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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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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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这小童好不讲道理。这屋子是我住的,我自己出门还要喊一声吗?”

    “你!”

    桃春把托盘往前一送道:“我说不过你。这是我家公子送给你的,快拿去吃吧。”

    宁修却是一把推开,冷冷道:“不必了。我自己有钱,自己买了吃。”

    说罢便挤开桃春找店家买吃食去了。

    唉,这年头真的是好人没好报。他好心让陶家主仆同行,谁知却惹了这些麻烦,等到了荆州还是分道扬镳的好。

    “店家给我切一斤酱羊肉,来一盘芸豆,再来一壶黄酒。”

    宁修心情烦躁只得用暴力饮食法缓解,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大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得嘞,客官且稍等。”

    酱羊肉和芸豆都是现成的,酒就更不用说了。

    看的出来这家客栈的生意并不算好,盼到三个住店吃饭的客人自然得好好招待着。

    不一会的工夫店家便将宁修要的酒食配好,放在一个托盘里端了出来。

    “客官,这是您点的酒菜,挂在账上就好,等退房的时候一起结。”

    宁修点了点头,端着酒菜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想不到这小客栈还挺人性化,连挂账服务都有,不错不错。

    回到屋中掩上门,宁修便坐到桌前开始吃晚饭。

    他将黄酒倒入酒杯,浅浅酌了一口。恩,虽然比不上绍兴黄酒,但在这等荒村野地也已经很不错了。

    还别说这家的芸豆很有特色,酱羊肉味道也很正配着一壶美酒倒也是十分的享受。

    宁修饿了一天,风卷残云的将酒菜吃完,连打了几个饱嗝。

    酒足饭饱又无事可做,宁修便倒头睡下。

    刚合上眼没多久他就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双眼模糊,浑身燥热,气血上涌。

    不应该啊,他刚刚泡了个澡又吃了酒菜按理说应该十分安逸才对,怎么身体会有这么反常的反应,难道是这酒菜有问题?

    想到这里宁修便冒出一阵冷汗。在这荒郊野地只有一间客栈,黑店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他们若真的是遇到黑店,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在酒菜里下药可就糟糕了。

    宁修站起身来趁着药效没有完全发作连忙走到挂包裹的架子旁从中取出一只匕首来。

    以往他都是把匕首放在靴子里的,但刚刚沐浴便把匕首先放到了包裹中。

    拿到了匕首宁修心中稍定,万一店家真的冲进来他至少也有一丝还手之力。

    唉,想不到投宿遇到黑店这种狗血事情都能让他遇到。

    当初他读水浒传看到武松和两个差役被孙二娘药倒时可是捧腹大笑,当个笑话看的。

    狗血,太狗血了。

    好在这药似乎只是让身子燥热,气血上涌,不似蒙汗药能让人昏睡过去。

    既然要演就要演的像一些,宁修索性倒在床上装睡,等待反击的机会。

    若是宁修一直不‘倒’,那店家恼羞成怒带人持刀硬来可就麻烦了。

    至于陶凌、陶春主仆二人,宁修是无暇多顾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有等一个机会制住店家才有机会活命。

    他只能祈祷陶家主仆没有吃那酒菜,以陶凌的拳脚功夫只要保持清醒,对付几个小毛贼还是不成问题的。

    宁修将匕首握在右手,掩上被子假寐,心中则是砰砰直跳。

    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怎么那店家还不下手?

    。。。。。。

    。。。。。。

    ps:那个,说一下女主的问题。写网文嘛重口难调。不管老坤写成啥样总有人不喜欢。老坤只能做到用心去写,反正我是很喜欢女主的~

第九十二章 半瓶合欢散

    难道他方才的推断都是错的,这客栈不是谋财害命是黑店?

    可若是这般,他双眼模糊,浑身燥热,气血上涌又怎么解释?总不可能他忽然之间被人扎了小人诅咒了吧?

    正自疑惑间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宁修屏息凝神,攥着匕首的右手已经沁出了汗珠。

    宁修深吸了一口气,随时准备给予来人致命一击。

    虽然他浑身燥热总想挠身子,但关键时刻集中精力刺出一刀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一刀即便不能使人毙命也必须切中要害,绝不能给对方反击的机会。

    “呀,陈朋友,你怎么又没有锁门啊。咦,你不会睡了吧?这么早。。。。。。。”

    当宁修听到陶凌的声音时内心是崩溃的,这他娘的算怎么回事?陶家主仆没有被下药?还是说他的判断从一开始就错了,这根本就不是一家黑店?

    宁修将匕首隐到被子里,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陶兄怎么来了?”

    “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啊。今天的事情陈朋友不要往心里去。”

    宁修暗叹一声,心道这主仆二人还真是有意思,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

    “陶兄,你们吃过酒菜后有没有觉得双眼模糊,浑身燥热,气血上涌?”

    宁修还是想证实一番自己的判断。

    “没有啊,陈朋友是哪里不舒服吗?”

