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小王妃已经照了好大一会儿了,不知她在看什么,一封破旧不堪的信,有必要一看就是半天吗?而且还一连好几天都在摆弄那个东西?
玉儿好气又好笑的走到楚楚的身边,拉下她的手,嗔怪的开口:“都站了好大会儿了,头不晕吗?进屋子里息会儿吧。”
经过玉儿的一提醒,楚楚才感到脖子好酸,伸出手揉捏了一下,回身跟着玉儿走回厅里,玉儿俐落的倒了杯茶,递到楚楚的手边。
“来,喝杯茶吧,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玉儿拿起楚楚手边的信,上下翻看着,讪笑着放下来,她认不得上面写的是什么,身为一个奴婢,根本不认识字。
“一封信,我没事鼓捣着玩的,”楚楚随口说着,她不想把玉儿再卷进来,现在还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一切都是诡异的,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才好。
“喔,”玉儿点头,没有在意,眼看着楚楚喝完了茶盎里的茶水,伸出手准备给她再倒一杯,楚楚递过来,眼睛瞄着信封上的字,一个没主意,茶杯碰的一声掉到桌子边,剩余的茶水淋湿了桌上的信纸,楚楚一看,焦急的拿起信封,这可是当年留下的唯一线索,要是再毁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玉儿见楚楚着急,心里顿时难过起来,忙搓着手不安的开口:“我?我没在意。”
楚楚从信封上抬起头,见自已吓着了玉儿,忙伸手拍了拍玉儿的手,安慰她:“没事,你别紧张,只是潮湿了而已,我把它拿出去晒一下就好了。”
“可是?”玉儿还想再说什么,楚楚已经摆手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只得住嘴,没想到低下头的楚楚很快的抬起头,眼里闪过璀璨的光芒,唇角咧成一朵大大的笑花,激动的抱住玉儿的身子:“玉儿谢谢你,我去找王爷。”
玉儿一时愣住了,楚楚是什么意思啊,自已弄湿了她宝贝的信,她竟然还谢谢自已,呆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好半天才想起来,楚楚可是一个人出去的,这王府里可不太安全,自已还是去护着她些。
慕容楚楚兴奋的一路直奔怡然轩,路上撞了好几个人,吓得人家惶恐的赔礼,一眨眼她早不见了影子。
奔到怡然轩前,早上气不接下气的喘起来,双手叉着腰弯身大口的喘着粗气,门前守门的侍卫走过来,关心的询问:“小王妃怎么了?”
楚楚待到气息平顺一些,挥挥手开口:“我要见你们王爷,去禀报一声。”
侍卫恭敬的垂首回话:“王爷不在院子里,去兰蕊院了。”
“喔,”楚楚长长的应了一声,腿都跑软了,这男人竟然不在这里,不过在兰蕊院也好,正好一次说完,省得自已再重复一遍,不过刚才激动时跑得太快了,差点没背过去,脚步一移往兰蕊院而去,幸好兰蕊院离怡然轩并不远,她总算顺顺当当的走了过去,一到门前,守门的侍卫便认出楚楚来,恭敬的施礼:“北堂王妃请进,两位王爷在里面呢?”
“嗯,”楚楚点了一下头,心里苦闷,还要走啊,单是兰蕊院里还有老大一圈呢,好在上次来过,顺着老路走就是了,很快来到兰蕊院的书房外,书房门前守着的正是追风和追月两个侍卫,一看到楚楚,便叫了一声:“王妃。”
外面的声音早传到书房里,南宫北堂眼眸一亮,神情带着一丝愉悦,这个女人来了,是不是说明案子有眉目了,要不然她是不会主动找他的。
“让她进来吧。”
“王妃,请进去吧,”追风立刻掀起门帘,示意楚楚走进去。
楚楚一走进书房,便看到两个男人一脸惊喜的望着她,搞得她有点莫名其妙,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有必要如此神情吗?好像有多想她似的,她可不屑见他们两个呢?
“楚楚快坐下来,”龙清远大手一摆,吩咐楚楚坐下来,慕容楚楚也不跟他们客气,坐到软榻上。
“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南宫北堂深沉的开口问,话音里有丝紧张,整张脸阴暗暗的,布着山雨欲来的狂暴。
龙清远扫了他一眼,微微有些心疼,他一直把自已锁在一张带刺的壳里,不轻易的走出来,也不轻易的让人走进去,这样的男人如果柔软起来会让人心疼,残裂起来,让人憎恨,极端的个性。
慕容楚楚点了点头,两个男人一下子都紧盯着她,没想到竟真的有眉目了,身形一闪,一左一右的挤到慕容楚楚的身边,一起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
“快说,发现了什么?”
