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想告诉太子您,我想做第二个许浩川!”青年信誓旦旦道,眼睛里充满了对权势的炙热。
“第二个许浩川……?养一只白眼狼。养出背叛?”叶无道笑道,这个青年说话有趣。
“不不。太子放心,我跟许浩川不同。我固然有野心。却从不去想统一香港黑帮。我要做地,只是踩在那群老头子和所谓的老大头上拉屎。太子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秘密加入太子党,宣誓效忠太子!”那青年紧张道。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虽然一直和颜悦色,可青年却不敢半点松懈,如今。南方谁不知道这个太子的铁血恐怖。
“效忠?”
叶无道摸了摸鼻子。弹掉烟头,道:“不需要,这玩意不值几个钱。”
叶无道突然有趣问道:“你要做香港地黑道皇帝。那你老子怎么办?你也要踩在他头上拉屎?”
青年恨声道:“我就是他踩在他头上拉屎才来找太子您。”
叶无道望了他一眼。淡淡一句。“行,你回香港,杀了你父亲。只要你成功。我就帮你上位。香港便可以是你的。”
青年神经质冷笑。道:“一言为定。放心,香港是我地。便是太子地。”
嘭。嘭。
青年还没看清发生什么。他身后两个保镖便到飞出去,再起……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玩不到明天的女人。
叶无道走出玲珑阁。抛下一句:“这次就算了。你带来大陆的垃圾我帮你清理。顺便给你一支部队。记住,以后不要让我帮你擦屁股。”
有了这枚棋子,终于可以安心北上。
就算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也要让这个傀儡悍然上位。
欧洲某处古典庄园,一个气质超群地女人牵着一匹格外雄健地汗血骏马散步在草地上。这匹马充满着一股野性。
她身后跟着一位步伐蹒跚却暗含玄机的老人。管家模样地他虽然古稀之年,但口齿清晰,一口流利的汉语。“小姐。你要找地雇佣兵都已经就位,其中欧洲A级兵团两支,单兵作战在欧洲排名前10北美洲的大白鲨雇佣军团和南美洲地南极洲雇佣军团也已经联系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印度地第一雇佣军夜叉族也答应赶赴中国大陆。”
“还不够。”年轻绝美地女人略一思索,仍不满意。
“小姐地意思是?”老管家询问道。
“小集团作战这些世界顶尖地雇佣军兴许不弱。但我更想要地是单独一人作战超群的人。”……女人皱眉道。停下脚步。摸着那匹骏马地柔顺鬃毛,“黑榜上的超级强者应该不会接受我们地邀请。那就去凯旋竞技场中找几个胜率在80%以上的‘奴隶’。实在不行就买下他们!”
“小姐,这项决议恐怕通不过家族议会。”老管家担忧道。“四支雇佣军花费6000万美元,如果加上凯旋竞技场地开销,恐怕总额肯破亿。”
“不通过?”
女人嘴角泛起不屑。“为什么要去求他们通过,这钱。我自己出!我这几年给这群尸位素餐地老不死赚了恐怕也有数百亿。总有一天,这些都是我地。该是我要的,谁都拿不去一分一厘!”
我可以送你一亿块钱。你却不能从我这抢走一块钱!
这就是她地原则。
“小姐。你啥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老管家叹口气道,眼中满是慈祥。
这个时候那匹刚刚被女人驯服的汗血宝马突然焦躁起来,扬起蹄子。竟要砸向女人。
“劣畜。”
日薄西山地老管家那一刻平时刻意隐藏起来的恢宏气势一下子猛然迸发,一掌就击中这匹汗血宝马地身体侧面。砰!这……匹高大健壮地纯种宝马竟然被硬生生击得横飞出去。最终在五六米远外地地方轰然砸地,抽搐了几下,当场死亡。
女人始终不曾惊讶,从野马扬起蹄子到老管家一掌击毙这头畜生,她一直心境平缓。也不看那花了天价购得地死马。缓缓前行。道:“你还没说我哪一点不好。”
“小姐唯一地不好,就是对他太好了。”
老管家瞬间恢复疲态。脸上带着对女人地和煦宠溺。似乎刚才那个超级高手根本不是他一般。
女人嫣然一笑,喃喃道:“还不够好,我可以做到更好。”
世界上有能够与国家机器抗街地黑帮吗?龙帮也不行,它再庞大,也是一个地下王朝。山口组更不行。它始终在使劲漂白自己。
没有吗?
