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先天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中年人平静的脸上露出笑容,显然对别人夸奖自己的徒弟颇为受用,简直比恭维自己还高兴,便微笑道:“他啊,还差得远,要磨练一番,也许还有几分成就。”
嘴上说不行,但看向徒弟的眼神充满骄傲和慈爱,对于自己培养的徒弟,中年人其实很满意,能跟修真门派精锐弟子比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中年人明白能独自出外历练的门派弟子都不简单,至少心性和实力都必是不错,所以他对靳秋也很客气,并不是他自己对天云门有什么企图,他已经算是散修中实力很强的高手,根本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但他要照顾弟子,只有打好关系,以后他的徒弟青云出外历练,如若碰上,也好有个照应,这也是为他的弟子将来作打算。
不管是武者还是修士都要跟同道接触交流,所以广结好友正是应有之理,即使作不成朋友,也不会无故树敌。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所以中年人看出靳秋的善意,自然不会像对方才二人那般冷漠,
而靳秋也知道一般修士在没有利害关系冲突的时候,都不会大大出手,更何况方才听到中年人说与那两人所知的消息非常全面,可见值得靳秋一交,简单寒暄之后,见中年人心情不错,便问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欲往何处。”
中年人见靳秋知情识趣,也不隐瞒推诿,爽快的说道:“贫道意风,带着徒弟四处游走,得寻机缘,以入先天。青云过来见过寒秋师兄。”
那原本站在意风之后的青云走到靳秋对面,拱手见礼,中规中矩的说道:“小弟青云见过寒秋道兄。”说完便站到在旁不在言语。
靳秋还礼,也不计较,便和中年道人意风谈论请教,多是意风道人诉说,靳秋时不时的说上一句,就倾听着。
渐渐气氛热诺起来,两人性质越高,特别是靳秋听到许多以前闻所未闻之事。
意风道人这便谈到了中州的几大门派,只见他平和的说道:“你也算是中州修真界的炼气士,不知道对其他几派熟悉否,门中可否对你详细介绍过?”
靳秋知道机会难得,马上接道:“门中只是告之中州有我天云门,水云殿,魔云派和法相宗,而法相宗又比我们三派要强上一筹,据说他们有五位金丹真人坐镇,而我们三派都是三位金丹真人。至于中州之外的门派却是不曾说过。”
意风道人轻笑道:“看来给你介绍的人确实说得有些不尽不实,首先就是那法相宗并不仅仅是比你们多出两位金丹真人,而是他们有两位都是中三品的金丹,而你们三个门派都只有一位是中三品,其他金丹真人都只是下三品,至于具体几品,就不得而知,更重要的是法相宗那中三品中的一位,已经不是金丹期蕴丹境界,而是其上的一个境界,这就是一个大差距。就那一位,就可以力压你门中三位金丹真人。”
似乎是看到靳秋有几分不信,他也不多说,反正事实就是如此,是否相信,只在于他,无须解释,待靳秋回味片刻,他继续说道:“不说中州各派实力,只说门派的风格便有许多不同,先说你们天云门,讲究自在逍遥,各自求真。所以你门中内门弟子最多,亦是最符合道家无为,但由于你门中功法局限,于最重要的根基之时不稳,所以难出金丹,这就需要机缘了。”
“再说水云殿,却是自我封闭,少与外界往来,就是同为中州修真界的其他几派也少见到他们,而水云殿却是主修水系和冰系功法,唯专唯精,加上门中几百年的钻研总结,修炼起来,即稳且快,并且是最多一师两徒,用心传授。说来也只有你天云门没有师徒之说,只是分为两代,寻得领路师兄指点。水云殿多是女子,少有男子,大都各自唯我,清冷孤傲,少有上善若水之人。”
“还有就是那摩云门,门中斗争激烈,处处都是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从一入门便是如此,这也和它门中要旨相同,为提升境界,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算是最难生存的门派,但生存下来的尽是精英,大浪淘沙,所以弟子虽少,实力却是很强。并且是以修为定辈分,若是那天你的实力超过师傅,那地位也是如此,以实力为尊的门派。”
“最后就是那法相宗,严格按人间礼法,辈分重于实力,规矩森严,关系错综,优先收录门中弟子后代,如若不足,再收录门外之人,门中符器众多,法术纷杂,并且还有独特的修行功法,如此才能成为四派中最强盛的门派。经常派遣弟子外出降妖除魔,锻炼斗法,锤炼精神,更重要的是法相宗极其护短,如若弟子在外历练,知晓法相宗威名的都会忍让几分,给几分面子,如若不然,伤了法相宗的弟子,就有其师长前来护佑,再不成,就有更强高手前来除魔。简单说来,就是打了小的,出来老的。不是也有强硬后台,却是受不了如此打击。”
第七十二章 遇斗
靳秋静静的听着意风道人叙说着中州四大门派的不同,没想到其他三门派不仅实力差距不小,就连整个门派构成规则也是极为不同。靳秋倒是有些庆幸自己入的是天云门,要是在其他三大门派,那肯定就没有这么自在,要保住自己的秘密就难多了。
