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半仙=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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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半仙=活神仙-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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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和小黄对视了一眼,有几分好笑地看着木凌,“你当我不是中原人啊?谁不知道隆璟是谁?不就是先皇身边那个救了多次架的老太监么,封了什么七千岁的那个。”
    “他在杭州呢。”木凌没头没脑来了一句,“现在到前厅了。”
    “什么?”司徒有些莫名其妙,“他还活着呢?一个太监还能到处跑呀?”
    “他定居杭州了,而且那个死掉的刘老板,是他的干儿子。”木凌叹了口气,“他说我们捉了花妖,不仅给杭州府除了害,还给他干儿子报了仇,所以想见见小黄道声谢。”
    司徒一皱眉,转脸问小黄,“认识他么?”
    小黄有些狐疑地摇摇头,“不认识……我倒是听说过。”
    “怎么办?”木凌有些忧心忡忡,“见还是不见?”
    司徒一挑眉,转脸问小黄:“你说呢?见不见?”
    小黄略微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见!”
    司徒满意一笑,木凌却是一愣,有些茫然地看着小黄,伸手去掐他脉,还没碰着就被司徒一把拍开。
    “嘶……”木凌揉着手,有几分愤愤地看司徒,“干嘛?不让人碰呀?你给他吃什么脏东西了,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司徒一笑,问他,“怎么?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木凌歪着头又看了小黄一会儿,道:“变好了!这样多好啊,以前我看着都憋屈!”说完,拍拍司徒,“你们小心应对着,那老太监看起来厉害!”
    司徒轻轻一点头,小黄刚想往外走,却被他一把拦住,“急什么?”
    “可是……他都来了,在等……”小黄回头看司徒,就见他笑得狡黠。
    “那又怎样?又不是我们要他等的,他不想等可以不等啊,再说人也不知我们回来了。”说完,拉小黄往厢房走,“你一晚没睡了,先去睡一觉,我也困了。”
    “这样不好吧……”小黄有些急了。
    “有什么不好?这等人最难对付,等我们躺饱了,精神养足了,他也等得心里没底,心慌意乱了,对付起来就容易了!”
     
 25 前尘旧梦
    25前尘旧梦
    两人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却谁也没睡着,司徒见枕边的小黄闭着眼睛,睫毛却轻轻地颤动,就转过身,盯着小黄的眼睛看起来,还特意放慢放轻了气息。
    不多会儿,小黄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却见本该睡着了的司徒正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吓得一蹦。
    “呵……”司徒忍不住笑,问他,“不睏?”
    小黄抓着被子摇摇头,也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温顺地躺着。
    司徒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会儿,凑上去,低声说:“给我看看。”
    小黄一愣,眨了眨眼睛,像是在问——看什么?
    司徒没有动,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身子。”
    小黄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红了脸,也不吱声,只是垂着眼帘,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不愿。
    “不做别的,就是想看。”司徒又调整了一下姿势,靠近小黄,伸手轻轻解开他脖颈处的里衣领子,低低的声音道,“就看看。”
    小黄脸上更红,但却没反抗,还是低垂着眼,不说话。
    司徒含笑,揭开了衣服的领子……
    衣领下,整截好看的脖颈和薄薄的肩膀都露了出来,白嫩嫩的感觉,介于少年和成年男子之间的那种幼嫩。
    “身上有没有胎记,或者痣?”司徒凑近小黄的耳朵,轻声问。
    原本还垂着眼的小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听完司徒的话后,耳朵也红成了一片,抿着嘴猛摇头,不说话。
    司徒微笑,又问:“有还是没有?”
