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笑。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给你电话。”伊乐见我半天不说话,开口替我解围。
听到他这么说,看着他无奈的表情,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不想他离开,不想他跟着那个女人离开。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摆,凄楚的样子像个小孩,任性的胡闹。
“你乖,听话,等我打给你。”他伸出另外一只没有被那个女人抱住的手,轻轻的揉了揉我的发顶,像对待动物般的宠腻。
我还是没有说话,安静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他和那个女人转身离开。
这一幕一直在我脑海里辗转,不断的重复放映着。
这天晚上我没有去上班,我想一个人呆着,想安静的等他的电话。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嗯,我爱上了这个叫伊乐的男孩,爱上这个有故事的男孩。
已经很久了,不记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甚至一直排斥着去喜欢一个人。
但这一次,我想放任自己,就算最后被伤的体无完肤。这个念头,在他和那个女人亲密的搂在一起转身离开的刹那萌生的,我决定要用我所有的力气去爱他,不管他是谁,又或者有怎样的过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原来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个对视的瞬间,也许,一直以来是我把爱这个字眼想的太过复杂,毕竟我是这么轻易的就被他俘虏,沦为爱情的奴。
陆,小然的柏拉图式恋爱。
雨声,能不能不那么犀利?
思绪糾結,理不清。
我在寻找一种机遇,
怎样是最近恴距离?
情绪酝酿中,却掩不住心中想念。
這個世界,某個人某段情,
很难取代重现。
梦里,自己几度嬈饶,
緾綿着,然而醒来,
便和孉谕背道而馳。
又醉,
誰的不安,与我低声吟唱,
孤独的詩篇續讀二字荒良。
——米粒《关于你,未完成,请待续》
又一个深夜,窗外还在下着雨,阵阵的雨声,仿佛一曲交响乐,略有层次。
我趴在桌子上,闲闲的和小然发着QQ消息。
我说,然,我爱上一个男孩了。
小然说,看出来了,你别想那么多。。
我勾起一抹苦笑,想太多嘛?也许真的是我想太多,那天之后,伊乐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一直在等待着,再是失望,然后又期待,而又再一次失望。
他也许根本忘了我是谁,更别说是打电话了。可他那样温柔的言行,我很难不去多想,大概是我太自做多情,他是个博爱的人吧?
如此反反覆覆的纠结着,我一直在踌躇着要不要打给他,可我怕找不到原因。质问他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吗?似乎也没有那个资格,我们不过一面之缘,如果没有这个号码,也许我这辈子再也都见不到他。
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是这么大,大到让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很想每次都来个不期而遇,可是要去何处遇?
我问小然,你恋爱嘛?
她说,我是柏拉图式的恋爱,诺离我很远。
我愕然,柏拉图式的恋爱?我以为小然16岁的年纪应该是会有很单纯很美好的恋爱,就好比青梅竹马,不然起码也得朝夕相处,细水长流。
我问她,辛苦吗?
她沉默了很久,回过来的消息没了往日的欢笑,嗯,很辛苦但是放不掉。
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了,一直以为她是个快乐的孩子。原来对于爱情,就算是孩子也懂得幸福和苦涩,也懂得挣扎徘徊。
小然又发了条消息,烟姐,如果真的爱了就勇敢的去努力,就算没有结果,但至少我们曾经那么努力过了,对吗?
我看着荧幕发起了呆,原来我是个这么胆小懦弱的人,一直以来的不谈情不言爱,无非是给自己一个害怕受伤的借口。我并不是坚强,我只是怕受伤害,所以只能把自己包裹在一层一层的刺里,不让别人进入,更不让自己出去。
如今,看到小然连和自己爱的人想见一面都那么困难,却还一如既往的去坚持着,监守着那份纯朴的爱情,我好象突然觉得有了勇气。
我说,然,我要给他打电话。
她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嗯,打吧。
我拿过手机,正准备按下那个在心里默念了千百次的号码,一看时间已经凌晨2点半。
于是,我又犹豫了,这个时候打电话显得格外暧昧吧?
又或许,他正和那个女人在床上做着些怎样的事?别说我*,我只是个正常人,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思考了这个问题。
莫名的又低落,我放下手机。明天,再打吧!
