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所指,永远无法洗涮的骂名?
听到这两句话,齐牧扬的心里,突然想起了上千年前,一首曾经流行华夏大地的歌曲。
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
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
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
天有多长地有多远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
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
这心没有你活着可笑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换来红颜一笑
在心里默默回味着“这一世英名我不要。只求换来红颜一笑”这两句歌词。不知道什么时候,齐牧扬已经痴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在歌里唱起过这首音调优美而激昂,更带着铿锵金戈之气地歌曲,但是试问,生活在平淡当中地人,又有几个能冲颜一怒为红颜,又有几个能为了自己的所爱无怨无悔,赌上他一世的英名与未来?
“前途是什么?地位又是什么?一个男人拼尽全力追求这些东西。又为了什么?”
齐牧扬慢慢的品尝着血液深处,那股如此清晰,又是如此刻骨铭心的酸酸楚楚,默默的将这一刻的所感,所想,所闻,所思,一次次的品味,直至发掘出他生命深处。就连克鲁斯那样一个绝世强者,都要用“高傲”来形容地灵魂波动。
“我们不就是想用这些来保护自己的家人,来守护最心爱的女人。让她可以活得开心而幸福,不用担心外面的风风雨雨,更不用害怕有人敢于伤害她吗?如果我现在有了前途了,有了地位,却因为患得患失,没有了一个男人最重要,也最基本的东西,那么我还要这些狗屁前途和地位干什么?”
“至于什么千古骂名。什么千夫所视……”齐牧扬侧起了自己的脸,沉声道:“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就要活得坦坦荡荡无愧于心,方能不枉此生。成王也好,败寇也罢,在热血中方能铸就男儿的一片天!”
米切尔上尉真的听痴了。这几句话很粗糙。但是当真道出了一种坦坦荡荡的大气势,更写尽了英雄人物地风流本色!
米切尔深深吸着气。对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肩膀上却已经挂了少将军阶的男人,诚心诚意的敬上了一个军礼。
当米切尔上尉和那名营长一起并肩大踏步走出安东华酒店地接待大厅时,站在街道对面的三千多名以为人多势众,可以法不责众的人,注定要面临一次最疯狂的洗礼。
“你觉得我是在小题大做,你更认为,这些人就算是抓起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处理,最多是把他们的武器没收,还是得把他们全部放掉?”
齐牧扬望着四肢都被折断,犹如一条死狗般躺在地上,痛得全身不停抽搐的血狼,道:“没错,只要他们不反抗,老老实实的举手投降,我的确不能下达当场枪决地命令。但是,从我们砸酒店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三个小时,就算是在城市最尽头,接到你血狼大小爷的指示,也应该兼程赶到了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站在街道对面的那三千来号人,已经是你们家族,在这个城市能动用的绝大部分人手和力量。”
血狼真的呆住了,因为对他说完这些话后,齐牧扬霍然转头,望着把整幢大楼从底层一路砸到顶层,将他们强大破坏力彻底展现无疑的一品堂所有人,道:“如果你们还愿意继续帮忙,就按照平时合作习惯,分成小组待命。由米切尔上尉,突击审讯那些小混混,从他们嘴里挖出一处地点,你们就给我砸一处。我要在明天地太阳升起之前,把血狼家族在这个城市里所有地根基,彻彻底底铲除干净!”
一品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莲加身上,齐牧扬少将地身份,虽然让这些格斗家感到意外,但是齐牧扬绝对没有什么身上“王霸之气一发,所有人当场就成为小弟”的天赋与能力,而这些职业武术家每一个,都是那种拥有独立性格,绝不可能被人轻易左右的人物,真正能指挥动他们的,也只有莲加这样一位以绝对实力赢得所有人绝对尊重的大姐罢了。
莲加略略一思索,放声道:“十人为单位组成作战小组,由各堂堂主和香主为领队待命。”
在场一百多名一品堂成员齐声狂喝。只有蚂蚱还算是老成持重一些。对齐牧扬道:“我们没有军方背景,冲进血狼家族管理地场所又打又砸,警方出面干涉,甚至要把我们当场逮捕怎么办?”
“怎么办?”
齐牧扬瞪起了眼睛,放声喝道:“黑社会成员手持违禁武器在这个城市里招摇过市他们不管;三千多号人聚集在一起,人多势众气势汹汹他们不管;血狼这样地败类,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他们不管;既然他们这么喜欢隐身,这么喜欢不管。就不管到底好了。如果他们真的厚此薄彼,对这种甘愿当黑社会集团走狗的乌龟儿子王八蛋,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列入敌对目标一并放倒,拖回来交给米切尔上尉审问。要是有什么事情,有我齐牧扬替你们扛着!反正我也是要被千夫所视,要遗臭万年了,就算是被人家送上死刑场,也不在乎身上多挨几发子弹!!!”