    戚灵儿关切的上前,见宁修满面潮红不由得一惊:“陈朋友。。。。。。”

    “怎么?”

    “你的面色好红。”

    “恩?”

    宁修觉得哪里不对,走到铜镜前一看也是被吓了一跳。

    我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怪不得他觉得浑身燥热,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陈朋友,要不要我去叫个郎中来?”

    宁修苦笑道:“陶兄觉得这荒郊野外有郎中可寻吗?”

    “那可怎么办,陈朋友这个样子怕是病的不轻,明天可怎么赶路?”

    宁修也暗暗苦恼。他到底是怎么了?水土不服?食物中毒?酒精过敏?

    陶家主仆为什么没有出现这些问题?

    “恩,这倒也是。那陈朋友早点休息吧,也许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呢。”

    戚灵儿爽朗的一笑,便要转身离开。

    “且慢。。。。。。”

    “恩?”

    “今晚上陶兄多留意一些,出门在外小心为上。”

    他说的如此明了,戚灵儿轻点了点头道:“放心好了,我们就在陈朋友的隔壁,有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赶到的。”

    宁修长出了一口气,难道真的是他多心了?希望如此吧。

    昏昏沉沉的一夜。。。。。。

    再醒来时宁修只觉得脑壳要炸裂一般。挣扎着坐起来倒了杯水喝,宁修的嗓子稍稍清润了些,不再似火烧火燎一般。

    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气血也舒畅了不少。

    昨日的事情真是奇怪。。。。。。

    宁修推开窗户,见太阳已经高悬直是连连摇头。

    他娘的也太能睡了。

    再不赶路日落前就到不了下一个县城,继续投宿在这等荒郊野岭的小店中可不是宁修想要看到的。

    宁修出了屋子走到隔壁叩了叩门,沉声道:“陶兄。。。。。。”

    (感谢书友柔之虎,书友l599xl再次的100币打赏~)

    “等等,陈朋友等等。。。。。。。”

    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戚灵儿才匆匆赶来打开了门。

    看的出来他刚刚换好了衣裳,连腰带都没来得及束。

    “陶兄昨夜睡得可好?”

    戚灵儿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摇了摇头道:“别提了,陈朋友昨晚喊了一夜,陶某如何能入眠?那声音简直了。。。。。。我辗转反侧了良久,好不容易有了睡意,陈朋友便又喊起来了。”

    宁修大为惊诧。

    “我怎么喊的?”

    “这。。。。。。”戚灵儿的面色登时红的和熟透的石榴一般。

    犹豫了片刻,戚灵儿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开始还原昨夜的场景。

    “啊。。。。。。啊。。。。。。嗯。。。。。。哼。。。。。。啊。”

    戚灵儿毫无征兆的开始呻吟,直是骇了宁修一跳。

    “陶兄,你没事吧?”

    戚灵儿停下呻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当然没事,我是在学陈朋友昨晚的喊声呢。”

    呃。。。。。。

    学我?这就尴尬了。

    他昨晚真的这么不知羞耻的喊了一整夜?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是在睡梦中进行的?我的老天。

    这和猫儿**也没啥区别了吧?

    戚灵儿见宁修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直是想笑,上前拍了拍宁修的肩膀道:“所以,陈朋友能理解为何我主仆二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了吧?还好这店里的住客不多,不然店家非得叫咱们赔钱。”

    戚灵儿下意识的扫了宁修一眼,却是发现少年的下身支起了一个小帐篷,直是吓得连退数步。

    “陈朋友,你。。。。。。”

    宁修顺着其手指方向看去,也是被吓了一跳。

    我去,这帐篷的高度也太夸张了吧。怪不得起床的时候觉得胯下那么难受。。。。。。

    虽然早晨起来支帐篷是正常的现象,但肯定不会这么夸张。宁修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春药。

    等等。。。。。。

    昨晚的那些症状倒是真的和吃了春药差不多。

    宁修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连声道:“陶兄,陈某失陪片刻。”

    他疾步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床头打开包裹,翻出一只小瓷瓶。

    取开塞子,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宁修直是目瞪口呆。

    这瓶子里装的不是蒙汗药吗?他和孙悟范那日在荆州城象姑馆中给楚汪伦下药时没有全部用完,便把剩下的随身带在了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他记得明明还有小半瓶,怎么现在一点都不剩了?

    难道被人下到酒里去了?可他被药了后的反应并不是呼呼大睡啊,反而有吃了春药的症状。

    难道是那日死胖子把蒙汗药和合欢散掉了包,放到了他的包裹中?

    宁修肯定不会傻到自己去吞药,但这瓶中的药粉确实没了,他昨夜的表现又恰恰和服用合欢散后的反应吻合。

    宁修揉了揉额角,拼命回忆昨晚的细节。

    酒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那么问题出在哪儿?

