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这傻子。”柳寒汐闻言。不由得长叹一声。说道:“你可真是傻的可以。我问你。掌教真人说你可以再昆仑山自由出入。是不是可以做。任由你出山历练。他绝不会出手阻止。”平凡沉吟片刻。答道:“也许是吧。”
柳寒汐又道:“至于他老人家叫你去做的那三件事儿。你准备上哪儿做去。我们昆仑山向來自给自足。从不短缺什么。有什么好事儿。还是大好事儿要你去做。至于大坏事儿。难道你要在昆仑派杀人放火,其他书友正在看:。将本派弟子赶尽杀绝么。”平凡心中一动。问道:“所以说。师姊你的意思是…”
“洠Т怼!绷⑽Ⅱナ住U溃骸罢平陶嫒苏庖幌盗邪才拧>褪俏烁阊案龇奖恪E赡愠錾嚼穪碜拧?尚δ阏獯笊倒鲜裁匆膊欢>尤换姑稍诠睦铩!逼椒埠呛且恍ΑR膊蛔拍铡I焓衷谧约耗悦排牧艘患恰PΦ溃骸按蚰阏夂啃∽印!绷ν蕉思恕>〗浴捌诉辍币簧Pα顺鰜怼
三人说笑了一阵。连日來笼在心上的阴霾立时散去。过得片刻。三人在原地用了些干粮饮水。有歇息了片刻。这才驾起云头。一路向东飞去。清风、明月两名道童却被平凡收入先天一气神符之中。与王道乾、彩云儿等人作伴去了。
飞了数百里之后。平凡见到下面有户人家。心中一喜。忙对柳寒汐打声招呼。按落云头降了下去。他到了屋前。依规矩叩门三声。稽首道:“施主。贫道问讯了。”
如此连叫数次。屋内方才有了响动。一阵窸窣声中。似是有人披衣起床。接着只听一阵脚步声响。大门向两边分了开來。大门开处。一名六十來岁年纪。头发花白的老者推门出來。口中叫道:“來了。來了。”
那老人见了平凡。只见他相貌虽然普通。然而一身道气盎然。气宇轩昂。赶忙稽首为礼。将他迎了进來。
平凡入内。在一条长凳上坐了。那老人沏上茶來。二人寒暄一阵。那老者突然问道:“先生问路。可是要去清河县捉鬼的么。”
平凡奇道:“咦。什么去清河县捉鬼。那清河县闹鬼了么。”
那老人点了点头。举头向四周望了一眼。低声道:“嘘。道爷噤声。瞧您老的模样。似乎也是个个有道之士。不过那县城厉鬼盘踞。道爷还是别去的好。”
三月之前。清河县被一伙厉鬼占据了。据说已经把全县都封禁。每日挑肥拣瘦的吃人。先后已经有了七八十道术之士去捉鬼了。如今正和那伙厉鬼都如火如荼。兀自不分胜负。”
平凡一听。顿时吃了一惊。他如今金丹大成。连寻常元婴期的修士也敢争持一番。更何况他连十八层冥狱也都闯过。哪里还怕什么厉鬼。只是听那老人家的口气。似乎厉鬼为患已然十分严重。不由得他不大吃一惊。众所周知。寻常鬼物见不得阳光。也绝不敢往人群成堆之处汇聚。可这些厉鬼居然还占据了县城。挑肥拣瘦的吃人。这种事儿他遇上了怎能不管。当即便问过了那清河县的方向。纵起遁光飞了上去。那主人家见平凡云里來去。只到是遇上了活神仙。赶忙拉住老伴儿女。焚香点烛叩拜不已。
平凡上了云端。将自己的这番见闻说了。柳寒汐闻言。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好啊。这群孽畜越來越放肆了。居然还敢大白天里杀人害命。难道他们当真不把天下道门放在眼中么。”
不过半个时辰。三人便已经见到一座县城。满城都是鬼祟之气。这还是大白日里。到了夜间更不是该如何阴森。他正要直杀入进去。便有人在下方喊:“何方道友。快些下來。千万别鲁莽。那城中的鬼物十分厉害。”
平凡往下一。只见三四十个修道人中夹了四五十个妖怪。顿时觉得奇异。忙把遁光一按。在人群中落了下來。有几名为首之人。都过來跟平凡等人见礼。说到家人时。便把人家孩子被厉鬼捉去吃了。门人弟子被厉鬼捉去吃了。甚至谁人自己也险些被厉鬼捉去吃了的事儿提上一提。平凡这才恍然为。何这些修道人和妖怪居然能凑在一堆。原來这些人皆和那些厉鬼有仇。不是有亲眷被害了。就自家险些倒霉。
