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弄风 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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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剑弄风 耽美-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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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南宫天斜这一打量,才发现柳如风亦是身染血迹,衣襟多处破烂,不由叹了口气,改口道:“算了,你也受了伤。还是辛苦正成,留在这里,四弟一醒,便来告知于我!”
  不待朱正成答话,柳如风已脸露感激之色,道:“多谢公子信任属下。属下不过是皮外伤,都已上了伤药,不碍事!属下愿为公子守在此处!”
  二公子南宫天斜面露意外之色,看了看柳如风,笑道:“如此也好!看你们能及时赶来,百笑宫退走了么?”
  苏另脸色一变,恨忌交加地望着柳如风。
  柳如风低头躬身,行了一礼,道:“属下幸不辱命,百笑宫来犯人众,一百侍卫包括十一公子欧阳信,在我落阳宫侍卫围攻之下,尽数覆没,无一人逃脱!”
  二公子南宫天斜赞许地点了点头,笑道:“很好。待明日清点完毕,再论功行赏!如风,此处便要辛苦你了!”
  柳如风恭声答道:“属下不敢,为公子办事,何谈辛苦二字!”
  二公子南宫天斜笑笑,转身离去。
  ※※※
  眼见二公子南宫天斜与一众落阳宫侍卫消失于院门外。柳如风松了口气,急步跨入屋中,却是一愣……
  房门轻轻合上,门外天行喝退了众人,守在门前。
  房中床塌之上,南宫天幕正睁着双眼,皱眉看向门口的柳如风。
  一旁水莲眼中泪水琏琏,正为南宫天幕身上的伤口清理上药。
  原来公子却是假装昏倒……柳如风走上前来,立地床边,想起自己冒着被二公子怀疑的危险,硬留了下来,不由得一阵心虚,忙低了头,轻声说道:“他们已经走了……”
  “水莲,你去看看热水,别让落阳宫的人趁机下毒!”南宫天幕转了眼,看着水莲,说道。
  水莲怔了一怔,落下泪来,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伤药递给柳如风,道:“公子背上还未上药,你轻些手……”
  柳如风接过,无声点头。
  水莲又回头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南宫天幕,掩了嘴,转身奔出房去。
  南宫天幕顺着柳如风扶持的双手,慢慢坐起,侧靠在他身上,低声叱道:“此时留下,你便不怕大哥疑心于你?如风,如今你掌握着落阳宫全部侍卫,对于日后极为重要!你今夜怎么回事?行事怎的如此莽撞?”
  柳如风看着南宫天幕背上深入皮肉两寸的刀伤,不由心中一紧,拭去鲜血,摸出怀中‘凝露’,怕弄疼了南宫天幕,只得轻轻洒上……
  “公子……那时突然倒下,属下离得远……实在放心不下……”柳如风一手揽着南宫天幕,好使他不必费力地靠着自己,一手拿着药瓶,在那伤口处来回抖动,看着药液均匀地滴落伤处,低声道:“公子不知,属下今夜在落阳宫牢房密室,见着了真正的六公子宁清,便是上次与公子说过,柳院里那个被掩去面貌的女子。现今云清宫那位,必是二公子手下假扮……”
  “什么?”南宫天幕一惊,撑起身来,看着柳如风的眼睛,急道:“你确认你见到的是六公子宁清?”
  “是。绝谷各公子的画像,属下在卓消宫都曾见过。虽未见过宁清本来面貌,但那女子却与画像上一模一样!何况,她自己也承认了她便是云清宫的六公子宁清……只是她被毒哑了喉咙,挑断了四肢筋脉,又被生生折磨了这么久,便是救出来,也活不长了……”柳如风放下了药瓶,将南宫天幕扶稳,取过一旁的白布,俯过身去,仔细地围绕着南宫天幕□的胸膛,细细缠上。
  南宫天幕低头沉吟一会,怨毒地笑道:“如此,救了她出来,既可控制云清宫,又不必担心养虎为患……大哥这一次,总算给我留了个好处!”