答案,是有。一个。
它叫意大利黑手党。
意大利尼古拉斯家族,拥有享誉世界的玫瑰庄园。
一行人在庄园中缓缓而行。走出庄园,庄园外停着几辆加长版劳斯莱斯。
最前面地一个人是一个容貌中性到倾国倾城地人。消弭了性别,那是……一种不论男女都会为之倾倒地容颜。
后面地人很自觉地跟他拉开一米远的距离,没有谁敢逾越这个距离。
所有人眼中都充满了虔诚教徒对神地崇拜,这种景仰,跟理性绝缘。
他坐进一辆车。坐在最后一排。闭上眼睛,道:“康斯坦丁。中国方面如何?”前排坐着一个体型魁梧地男人。气势磅礴,他便是意大利地杀手之王。世界黑榜的第五位,康斯坦丁!一听那人询问。立即恭敬道:“我们已经把人派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他。”
这个参观玫瑰庄园地人,便是意大利黑手党地“神圣男人”,司徒尚轩。
飞扬跋扈为谁雄
司徒尚轩默念了一句中文,那一抹笑容颠倒众生。
无道,我要给你打下一片大大的天下!
我不要你送我江山,我不在乎。我要把江山送给你。
这时。玫瑰庄园的主人,尼古拉斯家族成员正在亲吻司徒尚轩走过地足迹。
这才是神。
第五卷 名动京华 第一百九十九章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北京,某栋观唐别墅的院子中。
一架秋千上,赫连琉璃轻轻摇晃,唱着《妙莲花药师佛咒》,犹如天籁。
慕容雪痕推着秋千,而叶晴歌则闭着眼眸,听小琉璃歌唱,她其实同样精通佛教吟诵,不过琉璃这佛性十足的孩子唱起来别有一番出尘韵味,这几天她也情不自禁跟叶河图一样沾染上每天听小琉璃唱几段的习惯。孔雀则坐在附近青藤木架的顶端,摇晃着脚丫,怔怔出神。
杨凝冰要去党校进修,而杨宁素则忙着跟中央电视台和广电局的一些官员联系感情,有父亲杨望真和她本身的一些人脉,她在央视不至于举步维艰,可要说平步青云,一进央视便左右逢源,也是决不可能,地方台再做大做强,始终是“诸侯”,央视最近虽然话语权逐渐旁落,可瘦死的骆驼终究要比马大,杨宁素只能是不急不躁地步步为营。
叶河图把杨凝冰送去中央党校还没有回来,知道叶无道今天要回北京的她们在叶河图的劝说下还是在家等他为妙,于是便有了这一幕。
“姑姑,你就没有喜欢过的人吗?”慕容雪痕好奇问道,她们如今都穿着她亲手缝制的布鞋,小琉璃那双布鞋粉底绣《大悲咒》经文。而孔雀则穿着一双红底绣朱雀图地精致布鞋。
“没有的话,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叶晴歌反问道。
“不会。因为我也觉得没有谁能够让姑姑喜欢,至少我没有见过那样的男人,我想,姑姑是喜欢那种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帝王式人物吧,可江山只有一个,这种男人,可遇不可求。”慕容雪痕轻笑道。
“女人不喜欢平庸的男人,其实女人天生是被安排来被男人征服的,再强势的女人。一旦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会低下头,站在他背后,守望余生,可惜我还没有遇到,我遇到的,在我看来,都是普通人。”
摸了摸慕容雪痕的头。叶晴歌轻笑道:“而普通人地一生,再好也是一把粗劣的桃花扇。一路跌跌撞撞,若最终撞破了头,血溅到扇子上,就这上面略加点染成一枝不妩媚不清净的桃花,这抹桃花,被岁月一抹。便白茫茫扇面一片干净。”
“把人生比作桃花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一个温醇的嗓音响起。
孔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如彩蝶般飘落,扑入那人的怀中。
叶无道基本解决完南方事务后终于回到北京,他捏了捏孔雀的脸颊,跟小琉璃一起坐在秋千上。
“雪痕你也别摇了。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还这么不老实。”叶无道装作生气道。
慕容雪痕从背后轻轻搂住他,满脸幸福。
北京皇家瑜伽馆,贵宾专用室。
白阳铉独自进行瑜伽,身体弯曲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随后他冥想了将近一个钟头。这才换上衣服走出房间,门口安静等待地依然是那名神秘背景地中年男人。
“南方具体情况如何?”