平凡正觉难以答话。忽见柳寒汐袅袅婷婷。从他的身后走了出來。众人都是粗鲁汉子。几时见过这等绝色佳人。一惊之下。纷纷住口。柳寒汐嫣然一笑。道声万福。莺莺沥沥的道:“不瞒各位。小女子也是在外面修道。这几日得了闲儿。便与我家夫君。带着小徒一齐回來探访家人的。如今一家人都在城中。实在忍耐不得。非要去闯一闯清河县不可。就算救不出來家人。好歹也尽一份心力。”
众人见了柳寒汐这等容色,:。早已魂飞魄散。色授魂与。当下听了这番解释。便都一个个摩拳擦掌。要与美人儿一起闯城。柳寒汐目光一扫。早已暗暗觉得好笑。心想这些人连隐藏自身灵气都不懂得。算上那些妖怪。也只得十來个能修炼到金丹期这一关的。虽然她隐瞒了气息。展现出的法力十分低微。但她心中自然知道。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多。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那五个人便算是这些人里修为最高的几个。且人人都有一件法器在手。也不等平凡劝阻。便先把自家的法器亮出來。一个雄壮的虎精放出的是一粒珠子。一个自称是北岳散人的使用的是一座山峰似的法器。另外三个都还正常。使的都是刀剑之属。柳寒汐见实在却不过这些人的热情。微微一笑。向平凡使个眼色。将得自吕祖的一口飞剑放了出來。飞这口飞剑虽然远不及柳寒汐自家的太玄离火剑那般厉害。却也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器了。众人一见。顿时齐声喝彩。
那雄壮的虎精和五岳散人都只能驾风。另外三人也不懂得腾云。平凡拖了这五个。也不好就飞高起來。六人半风半雾的飞到了清河县城头。低头望去。却见一个小鬼正把一个县令模样的人吊着在旗杆上。上下乱跳着抽嘴巴。一边抽还一面喝:“若不是你这种贪官污吏太多。世上何來如此多的冤屈鬼。”
那县令挨了喝骂。竟是不敢还嘴。只是咿咿呀呀的不住叫唤。平凡见下边厉鬼闹得太不像话。不由得脸色一沉。把手中飞剑一指。当即就斩了数十头厉鬼。他正觉得这些厉鬼太过孱弱。远不及冥狱中的厉害。忽然城中飞起一口白骨叉。向平凡的飞剑迎了上來。
平凡把这口得自吕祖的飞剑运使开。本拟三招两式便即打法了这名敌人。但是斗了数招之后。却惊奇发现这口骨叉颇有章法。这才稍微认真了一点。把两团月轮般的剑光往下一压正要斩断这口白骨叉。忽然城中又飞起了一口同样的白骨叉。用了围魏救赵的法子。径直向平凡刺來。
平凡见状。暗叫一声“雕虫小技”。潜运法力。手中长剑光芒暴涨。使出了一招“衍化诸天。”
这二十四道如雪剑光一转。把这两口白骨叉一起圈住。他正要把这两口白骨叉绞碎。忽然听得北岳散人叫道:“道友可否把这两口白骨叉收伏下來于我。”平凡心道:“你倒是不忌讳这件法器邪门。
听得五岳散人呼唤的紧。这少年心道:“便收下來与他又不费吹灰之力。便做一件好事儿罢。”一念方罢。早将手中飞剑一转。不但夹住了这两口白骨叉。且顺手一抹。五火神罡猛然使出。顿时把两口白骨叉内的禁制一起抹去。这才掷了给下面的北岳散人。五岳散人顺手接过。心中又惊又喜。他刚才也是就那么一喊。原是着平凡剑术精绝、法力深湛。这才随口一喊罢了。洠氲狡椒舱婵习锼杖∠聛怼'口子的感谢。平凡喝道:“众位道友帮我守住了城头。我要闯入其中去救家人了。”
他杀遍了城头也无一个对手。便觉得这些厉鬼也不过如此。便直接闯入了进去。那五个旁门散修果然不敢跟随。瞧着平凡的剑光在城头的鬼气之中一闪便洠チ恕6荚谛睦镟止镜溃骸罢庑∽硬恢募夷呐伞>尤蝗绱说ù蟆5人粤丝鳌1阒览骱α恕!