在这一天晚上,一品堂的人注视要像一群辛勤的蜜蜂一样飞来飞去。
政府天天喊着什么打击走私枪枝;天天喊着什么禁止未成年少女卖淫;天天喊着什么打击暴力犯罪;天天喊着什么维护社会治安。繁荣发展经济……但是警方一次次行动,一次次维护,一次次执勤。社会上的各种犯罪率依然是有增无减。那些小偷小摸的家伙,那些抢劫了还要喜欢玩强奸,强奸时还非要受害人给他用嘴巴去吹去吸地烂货,依然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在那里继续过着老鼠式的生活,依然用最纯粹的身体活塞运动,来寻找生命中唯一的刺激与亮点。
而那些在上千年前,就被各国政府全力打击的毒品贩卖。也在绝对高利润的刺激下,依然生机勃勃。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当真像极了一首古诗上说的,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但是在今天晚上,这些野草野花杂种老鼠们,面对的可不再是单纯从表面上掠过去地火焰;不再是吃着他们的。拿着他们的。玩着他们地,和妓女一起探讨人生。不但不戴套不给钱,还要拍相片留念的流氓警察,而是一群赤手空拳,但是杀伤力却让人不由自主想到人形机器的一品堂!
米切尔上尉和那位营长联手,只开了十七八枪,打死七八个没有眼色,以为人多势众的刺头,就将三千多号刚才还杀气腾腾的黑帮份子,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小绵羊。然后把头目级别的人物筛选出来,押送进安东华大酒店,由特务连那些受过专业训练,就连职业特工嘴巴都能撬开的刑讯高手分批审问。
只要审问出一处地点,一品堂以十人为单位地打砸摔抡小组就会立刻搭乘军方提供的飞行车,气势汹汹的赶到。
一开始这些一品堂的人还只是看在莲加大姐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接受齐牧扬调派,但是当他们踢开地下妓院的大门,看到妓院里地人,为了逼良为娼,强迫性地在女人身上注射毒品,直到她们染上毒瘾好从精神上控制;看到几个男人“性”致勃勃的围着一个怎么看,年龄也没有超过十三岁地小女孩,在那里做着畜生不如的勾当,这些拥有强大力量,从来都没有吃过什么亏,跟着华庚老大久了,都培养出侠义精神的一品堂成员,眼睛都红了。
你别说,血狼家族在这个城市里控制的生意行当还真是够多!
全市八成的地下妓院,都和血狼家族有关。哪怕只是街边,打扮得浓装艳抹,靠出卖自己色相为生的流莺,如果不每天定时交纳“保护费”,不在“鸡头”高兴的时候,免费陪着上床,一走上街头就会被揍成一个猪头。
还有,现在虽然社会生产力高度发达,几乎没有乞丐的存在,但是在一些特别阴暗的角落,还是有一些四肢不全,身上或这或那,有着残疾的人,在那里可怜巴巴的对着路边的行人,伸出自己的双手。
这些人的孩子,是租来的。至于租借的地点,是孤儿院。血狼的老爸警察厅的厅长,血狼的舅舅是江湖上手眼通天的大哥,这一点小事,又怎么可能难得住这两位大神大仙?
至于这些缺胳膊断腿的人,有些的确是出自车祸,有些的确是出自先天性残疾,但是还有相当一部分,是被血狼家族,专门负责管理“乞帮”的人,用刀子,棍子甚至是锯子,直接制造出来的。
就在蚂蚱他们冲进这样一个“乞帮”据点的时候,他们正好救出了一个已经被绑到“手术台”上,马上就要被生生剁掉两条大腿的人。那个人还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是一个离家出走,被人拐骗,差一点就要人为变成残废的孩子。如果没有蚂蚱他们的意外闯入,不出三个星期,他就能用双手“走”上街头,成为一棵每天要到的钱,百分之八十都要落入血狼家族口袋的小小摇钱树。
对了,现在虽然高度机械自动化,但是还有一些在街头上摆摊,为客人擦皮鞋的人。你别说,还真有一些客人,看多了电视剧上的内容,就是喜欢大模大样的坐在椅子上,一边看手中的报纸,一边把自己的脚送到对方面前,用少量消费点,过一把复古的瘾,享受一回当大爷的滋味。
就是这样的辛苦钱,血狼家族专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也要每天定时来访,收走三分之给客人擦飞行车的小弟每天要交钱,在街边开上一个小店要按月交钱,就算是学校里那些每个月从家里领到几个零花钱的孩子,也要在校外不良少年的威逼下,老老实实的把他们早餐钱交出来。
说白了,血狼家族,就是一个有赌场有妓院,有本市最大洗浴中心和KTV,有星级酒店,有百货商场,各种能搬上台面能为脸上添光加彩,能大把赚钱捞钱的生意,他们都凑了一脚至于而各种搬不上台面,无异于乞丐篮子里抓食吃的行当,他们也毫不羞涩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在那里大捞特捞。
家族的关系枝连错杂,深深植入这个城市每一个角落,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枪有枪,也难怪血狼会这么横!
可是今天,他们家族注定要遇到更强、更横、更猛、更绝,比他们更加要有人有人,要权有权,要枪有枪的人了!