    小黄还是摇头不语。
    “一颗痣都没有?怎么可能,或者是背上有,你自己没看到吧。”司徒轻轻地将小黄翻过来,伸手解开了里衣腰间的带子,随后抬手,将里衣拉了下来。
    小黄将脸埋在身下的被褥里,不说话,背却是整个露了出来。
    “背上有一颗。”司徒低头亲吻着小黄颈间柔软的短发,“颜色很淡,这里……”边说,边用食指触碰着背上那颗淡淡的、米粒大小的痣,反复地摸着。
    小黄将脸又埋进去了一些,颈子也开始红起来,司徒触碰他背部的手指,带着暖暖的温度,可能是离心口太近,那种温度一直透进心里。
    “闷不闷?”司徒好笑地摇了摇努力往被子里埋自己的小黄,“喘口气?”
    小黄还是摇了摇头。
    司徒把他里衣的领子往上拉了拉,把别扭的小孩翻了过来,伸手整理好衣物,系上衣带。将小黄搂进怀里,低声说:“好看。”随即又问,“想不想看我的?”
    小黄睁开眼,抬眼看了看司徒,这次没摇头。
    司徒笑,伸手解开衣带,“以前给你看过,你都不肯睁眼,很有看头的。”
    小黄想笑,就见里衣揭开,司徒麦色的上身展现在眼前,有散碎的淡色痕迹,应该是长好了的伤疤。小黄还是庆幸的,这些都是旧伤,至少有十多年了,起码证明现在的司徒,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正胡思乱想间,手被握住,拉到了胸前,按上左面的胸口,司徒微微皱眉,“在被子里手还这么凉?”
    掌心下,清晰地传来了跳动的感觉,强而有力,小黄突然觉得,这样的心跳,应该什么人都没法让他停下来的吧,渐渐就觉得有些睏了起来。
    司徒把他搂得更紧,低声在他耳边说:“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点头,小黄渐渐睡去。
    睡梦中,突然就想起了过去在私塾里教书时的情景,那十来个在泥里滚得脏兮兮的小东西,每次只有听他讲故事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叫他们背书从来都不背,他一个大孩子,带一群小孩子。等再回去,说不定已经长成大人了吧,可能考学去了县城讨生计,也可能在乡里种庄稼,娶了邻村的漂亮丫头……总之,原本每个人的生活都应该是这样的吧,司徒也是,他也是。
    ………………
    本来晴好的天,却在中午的时候阴了,天微微有些打闪,有风,却没有雷声,也没落下雨来,江南特有的憋闷。
    杭州府郊外的一座小土山上,站着一个白色的人影,背手站在山坡上望着山下的整个城。居高而望,这座城远没有身在其中时的那种绿翠掩映鸟语花香,就算你是秀水多姿的江南,已拢到眼底,也无非是比塞外的荒镇多了一条河、几棵树,还有连片缤纷的琉璃瓦,仅此而已……最要命的是看不出一丝的繁华,阴沉的天幕下,还是一派的死寂。
    白影只是静静地站着,望着远处,也不知道是在看哪里,上头是天,下头是地,但视线却是笔直地望着正前方,满眼,是虚无缥缈的天地交界之处。身后一座没有石碑的孤冢,地上黄白的纸钱,似乎是被小心地避让开了,纸钱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泥污。
    “这地方不错啊,山清水秀的,给她有些糟蹋了。”山下缓缓走上来了一个女子,一身红衣,俏丽可人,青春年少,嘴角上还带着一丝不屑。
    白衣缓缓将视线收回,转回身来,俊美异常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疲色,被浮上眼底的笑意取代,“你喜欢的话,可以跟她换。”
    “我才不要!”红衣少女直摇头,啧啧了两声:“死得那么难看。”
    “死还有好看和难看?”白衣脸上笑意更浓,看着眼前的少女,“那你说,怎么死才好看?”
    少女想了想,一脸神往地说,“如果是我的话,就要抱着所爱之人一起死,不管他愿不愿意!”
    “如果你的心上人不肯呢?”白衣问。
    “管他肯不肯?”少女回答得理直气壮,“只要我喜欢,就一定能够让他也喜欢上我!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
    白衣看着眼前心高气傲的少女,微笑,转回身继续看天地相接的尽头,淡淡地开口:“年轻人之所以狂妄,是因为他们有更多的光阴……但是年华其实并不难改变什么。”
    “什么意思?”少女不解。
    “年轻的,十年之后就会不再年轻。”白衣仰起脸,像是在斟酌着语言,良久才缓缓伸手指着远处的天际,道,“你看那里有多远?”
