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怕是不做数。”
木青冥点点头,说道:“看来你们道派还真是神秘,虽然主要是你自己的努力和机缘,但你这一路的道派真传,怕是很不简单。好了,不说这些头疼的事了,你这才度劫完成,恢复过来,就到我这里来,肯定不是打个招呼,说声抱歉来得吧?”
靳秋笑道:“看来木兄吃过一次亏后,想法思虑更周全起来了,以前就是有这个能力,怕也不会有这个做法吧?其实我这次是来辞行的,我要马上离开郢空,为本门丽师姐寻找令她恢复正常的灵药,来向你辞行,也希望你要有暇,便看护下丽师姐,毕竟你们木家,也是我天云门交好的势力,再加上你现在的声望,足够在凝元修士中施加影响了。”
木青冥点头道到好,又嘱咐道:“你要离开,也好,只是外出时,一定要小心,虽然大战才过,但谁也说不清血河魔教埋在郢空山上的钉子是否拔除了,你现在风头正劲,就是别人想不注意都不行了,一旦被掌握了行踪,只怕比我这次还要凶险,一定要注意。”
靳秋心中也这样想,只不过没有木青冥这般刻骨铭心,虽然他也有意识防范,不过之前反而是将伏击之人全灭,现在又度过心劫,实力大增。嘴上不说,但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意气风发的感觉。
毕竟是炼气巅峰,无论跟别人怎么谦虚,说机缘巧合也好,说福缘深厚也罢,但实实在在的站在了通往金丹之境的路口,其它的事,自然淡化了。
不过经过杨眉剑和木青冥两人的先后提醒,就不能不警惕起来,只对自己来说,固然个人实力大增,但对于整个敌对势力来说,就没这么绝对了,况且对方极有可能埋下的钉子还在,前两次的教训也不可谓不深刻。
自己不管怎样离开郢空,肯定难以避开所有人的眼睛,一个不好,乐极生悲,就成了又一个血河魔教打击中州修真界的战例。
靳秋心下计较,也重视起来,便辞过木青冥,并没有马上离开郢空,而是又返回山顶,要跟掌门真人交代一声,再行离去。
当靳秋再次在郢空山上露面时,依旧引起一片议论纷纷,甚至有几个自来熟,都要上来跟靳秋见礼,套交情,只不过被靳秋以有要事处理谢绝,倒也没有人触霉头,硬要纠缠不休,却是让靳秋不用多费手脚,这算是晋升心劫带来麻烦热议的同时,也带来的威势。
当靳秋再次来到峰顶掌门真人居所时,天云真人还没回来,应该还在跟其它金丹真人议事。
好在没有等待多久,天云真人便返回,似乎是奇怪靳秋为何还在这里,显然有一丝意外,靳秋与之交谈良久之后,便直接气势磅礴的从峰顶腾空,剑冲一起,直接带起惊天长虹,全速离开,这时的速度,比之杳冥之时还要快数成。
在此时平静的郢空山上,当真是声势浩大,醒目之极,虽然没有金丹真人的光照四方,异象相随,但从峰顶最高处离开,金丹之下,也算是独一份了。
此次的目的地,便是离痕曾经游历到过的源林泽,不过并不是离痕活动的外围,而是要突破向里,从戾气瘴气笼罩之地,从凶兽守护之下,夺得珍贵的源沁冰心花,所以这次行动,并不会一帆风顺,可能会遭遇诸多波折。
再加上将要面对的是险恶环境,以及凶暴凶兽,是靳秋完全的陌生的领域,更增加了难度,不过再多艰险,靳秋也义无反顾。
风驰电掣,靳秋驾着剑冲,护体真罡罩身,将刚猛罡气全都阻挡在外,体验着前所未闻的高速,并慢慢调节适应心劫之后的精纯之极真元,灵觉真是越发精微,甚至靳秋都能时刻感应到遥远星空中,一丝丝星力连接,有此助力,仿佛飞速前行都轻松不少。
虽然只是体验了晋升心劫之后的些微变化,便也让靳秋心情大好。
只不过这样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就在第二日,靳秋飞过一处密林绝壁之时,一点红芒迎面而来,原本还是极远,只是一会,就奔袭到近前,速度之快,也只让靳秋有反应之机,而不能匆忙间避开。
靳秋可不想大意之下,硬挨这一下,谁知道是什么歹毒的东西,先是冰封剑随手而出,再就是水晶指,玄冰指,锐金指,灵犀指喷薄而去,最后八颗恍如实质,凝聚更胜从前,仿佛红宝石一般的血色流星一颗接着一颗从靳秋身上跳出,形成飞舞罗网,遮蔽在前。
相比靳秋的反应,比之从前更快一筹,那快绝的红芒被冰封剑精准击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让大动干戈的靳秋一怔。
显然没有想到这点红芒如此不堪一击,以这样的强度,靳秋甚至不停下,就是被击中,也没有多大伤害。
但只是一想,靳秋就明白的这一击的用意,并不在要攻击靳秋,而是要让高速飞行的靳秋停下,如此而已,而达到这样的目的,这样的攻击确实恰到好处,十分合适。并不用再多费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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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意外
