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靠的近些的,脸sè刷的一下就白了,甚至有几个最先动手的,停在半空的身体都摇摇晃晃,凌空不稳定。
而后,靳秋才缓缓伸出一手,将那海澜令接到手里。对着所有一脸震惊的修士说道:“这东西既然跟我有缘,本座就自取了,你们都散了吧,也算是我解了一劫,为尔等避祸。”
不过靳秋说完之后,诸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而是眼神定定的看向那悬浮在靳秋身前,那半人高下的落魂钟,久久没有挪开眼神,在靳秋这一手镇压全场的术法面前,却让许多人心里泛起惊涛骇浪,不能回转。
紫府境界还在其次,关键是到了紫府之境,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法器,简直就是群战大杀器,完全不惧人围攻,并且只露出冰山一角,就这般强,真得还争的下去吗?
诸散修,包括那剑灵阁金丹都在扪心自问。
不过那四大派金丹虽然同样惊疑,但心气自然不是其它散修和小门派可比的。
裂天剑派金丹剑悟神sè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也收起了身为裂天剑派弟子的傲气,礼节十足的问道:“敢为道友如何称呼,出身何派。”
靳秋看了看有些紧张,但比那些散修金丹要来得硬气许多,而且方才那几个散修一时不定,只是被那天赐轩弟子一手搅乱,弄得失了方寸,也没有考虑什么,就出手了,完全的失措。
但冷眼旁观的靳秋,方才看得分明,那四个大派金丹,居然没有一个失态,全然都镇定的很,只是移动了下方位,将空间锁定。
只从这点就可看出,他们始终掌握局势,并没有因为那天赐轩弟子意外之举而动摇。这就是大派弟子的自信,不像散修众,心急抢先,岂不闻之前天赐轩两人就是他们的榜样,就算拿到手下,真以为能浑水摸鱼,侥幸逃脱出去,未免太过天真。
像这种事不是没有,但那必须得有天大的气运加身,才有可能。
而且看到他的出手,震慑全场,但也只是让他们几人严肃认真。可见对于他们来说,靳秋所展现的实力,确实厉害,但还没有达到能无视他们的地步,也就是说,四人若是联手,并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
这就是靳秋扫视全场,从诸人脸上表情中,看出来的东西,是否准确姑且不论,先回答了再说,反正,靳秋就是想多了解一下灵州风物,这本土大派弟子的心ìn,ìn格,行事等等,都在他的探察之内。
“本座既然与你们有缘,告诉你们名号也无妨,可唤寒秋子是也。至于门派出身,跟你们绝无渊源,不提也罢。怎么,看你们的态度,莫非还想从我手里取走这东西吗?须知天地异宝,有德者据之。我不自取,宝物自来,这便是有德。”
五行剑宗逍行济开口道:“道友说的好,宝物有德者据之,之前这海澜令在小人之手,自然不能长久,如今虽然在道友手里,却也不过是暂时,究竟如何,试过才知道。”
靳秋凌厉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微眯道:“好一张利嘴,可比你的剑术强多了。看来你们还真没有死心,妄图从我手中夺下。其实这东西对我来说,并没有太重要。”
在靳秋微微停顿之时,昔宇翻了一个白眼,腹诽道:“当然不重要,因为你有一个,这东西又不能叠加,一人一个就足够了,多了等于没有,不过若是给我的话……”
靳秋没不知道昔宇的遐想,依旧说道:“但宝物自动上门,天授不取反受其咎的道路,我还是通透的。正好,本座初来此地,对于灵州修士,特别是你们这样传承悠久的大派弟子,很感兴趣,不如以这东西切磋一下,也不伤和气。”
“你们若是胜了,自然交给你们,我也不算白送,惹上天罚,若是你们败了,也就死心,可好。”
正在遐想的昔宇顿时醒神,这次却是翻白眼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心中暗道:“这家伙看来也是个īnsī虚伪之人,明明之前动手干脆利落,直接将人五行剑宗金丹给斩杀,这会又说什么怕伤和气,只是切磋。”
“若不是这里这么多人,没把握将人全部留下,定然不会费这许多话,真是虚伪啊,虚伪。”
却是昔宇跟靳秋接触之后,发现其人除了冷漠一些,还是比较好相处的,否则也不会有时间去腹诽和猜测。
裂天剑派金丹剑悟眼神坚定的看了看几人,得到肯定的回应,这才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得罪了。”
而被靳秋乜了一眼的其它修士,包括那昔宇都自觉的退到没有威胁的地方,显然不想让人捣乱,又有自信,无论输赢,都不惧这些人。
“请!”