    少女不屑地挑挑好看的柳叶眉,“都不知道你指的是哪里。”
    白衣轻笑,耐性地给少女解释,“那里,无论走多远都到不了,你走第一年,到不了,可以告诉自己,没事,我还有九年,总有一天会走到。可是,当你走到地十年,还没走到的时候,你就会说,我永远也走不到。”
    “我可没什么学问,不想她们那么琴棋书画的高贵风雅,你说什么走到走不到的?”少女一脸的不满,“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种期期艾艾,命中注定的样子,我的命捏在我自己手里!”
    白衣也不再多话,伸手过去,修长的指头轻轻划过少女白皙的脸庞,立刻引起了一片绯红,望着那双含着些期盼的眼,沉默良久,才用冰冷的声音道:“你踩着纸钱了……”
    少女就觉一头冷水兜头泼下来,全身凉透,眼中立刻有雾气涌上来,下嘴唇咬得发白,一副楚楚之态。
    白衣脸上的寒意被温情代替,将人搂过来轻声安慰,果然,少女的眼中又有了欣喜之色,原来的怨气荡然无存,只有更浓厚的倾慕之情。
    白衣怀中搂着少女,双眼却看着山坡上的孤冢,嘴上安慰,脸上嘲讽,眼里没有半分的情意——所有给了的人,都想要别人还,一给一还,是债,不是情爱。
    如果青山孤冢就是结局的话,那还有什么是值得期许的呢。
    ………………
    晌午吃完了饭,司徒才带着小黄一起,走向了前厅,一副刚刚外出归来的情态。
    屋里的客座上坐着个淡定喝茶的老者,一头的白发,只是光溜溜的下巴无须,说明了他太监的身份。
    司徒踏步走进前厅,也不多话,看了那太监一眼,一笑,道了声:“怠慢。”
    隆璟虽然是太监的身份,但奴才也分三六九等,这是皇室家奴,御赐的七千岁,好歹也是个王爷级别的,司徒这一句话,可真的是“怠慢”了。
    但隆璟也不恼,别说不恼,脸上甚至连一丝的不快都没有表现出来,从容地笑,起身对司徒行礼,道“司徒帮主。”嗓音有些嘶哑又有些尖利,叫人听着别扭。
    跟司徒寒暄了几句,隆璟转眼看司徒身后的黄半仙,却在看清其长相后,惊得“啊”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司徒清晰地看见隆璟的那股惊惧之意是从眼底泛上来的,不是作假,便有几分不解。
    小黄也被隆璟的举动吓了一跳,想了千万种见面时的可能,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
    “公公这是怎么了?”司徒伸手去扶显然受惊过度的老头,让他在一边坐下。
    老头直喘粗气,伸出去接司徒递过来杯子的手也抖得厉害,连喝了好几口茶水,才渐渐稳定下来,喘着气道:“这……这真是花落花开春仍在,前尘往事旧梦回啊。”
    司徒听这太监说了两句还文上了,哭笑不得,转脸看身边的小黄,见他也是一脸的茫然,就问:“公公,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听不明白?”
    “呃……”隆璟的惊骇也过去了,就站起身,走到小黄面前深深一揖,“敢问小先生尊姓大名?”
    司徒好笑,不等小黄开口就答:“老公公,你糊涂了不成,你不是来拜会黄半仙的么?”
    隆璟张着嘴,盯着小黄呆愣了半天,良久才点头,自言自语一般:“半仙……难怪,难怪!”
    司徒听得莫名其妙,本来也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正想发作,身边的小黄连忙拉住了他,上前一步,问隆璟,“公公说什么难怪?”