楚楚蹙起眉,用力的甩了一下手臂,冷下脸来:“放开我,都坐到一边去,安静些听我说,这样我根本没法冷静的分析案情。”
南宫北堂用难得听话的态度,依言坐到楚楚旁边的座榻上,龙清远也只好放了楚楚的手臂,坐到另一边。
楚楚清了清嗓子,扬了扬手里的信,眼睛闪过如刺的暗芒,唇角勾出盛冷的镇定。
“凶手在这封信上做了手脚,今儿个我的小丫头无意间弄湿了这封信,我本来正在恼怒,后来发现信纸上竟然发现了很多奇怪的痕迹,我拼命想,忽然想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
楚楚站起身走到南宫北堂面前,打开信纸给他看潮湿的地方,另一边的龙清远赶紧站起身走到旁边看着。
“你们看,这些潮湿了的地方,是不是有些古怪。”
顺着楚楚的手指,在一角打湿了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格子,好似被什么东西事划过似的,南宫北堂和龙清远难以置信的再看了一眼,那上面确实有好些痕迹,可是这能表示什么呢?虽然奇怪,可是看得他们一头雾水。
“这能代表什么呢?”南宫北堂忍不住开口追问,凌寒的话音里带着轻颤。
楚楚翻了翻白眼,没想到这男人精明起来,在沙场上能杀人如麻,笨起来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了,掀动唇角。
“你们想一想,好好的信纸上就算被打湿了,会有这些痕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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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北堂和龙清远相视了一眼,一起摇头,好好的宣纸上怎么会有这些痕迹呢,又低下头望向那封信。
楚楚扫了两男人一眼,知道他们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逐出声解释:“这封信并不是你娘写的,是由你娘日常的一些书信拼凑而成,把那些用得着的字剪下来,然后一个个描出来的,因为上好的宣纸不太好描,只能用力的按压下去才能描出来,所以宣纸上有了痕迹,这些痕迹经过漂染,晒干,便恢复如常了,但是一经过水的浸泡,原有的痕迹依然显露无遗。”
经过楚楚详细的解释,两个男人总算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南宫北堂,一双眸子闪过璀璨如辉的光芒,大手一伸紧握着楚楚的肩:“你是说这封信不是我娘写的,是凶手造出来的。”
“应该是这样的,”楚楚点点头,扫视了一眼身边激动的男人,可想而知,十几年来恨的那个人根本没有做出不忠于南宫家的事来,他怎么能不激动,而且那个女人是他娘,小时候她是他眼里的神。
南宫北堂俊颜染上暖意,唇角噙着柔和的浅笑,只一瞬间,他的脸色冷静了下来:“既然我娘没有写这封信,那么我娘究竟去哪里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一连窜的问题,让楚楚无从回答,她也只能肯定这封信是假的,说明确实有人掺与了当年的事,可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哪知道啊,看着那双充满希翼的眼眸,她倒是有一丝不忍心,只得缓声开口。
“你别急,既然知道这封信不是你娘留下的,那么现在便要找到当年相关的人和事,才能查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十几年过去了,很多人都离开了王府,问谁呢?”龙清远提出疑问,南宫北堂一扬手,急切的开口:“问我娘吧,她原是我亲生娘亲的丫头,一定多少知道一些当年的真像,看能不能找出珠丝马迹。”
楚楚秀眉一蹙,凝神想了一下,如果当年老王妃遭到迫害,而作为她的贴身丫头一点不知情,这本身就是疑点重重,而且这其中受益最大的就是现在的老王妃了。
“先不要惊动娘了,还是先找找当年府里的人,看看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南宫北堂和龙清远的听了楚楚的话,一脸的不解,有现成的人知道当年的事情,她不问,却要偷偷摸摸的找人问,这是什么意思,南宫北堂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布着小小的疑虑:“你不会是怀颖娘吧?”
“我没有?”楚楚摇了摇头,怀疑会影响自已的判断率,而且没有证据不能随便说话:“但是她身为前王妃的丫头,却一个字也没提到当时的事情,这不是很奇怪吗?”
楚楚的话刚说完,身后的龙清远停滞了一下开口:“楚楚,那可是你的姑妈,你不会怀疑她吧。”
“我没怀疑她,我只是设想一下,也许当年她多少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受什么人威胁,隐瞒了一些事也有可能,”楚楚冷静的发析,身为一个现代的法医,别说那女人不是她姑母,就算她是,只要她犯法了,自已一样不讲情面。
“既然隐瞒了,你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会说出来吗?”楚楚咄咄逼人的追问两个男人,南宫北堂和龙清远立刻哑口无言的沉默下来。
这女人一分析这些案子来理智得怕人,还是少开言,听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人,我不希望再有第四个人知道,一来怕害了无辜的人,二来让做这件事的人警觉起来,重点是要找到你娘的下落,不管她是活着还是死了。”