众人刚退开,那剑悟请字刚落,就一剑煌煌而来,白金sè刺眼的剑气化丝闪电而来。那五行剑宗的逍行济,再次使用其剑光分化和五sè剑轮,三轮剑剑滚滚而来,曜彩甚至照到靳秋脸上sè彩变幻不定。
那天机宗岁绝也是一脸决然,只将七颗璀璨白曜之星,迅速结成阵法,七宿星光大盛,一道朦胧虚影从中孕育而出,威猛惨白,杀气凛然,正是白虎之象。
这正是他掌握的四象阵法中的杀阵白虎,也是他会的唯二的两个阵法。算是压箱底的道法了。
甚至一直远远飘在外围,没有现身的真幻宗金丹,也有了动作,只听缥缥缈缈,如诉如泣的低音传来,专门从靳秋的耳中钻入,仿佛要魔音贯脑一般。
这四人联手攻击,只把还在外围远处探察的天赐轩两人看得冷汗直下,若是这手段方才是对付他们,还真就栽了。
两人眼中只有庆幸,都觉得方才的果断放弃,真是太及时了。确实是及时,而不是其它的感叹。
靳秋只是微微一笑,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赞赏,显然几人的攻击,让他觉得十分不凡,也没有枉费他的期待,特别是一人感受四个门派风格的攻击时,更是如此。
靳秋剑指连弹,只见一道道荡魄神光击发到落神钟上,而后振荡不休,一道道波纹扩散而去,并且不比方才只有一道,而是连绵不绝,仿佛潮汐,更似浪涛。
那如丝般细小,如日般闪亮的剑气化丝,刚闪击到靳秋近前,就被几道波纹给振荡的仿佛失去了灵性和一往无前的勇决。
只看那白金般耀眼的光芒,已然退去,甚至速度都放缓,这也就是为何觉得失去了勇烈。而后靳秋以落魂钟在身前轻轻一挡,就将那剑气化丝的余威尽数消除。
至于那剑光分化的剑轮和白虎虚影,都如舟行水中,遇到暴风,稳定不能,攻击之向,就如艰难行路,一点一点的被消除,剥离,缓慢到达靳秋身前,就溃灭了,甚至没有动用落魂钟本身。
倒是那白虎虚影,毕竟是以剑阵而成,又有灵识连贯,倒是给靳秋造成了一点麻烦,居然迫到近前,虎爪真扑。
但看岁绝脸sè较之其它人,苍白之极,就知道他忍受者极大的痛苦。这就是代价。
至于那虚幻之音,直接给削弱到一点都没影响到靳秋,毕竟真幻宗不擅长正面相斗,只能辅助牵制,并在自保之事有独到之处,也就不能相怨,并且靳秋可是炼成荡魄神光,普通的魔音哪里能印象到他。
第四百四十章 反受其咎
第四百四十章反受其咎
然而那阵法之灵的白虎,终究是扑不到靳秋身上,就被那密集的振荡波纹,弄得几乎形散,虽然没有崩裂,但也只是时间问题,已经十分不稳定,相持尚且艰难,哪里能更进一步。
虽然四人心下都有过评估,紫府境手持厉害法器,他们一个万万不是对手,但合四人之力,应该略微胜过才是,但现实往往残酷,根本不以他们的想像而转移。
刚一交锋,就明了差距,完全落入下风,只不过四人绝不会甘心就这么放手,这也是岁绝坚持的因由,因为他相信其它人也定会坚持,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对他们深深的了解,就像了解自己,因为他们是一类人。果然,那两剑派金丹,也不知是只有这手段,还是已经是他们目前最强的剑术了。
五sè剑轮,和那白金剑丝,或滚滚而来,或一闪而逝,但无一例外,都被靳秋一一接下,除了散在空中的碎光,流彩,靳秋身周容不下别的颜sè。
毕竟是对方金丹初境,靳秋算是以大欺小,虽然这几个金丹,都有各自的特点,强过普通金丹,那也要看是在谁的面前,在靳秋面前,他们有的,靳秋都有,悠久传承,秘法绝学,大派弟子……
但他们却没有靳秋的机缘,没有他的际遇,更没有到紫府之境,所以对付这种的四人,还是很轻松的,只是为了看看各大派的特点,底细,才有这一试,果然是各有特点。
