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大掌轻轻地摩擦着我的手心,将我搂了个满怀,又说:“爹爹到底应该怎么做,宝宝才会安心?”
我背脊微微一挺,爹爹后面的话很轻,不知是我听错了没?
爹爹居然也会有迷茫的时候?
他说宝宝要安心,他应该要如何做?
没有出声,我不想去破坏这份安宁。
安心,这就是能平复我心不安的力量,爹爹其实你什么都无需做,只要静静地抱住宝宝,这就够了。
“爹爹,这样就可以了。”
我小声的话,不知是否能传入爹爹的耳中,爹爹并未有出声,只是握住我的大掌收紧了一下。
“皇上——皇上——”
小桌子慌张的声响,从外传来。
爹爹将握住我的手收回,坐直了身子,瞧着一脸惊恐的小桌子,问:“有话好好说,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我脸颊朝着床内,爹爹将手抽离,就如带走了那份力量,心又开始不安起来。。。。。。
我蜷缩起身子,尽量去贴住内床的木栏杆,以寻求一份能代替爹爹给我的安全感。
爹爹发觉了么?
他知道我害怕的心了么?
床上一沉,爹爹起身下床。
小桌子不知在与爹爹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现在也无力去听,合上了眼睛。。。。。。
将自己封闭在另一个空间中,断绝与外的一切联系!
。。。。。。。。。。。。。。。。。。。。。。。。。。。。。。。。。。。。。。
不知小桌子带来了什么消息,爹爹听后就急匆匆地走离了宫殿,就连小桌子也一同消失离去。
只剩下我一人,留在这偌大的宫殿中,发呆发愣。
躺在床上,我尽量蜷缩起身子,不让自己再去胡思乱想。。。。。。
虽说现在脑袋已经不再疼痛,可那份疼痛过后所残留下来的后怕,还是令我选择暂时放弃。
今儿个因我这一闹腾,爹爹便命程嬷嬷回去了,不上课了,本该现在时爹爹相陪左右,却因某事而不得不离开,想想还真是可笑,我到底在期盼什么?
炎炎夏日,如今给我的感受却是冰冻如隆冬,浑身的血液冻结,寒意渗透了我的身子,得不到一丝的温暖,我俨然坠落了一个冰窖。
小桌子回来了,来到床头,低眼瞧了我一眼,弯着身子问:“公主,您身子可是好些了。”
我闷着声,回着:“好些了,小桌子,是出了什么事?”
小桌子倒也没犹豫,应着:“是,公主,皇宫里头出了些事儿,奴才刚才失了态。”
我转过身,略微抬起头,看着小桌子,问:“到底是个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慌张?”
小桌子脸色黯然了一下,回着:“回公主的话,这事儿奴才光是想想就觉得害怕。”
我皱眉,这事儿竟是如此的可怕吗?
瞧瞧小桌子,这脸上仍是显露着害怕,“小桌子,别跟我遮遮掩掩,有什么事就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奴才知晓,公主,奴才若是想要隐瞒也不会现在赶回去来给你说这事了。”
小桌子眼睛倏地发亮。
我坐起身子,他这模样倒是提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揭开了薄被,将手放在他的手掌心中,下了塌。
在小桌子的搀扶下,我向着左边的摇椅走去,在摇椅上坐下,问道:“说吧。”
“公主,那祥和苑你可还记得?”
小桌子跪下身子,双手搁在我的大腿上,为我敲着腿儿。
祥和苑,我又怎可能会忘却,在那里我发现不该发现的事情,我害怕的将事情埋藏在心底,不敢有丝毫的显露在外。
“祥和苑,要是我没记错,就是上次你找到我的那地方。”
小桌子点着头,接道:“是啊!就是上次奴才找到公主那地,奴才现在想想那宫女的死状还直犯哆嗦。”
我挥开小桌子的手,坐直了身子,问:“祥和苑里死人了?”
“是的公主,死了名宫女!”
小桌子连连点头。
皇宫里头死个人并不算什么,可最近连着几天都有人死去,而这次居然会死在无人居住的祥和苑,“祥和苑里头不是没人住着么?”
“可不是,就是因为没人居住,这宫女死得又惨,这才更是让人害怕。”
小桌子提起袖子,擦拭了下额头,看来他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皇上现在可是去了祥和苑?”
爹爹走得如此匆忙,必定是前去了祥和苑。
“公主,奴才不知皇上去了那里,皇上没说,奴才也不好问。”
“那你刚才出去是到哪里去了?”
我还以为小桌子适才随着爹爹一起去的,怎么听小桌子这番话,他并没有伺候在爹爹的身侧。
“奴才是去了咏春宫。”
小桌子回着。
“咏春宫?”
那又是个什么地方?
我知道皇宫里头的宫殿多达百余座,至今我记下的虽说只有几座,可听过的宫殿,我都有印象,这咏春宫倒是头一次听说。
“正是咏春宫。”
“小桌子,这咏春宫我怎么没听程嬷嬷提起过?”
我望着小桌子,询问着,要说程嬷嬷也差不多将皇宫里必须要注意的宫殿名儿,里头居住的人都已经跟我提及过。
“回公主话,这咏春宫是调教宫女之地。”
“调教宫女?”