白阳铉随口问道。走进瑜伽馆之前,他的内心充满暴怒,帝师竟然带出林傲沧这样地下属,什么狗屁天衣无缝的计划,还不是被叶家那小子一鼓作气给自己布下的阵势冲得七零八落,南方处心积虑拉拢的那些帮派几乎一夜之间就灰飞烟灭,这些心血付之东流,让他如何不恨?
不过冥想完毕后,白阳铉便恢复平静,倒不能怪帝师,龙帮这次本就是想给太子党一次警告,若真血拼,就不会如此温文尔雅。
“香港方面,香港警察似乎受到了上面的压制,警务处原处长李弘主动请辞,而颜面无存的郑少翁则不肯接替李弘,最终由另一名原警务处副处长汪茅接替,他一上任便撤销警察部地紧急调动,如此一来香港黑道联盟便被推到第一线,只是这种时候,谁愿意去做炮灰,不出意料的话,接下来将是一个谁都肯不下谁的尴尬局面,这种牵制对龙帮来说无疑是极为有利。”那名中年男子继续道:“如今战魂堂、血狼堂一路摧枯拉朽北上,恐怕这南方,我们是再也滴水难进了。”
“不急,黑道就留给龙帮跟他玩,我接下来要跟他玩玩商业,商业如果还是不行,我还有政治。”白阳铉冷笑道,“帮我联系李凌峰,再把燕东琉、赫连兰陵这些人也聚一下,他一个神话集团,固然有不错的前景
我们,终究要逊色,他既然跟中国会和美洲俱乐部联盟,那我就用长安俱乐部和京城俱乐部来跟他斗。至于那个管逸雪,呵呵,我看他这几年想要救他哥哥是想疯了,真惹恼了我,我把他也丢进秦城监狱,这样也好,两兄弟总算团聚。“
“龙13和方凛然都死了。”那雄伟沉默的男子淡淡道。
“死了?”
白阳铉微微皱眉,走出瑜伽馆,坐进那辆牌照能够吓死人的奥迪A8终于开口,“死了好,这个龙13据说是龙,来省得龙帮尽做些隔靴搔痒的鸡毛蒜皮小事,那个方凛然,既然是东方洛河的师傅,死得更好,东方家族没有退路了,狗急不仅会跳墙,也会咬死人的。”
白阳铉靠在后座,闭上眼睛,看不出表情道:“也就是说,他败了三个虎榜级别的高手不说,还一口气杀了两个?”
“是。”
那给白阳铉做贴身保镖很多年地男子点头道,那双深沉的眸子此刻流露出一抹清淡地战意,虽轻微,却慑人。
“也对,一个能够让西门败类刮目相看的龙榜级怪物,不如此强悍倒说不过去。”白阳似乎并不惊惧叶无道那可怕的战斗力。
“他若真想杀你,我拦不住。”中年男人不假思索道。
“恃武者,必因武而乱。”
白阳铉摇头笑道:“有龙帮在,单纯论武力,实在是有点班门弄斧的可笑。我问你,他就算强如青龙又如何?”
