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回答时有一股子傲气。陈潇潇瞪了她一眼:“你这话怎么味道不对呢。”
“侬切包啦,哪里不对?怕是醋味大一点吧。”辣美人果然够辣。
“好啊,真是要翻天,新人都敢这样了。”
陈潇潇指着辣美人喊道:“霞姨啊,你看看来。这位小姐牙尖嘴利的,哪有一点新人的样子。”
霞姨急忙拉着陈潇潇劝说道:“好啦,好啦,我带她们去换衣服,你自己先打个底妆好不好。”
宫铃噗嗤一笑:“一个小角色未必需要化妆的呀,反正都是黑白胶片,人长得一般般,化上也看不出什么,不够浪费东西的呀。”
冷美人董佩刚才不掺合,现在却点点头说:“你说的很对。”
这摆明是几个人一起讽刺陈潇潇了。
这三位小姐既然能在众多佳丽中当选,当然是有点头脑的,三个人一唱一和合起伙挤兑起陈潇潇来。
她们三个想的可明白呢,管你是什么前辈,现在我们仨是主角,你不过是个小配角,谁在乎你?
陈潇潇气恼地喊道:“霞姨,听听,她们都能挤兑我来了!”
霞姨被这四位小姐吵的脑袋疼,急忙挥手劝说道:“好啦好啦,都各让一步好不好,咱们这次出了那种事,还是以和为贵吧。”
三位新人一直是满心喜悦,这一刻才被霞姨点醒:是啊,这剧组才死了两个女演员,就是女一号和女二号。大家还是不要太嚣张,低调点最好。
于是三个人互相看看,就跟着霞姨去换衣服。
陈潇潇越想越生气,一把抓起剧本,想扯烂了它,可是刚要撕扯就停住了。她不敢撕,自己虽然只是个小配角,可是非常珍惜这次机会,真把剧本撕了,到时候被导演知道了,一定会被赶走,这个苍柏导演的脾气可是够火爆的。
可是不出这口气,心里还是难受啊。
陈潇潇趁着化妆间只有她自己,急忙往四处看,寻找能报复的机会。
这时她一眼看到了第一女主角,也就是扮演妖精要戴的假发套,接着她看到了化妆桌上的胶水,那是霞姨用来给男演员粘胡子用的,于是她拿起胶水,拧开盖子,小心地往假发套里倒了一点,心道,你不是女一号不是很牛吗?让你弄一头胶水,看你明天哭不哭。
陈潇潇忙完这些,就开心地哼着歌,拎着剧本走出化妆间,刚出门就看到几个工作人员聚在一起嘀咕什么。
她走近了去听,原来是灯光小马说这次的事件是有鬼魂作祟。
“那就奇怪了,什么鬼魂,非要两个女演员的命?”
有人提出异议。
“是个女鬼吧,女人才会嫉妒女人啊,哦,我记得咱们对面的楼上吊死过一个女人,据说是个挺丑的女人,没准就是她嫉妒别人年轻貌美呢。”小马说的神秘兮兮的。
女鬼吗?
陈潇潇眼睛一转,想到:如果把她们三个都吓跑了,那女一号就一定是我的了,对,就这么做。”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陈潇潇哼着欢快的歌走下楼,和正上楼的苏三走个对面。
“陈小姐,怎么这么开心呀。”
苏三随口问道。
“哪有,只是随便这么一哼。”因为打定了主意要做点什么事出来,陈潇潇就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她可是知道这位苏小姐的,眼光毒辣的来,万不能叫她猜到自己的心思。(未完待续。)
第九章 头套里有针
拍摄进行的不是很顺利。
女二号还好点,角色是个冷冰冰的仙女,只要板着脸装冷酷就可以了。女一号是妖精,那种媚态是要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而女一号吴美云虽然长的美,站在那说台词却像个木头美人,全无灵性,更别说什么媚态。
苍柏一个劲的喊停,喊完就亲自上阵给女一号说戏。
以他的脾气已经是非常压制了,因为金女士和他说不管演技如何,女一号一定要用招聘来的新人,只有这样才能将更多的人吸引到影院去。
苍柏是个有脾气的人,可是所有的脾气在面对金女士的时候都无影无踪。他亲自上场教吴美云演戏,出发点是好的,可他是男人,还是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艺术家,妖精的媚态和勾人的眼神他演绎出来总是怪怪的,全场开始都绷着,不敢表现出来,直到他又教吴美云抛媚眼,吴美云见他挤眉弄眼,像是眼睛抽筋一样,实在忍不住弯腰捂着肚子开始大笑起来,周围的人已经忍耐很久了,见吴美云破功,想着反正法不责众,也都跟着狂笑,苍柏皱着眉头黑着脸,环视周围道:“笑什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熟悉他的人知道此人脾气不好,都急忙憋住了笑,有的人忍得实在辛苦,索性低下头去看着脚底,只有吴美云,本身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辣椒性格,边笑边指着苍柏说:“导演,太好玩了,你眼睛抽筋了一样。”
苍柏在人前丢了面子,气的一把将手里的剧本摔在地上,还恶狠狠地踩上一脚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每天要面对你们这样的人,简直是狗屁不通!不通!”