“然,把你家诺的号给我吧,我加他。”
我突然想看看那个让小然这样如此喜欢的男孩是个怎样的人。
小然发来了一串数字,我看了那个叫诺的博客,言语之间可以看出,也是个偏激的人,不满国家,不满社会,不满教育,不满一切的*。人长的很孩子气,我并没有看出他哪里特别。
“你喜欢他什么?他并没有特别耀眼之处。”
“嗯,但是他陪我走过了一段最难的路。”小然这么说的。
“呵,你也是个傻妞。”我忍不住的笑了,发直内心的笑了,为了小然纯纯的爱,感到美好。
“我们都是傻妞,为了爱情而义无返顾的傻妞。”小然在那头发了个微笑,语气坚定。
“晚了,睡吧,安。”小然的话在我脑子里一直回荡,很有感触。
关掉了QQ,习惯性的开起“酷狗”,最近很狂热的喜欢上Lydia的“Tommai mai rub sak tee”,柔柔的嗓音里透着一股沧桑。
埋在柔软的被窝里,暖暖的,想起伊乐的笑,我的心也暖暖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七,幸福美好的早晨。
清晨,初春的天空只有点灰蒙蒙的亮,带着一丝凉意。
些许光透过窗帘,映射在我的房间里。
睁开眼,我一向睡的很浅,醒来了便在也睡不着了。
起身穿好衣服,今天是有课的,所以便不打算化妆。正打算干点什么来消磨临上课前的这段时间,枕边的手机响起了“Memoon”。
我不敢相信的呆了一会,因为这首铃声,是我设置给伊乐的专署铃声。
机械般的接起手机,听到那边,伊乐佣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米粒?”疑问句,口吻听起来却是那样的肯定。
“你,刚起来嘛?”
“嗯,还在床上。”
听到他这么说着,我仿佛回到了那个初恋的时代,为了一个男孩在醒来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自己,有着无比的欣喜,和羞涩。
“嗯,伊乐,你今天有时间嘛?”
“不一定吧,可能有时间。”他迟疑了一会,“那不然,晚上我打给你吧?”
“还是,我打给你吧。”
我有点害怕他说打给我,上次说了要打给我,结果让我足足等了4天。等待太磨人了,那股思念像要把我吞噬,我挣扎着却无法逃脱。
“好。”他轻轻的笑了,是那样的好听。
“那,现在你是继续睡,还是起来?”
其实我很想问的是,关于那天的那个女人。但我总觉得,伊乐和我是属于同一种人吧,活在同一个世界里。所以,如果是我,我并不喜欢被人问及那样隐私的事。当然了,是个正常人,都不喜欢被人触及隐私吧。
“嗯,起来了,我一向早睡早起,我是好孩子。”然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前一刻还是那样的平静。
我被他逗笑了,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也许,我和他真的很合的来。
“那好吧,先这样,晚上见了。”
“好。”
很不想挂上电话,可我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了。面对他的时候,有种莫名的紧张。
我只是不爱说话,但不代表我不会说话。按我Boss的话说,我就是一妖孽,不说话则安静乖巧,一说话既狠且专戳人死穴。
“你,怎么还不挂呢?”我等了好半天,伊乐那边却一直没有挂断的“嘟嘟”声。
“我等你挂阿。”
“好吧。”恋恋不舍的挂上了电话,把手机捧在胸前。
心情开始灿烂,很想和人一起分享这份喜悦。于是打给Boss。
“Boss,我打来给你报道!”
“娘的,一大清早没事发什么神经?”
“我高兴我乐意了,你不爽你别接啊!”
“我敢不接你电话嘛?你跑了谁当我助理?”
“你魅力不是大着嘛,再找个北。”
“我上哪找你这么妖孽的助理去阿?”
我们就这么嘻嘻哈哈的闹了一会,然后我开始进入了主题,很久以后他才告诉我,那时候他觉得,我真的快死了,发神经死的。
“诶,Boss,我恋爱了,还是单相思。”我叹了口气,无比真诚的口吻说。
“你丫的就编吧,反正我也醒了,你继续编,编够了10W字,我给你整个自述。”
“娘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人了?”我怒了,上帝做证,我不是个好人,但绝对是诚实的人。
“你,丫的不是玩真的吧?”Boss迟疑了很久,蹦出这句话。
“玩大了,玩不好,我就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那个,我现在头脑有点不冷静,你让我思考思考,我再来审你。”Boss说着就要挂上电话,又冒了句:“米粒助理,你真确定诶?”