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兵魂(上) …… 第三十三章 兵魂(下)
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兵魂(上)
(妖少:看别人刚上架的书;一天就更个四五章的;汗颜一下拼死拼活的再来一章吧。。。)
马吉卧室的电话响了。
上级置问马吉为什么要对一个刚刚加入部队,什么规矩都不懂,什么利害关系都不明白的年轻军人,开通了战时特殊指挥权。
面对军事委员会发来的置问,马吉回答得轻描淡写:“因为他需要这个战时特殊指挥权,我这个司令官更应该给他这个战时指挥权。”
“军方和地方官员不合,这是上千年的惯例,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但是也不应该激化它,更不应该纵容下属去刻意破坏。我命令你,立刻撤回齐牧扬的少将职务和战时特殊指挥权,防止事件进一步恶化,更要提防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社会舆论力量来制造对军方不利的传言!”
“好啊,”马吉的声音仍然是不愠不火,“就请军事委员会把我这个五星级上将,兼波显罗司令官的职业一起解除吧。”
“你……”
电话彼端的人猛然提高了声音:“你这是纵容,是包庇!”
“我就是在包庇他,我就是要纵容他!”
马吉沉声道:“既然那些和地方势力勾结,外表清洁如处女,内心却比婊子还贱的地方官员,可以包庇当众宣称自己就是黑社会。就连中将遗孀都可敢伸出爪子去碰地烂货。我马吉为什么不能包庇波显罗军事要塞上,最出色地一位S级战斗机驾驶员,一位用自己的双手,在战场上拼死作战,获得了两枚特等军功章的战斗英雄?”
“在部下需要帮助的时候,因为什么狗屁社会舆论躲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部下受尽欺辱,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还有……”马吉一字一顿的道:“自己为了官职为了躲避风险。不肯承担责任,不敢替部下出面,在战场上,我又凭什么要求部下为我拼死作战?难道就用那些为了保家卫国,为了人类的明天之类不切实际,没有半点份量地宣传口号?”
电话彼端再一次沉默了。马吉是刺头了一些,马吉说话的态度,为人处事的风格,是过于嚣张了一些。护短更是他最大的特色,但是军事委员会的每一个人都要承认,也只有马吉这样的司令官。才能在波显罗军事要塞,为人类死死守住了最后的大门!才能让每一名部下在战场上拼死作战,至死无悔!
为了保护马吉的儿子,十几万名飞行员,明知道必死必亡,仍然打出了如此灿烂,如此飞蛾扑火的进攻,纵观历史。又有几个名将,几个大帅能够做到?!
过了很久很久,电话另一端地人,才低声道:“你是打定主意,无论齐牧扬做了什么,都死护到底了?”
“没错!”
马吉昂起了自己的头,沉声道:“在我刚进军事院校的第一天。我地教官就告诉了我两句话……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魂!齐牧扬是我的兵,所以我马吉。就要当他的魂,就要撑他的腰!!!”
“马吉,你小子,真是一个大大的刺头,比齐牧扬更刺头的刺头!我在当你教官时,说过很多话,更每天都在反复重复,军人应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怎么就没有记住这句话?”
马吉一脸地认真,“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您不是还告诉我们,身为一名指挥官,必须有自己独立和足够坚强的思想,也只有这样,才能在黑暗的迷茫中,保持必要的清醒,用自信散发出来的光芒,引导所有人追随我一起走向成功的彼岸?教官您教给我的东西,有很多本来就是自相矛盾地,学生我又不笨不傻,当然要选择其中更有利于自己地信条了。”
“好!好!好!”
电话另一端的人笑了,“你小子真应该庆幸,出生在一个战争年代,否则以你地性格,百分之百要处处受人排挤,一辈子抑不得志。你为了齐牧扬,连什么信条都搬出来和我这个教官当面贫嘴,很明显已经是打算为他死扛硬硬磕了。不过也是,一个S级飞行员兼战斗英雄,放在那里,都是指挥官手里的宝贝。记得提醒他,无论怎么做,只要不伤及无辜,始终占住一个理字,我们整个军方都会支持他!”
听到这里,马吉笑了,他在这个时候,笑得很灿烂,看起就像是一个孩子,他突然道:“不要伤及无辜,放手去做,有事我扛。”
“嗯,对,不要伤及无辜,放手去做……”电话彼端的声音突然顿住了,虽然两个人没有打开可视对讲系统,但是马吉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他的教官,军事委员会最高决策者高门将军,一定是在连连摇头的无奈叹息,而碧波里那个比狐狸还奸的参谋长,更应该躲在一边捂着嘴偷笑。
过了好半晌,军事委员会最高决策者高门将军,才摇着头轻叹道:“你该不会是把二十年前,我最常对你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送给齐牧扬那小子了吧?”
马吉笑道:“没错,我这叫师门渊源,更叫薪水相传。”
“好啦,好啦。”高门将军也笑了,“我看应该称为上梁不正下梁歪才对。”
“没错!”
高门将军最喜欢也最宝贝的人是马吉,马吉将军最喜欢也最宝贝的人是齐牧扬,齐牧扬少将最喜欢也最宝贝的人是安妮蒂娅……这条关系线,就这样一层层的铺下来了。刚刚放下电话,急促的铃声就再一次响起。马吉抓起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声“喂”,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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