只见意风道人继续说道:“这四大门派就是中州最强的实力组织,其他的譬如修真世家和散修,虽然也不乏声名卓著,实力惊人之辈,但终究失之底蕴,只能纵横一时罢了。只有这四大门派,已经屹立许多年了,纵使低潮,也能保住门户不失,震慑宵小。”
说到这里,意风道人停了下来,富有深意的看了靳秋一眼,继续说道:“我不可能总是留着青云徒儿在身边,他也需用独自一人外出历练,入世修行,希望寒秋你到时帮衬一二,让他有成长的机会。”
靳秋这才有些明白,原来不是自己人缘好,碰到一个提携后辈的好人,而是人家听到你是出身修真门派,有些利用价值,这才稍稍给些不打紧的消息,拉近双方的关系,以便让他的徒儿将来得些招抚,这也算是前人的余荫。
不过靳秋也并无不可,自己也算是占了天云门的名头,也算是前人的余荫,那就大哥不说二哥,应着便是,于是说道:“前辈那里话,今日能得前辈指点一二,晚辈得益匪浅,至于青云,我看他的潜力相当大,将来说不定还要靠他照拂,当然相互帮衬那是应该的。”
意风道人听到靳秋的回答非常满意,既答应了自己也非常谦逊,不过目的达到,也该走了,算是给弟子又找了一个助力。
“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要去往别处,就此告别吧,我辈也不需惺惺作态,青云走吧。”说完便带着青云转身离去。
靳秋看着两人离去,只到看不见背影,这才喃喃自语道:“还真是惠而不费,只是这样的消息就打发我了,不过也只能怪自己见识太浅,以后遇上,看在今日的情分上,还真得搭把手。”
眼见得一片混茫,满眼雪白,靳秋也打算回到城里,便找准方向,施展久违的千里之行轻功,快速的移动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路边的枯树林里传来打斗之声,靳秋也没有理会,这一路上不光听到的,就是看到的血斗也有几起,少则两人单打独斗,多则混战连连,这江湖仇杀,靳秋想管也管不过来,何况这些本就是江湖的常态,你也分不清谁对谁错,谁正谁恶,只是一团乱麻。
于是靳秋此时也没有停下,依旧快速通过,但就在最近之时,只听得一阵兴奋的大叫。
“张烈老儿,看你这次还能逃脱,给我死来。”
靳秋顿时停了下来,仔细一想,怎么这名字如此熟悉,渐渐回忆起来,这张烈不正是自己能进天云门的关键吗,当初虽然自己已经帮助他度过一劫,也算还清了人情,但此时遇到,却不能不搭把手,不说那人情,就是和天云门还有一段香火情,何况只是举手之劳,并不要自己生死相搏,也就释然了。
方向一改,直接冲进枯树林之中,片刻就见到场中状态,而此时也到了最危急的时候,靳秋顾不得说话,如鬼魅般的身法只是几息,就把争斗的几人一一分开,然后停在中间,而周围零散的众多手下也自动停了下来。
只见张烈这方主要三人,个个身上挂彩,显得颇为狼狈,而另一方却以五人为主,方才就是这五人围攻长张烈等三人,情况则好的多,毕竟是以多打少,这几人都是一流高手,差距并不很大,所以张烈这方明显落在下风,虽然手下比对方略多,但是真正决定整场战斗的胜负,还在于高手的输赢,如果不是靳秋及时赶到,恐怕他们要凶多吉少了。
想到此,靳秋难免腹诽,暗忖道:“怎么两次碰上都是这样危险的局面,都是被别人打得半死,几乎都是命悬一线,上次如此,这次还是如此,看来这张家气数快尽了。”
而张烈那方借着难得的机会喘息,一时没有顾得上是谁救了他们,而另一方则看清了场上局面,眼见得一翩翩少年就控制了全场,不由得心里一寒,但想到如果不完成此次的任务,惩罚很是严重,全都看向领头之人,这领头之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这位兄弟,此乃我们两家仇怨,希望阁下不要插手,我们霍家必厚礼相报”
靳秋没有理会这人,而是看向张烈,嘴角带笑的说道:“你就是张烈吧,每次看到你,都是身陷危局,却又每次都遇难成祥,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
张烈依旧还是那副样子,只不过鬓角越发的白了,可见这两年过得并不容易。
张烈三人缓过气来,虽然保持着警戒,对霍家之人敌视,但张烈却有机会回应靳秋,略微急促的说道:“多些公子援手之恩,可是我不认识公子,不知公子从哪里知道我的。”
靳秋也不解释,这才对着霍家那方首领说道:“我与张家有旧,你们走吧。”靳秋也不愿意太过纠缠在这纷争之中,如果这些人识趣,那就放他们离去,反正张家也没有力量灭绝他们,估计着张家现在还庆幸着。如果不识趣,那就灭掉吧,反正荒郊野外的,又是死敌,方才还杀得你死我活的。
那霍家领头之人倒是有些眼力,知道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继续顽抗绝对没有好结果,而且就这青年一人就压服了场上八位一流高手,那简单推算,这青年公子至少也是超一流的绝顶高手,万万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得罪的,但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人,那不光霍家的面子丢光了,就是他回去也是前途暗淡,所以几句场面话是要留的,就算色厉内荏,也要做做样子,就在他刚要回话,边上他平时最宠幸的霍明泉开口了。
“你小子谁啊,这么嚣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霍家在霍山郡是什么地位,你一句话就打发了,简直就是找死,兄弟们上。”