即便是那依旧没有露面,只是妄图牵制靳秋那真幻宗金丹,靳秋都保持者足够的重视,也就是靳秋炼就荡魄神光,否则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即便是微乎其微的破绽,也会造成失败。
可见这还只是四派中一般的中坚,要是厉害些的核心弟子,只怕在各自的道路上走的更远,也就是靳秋真正的对手。
见对方并没有再出什么新招,再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好高声说道:“若是几位技止于此,那还是收手吧,再僵持下去,恐有损伤,也没什么好处,”
那剑悟也明白靳秋说的是事实,只看他们这边,那天机宗的岁绝,已经摇摇欲坠,显然耗损极大,若是再坚持下去,就要伤到元气,而边上的逍行济也是消耗不小,只从自己感觉,就有些吃不消,何况是略逊自己的他。
至于一直在暗中的真幻宗那家伙,看情形,似乎根本就没有影响到对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总体看来,却是十分不利,看完他们这边,再看对手一如开始,剑指连弹,那一道道法力神光击在那半人高的古朴紫钟法器之上,将他们的攻击全都轻松接下,不见丝毫勉强,这说明别人根本就没使全力。
但明白归明白,他们作为门派弟子,平日借助门派的地方甚多,就在方才,都算一例,但同时他们也必要维护门派的威名,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问题,不容质疑,也是深入到他们骨髓的东西。
剑悟心下转了几转,但脸上笑意大盛,豪气冲天的说道:“道友果然厉害,但我等身为大派弟子,怎能半途而废,况且胜负之数,还未可知,也许是该道友放手才是。”
说完,便又是一道细若游丝,亮如白金的剑芒闪过,突破重重叠叠的振荡波纹,轰击在靳秋的落魂钟上,
不过强弩之末,还是没有给靳秋造成太大的威胁。
靳秋只是笑了笑,对方强撑在他的意料之中,只从他们追击那天赐轩两人的凶猛,就能看到决心,所以什么话,都不及当面击败来得干脆。再有门派和个人的颜面需要维存,就算是败,也应是堂堂正正的被击败,而不是其它。
而在一旁观战的众散修,无不噤若寒蝉,正在斗法的几人,随便一人,就足够他们喝一壶了,更别说一人力压四金丹的这人,完全就是横空出世,既不是闻名已久的知名修士,也不是大派弟子,既惊且佩,再加上方才诸人都或多或少的挨了一记攻击,都有所感受。
只不过再跟现在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原有的愤恨甚至都消失了,开玩笑,方才只是一道振荡波纹,就让他们阵脚大乱,若像现在这般连绵不绝的攻击,他们早就是死了不知几次。这说明别人根本就没看得上他们,算是手下留情了。
那更远些的天赐轩两人,则要好些,至少不会震慑如斯,不能言语。只见那脚踩双蛇的巨汉说道:“师兄,这人可真厉害,将那几个杀才压得没有脾气。师兄那一丢,可真是神来之笔啊。”
面对师弟的惊叹和恭维,很受伤的血焰修罗的血脉遗泽也是心下得意,当时只是临机决断,放弃争夺核心的海澜令,并没有多想,扔到了最合适的位置而已,只不过他也意外,居然一下给砸出了一头潜伏在侧的凶兽,真是意外之喜。
原本只是要拖延一下,而后他们好跑的对策,现在却比预想的局面强多了,就像他们自己也得不到,至少也不会给那几个该死的家伙得到。
嘴里谦虚道:“师弟过誉了,只是运气,不过我们倒是摘出来了,那几个家伙可是倒霉了。而且这里可是剑灵阁的地盘,我就不信海澜令在前,他们会不动心,时间拖的越久,这变数越大了,呵呵!”
