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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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太子重生-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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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不用。”李仲元直摆手,“全哥办事我放心。”

    “还是算清点好,我不怕浪费时间。”

    “我怕!全哥,我服你了,要多少钱你就拿,要东西也成,一切你说了算。”李仲元不想在这上面再浪费时间了,反正听完他唠叨还是要掏钱的。

    解决完钱的事,张全又开始找人,没有好的教官可不行,他不仅从新军各师中挑选精英担任教官,还请来几位军中元老担任客座教授,凭着张全的名声和人缘,就连霍光、田仁、公孙敖等人也被张全请了来。张全还重新确定了军校中各职位的名称和人选,为此,张全从原来新军各师中抽调了一百多名军官。

    接着就是安排军校的课程,张全考虑到军校新创,只设了一个指挥系,除了以往的各种训练之外又增设了孙子兵法、战术演练、战役理论、算学、历史、格斗等课程。

    接下来的日子,张全整天泡在军校的工地上,仅仅用了两个月就建成了学员宿舍、教官宿舍、食堂、办公室、教室等建筑,此外还建成了一座可容纳五百人的大礼堂和两个能容纳一百多人的战术推演室。

    等这一切都忙完了,新年已经过了,张全总算找了点时间回家陪了陪老婆和儿子,等休息完了,军校的学员已经开始报到了。

    汉元九十八年二月初一,张全在军校操场上进行了开学典礼。这一期的学员来自御林、禁卫和国防军各师,人数超过两千五百人,按照张全的安排,所有学员分为五十个中队,每个中队由两名教官担任正副中队长,这里相当一部分人都是张全从第一师中调过来的,李锋开始不愿给这么多人,张全只是淡淡地对他说:“我要的人如果少了一个,你就补上去!”就为这句话,李锋把他要的人一个不少地送了过来,然后带着全师去了野外拉练,他就怕张全心血来潮再找他要人。

    在众多的学员中,有两个人引起了张全的注意,一个就是他带进学院的张栋,另一个是刘据的十四岁的外甥曹宗,他们两个是全学院最小的学员,张全特意把他们放在了同一个中队里。

    曹宗刚刚出生,父亲就病死了,五年前,他的母亲刘妍又遭杜周、王温舒等人陷害自杀身亡。所以曹宗虽然从小就继承了平阳侯的爵位,却也是一个苦命人。刘据很心疼这个外甥,在刘妍死后,就把曹宗接到身边进行抚养,这次,刘据又把他送到了军校让张全调教,就是希望曹宗能够重振曹家的声威。刘据把曹宗送来,除了张全,他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

    张全在开学典礼上讲了话,他对这批学员的精神面貌比较满意,毕竟来的都是各师的精英,大多数人都从军多年,受过良好的军事技能训练。

    开学典礼一结束,各中队返回自己的宿舍整理内务。二十人一间宿舍,都是上下铺,对大多数人来说,这里的条件比一般军营中不知好了多少倍,不过对曹宗来说却是一种考验,他必须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曹宗一边留心别人如何铺床叠背,一边在自己的床上整理着,可同样的东西在别人手里总是井井有条,但在他的手里却很不听话。曹宗忙了半天,结果越整理越乱,又不好意思找人帮忙,毕竟这里还真没几个不会做事的,他只好站在那里发呆,直到张栋整理好了自己的内务,才过来帮他的忙。

    张栋也出生名门,可他从小在父亲的教育下过着半军事化的生活,尤其是从他父亲张次公获罪回家后,张次公对他们几兄弟更是严加要求,就是希望有一天他们当中能有人重振张家的声威。



………【第5章 军校新丁(5)】………

    当大家整理的差不多的时候,中队长齐佩武开始一个个地检查各人的整理情况,其中一项就是要求各人剪短头发。在所有的学员中,大部分人都来自原来新军各师,他们已经是短发了,只有原来边军、郡国军的士兵,以及曹宗、张栋这样的新兵才是长发。

    “你为什么不剪发?”齐佩武问曹宗。

    曹宗顶了他一句:“为什么要剪头发?难看死了,象个胡人。”其实曹宗身边的护卫都是短发,可让他看看还行,让他自己剪掉就是另一回事了。

    “没有为什么!这是规定,你现在是大汉的军人,就要遵守大汉的军规!”

    这时,已经剪了头发的张栋在旁边轻轻地拽了拽曹宗的袖子,对他说:“这是规定,你就剪了吧。”

    齐佩武瞪了他一眼:“没你事,不要你插嘴!”张栋不敢再说话了,乖乖地闪到一边去了。

    曹宗还是不服气,从小到大没有人这么和他说过话,他又顶了齐佩武一句:“定这条军规的人有病!”