“神经病,我懒的理你,上课去了。”我翻了个白眼,实在受不了Boss的白痴,挂上电话。
Boss是身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关系纯哥们,在我眼里,跟我没有爱情关系或者*关系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那Boss肯定就是好男人中最好的那个,因为他比我都还妖孽。、 。 想看书来
八,神秘的肖玖。
上了大半天的课,我整个人的心思全完全不在状况内。
课堂里很安静,那个打扮治艳的女老师口若悬河的讲着课本上的内容,不时响起翻书的声音,还有笔尖和纸触碰时“唰唰”的响。
我傻傻的盯着手机屏幕看,心跳随着那四个小小的数字跳动而跳动,每一秒钟都觉得那样漫长。
如果是以前,打死我也不相信我会干这么白痴的事。心里好像有块地方被填的满满,无时无刻的都在牵挂,现在的他在干些什么呢?
生活好象一下子就找到了重心,不再行尸走肉般的重复着某些事。已经好几天没去上班了,小白的电话隔三岔五的就会打来,但我未曾接过一个。
空气很闷热,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细微的雷鸣。
又会是个雨天吧。我不禁开始烦躁不安,这样沉闷的气压让我感到窒息般的抑郁。
身后被人用指间轻轻的戳了一下,我转过头看见身后的男生用一张写着字的纸遮住脸,纸后面的头发一根一根的竖立着,像极了漫画里可爱淘气的男主角标志性的发型。
我眯起眼看着纸上的内容:
“烟,我们逃课吧。你假装不舒服,我送你回家。”
我呆了,他怎么会叫我烟呢?
我很不解,伸手拉下那张挡住我视线的纸,露出一张好看但略带稚气的脸。淡淡古铜色的皮肤,五官恰倒好处的摆放在那张轮廓明郎的脸上,嘴角勾起的弧度很邪恶。
这是个让人印象很深刻的男孩子,但我确定我不认识他。
“你怎么会叫我烟呢?”我压低了声音问着他。
“先跑再说吧,难道你还想继续在这盯着手机发呆?”他也学着我把声音压的低低的,大概还刚变声不久,有丝沙哑。
我侧过脑袋看了眼手机,距离放学还有2个小时,我确定我大概真坐不住了,转过头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于是,我们按计划顺利的逃了出来。室外的空气依旧是沉闷的,却比教室里好上了百倍,一阵阵的微风吹过,带起路边的落叶。
我和这个不知名字的男生并肩走在校园间,我很不解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他呢?如果是一个班的,像这样的男孩子我是不可能会不记得的,我喜欢一切美丽的东西,男人的脸我尤其喜欢好看的。
“说吧,你怎么会叫我烟?”我见身旁的男孩没有准备开口解释的意思,便开门见山的问。
“嘿嘿,你猜呢?”他嬉皮笑脸的跑到我面前看着我,不很高,176左右,我看他不需要把头抬的太高,45°仰视正刚好。
“你爱说不说,拉倒。”我一向没什么好奇心,别人的事都与我无关。
“你怎么这态度?好歹我也帮你逃了20学分的课阿。”
“那你说吧,想怎么着?”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男孩看起来比我小呢?
“喂,你几岁阿?你刚发育完全吧?这样稚嫩也敢来泡妞嘛?”我满脸嘲讽的看着他,他那一脸受疮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你想试试吗?”他故做威胁的压低身子,近距离的看他,才发现他的瞳孔是淡淡的棕色,不似伊乐的深邃。
于是我又想起了伊乐,愣愣的傻笑了起来,而不自知。
“喂,喂,好歹你也看看眼前的我好吧?你傻笑个什么劲?”他边说着边用两只手在我眼前晃悠。
我反应过来看了他一眼,决定不和他耗下去。如果是以往,这个男孩也许还蛮适合我的喜好。但现在心里满满的全是伊乐,容不下谁可以站立的墙角。好象这里的位置是天生就为了他而打造,除了他谁也进不来。
“谢你了小弟弟~!我回家了。”我从他身边绕过说了这句话,然后就听到他在身后气愤的吼我。
“谁是你弟弟~!我叫肖玖。”
我不禁笑了,再度从挎包里拿出手机,这段时间干些什么好呢?
于是,我想起了,去妖孽Boss。
玖,“后岸”文学社。
年代已久远的主宅小区里,一扇锈迹班驳的老旧铁门上,斜斜的挂着泛白的木牌子,牌子上赫然几个醒目的红色字体写着“‘后岸’文学社,萧索岸边,寂寞人颜。”
在这样繁华的大都市里,这样的小区是很罕见的。比起来,人人办文学社搞杂志全都一个劲的往高楼里钻,站在办公楼里看着落地窗下车水马龙,那多有成就感。
要说有人会把文学社开在这种人迹稀罕的地方,那不是太穷困潦倒绝对就是脑残。
不过按Boss的话说,这叫追簌远古的记忆,现在不流行复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