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着天赋,若是没有相应的锻炼,不能表现出来,那也是没有意义的.
就如没有碰到靳秋之有的刑虎,相信也有许多人都是这样,迫于生计,早早的就开始干活,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做有目的的锻炼.
但这就是现实,好在这北燕立国不久,还保持着积极向上,努力进取的血xìng,还有着向上的通道,还有着进步的空间,总体上还保持着廉明.
但强权开始抬头,这北漠占家便是一个代表,一个缩影.北漠镇最强势的自然是镇主,以及他所在的家族和势力.而后便是这占家,因为他们是北邙府主占无常主家的分支家族,所以即便对上镇主及其家族,也是不落下风,只在面子上保持应有的和气.
所以在这北漠镇,这占家分支着实跋扈,欺行霸市,为非作歹,民怨极大,只是不说其背景,就是分支家族自身掌握的实力,也是不可小势,分支家主武者四阶大成,无限接近修者之境.
族中之人也都也不少在二阶,三阶,许多事情,根本就不用主家出面,自己就可以摆平,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像刑大石这样的事情,几乎数不过来,
其家所在的宅院,也是广大,虽然豪奢处并不十分显眼,但却是大气的很,几乎比镇主府院还要大上三分之一.
而刑虎虽然之前一直压抑自己恨意,明白那里冲动是以卵投石,结果只会是自取灭亡.但暗中的监测,已经弄清楚了太多的内幕,包括整个占府的前后院门,人员几许,产业分布等等表面上能调查的,都调查清楚,只不过一直藏在心中.
初夏时节,月朗星稀,并不是一个夜袭的好时间,但刑虎的身影依旧出现在占府后院墙壁处,衣服尽数换成最普通的,并且面上完全遮住黑布,只留一双眼睛lù出.
只见他轻轻一越,就翻过那高高院墙,可见刑虎'踏雪寻梅'的身法已经真正的得心应手,纯熟之极.
落地无声,只有几棵果树疏影寥寥,再无动静,更无人声,这里便是占家护院所处的方位,也是刑虎早早的就打探出来的.而那直接凶手,更是被刑虎调查清楚.于是直奔其所在房屋.
而在这期间,整个占府的防护简直是错漏百出,几乎是不设防一样,看来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有人敢大胆夜袭,哪怕只是外围.
此刻夜深,当靳秋来到目的地,看到的便是烂醉如泥的那人,看来应是白日威风,又有着给学师打下手的荣耀,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毕竟是能跟狐朋狗友吹嘘的资本,自然要高兴。
但刑虎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从未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报仇,几乎所有的场景都想到,唯独没有这样的,让仇人在无知觉中默默死去。
天意如此,他也没有节外生枝,上前一掌打下,一声闷哼,心脉震断,呼吸断绝,无数次在野兽身上试过,这还是第一次在人身上尝试。
第一次杀人,却没有任何不适应,跟猎杀野兽没有一点区别,甚至不见半点血腥,刑虎微微楞神,在察觉第一次杀人是如此的平静和干脆之后,便没有更多的情绪,转身离开,沿着来路,翻墙离开,却是没有惊动任何人,无声无息。
来到占府外,抬头看天,已经是月上中天,只是他并没有用去多少时间。
唯一在外的双眼中精光一闪,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不一会,就专走yīn影之处,来到了一商铺之前,正是本镇最大的药铺,也是引发刑大石之死的源头。
这铺子前后连在一起,前面是铺面,后面便是库房以及住房。而药商便居在其中。刑虎如法炮制,轻易的翻越这比起占府低矮的墙。
进入之后,直奔最大的一间居室,来到门前,一掌印上,就将房琐震裂,一声轻脆,却是门锁碎片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只是并没有引起反应,显然屋中之人睡的很沉。
刑虎踏步而进,很快就来áng边,透过月光,虽然光线黯淡,但加上刑虎狩猎锻炼出来的一双眼睛,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却是一男一女,相拥而眠,仔细一看,顿时一惊,因为这人居然不是那药商。
就在这时,这中年男人双眼猛然睁开。猛窜而起,犀利一指,直戳过来,而刑虎先是一惊,本就分神,这时反应便慢了一拍,从来是他暗中偷袭,这还是第一次被打的措手不及。
反击已经不成,催心掌可不是仓促能成的。运起‘踏雪寻梅’便望旁边一闪,但终究是敌人处心积虑,只怕早在那声脆响声起,已经醒来,只是一直等待机会,知道他走到近前,并且分神的瞬间出手,时机把握的太过。
扑的一声,鲜血飞溅,那一指要戳向xiōng口要害,虽然被闪开,依旧伤害了手臂,并且伤口颇深,显然这人的武功只在刑虎之上。
几下电闪,说来话长,但发生的太快,直到这时才算暂定,而那躺在chuáng上的女人,这才惊醒,发出尖锐的叫声,惊恐之极,怕是从来没见过这般害怕恐惧之事。
“闭嘴!”