我继续问。
“公主,举凡宫女初入皇宫,都必须要先去咏春宫学习皇宫里头的礼仪,只有得到嬷嬷的许可,方可分派给各个宫殿,这伺候什么主子,也要那会子才知道。”
小桌子的一番解释,总算是解开了我的疑惑,“皇上命你去咏春宫,可有什么事儿?”
要是没猜错,爹爹必定是要小桌子去过问下那位宫女的事情。
正文 466 宝降龙09
小桌子的一番解释,总算是解开了我的疑惑, “皇上命你去咏春宫,可有什么事儿?”
要是没猜错,爹爹必定是要小桌子去过问下那位宫女的事情。
“公主,死去的人是命宫女,皇上派奴才去咏春宫,去询问下那位宫女的身份,与她伺候的主子。”
小桌子谨慎的回着我的问话。
呆不其然,与我想的一样,“你可有问道什么?梨”
“奴才问是问到了一些,说是那名宫女入宫也就数月,手脚倒是挺灵活,只是入宫时间尚早,至今还未有分派给任何一名
主子,不过。。。。。。”
小桌子说到此处停顿了下。
我静等着小桌子的继续,只见他停顿了一会,又接口道: “公主,嬷嬷说是前不久,晋王府的贤少郡王找过那名宫女说过
话,只是主子问话,奴才们也不好多问,也就没问了。醉”
“贤少郡王?”
我记忆里寻找着程嬷嬷对我说起过的话,这贤少郡王要是我没记错,应该是爹爹的堂叔,晋王爷的儿子。
晋王爷膝下有四子,诚明礼贤,贤少就是那最后一个儿子!
“公主,这事儿你看奴才要不要据实给皇上回?”
小桌子举头,眼睛直瞧着我。
“这话儿,既然是从咏春宫得未的,你自然要据实禀告皇上,怎么未问我?”
我纳闷,小桌子可从未没有为了这些事儿来过问我,他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
小桌子沉吟了下,又说: “公主,这贤少郡主与皇上的关系打小就很亲,奴才就是怕这事要是真的跟 ”
“小桌子,这事是皇上交给你的差事,你办妥了就成。”
小桌子这话我听懂了,皇上与贤少郡王的关系非同一般,他若是一个不谨慎,招来杀身之祸也不是奇怪的事。
我低头沉思了会,又道: “你先去咏春宫打点一下,皇上那头我回去说,这事牵扯不上你。”
“奴才叩谢公主。”
小桌子闻言,急忙跪下,朝着我跪拜着。
我挥手,命小桌子离去,继续躺回到摇椅上,摇晃这椅子,朝着边上的盆景望去,现在的皇宫,变得诡异莫测
。。。。。。。。。。。。。。。。。。。。。。。。。。。。。。。。。。。。。。。。。。。。
摇椅轻轻地晃动着,我的思绪飘飞,眼前的景致一度改变,我仿若灵魂出窍,漂浮在空中,任由风儿带动着。
身体变得好轻,俯瞰脚下,望不到边际的红墙,这就是我现在所居住的地方吗?
从高往下看去,就像是一座没有生气的城堡。
身子不由颤抖了下,寒意逼人,我无法自行控制那浮动的灵魂,只是随风而去
“公主,公主快醒醒。”
原本想要远飞的灵魂,因一道焦急的叫唤声而回归到躯壳
我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小桌子惊慌的目光,不由问道: “怎么了’瞧你慌张成这样。”
“公主,奴才这不是见你睡过去了,怕你着了凉。”
小桌子见我醒未,这才放下了心,我怎觉得他怕的并非是我着凉?
未曾去多想,我命小桌子扶我出去走走
这些天一直闷在宫里头,我这不生病也要憋出病未了。
小桌子扶着我的手,与我走出了宫殿,这嘴上还唠叨着,说什么我才醒未,真不应该出去吹风。
我听着,也只是笑笑,现在这天气,我还能着凉不成?
吹打在脸上的风可都是热的,不觉得热就不错了,又岂会冷?
踱步在花园中,我享受着这午后的宁静。
想起前阵子我就经常会在下午的时候,来到院子里面,晒晒太阳,时间过得好快。
晃眼就己经是半年了,这半年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迷迷糊糊也就这么一日日的过去了。
“公主前头就是明霞宫了。”小桌子的响起,我朝前头一瞧,指着不远处的宫殿问道: “明霞宫?那不是德妃娘娘的居所
么?”
“回公主话,真是德妃娘娘所居住的明霞宫。”
小桌子回着。
“那怎么就绕道了。”
我不想见到德妃娘娘,见到她一准没好事,还不如不见。
我身子一侧,向着边上的小道走去。
皇宫里的道路,看着都差不多,我也不知这条道将会带我去何处,只是随心而走,倒也不觉得无聊。
一路上花花草草,小道旁的红墙为我遮挡去了日头,凉风阵阵,并不会觉得燥热难耐。
小道看着不长,可走在当中却像是没有尽头似得。小桌子一直在旁伺候着,问长问短,时不时就会说些话算是给我解乏。
我听着他的话,瞧着四周,这里显得很安静。
原本想要往回走,没想突然从墙上抛出一个竹球,直落在我的眼前。
望着滚近到我脚前的竹球,我抬眼朝适才掉落球的墙壁望去,想必是那院落里的人,不慎将这竹球给抛出了墙外吧l
小桌子弯腰拾起竹球,说:“公主,这?”