说着转身就走。
众人都被他骂的大气不敢出,吴美云却不怵他,喊道:“喂,导演,你怎么骂人啊?我是没经验,你好好教我不就完了,你们搞个招聘把人选上来,现在又这样骂人?过分了吧。”
苍柏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一时间场上的人都愣住了,导演气跑了,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女一号,能把导演气走,佩服佩服。”陈潇潇阴阳怪气地说。
“是吧,所以我是女一号,而你什么都不是。哦,对不起吗,我说错了,不是什么都是,而是女二三四五六号,应该叫女五号?还是女六号?”吴美云笑眯眯地问。
“你……不要太过分!”陈潇潇从没有被人这么奚落过,几乎要气疯了。
“过分又怎样?叫导演赶我走啊,这样你就能当上女四号还是女三号?”
吴美云看着陈潇潇,轻描淡写地说。‘
苏三站在一边看到马上这俩人就要打起来,急忙走上前拉着吴美云说:“好了,陈小姐是前辈演员,吴小姐,你不要这样。”
吴美云哼了一声,不过还算是给苏三面子没有继续吵。
陈潇潇气不过,忽然冲过去抓住了吴美云的头发,同时另一只手推开了苏三。
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姐就这样厮打在一起。
苏三气的喊道:“去找金女士,我就不信没人管得了你们。”
一听说找金女士出面,两个人急忙松开了手。
吴美云的假发套被陈潇潇抓的乱七八糟。不过陈潇潇也没占到多少便宜,被吴美云抓伤了脖颈,她一只手捂着脖颈,另一只手上明显有几点血迹。
吴美云已经由宫铃扶着离开了,苏三问陈潇潇:“你要不要紧。”
陈潇潇恨恨地说:“小贱人,属猫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叫道:“咦,怎么是手指破了?那贱人身上还长刺不成?”
“发生了什么事?”霞姨在后面听到摄影棚里吵嚷,急忙跑过来看情况、
陈潇潇嘴一撇哭道:“霞姨,这地方没法待了,新人都欺负我!还打我!”
霞姨有点不相信:“不是吧,那三位小姐看着人不错。”
“你看看啊,这里都出血了,就是那个女一号叫什么来着?对,叫吴美云就是她挠的。什么美云,美云,我看是霉运,遇到她的人都要走霉运!呸呸呸!”陈潇潇指着自己的脖子。霞姨看了看说:“走,我给你涂点药,小姑娘不好这样子的呀,搞不好要留伤疤的。”
一听会留伤疤,陈潇潇像是被扎了一针的皮球,瞬间所有的气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瘪着嘴问:“手上也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霞姨拖着陈潇潇去化妆间上药,金女士这时已经问询赶了过来,指着新人说:“你们既然签订了合同,就要好好演戏,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吃住都要在公司,我每天叫人给你们上课,提高演技。”
董佩知道自己演技不行,低着头答应着。宫铃走过来,闻言说道:“我要回家告诉我姆妈一声,哦,金女士,要不你和我一起和我姆妈说一声,她根本不信我当了演员,更不会相信我不回家是要住在公司学习了。”
“好,等会我跟你去你家说明情况,董佩,你有什么问题吗?”
董佩摇摇头,这时辣美人已经换下戏服,气呼呼地走出来。
“金女士,你看,不知谁捣鬼,往发套里加了胶水,我的头发都被黏住了,还有这个,手还被扎了一下,缝发套的针怎么能随便放在里面?简直要出人命的。”
金女士看看她的手:“只是被针扎一下嘛,做演员要学会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看看你,被针扎一下就掉眼泪。”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吴美云其实是金女士早年的影迷,还是有几分怵金女士的,听她这么说,也只能撅着嘴。
“发套里有针?什么样的针?”
苏三在一边忽然问。
“我不晓得啊,八成是缝衣服的吧?我没做过这些,不认识这针是做什么的?反正就是细细长长的针咯。”
“那针在哪里?”
“随手扔一边了,这个很重要吗?咦,苏小姐,你是不是要帮我查出谁用针扎我?”
“带我去找那根针。”苏三一把抓住吴美云的手,“这很重要,你知道吗?”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金女士是非常相信苏三的判断能力,也说道:“那就去找找。”
吴美云带着苏三和金女士来到道具间,指着桌子说:“呶,发套和针我就扔在那里了。”
可是现在桌子上只有发套,并不见她说的那根针。
“奇怪,针去了哪里呢?”吴美云蹲下身子在地上仔细寻找。
“应该是被放针的人拿走了。”
苏三看向金女士说道:“阿姐,我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
(未完待续。)
第十章 布景中的女鬼
苏三站在门外听着法医工作室里传来呲呲呲的电锯声音,
铁铲和铁锅摩擦的声音被很多人认为是刺耳的噪音。
这种刺耳影响的不单单是耳膜,它会唤醒人类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其实这种恐怖来源自远古人类的记忆:那时古人类部落相残,食人是一种生存需要,一个被俘虏的人从头到脚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就连头颅内的脑浆,骨头中的骨髓都会被吃掉,而锯断或者砍凿这些坚硬骨头的声音就足以令人产生恐惧情绪。这种惧怕经过一代代的基因固化最终遗传下来。
而现在,苏三心里毛毛的,因为肖琴就在里面在锯死者的头盖骨!