  白布已裹满了上身,柳如风跪下地来,撕开南宫天幕大腿部已被鲜血凝结的长裤,看了看,还好,只有三道伤口,忙又取过干净地热布,细细擦了,方才上药。
  南宫天幕低头看着地上神色专注的柳如风,叹了口气,道:“我知你担心大哥随时会用云清宫来刺杀于我,但你今夜留下,实在太过冒险!”
  柳如风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低声道:“是,属下知错,请公子责罚!”
  南宫天幕看他半晌,淡淡地道:“说起来,你服侍我这么久,却从未得到过任何赏赐。刑罚倒挨得不少……”
  柳如风一惊,抬起头来,望向南宫天幕,咬了咬唇,道:“当年公子将属下自那群饥民中救出,免去了娘亲与妹妹成为他人口中之食。公子早已是柳如风这一生的主人!做得对了,本是应该,若有失误,要打要罚,自是由得公子心意,属下不敢有半句怨言!公子若是怀疑属下,属下……除了原本就属于公子的这条命,也没有别的可以再献给公子了……”
  南宫天幕一怔,原不过是无心之语,不想眼前的男人却上了心,曾经,自己确实在相信与怀疑中摆动过,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要了他的身子,来确认他是属于自己……或许,对他来说,早已看穿了自己,才会在一次又次的顺从之中隐忍和无奈……

  绝剑弄风 68

  胸膛中渐渐温热起来,南宫天幕拉起地上的柳如风,一掌轻轻按在柳如风左胸心口处,掌心处传来强劲有力的心跳,温热的气息、熟悉的体味、安心的感觉!南宫天幕缓缓地靠向这俱同样散发着血腥气味的温顺身躯。不错,这个男人,早已是属于自己,无论身体,还是性命!早在初醒之时,他便已将身体、尊严连同性命双手奉上……
  所以,唯有这个男人,没想过要使用‘血还丹’;唯有这个男人,才能让自己放松时时紧绷的心神;也唯有抱着这个男人,才能有真正的舒适与快乐……
  南宫天幕低声笑道:“我自是信你。如今,这谷中的人,除了父亲,我也只敢信你一人。方才不过是突然想起,说说罢了,不必放在心上。今夜的事就此罢了,你也不必再请罚。日后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是。”柳如风微微移动着身体,尽量避开了南宫天幕身上的伤口,让身上的男人能靠得更加舒服一些。“属下带人对付十一公子欧阳信时,得知云清宫偷袭这边,属下便明白了这是二公子一石二鸟之计!属下本想立即回援,不想二公子早有对策。属下怕坏了公子的大事,好不容易杀了十一公子欧阳信,方才赶了过来,却眼见公子浑身是伤……”
  “不碍事,不过是我故意挨上去的,毕竟,在众人眼里,我是个疯子!”南宫天幕笑了笑,说道。
  如此说来,柳如风今夜冒险留下,也不过是担心自己的伤势?心中一暖,南宫天幕抬起头来,在那坚毅的薄唇上轻轻一吻。
  “公、公子……”柳如风垂了眼,虽说是公子故意受的伤,可也不轻,公子不会这个时候……
  南宫天幕却再无动作,只是静静地靠在柳如风身上,笑道: “一会你将那牢房密室的详情说与总管天行,请他明晚去将那六公子宁清救出。你不能独处,今夜之事,大哥虽不会疑心于你,却也不会信任于你,明晚天行救人,你须得寻一大哥信任之人,最好待到天明……”
  “是,属下省得。”柳如风暗自松了口气,又道:“只是如今十一公子欧阳信已死,只怕二公子会立时杀了真、假两位六公子宁清,借谷主之手,灭亡云清宫,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登上谷主之位……”
  “不会!我还未死,大哥不会这么早放弃云清宫这枚合手的棋子!否则,不会在明知我已疯癫的情况下,还安排今夜这一出戏!”南宫天幕半眯着眼,冷笑着道。
  “当时若不是想着还有这云清宫六公子宁清的存在,我怎会故意挨上一剑,逃离大哥?对了,如风,你要小心,那朱正成,原是十三年前死殿出来的!原本跟着父亲,后来犯了事,本该处死,不想大夫人为他求情,他便跟在大夫人身边。大夫人死后,他又一直跟着大哥,说起来,他才是大哥的真正心腹臂助……”南宫天幕说着,转过身来,看着柳如风,说道。
  “什么?朱正成是死殿出身?”柳如风极为震惊。
  虽然朱正成平时鲁莽中也偶尔会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些细致来,而且多次比武与出战后,总是依然精神抖擞,不见疲态,柳如风原也不过只是猜想,这朱正成或许有意隐瞒了些武功。却万没料到,朱正成竟是出身死殿……
  突然想起夜袭藏剑宫那一日,朱正成带着自己去取药物,而后,站在路上,对自己笑道:“……你与朱某是同一类人!”