一声断喝,正是那中年人分心骂道。想来是胜利在望,并且有些忌惮这女人尖叫会引来麻烦。
而那女人也似乎十分畏惧这中年人,居然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尖叫声戈然而止。看来对他的畏惧,只怕尤脸此刻的害怕,所以一喝之下,本能的停了下来。
而刑虎也趁此机会,拉开距离,右手重重点了几下,却是将伤口处的几处xué道封住,暂时压制伤势,RO@。
第五百章零八章 意料之外
第五百章零八章意料之外
刑虎怎么也没有想到,之前对付直接凶手,并且还是威胁更大的占府护院,谨慎小心,得手却轻而易举。这时要杀这区区药商,反而出人意料的惹出这么个厉害人物,真是天意难测。
不过只是心念电转间,刑虎就将疑huo的心思压下,现在不是考虑为何这白日里见到的学师之一出现在这里,而是如何处理这当前之局。
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为学师,必然是跟那药商关系极佳,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当下不退反进,刚封住伤口xué道,就趁着那学师分神的霎那,把握机会,主动攻击。
狩猎三月,最初始之时,可总是会受伤的,碰到的危险也不少,所以他从不缺少勇气和决绝。
一掌凝聚真气,随着冲进,气势越来越强,掌中带着一股惨烈,一往无前,那学师也是反应极快,否则也不会如此拿大,就是一指戳向刑虎双眼,却是要力毙这刺客在前。
刑虎眼中凶光闪过,长久猎杀野兽的暴戾爆。身形不动,只是以身法微晃,就避开了要害,自然也受到了影响,准头大失。
‘噗嗤’一声,靳秋本就受伤的左臂再次炸开血花,甚至比前一次更重,而靳秋一掌催心掌也印到这学师身上。
这指法虽然凌厉,一戳见血,几可比拟刀剑,但毕竟是以外伤为主,而且府学中所学都是基础武学,自然不会有十分精妙或者强大的武功。
但这‘催心掌’不同,虽然不是绝顶武功,但也不是泛泛,且能随着修为加深,挥出巨大的效果,这一掌,刑虎被生死jī,拼着两败俱伤,常挥。
一股刁钻的真气直接透过掌心,如蛇钻草,几乎是立刻就击破学师真气防护,直冲心脏。饶是避开要害,并且真气没有他强大,但表现出来的真气之精纯,这一掌之间,简直就是高下立判。
一口逆血喷出,学师瞪大眼睛,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第一击就试探出俩,比自己弱小的刺客,居然有如此精纯的真气,和强大的绝招,心脏撕裂的痛楚这才转递过来,来不急说话,就倒下,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刑虎这时也粗喘着气,伤口再次裂开,甚至封都封不住,鲜血如注,直将普通粗布褐衣都染红了。
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跟武者高手交手,还是三阶武师,也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杀人。竟然是如此的惨烈。
扯下一片衣角,直接胡乱的绑了两下。这才将目光看向那吓得拼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出声音来的jiao媚女子。
这时因为那一声尖叫,院落中已经有了声响,却是被惊动了,他这时状态极差,只是眼神如刀的盯了jiao媚女子一眼,但转身而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三下两下,就在旁人过来探察之前,翻墙而走,虽然有些踉跄,但毕竟是胜利了。
刚落定下来,就看到院落之中,灯火通明,显然已经闹大了,而他也是一阵头晕目眩,那血流多了,身上也开始一阵阵虚弱了。明白这里再碰到什么厉害点的人物,只怕就要交代了。
这人可真比野兽要恐怖啊,他这样想着,就托着重伤之体,向着村子前行,几乎是仓皇而走。
不一会,突然从药商院落之中,翻墙出来一人,正是另外一位相当的学师,因为两人离着不远,看到这里动静颇大,前一探察,就见到同为学师的同僚横死,大惊失sè,亲自查看死因,却是现在那右边腹部一个鲜红的掌印,就仿佛盖章一样,鲜红刺眼,而其心脉生生被瞬间震断。
他就明白了大概,再看到他没有一点外伤,神sè极其凝重,只是看到另一边,似乎一滩血,并且还洒落的一大片,显然凶手也伤的很重,否则也不会是这个场景。
而后他又询问了唯一在场的jiao媚女子,听其描述,再加上对方居然走得如此之急,甚至留下一个活口,还是一个毫不费力就可杀死的女子。
只能说明这人虚弱到了极点,而且最开始交手,凶手居然完全处在下风,只是因为那诡秘的掌法,才侥幸翻盘。
而同僚败北而亡的根本原因,就是大意和不了解,他不会再犯这个错误,并且凶手已经受到了重伤,甚至来不及消灭活口,来不及消灭痕迹,他绝对能逮住凶手。
这才能只是极短的时间里,掌握所有线索,分析出来龙去脉,而后果断追杀,看着墙根下的血迹,沿着一条线,不停的滴落,仿佛红sè指示线一样,清晰的将凶手的逃亡路线展示在他面前了。
然而就在他刚yīn奔出两步,就觉得后腰一震,一股完全没有察觉的yīn柔之力,如微风轻抚,无声无息,又无可阻挡,他心中的惊讶远远大于此刻的恐慌。
因为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他,并且是在攻击他之后,那真气异力冲入心脏,才觉醒,但已经晚了。
脸上神sè还在从得意转为惊愕,十分突兀,甚至是刚有惊容,就倒下,简直比他的同僚死的还要悲哀,因为他不知道敌人之谁,不知道中了什么招数,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死?