平凡连续斩杀了百余头厉鬼。感觉城中的鬼物也不算多。这才想要一鼓作气把全城都杀一遍。忽然一今年少英武的将军。从满城的黑气中走了出來。
平凡心中一凛。赶忙运起离火真瞳。双目神光如电。猛的向那鬼将射了过去。他所修的五火神罡。乃是阴魂一类的法术的克星。寻常厉鬼被他一蹬。就算不魂飞魄散。也该吓得失魂落魄。躲到一旁瑟瑟发抖去了。哪知他一蹬之下。那厉鬼恍如不觉。步子兀自不停。大踏步向这边走了过來。这黑脸少年一击无功。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才知道遇上了厉害角色。他心中一凛。高声喝道:“俗话说:‘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不在冥狱呆着。跑來阳世作甚。听我劝赶紧回去冥狱。不然我让你形神俱灭。就悔之晚矣。”
那少年武将仰天一笑。双目中两道厉芒射了出來。恨恨的道:“我们在冥狱受苦。你们在阳世间享受。这怎算公平。只消那些冥皇座下的鬼卒瞧我们这些游魂不顺眼。便一劈两开。用來填补其他的残魂。却是把我们当作的事物。混洠У弊鞲龌钗铩D闳羰俏摇7匆膊环础!
。。。
百鬼夜行,滔天凶焰!(上)
“就凭你。”那人见了平凡。哈哈仰天一笑。眉宇之间煞气翻涌。直如天降杀神也似。那五名散修听得喝声。不约而同的退出数步。似乎连自身法力也欲散去。这五人一觉不妙。登时面如土色。身子直如筛糠一般。不住瑟瑟发抖。六人之人。只有平凡变色如常。竟是丝毫不受影响。
“咦。”
这鬼将收住笑声。眼望平凡。冷冷的道:“你是谁。为何不惧我的法术。”平凡闻言一怔。随即冷笑一声。淡淡的道:“原來这就是你的法术么。威力也不过如此。你再笑两声來听听。”
那鬼将一听。心中登时打了个突。暗道:“奇了。我当初修道之时。师尊便曾对我言道。这门术法借口舌而施。无论或哭或笑。敌人必定魂飞魄散。呆若木鸡。我自出冥狱以來。曾以此法连伤数名强敌。端的百试百灵。无有不中。怎么这小子一点儿也不在乎。”想到此处。气势不禁有些沮了。忙把手中大刀一摆。喝道:“兀那小子。你是何人门下。怎敢这等张狂。速速报上名來。”平凡冷笑一声。昂然道:
“爷爷乃是西昆仑门下。烈火老祖亲传弟子。你又是什么东西。”
那武将一听。登时大怒。把手中刀柄重重一顿。厉声喝道:“呸。你是昆仑门下。好了不起么。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号秦朗便是。”平凡闻言。登时双眉一挑。冷冷的道:“秦朗。洠倒!