  原来如此!
  “不错,上次你提起了他,我便请娘亲在绝天宫查了一下。幸好是查了他,否则只怕到时会吃上一个大亏!”南宫天幕叹了口气,道:“你们死殿的人,似乎总是喜欢掩饰出身,如他,如你。若是不看记录,不是主人,很难知晓……”
  柳如风微微苦笑,死殿么?虽然活着出来了,只怕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再提起的吧……
  如此说来,今夜击杀十一公子欧阳信,侍卫众多,原以为暗中那人,会再次出手除去自己,不想却全无动静。想来,也是因着朱正成的出身,亦或是因为自己升任了落阳宫的统领?致使节夫人亦无把握能轻松对付二公子南宫天斜,方才留下了自己一命……
  ※※※
  落阳宫中,通往主院的路上,一行十余人正缓步而行。
  “公子,请恕属下多嘴。这柳如风毕竟服侍了四公子一年,还请公子多加小心……”苏另想了想,低声道。
  朱正成大怒,瞪着苏另,道:“苏另,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兄弟若有异心,不会待我等走后再悄悄过去么?何用当着公子的面?你分明是忌贤妒能……”
  苏另满面委曲,道:“朱总管这话,苏另可承受不起!苏另是公子的下属,自是要为公子着想!这与苏另私下的感情如何,全无关系!”
  “你……”朱正成气得胖脸发抖,细眼圆瞪。
  “好了!”二公子南宫天斜及时开口,道:“正成,苏另不过是一片忠心,你不要多心!”
  朱正成怔了一怔,终是转开了眼神,不再看那苏另。
  二公子南宫天斜无奈地笑笑,转眼看着苏另,道:“苏另,你也不必想得太多。今夜柳如风留下,最多不过顾念着旧主,比起旁的人来,倒更显得有情有义!何况如今绝谷,除了我,还有谁能值得他效忠?那个把他当作女人的疯子?苏另,你为我着想,我自是高兴,不过凡事多想想原因。好了,辛苦一夜,都早些回去休息罢。”
  苏另恭敬地应了,转身离开,面上却不由得沉了下来。看不出公子竟如此看重、信任那柳如风!
  看着苏另离去的背影,二公子南宫天斜若有所思……
  “公子?”朱正成眼见二公子南宫天斜渐渐停下了脚步,不由得诧异地问道。
  二公子南宫天斜回了回神,看了看朱正成,转眼一扫四周,道:“你们先回去罢,有朱总管陪着我便是了。”
  “是。”一众侍卫齐声应了,心知二公子南宫天斜与朱正成有话要说,快步离去。
  “朱叔,我是在想,苏另这人,原先用他任这副统领一职,便就是看中了他野心不小,朱叔不能一直在统领的位子上,有苏另这样的人做副统领,本是制横统领的好办法。可今日看来,此人心胸未免太过狭小,能力却又实在有限……”二公子南宫天斜一边前行,一边说道。
  “公子,此时用人之际,现在换了他,与事无益……”朱正成想了想,说道。
  二公子南宫天斜叹了口气,道:“我如何不知?只是苏另这样,日后难免会出问题!但若升他为统领,只怕以他的心性,必不能容下任何不对盘的人……”
  “……”朱正成沉默一会,说道:“公子,若是今夜云清宫‘六公子宁清’暴毙,公子便可提请谷主,坐拥绝谷谷主之位……”
  “朱叔!”二公子南宫天斜冷喝,“你要我放过南宫天幕?你要我放过这唯一报复节夫人的机会?此事早已决定,不必再说了!”