那种声音像是一直要钻进她的心里去,抓住她的心脏,用力一捏,让她窒息。
苏三紧紧捂住耳朵,过了一会,门开了,苗一面色苍白站在门口。
“怎么样?”苏三问。
苗一点点头:“找到了,脑袋里有一根针。”
苏三壮着胆子走进法医工作室,肖琴摘下帽子,轻轻拍了几下,正好苏三从旁边走过,急忙站住,瞪着肖琴。后者微微一笑:“上面有点骨粉,没事的,和肥料差不多。”
肖琴指着桌上盘子:“看吧,两个都有针,很长的针,不像是缝衣服的。”
苏三捂住一只眼睛,小心地走到桌子旁。
捂住一只眼睛的原因她很怕看到不远处的那两个被锯开的头颅。
因为要锯开头盖骨,头发都已经被剃掉。昔日的两个大美人明星都成了秃头,上面被锯开,形成黑乎乎一个洞,透出带着甜腥味的脑浆气味,苏三不敢去看那两个头颅,更不敢看头顶那个碗口大的的洞。她匆忙瞄了桌上白色的铁盘子一眼,那里面是两根细长的针。
“这是针灸用的。”
苏三做出了判断。
“这种细针,被扎进了脑部的穴位,阻断了死者的神经。”
肖琴哐当一声将锯子丢到一边,那声音很大,吓了苏三一跳,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那锯子边缘上是一层灰白色的粉末,被肖琴这么一摔,有些粉末飞起来,落得哪里都是。
苏三马上意识到那些灰白色的粉末是什么,呀地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肖琴哈哈大笑:“这屋子里到处都是骨粉,对,你手里按着的那地方也有,你进屋就呼吸进去了,还能躲在哪里去?”
话音刚落就听着嗷的一声干呕,苗一急忙捂住嘴巴。
苏三翻翻眼睛:“你讨厌透了绝对是故意的。”
“杀人手法很巧妙,似乎在宋慈的书中记载过往这里插钉子的事例,我没想到一根细细的针就能有这样的效果,人体真是奇妙呀。”肖琴捏着一根针啧啧称赞。
“方霞,讲讲吧,头套里的针是怎么来的。”
苗一坐在化妆师霞姨对面,小那坐在他身边,负责记录。而苏三则站在窗前,静静观察着方霞。
化妆师方霞看着有40多岁,身体微微发胖,一张圆白的脸,嘴唇红红的,看得出气色非常好。
她坐在那里,双手放在桌子上,那双手很是白嫩,指头有点粗短,像是胡萝卜。
化妆师不该有一双巧手吗?苏三心想,这种粗短的手也能化妆呀。
“头套里有针?怎么可能呢?”霞姨连连摇头,“我早说过,那些头套都是真人头发做的,头发最容易吸取人体的精气神,很容易积蓄怨气的,如果真有针,那可能就是冤魂作祟吧。”
“你是化妆师,这些头套是你给她们戴上的。”苗一冷冷地扔出两根细长的针,“看看,眼熟吗?”
方霞看了看说:“这是针灸用的,我有段时间膀子被风吹的疼,找人针灸过,用的就是这种。”
“这是在死者头骨内发现的,你真够狠的,直直地插下去,破坏了神经,两名死者开始还没有感觉,随着对神经影响越来越严重就忽然暴亡,若不是今天在头套里发现了针,还不能发现你动的手脚呢。”
方霞目光平静,脸色淡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她想了想又接着说:“我和她们两个人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们呢?”
是啊,方霞只是个化妆师,和死去的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恩怨,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警察搜查了化妆室和道具室,一无所获。所有的头套都翻了一遍,里面并没有针。
为什么吴美云戴的发套里有胶水还有针?搜查时吴美云正在布置房间,看到警察挨个查看头套,就冲上去说:“我怀疑是陈潇潇做的,她就是看我们三个人不顺眼。”
搜查的警察嘴一撇:“你怀疑,咱俩谁是警察?”
吴美云根本不怕他的奚落坚持说道:“你们抓走了霞姨,为什么不抓陈潇潇,她和白玉瑶、尹玉珍基本是同时出道的,却一直被她们俩甩在后面,她可是有杀人动机的。”
这时女场记正好也走过来,插嘴道:“吴小姐,你才来几天啊,就在这搞事,不好这样做的。”
吴美云嘴一撇:“我是提醒警察先生啊,她要是清白的,就理直气壮地被警察调查一番呗。”
这边搜查完毕,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警察刚要收队,就看到苏三自己回来了。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方霞做案,但是还可以将她羁押24小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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