    隆璟摇了摇头,只是抬眼深深地望着小黄,随后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我道这世事多变化,天道循环,总有一天能跳出去,却不料任你神仙鬼怪,都逃不过三界内的劫数。”
    小黄听着隆璟有如梦呓一般的胡言乱语,也不知该做何反应,却见刚才还有些疯癫的隆璟突然仰起脸,十二分认真地对小黄说:“我赠小先生一句话。”
    小黄和司徒对视了一眼,不作声,等隆璟继续往下讲。
    “莫相信命!”隆璟缓缓开口,眼含深意地道:“你的命,是注定的,但却不是天定!”
    司徒想让他再说清楚些,隆璟却急匆匆起身,道:“这已经是死罪了,死罪了……”说完,便匆匆告辞离去。
     
 26 青山碧水
    26青山碧水隆璟没头没脑地抛下了几句话,就逃命似地跑了,忙了半天,司徒和小黄甚至没弄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
    “搞什么鬼?”司徒看着落荒而逃的老太监直皱眉,回头问小黄,“他最后说那句什么意思?”
    黄半仙摇摇头,也不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
    司徒揉揉脖子,伸手揪起小黄的一缕头发,“算了,别想了,下午干什么去?”
    黄半仙有些跟不上司徒的节奏,仰起脸看他:“去哪里?”
    “问你啊。”司徒笑,“总不能闷在家里吧?”
    小黄嘴上不说,心里却想,在家里看书不好么……
    “带你去干点有意思的事吧?”司徒想了想后,突然说,“去把你的琴也带上。”
    “琴?”小黄见司徒笑得神秘,虽然觉得不解,但还是乖乖回去抱了琴出来。
    司徒也跑进了房里,不知翻了一阵子什么,就拿出了一个长条形的包袱,接过小黄手中的琴,牵起他的手出了门。
    两人一路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城郊,司徒从马市买了一匹马,翻身上马,对着小黄伸出手。
    小黄左右看看,“我也想骑马……”
    司徒一挑眉,笑:“那又怎样?”伸出的手还是没有收回去。
    小黄无奈,只得伸出手去,刚想上马,就被司徒猛地一拽,一把搂在了身前。还没等小黄反应过来,司徒就一抖缰绳,马撒开四蹄,向前飞奔而去。
    小黄侧着身子,还没来得及坐好,马跑起来颠得厉害,根本没办法保持平衡,小黄只得抓紧司徒。
    司徒一手夹着琴,一手握住缰绳,将小黄的手环过自己的腰,让他搂紧自己,抬手抽了马一鞭子,马嘶鸣一声,越发兴奋地狂奔了起来。
    小黄就觉耳旁生风,只得抱紧了司徒,不让自己掉下马去。
    跑出老远,司徒突然拉紧了缰绳,马在原地打了几个盘还,就缓缓停了下来。
    “到了!”拍拍怀里的小孩,司徒低声道。
    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发现两人到了一条小河旁,四面群山围绕,河水清可见底,河边一簇簇的水兰花,开得茂盛。
    “这里?”小黄仰脸望司徒,不明白他带自己来这鸟语花香,人间仙境一般的地方干嘛。
    “漂不漂亮?”司徒含笑问。
    “嗯。”小黄老实地点头。
    “我很小的时候来过一趟。”司徒抱住小黄翻身下马,“十几年没来了,想不到一点都没变。
    “你小时候来过这里?”小黄双脚着了地,地上是碎碎的砂石,大概是因为离河岸比较近的缘故,地面有些湿润,黑色的河沙上点缀着白色的小石子,还有点点的青苔,感觉很干净。
    司徒将琴交给小黄,抬手拿下了那个长条形的包袱,轻轻一抖,就见里面是一副竹制的钓鱼竿,看起来像是有些年头了。
    “钓鱼?”小黄抱着琴,惊奇地望着司徒。
    “怎么?钓过没?”司徒把鱼竿放在岸边,转身走到一处比较湿润的地方,摘了根树枝拨弄了几下泥地,很快就挑出来了几条蚯蚓。
    “小时候跟爹爹钓过。”小黄走过来,好奇地蹲下,就见司徒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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