第三百五十五章意外
靳秋做好防护,也没有等待太久,就发现四面合围,而正前方人数最少,力量也最单薄,甚至可以说只有一个人,而且看他的装束,就知道是高于血火境的修士,这点倒是血河魔教最让人分明的地方。
血火境修士血袍鬼火,而这人却是血袍不变,上面却非是鬼火,而是一滩血水,同样让人看之心寒,而且气息更加深沉冰寒。
血河魔教的等级森严,表现的淋漓尽致,一点都不夸张,甚至靳秋都觉得自己不了解对方内部情况,可能还低估了。连穿着装饰都有规定,却是靳秋在中州没有见到过的,就是强调礼仪规范的法相宗也没有这样做过。
而左右各有一个修士包围上来,看其速度气势,却是更胜过前面拦截之人。一人着血色山河长袍,一人着血色百兽长袍,再以简单观察,跟自己对比,不难发现,十有**两人都是血幻修士。
这还没有完,环顾四周,身后来路上,却是已经有两人已经堵住归路,看这情形,就知道这是要围三阕一,看似最弱的前路,只一个血灵修士阻挡,而且方才那算不上交手的交手,更是直接显露出这里的虚弱。
但靳秋却是放弃这个脱身而走的最好机会,时机稍纵即逝,靳秋没有在第一时间直冲向前,几人的包围圈子已经形成,再要退走,只怕就先要迎接几人的联手齐攻。
因为在靳秋身后的两人,一人身着血色虫鸟长袍,气度渊深森然,且其它几人隐隐有以其为首的意思。而堵住靳秋后路,当为最强之人也就不难理解。
但是让靳秋惊愕莫名的,却是这人赫然就是已经死去的华冲师兄,更让靳秋确定无误的是,他身边另外一人,也是仿佛消失,没有半点消息传回的离痕。
这两人的出现,着实让靳秋意外之极,不同的是,离痕似乎被人禁锢,仿佛木偶一般僵硬着,而华冲的打扮则让靳秋流转着别样的心思,心中疑惑之多,让他一时间无言以对。
好在对方似乎觉得,包围已成,又是压倒性的力量,稳操胜券,也就没有急着动手的。
而那疑似近乎神似华冲的血教血幻修士却是率先开口,而一出声,靳秋又确定一分,这熟悉的声音却是再肯定不过了。
“虽然早就觉得寒秋你不同反响,定然是天云门中为数不多的绝佳弟子。从你击败那法相宗的左奎,我就开始重视你了,而第一次跟本教交锋,居然连灭两队人马,还能将手下护卫周全,不光是我,所有知晓此事之人,都对你刮目相看。”
“所以在第二次交锋之时,本座就着重提过要重点攻击你和木青冥这几个声望最高,实力最强的凝元修士,只是依旧低估了你的能耐,反而将本教血火五徒给杀得只余下一个,后来我才知道,你居然早就晋升杳冥,这份忍性,怕是无人能及。”
“但是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你晋升心劫来得让人惊讶,我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的认识,赶不上他的进步,你做到了。就连本教血圣都知道你了,还真是一朵奇葩,这才派我们几人来请你回去,面见本教血圣大人。”
“这不,我还带来了你熟悉之人,以你跟离痕的交情,恐怕也不会拒绝吧。”
靳秋看着判若两人,除开样貌身影,其它气质性格,行为作态,全然不同,简直就像两个人一样。
靳秋迟疑的问道:“你真是华冲师兄?”
华冲大笑道:“如假包换,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靳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认真说道:“看来你就是血河魔教打入郢空山的内鬼了,难怪这几次交战,我们总是处处被动,完全没有秘密可言,这情报消息的不对称,有这结果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你身为天云门心劫弟子,如何会投入血河魔教的怀抱,你就不怕羊入虎口,尸骨无存吗?”
华冲冷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靳秋的无知,但还是说道:“我本就是血教弟子,只不过早在几十年前,便来到中州,加入天云门,就此潜伏下来,为得便是当下,只可惜功亏一篑,没有猎取到金丹真人,多少有些遗憾。”
靳秋心中惊叹:“几十年前就开始布局,就算是一手闲子,这份远见卓识,这份巨大野心,绝非一般人都做到的,非有大胸襟,大气魄,大决断之人,否则毫无可能。看来到了某个超越的层次,眼界想法就不是不到境界之人能揣测的,真是下的好深的一子。”
靳秋心中想着,嘴上不停,有些不解道:“既然你心有不甘,为何要假死逃遁,继续潜伏,说不定会有更好的机会?”