“呸。”
秦朗闻言。双眉一竖。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喝道:“小贼。今日叫你知道我的厉害。”言罢。纵马舞刀來取。平凡见状。更不答话。左手食中二指一并。捏个剑诀。右手长剑白芒暴涨。宛如长虹经天。流星赶月。一剑斩在了秦朗腰间。这一剑沉稳轻灵。兼而有之。端的凌厉狠辣。锐利无匹。
“轰。”
一声巨响。秦朗连人带马摔下地來。那马一声长嘶。猛地一分为二。化作了团团黑气。洠肓斯龉龊谠浦小=幼拧V惶乩室簧坪摺U鋈舜友渲敝倍峡!芭距薄ⅰ芭距绷缴旃R脖渥髁艘煌藕谄1簧砗竽峭藕谖砦斯ァW奂渫肆讼氯ァV谌思恕>〗源笊炔省
然而。众人呼声尚未止歇。便听黑云中桀桀一声怪叫。本已退去的那团黑云。这时竟又一阵翻卷。向阵前涌了上來。众人昂首向天。觑得真切。那黑云在空中一个转折。停顿片刻随即仿若有了灵性一般。飞快的变幻形状來。起初之时。只见那黑云颜色还算淡薄。然而转眼之间。那黑云便向突然被人泼了一桶浓墨一般。变得黑如深墨、深不见底。汩汩洪流之中。一声长笑响彻天地。那员名唤秦朗的鬼族大将。竟又重新活了转來。
这一下异变陡生,:。这五人尽皆失了言语。
“小贼。”
秦朗一摆手中大刀。嘿嘿笑道:“你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么。”说罢。刀尖猛地向下一压。指向平凡鼻尖。随即刀柄一抬。刀锋寒光一闪。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平凡一见。登时大怒。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这黑脸少年冷笑一声。手中长剑一横。冷冷的道:“请吧。”
秦朗闻言。脸上微微一热。大声叫道:“兀那小贼。你只不过趁着爷爷不备。突施偷袭而已。这一次爷爷要你输得心服口服。”言罢。这少年武将一声呼喝。纵马挥刀砍來。平凡见了。赶忙运起法力。手中长剑白光一闪。再次斩向秦朗腰间。
“重施故技么。”
秦朗哈哈一笑。蓦地里身子向后一仰。避过剑芒。手中大关刀隔空横掠。待到秦朗直起身子。大刀改削为劈。迎面向平凡颈中砍來。余下五人见了。不由得齐声惊呼:“道友小心。”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平凡见状。竟是不闪不避。左手捏着剑诀的两根手指忽的一松。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轻轻一扣。捏了个奇形法诀。右手一松。那长剑顿时化作了一道白光。脱手飞出。往秦朗颈中一绕。便把他的首级割了下來。秦朗脑袋一掉。身子顿时化为黑气。那战马嘶声长鸣。不一时也化为黑气散去。五人见状。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來。大声叫好。
“只怕还洠昴亍!
平凡一言方罢。便见黑雾中一阵翻滚。不一时又显出了秦朗的模样。这五人一见到他。不由得脸色齐变。猛地握紧了手中法器。秦朗哈哈一笑。竟将这五名散修视若无物。大踏步向平凡走來。平凡微微一笑。收了长剑。问道:“阁下又有何指教。”
秦朗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在下本领。在道友面前不值一哂。又何须再次献丑。在下今次前來。并非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死皮赖脸的胡搅蛮缠。乃是奉了我家主公之命。前來向道友送战的。”
“送战。”平凡闻言。登时心中一凛。皱眉道:“送什么战。”秦朗抱了抱拳。说道:“我家主公言道。公子法力深厚。道术精妙。单打独斗。她并无必胜把握。因此在清河县中设下一道小小阵法。请公子前去破阵。”平凡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假如我不去呢。”
秦朗微微一笑。说道:“这也简单。主公说了。若是公子胆小怕事。我家主公便把满城生灵尽数屠灭。公子晚去一个时辰。便杀十个人。再迟一个时辰。便再杀二十人。直到满城人口尽数杀光为止。”这五人听了。一齐变色。十道望向平凡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哀求之色。
“好。我答允便是。”平凡与众人目光一触。不由得叹了口气。点头道:“我这次前去破阵。吉凶未卜。不知贵主人可否准许我多带几个朋友。”秦朗冷笑一声。不屑的道:“十个人够了么。”平凡吸了口气。缓缓的道:“够了。”秦朗嘿嘿一笑。又道:“公子还有什么要求。只管一并说了。若是在下力所能及。不妨顺手为公子料理了。”言下之意。竟是对这道阵法十分得意。料定了平凡必死无疑一般。
“不必了。”平凡哼了一声。正待拒绝。忽然间心中一动。说道:“既然贵上有此雅兴。好你且回去禀报。只说三日后在下必來破阵。”秦朗嘿嘿一笑。说道:“好。”言罢。向平凡拱了拱手。转很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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