那巨汉师弟更为佩服。
也不知是这人乌鸦嘴,还是剑灵阁修士心急,他话音刚落,就见靳秋背后那侧,两道剑气如虹的遁光,仿佛冲破一切阻挡一般,急速破空而来。
而单单看这剑光之宏大,远远超过现场两剑派金丹的剑光,由此可知,这全力催动的剑光敢路,来人境界必是紫府,而且丝毫没有收敛,仿佛生怕旁人不知一般。
想来他们也是急切,怕来晚了,那海澜令给人夺了,所以才这样高调招摇,为得就是抢时间。
片刻之后,就见这两道剑光一收,停在那坐镇在这坊市的那金丹边上。听取这段时间内的情形变化。
而那金丹显然也是识得利害,所以才只在最开头,喊上一喊,就再无动作。没有耽误太多时间,直接将此时的变化简短说明。
而因为这两人毕竟靠近者靳秋这一方向,所以那四人依旧没有停止进攻,估计也有想利用这个变数,寻得靳秋破绽,扳回这一局。
这也许是他们能利用的唯一机会,因为相持到现在,他们真得快支撑不住了,毕竟不能真的豁出命不要相拼,这样搞不好就便宜了周围这些他们瞧不上的散修,甚至一个不好,还让那边的天赐轩两人捡个便宜,这种事可不能做。
靳秋其实早就感觉到身后两道冲天剑光疾驰而来,甚至还在所有人之前感应到,这就是境界的差距,他在对付这四派金丹之时,甚至已经将周围全部纳入他的监控范围之内,包括欲散未散的众散修,更远处的天赐轩两人,以及周围可能的变化。
这也是他只下三分力,就已经足够跟那四人切磋较技,也确实是较技,摸清灵州主流门派的底细而已,这也算是靳秋的一个提早准备,毕竟他之前将那五行剑宗的逍行影斩杀,总会有明了的一天,对于将来的敌人,总要做到心里有数才是,而其它门派有何特点,试过之后,自然是有备无患。
所以对面四人的心理,他也能看出来,无非是以为自己会提防背后可能的危险,必然要适当调整,这就是他们的机会,然而自始自终,他们四人都没有搞清楚靳秋的底线在哪里,所以只能是奢望臆想了。
不提四人的失望,单说剑灵阁新来的俩紫府修士,在了解了现在的局势之后,特别是看到靳秋居然如此托大,以一敌四不说,居然还对他们两人不闻不问。
眼中闪过恼怒,不过看到身为四大派的金丹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完全被压制,这情形,就像是门派之中,师兄指点师弟,一个劲的喂招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jī烈程度和场合气氛不同。
这也让他们很是忌惮,同在灵州,对于这些大派,特别是同为剑修的五行剑宗和裂天剑派,认识尤为清晰,就算内心不愿意承认,但这两剑派确实要比他剑灵阁强大,强在同一境界修士,基本上相遇斗法,他们十有**就是输。
所以他们也很清晰的对比得来,处在紫府境,应该是比那两剑修强,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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