪茄惊得落在了身上,他立即将整个身体压在门上,竭力地抵住那扇门。

  “轰~轰~轰,”门被狠烈地顶撞着,许文强使出吃奶的劲拼命地撑住,已经满脸青筋和汗水,但仍旧难以抵住那道强力。

  小孩此时已经来到他的身旁,“里面是什么?”他皱着眉,那声音太可怕了,犹如千军万马在嘶见,又象是火车在长鸣,又象是某种怪兽的低鸣。

  “我~快~抵~不住了~”许文强咬牙切齿地说,他的力气一点一点的衰弱下去,门渐渐地被打开缝,一条红色的舌头伸了出来,象只鞭子似的四处扫射,散发出刺鼻的腥臭。

  “好臭。”小孩一脸恶心地捂住了鼻子,只听刷一声,许文强面前一道血光一闪,那条舌头重重地落在了许文强的脚边,褐黄色的沾液喷了他一脸。

  “啊~”一声凌烈的惨嚎过后,推门的猛力愈渐缩下,许文强借势一顶,迅速地扭下手柄。那恐怖的声音终于消失,他长吁一气,浑身虚脱地靠在了门上。

  “欧~”小孩恶心张着手看那些粘液,象鼻涕似的粘在手上,甩都甩不掉。等他抬头一看许文强,忍不住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他浑身上下都是,和他一比是大巫见小巫。

  象只蛹一般的许文强在靠在门上,对他眨了眨眼睛,眼里没有仇视只有友好。他们现在也算得上是患难与共了吧。小孩看到他的眼神,有一丝慌乱。他大概是不习惯跟陌生人之间忽然就这么信任的。他的眼神避了一下,喉咙里卡了一声,但什么都没有说,然后闭上嘴继续对着那双脏手发呆。

  而在他们的隔壁,少年痴正躺在床上,用那把“银牙”剔指甲。这把刀子是在黑室时,从地上捡到的,就是最开始他感觉到的那道寒光。在那间黑暗的货仓里面,它舔试的血渍一定不少。但最后他的主人还是倒下了。

  少年将它拨出鞘时能听到一阵浅吟。低低的象风声,又象是在某种低吟的浅说,少年仔细地打量它,伸出指头轻捂在他锋利的刃上,他相信它也是有生命的。也许,很多武器都是有生命的。它在为他前主人哀鸣。

  另一张床上,壮汉的身体将床占去一大半,他打开袋囊取出一壶酒和一些干卤,滋滋有味地大嚼起来,一边嚼一边不怀好意地将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

  “哈,这把刀我见过。”壮汉伸出手臂,一条细长的刀口象只红蛇一般爬在上面。“不过那家伙不出三招就被我干掉了!哈哈哈。”他油腥的嘴大声地狂笑。

  刀子又一次发出了那种浅吟。

  少年痴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将刀子收回了鞘。转过头时,眼里杀机澎湃。

第八章 猫鼠游戏
大汉酒足饭饱后满足地摸了摸肚皮,大概是身下被铬得不舒服,他移动了几下身体,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他向强化玻璃窗外望了望,天色已暗淡下来,外面黑压压的只隐约能感觉到一些水底浮动着浅弱的月光。他的眼睛瞟了瞟忽明忽暗的灯光,目光最后落到少年痴侧躺着睡在床上的后脑。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武器,原来他宽大的衣服下面,腰间,大腿上琳琅满目的插满了各种吓人的家伙,从蛇纹手刀,再到刀叉夹子,品种多样,甚至居然有一把小手枪。刚才铬着他一身横肉的家伙就是这把手枪。

  很显然他身上大部分的家伙都属于掠夺品,和他都不是原配,就说那把小巧的手枪吧,手柄如此这短小精干,做工如此之精致,他粗硕的指头可能连扳孔都无法伸进去,别说是要拿来杀人了。

  少年痴面朝墙侧躺着,在他的手里握着的还是那只“银牙”。它一直在骚动不安地跳动,根本无法老实地呆在刀鞘里面。少年只好将它拿在手上,刀面犹如一面镜子,将那壮汉的一举一动清晰地折射出来。

  从刀面上清晰地看到那些武器的时候,少年痴的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他知道,这是一个贪婪的胖子,什么都想占据为已有,也不管对自己有用没有用。

  对于敌人,能找出他的弱点来,那么你就赢了一半。少年痴一直静静地等待着反击。

  但壮汉却并没有急于动手迹象,他也在等待最好的时机。

  熟夜的时候,人的精神最容易疲倦。现在的出线机率已经是十二分之五了,但这也意味着难度更加难,形势更加紧张。在这个时候,每进一退都可能是陷阱。每退一步,那就不用讲了,肯定是地狱了。在这里,除了进已别无选择,绝对没有退的余地。所以每一个行动都不得不更加警慎。

  这就好象高手出牌,你明明知道自己有大牌,肯定不会用小牌去冒那个险。混来的,那叫做菜鸟。

  大汉丢出一块啃过的骨头,准确地打在门边电灯的按扭开关上,啪一声,电灯熄灭了。图象从刀页上消息,少年痴在黑暗里轻轻翻了个身。他的嘴角挂着笑,他的眼睛有夜视能力,关灯对他丝毫没有损折。

  “找死!”他在心里哼了一声。

  接下来就是就僵持。船内能感觉到月色一点一点地向西偏去,夜渐渐地深了。船象母亲的摇蓝一般安稳地晃动着。

  大汉终于行动了。他在黑暗中轻手轻脚地摸索了起来,别看他一身的状硕的肉,此时轻灵得却象一只夜行的猫子。他屏住气,光脚踩在地毯上,手里多了一把尖利的象河妖使用的U形叉子,叉尖带着回勾,在夜色里冒着冷光。凭着先前已构思好的判断,他一步一步朝少年所躺的方位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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