这霍明泉是此时带队的五位一流高手中武功最低的,但却是最狂的,平素倍受其他几人的照顾,特别是大哥霍明山的纵容,除了霍家长老和几位带队,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平时家里人也觉得霍明泉年纪小,成就也算高,也就没有在意,总想着随着年纪增大,定为成熟起来,也就没有管教,反正也出不了大事。
而此时在靳秋说完话后,见大哥霍明山在那里沉吟不语,还以为是要他出面教训教训这同样年轻的青衣公子,于是毫不含糊的出言了,而霍明山却是来不及阻止,也只好看对面这青衣公子如何回应。
而靳秋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只是脸色一肃,冷然道:“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就都留下吧,张烈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来压阵。”
便身形一动就到了霍家五位一流高手侧翼,直接威胁几人,使他们不能专心正面应敌,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就行了。
霍家五人冷汗马上下来了,就是那最冲动的霍明泉都有些后悔,方才正在全力围剿张家三人,骤然被靳秋分开,还没有缓过神来,只是有些突然,这才有了霍明泉的那番不经大脑的言语,可现在却是眼睁睁的见识了靳秋的轻功,简直就是动若狡兔,完全不是他们能抵挡的,但还没等他们深想,张家三人胆气大盛,扑了下来。
霍家五人此时也只有硬着头皮接战了,由于依旧占了人数上的优势,虽然要防备着靳秋的出手,却一时之间打得难解难分,不分上下,靳秋也不愿意跟他们磨蹭,既然霍家选择了对抗到底,靳秋怎么能不满足他们的愿望。
见得他们战的辛苦,靳秋右脚一踢,几颗碎石应声而起,带着尖锐的呼啸分袭几人,就在霍家五人提防靳秋出手加入战局的时候,却没想到他是用这种方法袭击他们,顿时准备不足,兼且靳秋袭击的突然和犀利,霍家五人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闪避。
但武功有高有低,应变能力更是参差不齐,只听得一声惨叫,那霍明泉被碎石击中,又被张烈一剑刺进心脏,顿时了仗,可见张烈的老奸巨猾,盯紧了武功最低的霍明泉,这才在关键时刻干掉他。
霍家其他几人就要幸运的多,只有一人受了轻伤,三人完好,但这并没有让他们开怀,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们的心上,而在此时也看出了人性的不同,那霍明山把霍家三人顶在前面,一声不吭,转身就飞快离去,只留下霍家的三位一流高手继续阻敌,这更使得霍家的士气降低到了极点。
靳秋也不管这霍明山是忍辱负重,还是苟且偷生,又是一脚,一片碎石飞起,由于此时靳秋只是针对他一人的袭击,攻击很是犀利,使他的逃走计划落空。
只听得又是一声惨叫,霍家又有一人身死,到了此时,双方力量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张家士气高昂,不过片刻就在靳秋持续干扰下,尽数被歼灭,就连那想逃走的霍明山也没有例外。
第七十三章 原委
只是短短时间,就逆转情势,翻盘成功,从将死的绝望,到全灭死敌的吐气扬眉,张烈等人拼着受伤做到了这点,当然最大的功劳在靳秋身上,但他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方才还在绝境挣扎,所以有些怔然。
靳秋也明白他们的感受,随着霍家为首五人的死去,剩下的跟班手下都一哄而散,没有主心骨,他们的境况堪忧,再不逃走,只能步这五人的后尘,对于剩下的打斗,靳秋就没有插手,对于这些人靳秋完全没有动手的yu望,只是看着张家追杀着。
良久张烈等人回过神来,霍家众人也被杀散,整个事件告一段落,张烈这才意识到有些失礼,逐走到靳秋跟前拱手行礼,感激道:“多谢少侠援手,搭救我张家众人的性命,救命之恩,必肝脑涂地而后报,不知少侠大名?”
靳秋只是淡然一笑,平和的说道:“叫我寒秋就行,至于为何救你张家,也是有因由的,算是你张家当年作的福缘,所以不必多礼。”
张烈听的此话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下了这样的善缘,不过既然靳秋不说,他也想不到,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位武功修为极高的帮手,怎能不让他欣然,便极力邀请道:“要是寒秋少侠方便,不如跟我回角山府城,那里是我张家的地盘,寒秋少侠救我全家,怎么能不隆重以待,希望寒秋少侠成全。”
靳秋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想到反正自己暂时也没地方可去,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便随着队伍开拔,向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