华冲也不急,似乎靳秋所问,都问到他的心坎上,数十年的小心翼翼,数十年的潜伏隐匿,心中的无数秘密不能诉说,更有无数得意不能尽显,这是何其压抑苦闷,也只有同级别,同样优秀,甚至更杰出之人,才能满足他的诉说愿望。
华冲可惜道:“当时要给诸位血圣大人带路,突袭那法相宗的两个金丹,偏偏他们所在的峰顶,等闲人上不去,若不是第一时间攻击,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不具有突然性,对于金丹级数的修士来说,这样一来,就只能正面交手,无有先手优势了,很难一击即中。”
“而且之前已经有人开始怀疑我了,只是不能确定,而那时又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看着我,只要我上过峰顶,事后不走,绝对会被清算,真要抱有侥幸,把别人当傻瓜,露出破绽还不是补救,那就是自寻死路。”
“至于假死遁走,只是顺手而为,我可不想整日里被死了金丹的法相宗几个老不死的追杀,他们胜不了本教几位血圣大人,但真要惦记上我,就太过严重了。我可不想整天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一样四处躲避。”
靳秋这才明白,不是华冲想要诈死而去,更名换姓,再不出头,而是珍惜小命,不想让金丹真人惦记,否则他即便现在血河魔教地位不低,但真要被金丹真人追杀,总不可能被血圣级数的魔头护一辈子,总有薄弱的机会,那时真个被抓住,那可真完了。
靳秋叹息道:“看来华冲师兄是吃定我了,否则就不怕我将你假死遁走之事公诸于世?让你受法相宗金丹真人追杀,甚至本门金丹长老,也极有可能情理门户。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血河魔教钉进来的钉子居然会是你,最初我是怀疑霜未明来着,毕竟他跟我有深仇,而且我还在他侄儿那里,见到他修习的魔功,极似血河魔教的路子。”
“只是后来一直没有见到霜未明本人,而且也没听人说起他,总不可能一直隐藏起来,通报些简单消息还可能,但要参与到当时整个大策略,肯定是不行的,这才否定他是内鬼的嫌疑。”
华冲略带深意的说道:“看来你应该是跟霜未明碰头了,只是他居然不能拿下你,看来你即便是在杳冥之时,也很有手段。说起来,我倒是想要拉拢霜未明的,只是这人也是个死脑筋,不知变通,硬是不肯。”
“说起来,他侄儿的功法,还是我给的,算是先期的诚意,只不过又不能明言,试探过几次,都没有回应,也就做罢,不过这霜未明倒也识趣,并没有大嘴宣扬,没想到还是这个破绽,要真让他来了郢空山,说不定还能当我的替死鬼,当真是妙啊。”
靳秋能察觉得到华冲心中的兴奋,一手布置了这么多的大事,又是这两大势利冲突的关键人物,还间接害死一位金丹真人,这样都能全身而退。再后一手诈死,将所有人玩弄,现在又志得意满,将自己这个风头正劲的新晋心劫堵住包围,即将拿下。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有数的大事,在这其中始终少不了他的身影,更是扮演重要角色,亢奋之情溢于言表,也就理所当然了。
靳秋借着说话,不仅解除心中疑惑,得到不少真相,也仔细的观察了离痕的情况,除开眼神中的桀骜不驯,没有半点屈服样子,有得只是抗争,看来离痕非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但有一线生机,绝对不会做出自杀之举动。
屈辱何如,劫难何如,只要心中道气长存,自有脱劫而出之时,真修士要的便是这抗争之心。
靳秋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便说道:“那不知现在是叫你华冲,还是别的什么。三个血幻老手,再加一个血灵修士,真要对付我一个才入心劫几天,甚至还没有稳固境界的新嫩,说是绰绰有余,也不为过吧。为何还要将离痕也带上,莫非还怕我突围而出,你们未免太小心了吧。”
“真要担心,还不如多招几个人手,来十个八个血幻级别的,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跑不动了,你们也可以完全放心了,何必用这些下作手段,以人质相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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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血幻
第三百五十六章血幻
华冲却是不理会靳秋的调侃嘲弄,只是嘿嘿笑道:“我毕竟在天云门几十年,不说结交了多少人物,要论消息灵通,怕是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我,你寒秋又是天云门的弟子,对你的了解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包括你跟本教弟子的几次交手,哪一次不是意外频频,完全出乎意料。”
“一次二次,可以说是意外,运气,但不算你回归天云门之前发生的事,几乎每一次动手,最后胜的必然是你,这么多次战例,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一些东西,你手里的底牌之多,恐怕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计算。”
“要真像你说的,我能调动更多的人手,绝对不会客气,能调动十个,那就十个,能调动二十个,就不会只来十九个。只是本教这次收获不小,损失同样也不少,得到消息的时候,时间紧急,我也只能调动这么多人。”
“没办法,只好让离痕来凑数,毕竟你们在郢空山之时,表现出来的交情,你也不忍心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吧。真要这样,我只能说你太不仗义了,连交情甚笃的老朋友,死活都不顾,这样的人,值得让人敬仰佩服吗?”
靳秋面对华冲的侃侃而谈,面对着其它几人冷漠的盯住,始终平静,除开看到华冲和离痕时的惊讶,后面一直都是冷静沉稳,思维清晰,说话条理也分明,仿佛是在跟人交流经验,验证道法,而不是身处几乎无解的危局之中。
靳秋淡淡的说道:“你也不用这样处心积虑,更不用什么激将法,离痕的事,我既然碰上了,焉能不管,什么道义,仗义的,虚名而已,若他真屈服投敌,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