    “什么?!”齐佩武的嗓门提高了八度,他可不想听到有人说张全的坏话,对原来第一师,尤其是神箭营的广大官兵来说,张全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你敢再说一遍?”说这话时,齐佩武已经捏紧了拳头,就等曹宗再说一遍后好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说就说!定这条军规的人有病!”曹宗的牛脾气上来了,现在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怕的。

    “我打死你!”说着,齐佩武朝着他的脸挥出了拳头。

    齐佩武从军多年,死在他手上的敌人也有不少,如果这一拳下去,就怕曹宗的牙都能掉光了。可没想到,曹宗跟着刘据身边的护卫学武多年,虽然看上去还是个孩子,可身手却不错,就在齐佩武的拳头快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突然一侧身,左腿向前跨了一步,同时右胳膊肘儿直顶齐佩武的胸口。齐佩武没想到他会还手,结果吃了亏,胸口被重重一击,好在曹宗没有使多大的力气,他才没有摔倒,即使是这样,齐佩武还是向后退了两步。

    周围的学员都吓了一跳,张栋急忙上前拽住曹宗,劝道:“他是中队长,你不能动手!”

    齐佩武愣了一下,不是因为曹宗敢还手,而是因为他用的这招明显就是张全在神箭营时传授的擒拿术,他没到面前的这个刚刚入伍的小子竟然会擒拿术。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吼:“你们在这闹什么?”

    齐佩武回头一看,来人是军校副院长杜宏裕,他原本是第三师的一个旅长,已经快四十了,也是被张全要来的。因为刚开学事多,张全和院领导都下到了各中队,了解学员的情况,杜宠裕刚才正好走到外面,外听到有人争吵,好象还有人打架,于是就走了进来。

    齐佩武一见,急忙向他行了个军礼,杜宏裕问道:“你们在这干什么?”

    齐佩武吓了一跳,马上答道:“报告副院长,这个学员不肯剪头发。”他没敢说动架的事,因为学院有规定,打架是要被重罚的。

    杜宏裕听了,转脸看了看曹宗,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肯剪发?”

    曹宗也清醒了一点,急忙立正站好,回答道:“我叫曹宗,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剪发。”

    “想不通也要剪,你现在是军人,军人就要服从命令,到了战场上,难道因为你想不通就能不执行命令了吗?”杜宏裕的这几句话倒是让曹宗无法回答了,愣在那里不说话了。

    杜宏裕接着说道:“不管你想不想得通,这条规定必须执行,当然,你也可以申请退学。但我要告诉你,马上所有的汉军都要执行这条规定,所以除非你不当兵,不然就一定要剪头发。”

    说完这话,杜宏裕又转身对齐佩武说道:“给他一天时间考虑,明天再剪。”说完,杜宏裕就离开了,齐佩武等他走远了,才又对曹宗说道:“行啦,今天就不帮你剪了,不过你明天要是再不剪,就要卷铺盖走人!”

    曹宗没有等到第二天,他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一来宿舍里鼾声如雷,二来他也在想着剪发的事,他来军校就是想有所作为,还不想被开除。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头剪了。于是,他偷偷地爬起来叫张栋,让张栋帮他剪了头发,只可惜张栋的手艺差了点,剪得实在是难看。

    第二天一早,大家集合的时候,许多人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曹宗,曹宗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他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照常与大家一起训练吃饭。而中队长齐佩武也没再提剪发的事。

    曹宗虽然剪了头发,可他对这事还是耿耿于怀,在军校放假的时候,他回到皇宫,去见刘据。

    曹宗进了宫,一路走一路在思考着应该怎么和刘据谈,没想到刘据一见面就笑了起来:“哈哈……宗儿啊,你这头是谁剪的?怎么剪得这么乱?”

    曹宗顺势接下去说道:“是啊,也不知道是谁的规定,非要剪头,简直有病。”

    刘据不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没在意,只是告诉他:“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你张叔叔的意思,我们汉军都要剪头发,说不定以后老百姓也要这样。”

    “张……张叔叔?”张全和李仲元没少在刘据的身边,他们对曹宗也是百般呵护,所以从小曹宗就叫他们两个叔叔,只是近几年张全出征在外,见面的机会少了,不过曹宗对张全却是十分的崇敬,只是没想到张全会要求大家一起剪头发。

    “是啊,你不常说长大以后要象张叔叔那样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吗?怎么?你都不知道他是我们大汉朝第一个剪头发的人?”

    曹宗摇了摇头,刘据继续说道:“几年前,你张叔叔剪了头发,朝中的许多御史还要弹劾他,可那么多文人都说不过他一个人。所以后来军中剪头发的就越来越多,现在成了一条军规了。”

    曹宗对张全的事都感兴趣,他问刘据:“是么?皇上,那么多人都说不过他一个?你把那天的事详细说给我听好不好?”