南宫北堂脸色阴骜,眸子幽寒,虽然他不太理解慕容楚楚的做法,可是既然她开口提出来了,他自然照办,这么多年不知道娘原来是被冤枉的,他相信自已的养母不会害了自个的亲娘,曾听她提起过,她从小就跟着自已的娘,感情好得像姐妹一样。
“好,”两个男人一起点头,眼下需要查清当年王府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找老王妃确实没什么用,如果她愿意说,当年就说了,而不是等到现在开口。
“吕管家是什么时候进府的?”楚楚想起吕管家的年纪比较大了,想着他是不是应该了解事情的真像啊,抬起头问南宫北堂。
“他好像是我娘失踪后进府的?”南宫北堂凝眉想了一下,记忆中娘没失踪前,王府里的管家好像是个太监,后来不知为何换上了吕管家,不过那个太监到哪里去了呢?事情越来越复杂化了。
“我小时候王府里的管家是个太监,后来不知为何不见了,”深沉冷飕的声音。
“那你让吕管家查一下当年的底薄,看看府里是否还有当年下人?”楚楚蹙眉,老王妃失踪后,为何把府里的下人都换了,这不能不说是古怪至极。
南宫北堂回身踱步走到门前,朝外面吩咐了一声:“去把吕管家叫过来,让他带上王府的下人花名册,别惊动其他人。”
“是的,王爷,”追月领了命大踏步的跨出兰蕊院,屋子里一下子陷入寂静,大家沉默不语,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南宫北堂的脸色格外的暗沉,紧抿的唇透出他心内压抑的狂暴,回身端坐到旁边的坐榻上,龙清远正想开口安慰他,楚楚伸手挡了一下,示意让他一个人静一静,这种状态下,他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冷静冷静。
追月很快把吕管家叫了过来,怀里塞着那本花名册,一走进兰蕊院的书房,恭敬的给两位王爷请了安,奉上花名册,虽然他不知道王爷要这本花名册干什么,但是做奴才的只管听主子的吩咐才没有错。
南宫北堂并没有伸手去接,示意楚楚接过去,楚楚接了过去,翻看了一下,花名册有些旧了,是用普通的草纸记的,有些人的名字已经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只略看了一眼,便抬起头扫了一眼紧张的吕管家。
“吕管家,你别紧张,我们只是在找人,没有你什么事,”楚楚柔和的话语稍稍缓解了吕管家的紧张,可是他一抬头看到王爷森寒充血的眸子,还是忍不住身子轻颤了一下。
“是,奴才候着主子的吩咐。”
“你知道王府里有那些旧年的老仆吗?”楚楚开口问吕管家,吕管家垂首想了一下,摇摇头:“有些年岁大了的都辞了,有些自动婚娶了,王府有规定,只要到适婚的年龄,有嫁娶对象的可以允许他们离开王府,所以府里最长时间的只有奴才了,奴才在王府将近十三年了。”
楚楚听了脸色有些失望,点了一下头,随口追问:“那你知道当年老王妃失踪的事吗?”
吕管家一听小王妃问到这件事,心惊胆颤的瞄了王爷一眼,哪里敢应一句腔,王爷虎视眈眈的盯着呢,他可不想脑袋搬家。
楚楚知道吕管家害怕南宫北堂的惩罚,忙解释了一下:“这是王爷让查的,你只管说,不会为难你的。”
“是的,”吕管家应了一声,回想十几年前刚进府的时候,那会子曾听和他交情不错的下人说起过:“奴才只听说老王妃跟别的男人走了,把小王爷一个人扔在府里,后来还听说王府的管家也死了,好像是王妃跑了,他难辞其罪,悬梁自杀了。”
“自杀了?”楚楚嚅动了一下唇,原来那个老太监死了,还是自杀的,不过真像如何也无从查知了?
第五十八章抓了王爷一把
楚楚扫了一眼南宫北堂,轻声的叹气:“看来是查不出当年的真相了。”
南宫北堂俊脸青黑,没想到当年的人事全都变动了,连一个知道当年事情的人都找不到,自已一直不关心这些,只是恨,恨娘不要自已,跟别人私奔了。
“吕管家,你下去吧,”楚楚摆手,示意吕管家下去,吕管家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接过楚楚手里的花名册,缓身往外退,走到门边,想起什么似的停滞了一下,又有些迟疑,楚楚立刻叫了一声。
“吕管家,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奴才和以前府里的一个下人,还有走动?”吕管家小声的开口,此言一出,众人莫不是长吁了一口气,楚楚急切的起身,奔到吕管家的身边:“你立刻出府把那个人接到府里来,千万不许走漏任何消息?”
“是,小王妃,奴才这就去办,”吕管家点了一下头,动作神速的奔了出去。
屋子里,两个男人脸色松动了一些,虽然仍有些阴骜,但总比先前好多了,楚楚望望这个,望望那个,都是一脸神伤,虽然她也很伤心的,但是眼下还有事要做呢,光伤心有什么用啊?
“眼下我们既要了解当年的真像,又要找到前王妃的下落,前王妃究竟是生是死呢?虽然我们都希望她活着,但是一个活人这么长时间不透露出一点珠丝马迹,我想这不太可能,唯一的可能是她被凶手杀死了,那么凶手是为了什么原因要杀她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孤寡女人,一定有一个理由使得他不得不杀她?”
楚楚一连串的话落到南宫北堂里,他唯一入耳的便是,娘亲被人杀死了,有人杀了他那温柔可人的娘亲,眼眸瞬间血红,杀气笼罩在全身,大手一伸抓住楚楚的身子,竟把她提到半空晃荡起来。
“谁?是谁杀了我的娘,本王决不会饶过他的,本王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楚楚没想到这男人再次抓狂,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头好晕啊,气愤的脸色一沉,死男人,难道只有你会抓狂,本王妃也会,素手一伸,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