    。。。。。。

    。。。。。。

    ps:各位打广告的仁兄能不能给条活路啊。你们这样打广告影响书评区的交流了啊。一个个删起来真的麻烦,大家都是写书的,互相体谅一下可好?另外,求推荐票,求收藏。

第九十三章 真相大白

    (感谢书友王耀的青年近卫兔的20000点豪赏,感谢书友柔之虎再次的100点打赏~)

    无意间宁修瞥了一眼桌上的酒杯,恍然大悟。

    对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他只想到了酒菜有问题,却没想过可能是酒杯里有玄机。

    店家即便要下药也只会在酒菜中下,但事实证明酒菜没有问题,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潜入了他的房间把合欢散加入了酒杯之中。

    宁修走到桌子旁捏起一只酒杯环着看了一圈发现杯底还有一些残留的渣子粉末,闻了一闻立马断定就是合欢散。

    好嘛,真的如此。

    那么是谁做出了这样缺德的事?

    有能力有动机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可不多。

    店家首先被排除,其他住店的人更是没有可能,最大的嫌疑竟是陶家主仆。

    陶凌还是陶春?

    宁修觉得陶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一来陶凌方才的情感很真实,完全没有矫揉造作的地方。若真的是他加了合欢散,绝不会表现的如此镇静。

    看一个人是否心虚就去看他的眼睛。从陶凌的眼中宁修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那便只可能是陶春了。

    从一开始宁修便觉得这个小书童对自己的身份很不屑。

    这倒也正常,他的明面身份就是一个贩布行商,比一般的农户都要低贱的多。而那陶春毕竟是大户人家少爷的贴身小厮。

    这个陶春应该是在送菜时和自己起了冲突这才想要下药让自己出丑的吧?

    想不到此人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毒辣,还真是小瞧了他了。

    “陈朋友?陈兄?”

    见宁修面目冷峻不发一言,戚灵儿显然有些发蒙试探着问道。

    宁修猛然转过身来道:“陶兄,今日便就此别过罢。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二人互不干涉。”

    戚灵儿先是一愣随即大怒道:“陈朋友说的什么胡话,好端端的便要分道扬镳?你可知我们主仆二人已经卖掉了马车?在这荒郊野外你好意思甩掉我们自己走?我把陈兄当兄弟看,却不想陈兄根本就没有把我视为朋友。”

    “呵呵,朋友?有往朋友酒里下药的吗?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

    “你说什么,谁给你下药了。你说清楚。”

    戚灵儿也是个暴脾气,勃然大怒道:“你把话说清楚了。”

    宁修冷冷端起酒杯,把杯底给戚灵儿看:“陶兄,这是陈某昨日饮酒的酒杯,你看看这杯底的粉末是怎么回事。”

    戚灵儿愤而夺过酒杯,用手指在杯底那么旋着一刮竟然刮下厚厚一层渣子粉末来。

    “你被人下药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陶兄也吃了酒菜却没有任何症状,证明不是酒菜的问题。酒壶之中也没有任何渣子陈留,只有这酒杯。。。。。。”

    宁修声调陡然变高:“除了你主仆二人,我想不到谁还进过我的屋子!”

    “你,你血口喷人!”

    戚灵儿眼眶中登时盈满了泪水,愤而转身摔门而去。

    宁修摇了摇头,真的是作孽啊,他当初怎么就昏了头让这陶家主仆同行了呢。

    。。。。。。

    。。。。。。

    回到自己屋中,戚灵儿立刻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痛哭。

    桃春直接吓傻了,带着哭腔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陈义又欺负你了?我早就说了那厮不是个好东西。奴婢这就去教训教训他!”

    说着桃春便要去临屋找宁修理论。

    “回来!”

    戚灵儿翻身站起来,喝止住桃春:“从今往后不许再去找他,我们分道扬镳各走各的。”

    桃春急忙道:“可是小姐我们的马车已经卖了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去哪里买新马车啊?”

    “没有马车就买两头驴子,没有驴子我们便走着去!”

    “走着去荆州?小姐,您可别意气用事啊。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可知道人家怎么说我们的,人家骂我们是下药的飞贼呢。”

    “啊?”

    桃春闻言立刻讶然出声,心脏砰砰直跳。

    “他的酒杯里被人下了药,找不到下药的人就推给我们俩,这样的人不配做朋友。”

    “其实,小姐。。。。。。”

    桃春双手紧紧抓着裤腿,低垂下头。

    见婢子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戚灵儿立刻警惕了起来质问道:“其实什么?”

    “其实是奴婢往那呆子杯子中加的东西。。。。。。”

    “你,你怎么能这样啊!”

    戚灵儿气的双眼发昏险些晕倒。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可是那呆子欺人太甚啊。他欺负奴婢也就算了,连小姐叫奴婢送去的酒菜都打了回来。这可都是小姐的一片好意啊。”

    “那你就给他下药?”

    桃春反绞着双手,咬着嘴唇道:“其实,奴婢一开始也不是想给他下药的。奴婢只是想翻开他的包裹看看路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个商贾。”

    “结果呢?”

    “奴婢翻开包裹真的找到了路引,他确实是叫陈义,荆州的贩布的商人。”

    桃春十分沮丧的说道。

    “之后奴婢便想趁他回来前离开,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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