“小桌子,这墙内居住的是何人?”
我指着墙壁询问着小桌子。
“回公主的话,这是宁凤苑,乃是当今长宁公主的居所。”
“长宁公主,就是皇上的八皇妹?”
我记得这长宁公主的称号,她是与爹爹是同父不同母的妹妹,生母就是太后,是她最为宠爱的小公主。
同为绥靖国的公主,我与她的身份却差之千里,这无需他人来说,我自然能看得懂。
“是的公主,长宁公主正是皇上的八皇妹。”小桌子瞧了眼手中的竹球,又道: “这球应该是长宁公主的,公主要不奴才
把球给送回去吧!”
我看了眼小桌子手中的竹球,点了点头,说: “好,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回来,快去快回。”
“是,那奴才就先去了。”
小桌子的我应允,转身离去。
我站在小道中,瞧着隔墙的长宁公主,她会是个什么模样'
与爹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不过这长相必定有几分的相似。
在等待中,我因无聊便慢慢地迈步朝前头走去,想来小桌子也应该能赶得上我才是。
“球呢?”没走上几步,身后传来一道询问声
我转身,入眼是一身淡青色的长衫,面容自净的男子正站立在我的身后
他模样儿倒也不差,清秀中隐带着英姿,此到正双目紧锁在我的身上。
“竹球,我命小桌子给进回去了。”
他是谁?
应该是长宁公主宫里头的人吧?
不然怎各会出现在此处,而开口就是询问竹球的事。
我打量着他,却没有多做询问,只是说了应该要说的话
“你,你是宝宝公主?”
男子同样端倪着我良久,这才慢慢悠悠地开口询问
“是。”
我含笑点头应着。
“真是宝宝公主?”
男子听闻我回应,原本有些个黯然的眸子,倏然转亮
脚步朝着我走来,在距离我一臂之隔处停下了脚步,双手抱拳,说:“在下晋王府贤少郡王,寒贤玉。”
晋王府,贤少郡王,寒贤玉?
怎么会这么巧,才提起此人的名字,没想到这会子就遇上了,还是在这皇目里头
没想到,站立我眼前的人,就是晋王府的贤少郡王,爹爹的堂弟。
寒贤玉与爹爹虽说是堂兄弟关系,两人的容貌却截然不同
温文尔雅适合在用爹爹的身上,却不适台拥在寒贤玉的身上,他应该用什么来形容?
风流倜傥?
或许是他这身淡青色的长衫,加上他那头不修边幅的发丝,让我想到了这四个字?
“原来是贤少郡王。”
我朝着寒贤玉点了点头,要说身份自然是我这公主的大,无需向他行礼。
“真是在下,皇上时常对贤玉提起公主的事,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公主清丽脱惜。”
“贤少郡王谬赞了。”
我听着,爹爹时常提起我么?
心里头暖意拂过,看来爹爹平时也并非将我抛弃在脑后
“公主可是在游园子?”
寒贤玉脚步微微踏前,拉近了与我距离
我略倾向边上,再次拉开了与他的距离,点头,“整日在宫里头有些憋闷,这不,出来走走。”
“听闻公主是突阵与我绥靖国,不知是真是假。”
寒贤玉双眉微挑,看向我出口的话,直接无所隐藏。
反倒是我,被他这没有掩饰的询问,一时间到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去回答,只能颌首,“贤少君王必定也听说了不少关于我
的话。”
“公主一人游园不觉孤单?”
寒贤玉问话难道都是如此的随性?
一点都不会迟疑一下?
“贤少郡王,竹球我已经命小桌子进回长宁公主那里去了,你现在可应该回去宁凤苑了?”
我不想在于这位贤少郡王继续说下去,提醒着他,他来此处的用意,并非是与我闹聊瞎扯
寒贤玉低眼,不知他在看什么,我也没有多加询问,既然他不走,那就我走好了
不想再与他闹扯下去,我说:“贤少郡王,恕我不能多陪。”
说完,我便转身目着前头走去。
身后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声响,这倒让我心微微放下了
至少不用再去思考着,要如何回应这位随性的贤少郡王的问话了
走在小道上,我的步伐并不快,小桌子现在应该已经把竹球进到宁凤苑了吧?
想来也应该块要赶上我了。
若非是寒贤玉的出现,我也不会在小道上呆上这么久,早就已经走出了小道。
不知为何,我很讨厌寒贤玉那双紧盯在我身上的眼睛,就像是在透析着什么,很是不舒服。
他或许是出于一种好奇,反正我就是非常的讨厌他这样直视着我。
原本有些平静的心情,一时间就变得很糟糕,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现在也就等着小桌子目来,快快的回宫了
走出小道,我选择了一处庇荫地,坐下,静待这小桌子的目来。
这里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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