    “呵呵……今天不行,改天再给讲。”

    曹宗知道刘据有事要做,于是也不再纠缠,起身告辞了。他走了没一会儿,李仲元来了,原来,刘据一直在等他。

    刘据告诉李仲元,西域的乌孙国派人来长安求婚,可他不了解现在乌孙人的情况,所以想让李仲元安排人去看看。

    李仲元想了想,说道:“正好,我有支商队过两天就出发,我让张贺亲自跑一趟。”

    刘据点点头,他知道张贺十年多以来跟着李仲元也混出了点名堂,把这事交给他应该不会有问题,于是说道:“行,就让他去,你告诉他,一定要把乌孙国的情况了解清楚,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乌孙国入手,解决整个西域。”



………【第6章 军校新丁(6)】………

    虽然曹宗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可他决不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除了第一次因为剪头发的问题与齐佩武发生了摩擦,可在其它事情上,齐佩武对这个全学院最小的学员还是很看中的。

    开头一个月是对学员进行体能和队列等方面的训练,晚上是文化课的补习,这些对曹宗来说并不困难。学院的伙食很好,不仅一日三顿,而且餐餐管饱,花样也不少,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家一日只吃两顿。张全从李仲元那里要了那么多钱,大大地改善了学员的伙食。

    在军校里,曹宗努力把自己融入普通的学员当中去,时间一长,他的变化越来越多,开始自己洗衣服,而且有时候十来天才洗一次澡,经常是一身臭汗就躺在宿舍睡着了里,住在这样的二十个人的大宿舍,这对他这个皇帝的外甥来说绝对是一种历练。张全曾数次以视察的名义来看过他,不过曹宗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渐渐地,他连十天一次的休假都不回去了,整天泡在学院里,除了学习锻炼就是和学员们一起喝酒聊天,仅仅几个月,他已经完全从一个侯爷转变成一名士兵了。

    这一天,副院长杜宏裕在给曹宗这个中队上课,由于人数不够,包括张全在内的所有人都要上课。杜宏裕给学员们介绍的是历次大汉对匈奴作战的过程,渐渐地就把话题引到了这次北征东胡的作战中来。有学员就提出,为什么大汉与匈奴打了那么多年才分出胜负,而一仗就能平定东胡。

    杜宏裕想了一下,答道:“关键还在他们内部,匈奴内部相对要团结得多,而东胡各部缺少凝聚力,内忧甚至于多于外患,所以他们的失败是迟早的事。”

    杜宏裕刚说完,教室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报告副院长,在下有不同的观点。”

    “噢?你说说看。”杜宏裕一看,说话的是张栋,张全在神箭营的时候就鼓励部下发表自己的见解,这个风气逐渐影响到新军,而学院也保留了这个传统,学员可以在课堂上与教官进行讨论。

    张栋回答道:“我军一战而定东胡,关键是对方战略上的失误,东胡人战力不如我军,就应当集中力量对付我军一部,或者是派出小部队袭扰我军补给线,决不应该急于与我军决战。”

    “我反对!”一个学员站起来提出反对意见,“东胡人如果袭扰我军补给线,是不可能有所收获的,因为我军在南线有十万边军及数十万民夫从长城一线向前线运送辎重,我军从长城至最后的战线大泽地区不足千里,中途却有十数个可供辎重队休息和防御的营寨,而且我军每个辎重队都在三千人以上,他们利用武钢车完全能抵御数倍的东胡骑兵的攻击,赵破虏将军利用武钢车连续行军十数日而没有受到大的损失就是证明。而且我军在东胡南部已经将他们的大批部落迁至长城以内,所以东胡人是不可能打我补给线的主意的。”

    杜宏裕听完没有发表意见,说实话,这样的讨论常常无法得到准确的答案,只是为了能拓宽学员的眼界,启发他们的思维,杜宏裕问道:“还有谁有自己的想法?”

    “我!”站起来的是曹宗,他站起来说道,“副院长说得对,东胡人的失败在于他们内部不稳,他们急于与我军决战,是因为他们谁都不愿承受损失,可如果他们内部得到了统一,不过这种失败只是暂时的,一旦他们当中有人统一了东胡各部,那他们还是我大汉的威胁。所以我认为,我军与东胡迟早还有一战。”

    曹宗的话让教室里议论纷纷,在大家都认为东胡已经俯首称臣,不会再与大汉为敌的情况下,突然听到这样的话的确让人有些惊讶,尤其是杜宏裕,曾经因为不理解为什么要放东胡的俘虏回去而问过张全。当时张全答道:“我放他们回去就是让他们重新成为一盘散沙,最少让他们十年之内不能对我朝形成威胁。现在的东胡分为南部的西乌桓、中部的白马部、北部的拓拔部和西部的青牛部四个主要部落,他们的实力相当,谁要想统一东胡都要花些时间。”最后张全还说:“不过,东胡与大汉迟早还有一战,到那时才是真正决定东胡命运的时刻。”

    杜宏裕没有想到一个年轻学员竟然和张全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想了想,问曹宗:“那你对西域的前景怎么看?”

    曹宗愣了一下,想了想,然后答道:“西域各国的情况在下不是很了解,我只是觉得此地与我朝相隔甚远,而且他们对我朝的关系一向不错,不应该对我朝造成威胁。”

    杜宏裕笑了,他总算看到了这个孩子幼稚的一面,他想了想,对曹宗说道:“你不了解西域,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学院想派人去西域、哀牢、东海群岛等地去实地看看。齐佩武!”

    “在!”齐佩武急忙站了起来。

    “去西域一路就从你们中队中选二十个人,还是你当队长,曹宗要去,其他人选你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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