靳秋从yīn影中走出,他还是不能调动任何自身法力,那所谓的真气,不过是靳烽以灵识临时抓取的天气元气模拟罢了。
所以只有少少的一缕,但直送心脉要寒,也是致命的。至于瞒过一个小小的通脉境界耳目,那是再容易不过了,倒是不用提了。
靳秋其实一直隐在刑虎一旁,之所以白日里做出离开镇上,返回村子的姿态,只是想让刑虎释放自己,展现最真实的自我。
而他在这次的表现,也没有让靳秋失望,该坚持时自坚持,该果断时够果断,特别是暗袭击杀不成,反而落入陷阱算计时,表现出来的一往无前,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经验尚浅,计划周密欠缺,留下了破绽,当然也是因为这时只怕他已经没有经历去掩盖痕迹了。毕竟这可不是单单跟野兽搏杀,胜之则好,败之则逃,简单干脆,也更直接。
但面对智慧的人类,对上同为武者的人,那就复杂太多。
但这些都是可以后天培养的,也是可以随着刑虎修为增长而改变的,但有些东西,却是很难改变,有了这些特质,有了这些亮点,才有了根基。
靳秋并没有对这尸体做什么,只是将刑虎的血痕除去,将痕迹掩盖的十分完美,这才隐入夜中,却是要早先刑虎一步回到村子。
……
不等天明,这小小的北漠镇中出了这么大事,传播起来根本不需要时间。
居然是在占府后院护卫所居住之地死了护院,就足够让人津津乐道,是的,就是津津乐道,可见这占府是多么不得人心,这占府护院更是惹人厌恶之极。
而占府所属的药商行后院居然也出现命案。这让人们一下就想到,这肯定是占府平日太过霸道,得罪了什么真正不能得罪的高人,搞不过就是路过的大高手。
或则是真正的仇人前来报仇,毕竟都是在夜中,还全部是偷袭暗杀那一套。但北漠镇居民却是一点害怕都没有,反而热烈讨论。
但也只是如此,而那些零真正耳目灵通的人,自然明白,前者虽然现在占府后院,但确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占府药商行里死的两人可是北邙府学的学师,是三阶武师,这是何等的大事。
那北漠府主,府学为负责的王学师,还有一个青年,背负剑匣,却是站在两人中间,周围便是一些手下仆人。
王学师俯下身探察完后,沉吟片刻,这才会两人说道:“镇主,风少主,我这位同僚只怕跟之前那位一样,都是死于一种极其歹毒的武功之下,都是心脉立断,当场暴毙,唯一不同的是,前者身上伤势明显,还有搏斗的痕迹,而后者身上几乎只能看出一个模糊到几近要消散的薄薄掌印。”
“通过对比,两掌印深浅不一,大小不同,只怕是出自两人之手,前一人武功平平,只在我两位同僚之下,但这后一人,就有些深不可测了,你们且看,这里几乎没有一点打斗痕迹,而且死时几乎没有察觉,突如其来,却又致命之极。”
“不知北漠镇上,究竟有那些高人能做到这点,还请镇主解huo?”
这王学师同来的两人暴死,他一人难以调查清楚,况且这第二个出手之人,已经让他忌惮之极,所以不得不将北漠镇主拉进来,并且还要他负全责,毕竟这里可是他的地盘,自己人死在这里,当然要他负责。
北漠镇主是一个黝黑壮汉,胡须浓密,别看一副莽夫模样,但能坐到一镇之主的位置,修为五阶只是其一,只看他眼只闪过精明光芒,就绝对不是一个容易被人左右之人。
但不管王学师怎么说,这两位学师确实是死在这里,死在他的北漠里,这是铁一样的的事实,不管他们是在干什么。所以他必须要给府学一个交代。Roa。
第五百章零九章 缉凶
第五百章零九章缉凶
北漠镇主先是对那负剑青年说道:“原本是给风少主接风,欢迎风少主来我北漠镇做客,却不想发现这等事,让风少主见笑了。”
那背负剑匣之青年乃是北燕大家世族的杰出子弟,风家在北燕的地位十分尊崇,是有数的几大世家之一,而风凌绝更是下一任族长的有力竞争者之一,否则两人也不会称呼其为风少主,固然有恭维的因素,但也确实是看好其人,结交而已。
而这风凌绝外出历练,不光磨砺修为,也是广结善缘,扩大人脉,增加自己的影响力。这北漠镇主身为五阶修者,自然要亲近一二。至于这王学师,不出半年,只怕也会到四阶武者顶峰,而且以他的年纪,将来成就自然不会低于这北漠镇主,这还没算两人身后的影响力。
只不过此刻死的两人毕竟是跟王学师一起来的府学中人,又是死在这里,他倒是不好开口,免得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