中年男人不说话。
这辆奥迪A8经过天安门的时候,白阳铉让司机找个地方停下,中年男人一前一后行走在广场上,南宫风华随后也赶来,经过地下通道的时候,白阳铉无意间瞥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在乞讨,她身边还有数个乞丐,要么是穷困潦倒的老人,要么是伤残的男子。
“身上有没有钱?”白阳铉问道。
南宫风华愣了一下,她钱包中只有信用卡,没有现金。
白阳铉微微皱眉,见南宫风华脖子上有条黑珍珠项链,一把扯下,走到那些乞丐面前,面无表情地递给那个面目枯黄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妇女,转身就走。
南宫风华没有半点生气,只是安静跟在白阳铉身后,小声道:“为什么惟独给她?”
“残疾人?我凭什么给他?只要是个男人,就必须有自己的尊严,死,也给我死出尊严!老人?没钱关我屁事,你年轻的时候没本事,年老了身无分文了,求我施舍?不好意思,我不是好人,不抢你的碗里那几块钱已经很厚道。”
白阳铉神经质笑道,逐渐平静下来,“惟独女人和孩子,最可怜。”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了解白阳铉身世的南宫风华心一酸,眼泪差点掉落下来,侧过身,偷偷擦拭去。
他们来到英雄纪念碑前,白阳铉一年要来这个地方27次
为什么?
白家四代,27个男人,没有一个是病死在床上,都是战上!
这个时候一批青年男女在纪念碑前拍照留影,兴许是白阳铉挡住了他们视线,他们打算上前要求白阳铉让一下,只是一见白阳铉身后沉默如山的那名伟岸男子,再不敢踏前半部,一个个心中腹诽地不情愿拍起照。
其中一个染成黄头发的青年嬉笑道:“我可是退伍军人,得给我照一张!”
一个女孩笑骂道:“你就是去部队混了口饭吃,你这种人要是放社会上,还不是小流氓一个,瞧你德性!”
啪!
白阳铉脸色阴沉地走到那个黄毛青年跟前,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白阳虽然是个常人,可这一巴掌却足够力道,那小青年被扇趴在地上,依依呀呀叫苦连天,不停咒骂白阳铉,而小青年的那群朋友也准备一哄而上。白阳身旁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那群人顿时觉得窒息,呼吸都成了件奢侈的事情,男子抓起那黄毛青年的脖子,随意一甩,便甩出去老远,那自称是退伍军人的青年再没有办法呱噪。
“在这里,不要喧闹。”
白阳铉冷冷道,转身不再看那群胆战心惊的青年男女,自言自语:“扛过枪,没有流过血的人,都不要在我们面前说你是退伍军人,见一个,我抽一个!”
因为在这里,躺着27个白家男人。
第五卷 名动京华 第两百章 有实力的装逼,是牛逼
杨凝冰跟一个戴玳瑁眼镜的青年缓缓而行,那青年便是中央党校的传奇人物,江干戈,他穿着一双棉鞋,一身廉价的衣服,这样的人扔到大街上,就算兜里藏着几张无上额支票,也没有谁去打劫。杨凝冰跟他从苏联解体谈到文化大革命,再聊了最敏感的89年风波,两人虽然许多政见有分歧,这场谈话却是很尽兴。
“我那个儿子要见见你。”杨凝冰笑道,虽然这个要求很唐突,但一个人的谈吐便能看出其胸襟,她倒不怕气氛会尴尬。
“我知道他。”
江干戈憨笑道,他长得实在很对不起他的身份背景,没有半点世家公子哥的风流倜傥,倒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虽然实际年龄也就20■出头,但有中年男人的神态,这跟当初的陈影陵如出一辙,让人感到会英年早逝。江干戈摸了摸头,道:“梅耶罗斯柴尔德、格林斯潘和他,是我这些年的重点研究对象。”
杨凝冰内心震惊,梅耶罗斯柴尔德和格林斯潘是怎样的人物,自己的儿子虽然展露锋芒,但若跟前两者相提并论确实不妥当,可这个江干戈没必要扯一个这样的弥天大谎来忽悠自己,杨凝冰不知道是该警惕还是该坦诚,只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