  ※※※
  第二日,落阳宫书院。
  “全歼百笑宫十一公子欧阳信在内一百人。我落阳宫侍卫参战一百九十八人,死亡三十人,重伤二十二人,轻伤一百零三人!这柳如风果然没让我失望。唉……”二公子南宫天斜看着手中的详细记录,微笑着念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朱正成笑了笑,道:“公子何必心烦。若是为了柳如风,我看大可不必如此!”
  二公子南宫天斜回头,看了看朱正成,奇道:“为何?”
  朱正成道:“柳如风出自死殿,到卓消宫时,南宫天幕已疯,自是不可能会认他为主。昨夜柳如风留在释院,看似难忘旧主,实则是在试探公子胸襟!”
  二公子南宫天斜沉吟一会,默默地点头。
  “公子,夜十求见!”窗外传来一声低唤。
  “进来吧。”二公子南宫天斜微微一笑,看着闪入房中,一身黑衣的少年,道:“如何?”
  夜十低头,回道:“公子,属下昨夜守在释院,却被四公子的影卫夜七拦在院侧,只见得释院中人来来往往,无法靠近四公子房间。直至方才,眼见柳统领出了释院,才赶了回来,先行禀报公子。”
  二公子南宫天斜闻言,不由眉头紧锁,这个影卫夜七,也未免太不识抬举!南宫天幕搬来释院多日,已让夜十处处忍让于他,却不见他有半分示好!看来,要先想个办法,除去这人……
  “公子,柳如风在院门外求见。”一名侍卫停在门外,高声禀道。
  二公子南宫天斜抬眼一瞟夜十,夜十身形一闪,已隐入暗处,不见踪影。
  “有请。”二公子南宫天斜扬声唤道。
  不多时,房外响起了阵阵脚步之声,一人来到门外,清朗的声音响起:“属下柳如风,见过公子。”
  二公子南宫天斜急奔出屋,脸上已换了一片焦急之色,扶起正躬身行礼的柳如风,问道:“四弟可醒了?他的伤重不重?可无性命之忧?”
  柳如风答道:“四公子的伤不算太重,昨夜昏倒,不过是失血过多,方才已经醒来,只是有些暴燥,还好没有发病……”
  二公子南宫天斜松了口气,仰首望天,叹道:“醒来便好,如风,你看我此时前往探视,是否可行?”
  柳如风微微一怔,这是询问意见?为何会是自己?难道昨夜留下已让二公子南宫天斜当真起疑?这才会来言语试探?
  柳如风心中念转,面上笑道:“公子若想探视,还请离得远些,以免四公子再受刺激,伤到公子。”
  二公子南宫天斜看着柳如风的眼睛,担忧地点了点头,帐然地道:“既然如此,我过些时间再去看他便是!”
  柳如风眼神一闪,有些不太明白二公子南宫天斜的话意,若说试探,怎会如此?倒像是——真的只是询问、采纳意见!怎么可能……
  柳如风不由打起了十分的精神,小心谨慎道:“属下不过只是一点浅见,去与不去,全由公子主意。”
  二公子南宫天斜叹道:“四弟既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柳如风,辛苦你了,一夜未睡,早些回去休息吧!昨夜云清宫败退,这几日想是不会再来生事!你好好休养身体,无事可去柳院玩玩。云清宫独木难支,这绝谷,迟早会落到我等的手中!”
  柳如风低头躬身,应道:“是,属下告辞。”
  二公子南宫天斜微笑着点头,看着柳如风渐渐远去的背影,轻声说道:“正成,通知她,今夜我会‘忍不住’前去看望四弟的伤势。而且,今夜落阳宫战死的侍卫出殡,落阳宫统领、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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