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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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殇-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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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林芳芳却有格外的“收获”:那天夜里,轮流去单间与赵义同淫乐的最后一 个人是林芳芳。就在他已经发泄完毕后,林芳芳搂着赵义同的脖颈,无限凄然地说: “……趁今夜美景良宵,芳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已经筋疲力尽的赵义同,见林芳芳如此愁苦的表情,似有些同情地说:“你跟 我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是要钱?还是要房子? 还是要……”
  林芳芳见赵义同虽然很累、很乏,但精神却很好,于是她赶紧抓住机会,娇滴 滴地说:“我想找个工作干干,老在家呆着太烦得慌。如果有个工作,有事我名正 言顺地向您‘请示’。‘报告’,到那时我伺候您更方便,随时都可以找借口见到 您,省得这样偷偷摸摸地与您见面,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您说呢?” 赵义同见林芳芳提出要找工作的问题,觉得有些诧异。他想,她现在这样在家 呆着,烦了,看看电视、看看录相;腻了,去逛逛商店、买些时装、化妆品什么的; 累了,随时都可以躺在钢丝床上蒙头睡大觉……那该多好啊,何必操心费力地去干 什么工作呀?可是,他又一想,一个年轻女人正值青春旺盛期,像关在笼子里的小 鸟似的老呆在一个房子里,是够烦的。虽然赵义同并不十分宠爱这个女人,但她很 会哄人,很会体谅他的苦恼和处境,如今她提出要找个工作,这对于他来讲,是个 最原始的要求,再说,从林芳芳的文化水平、工作能力来看,像点样的工作她什么 都干不了、她能提出什么过高的要求?想到这里,他说:“好啊,要找个工作干, 想为省城的四化建设做出贡献,这是件好事嘛,你想搞什么项目啊?是想经商、搞 建筑、还是办工厂?……”
  林芳芳没想到赵义同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于是她将自己早就想好的方 案和盘端出:“我已经是您的人这么长时间了,我有多少‘水’您也知道,经商做 买卖、搞建筑、办工厂,我都干不了,搞些文学、艺术之类的工作呢,我又没那么 高的文化水平……”
  赵义同见她那吞吞吐吐的样子,觉得既有些好笑,又有点不耐烦:“你转了这 么多弯子,到底想干点啥工作呀?痛痛快快地说。告诉你,今天我可真累了,再不 快点直说,我可要睡觉了。”
  “咳,我能干点啥呀,不瞒您说,我想找个既能唱歌、跳舞,又能挣钱的工作……” 赵义同一听禁不住乐了。心想,就你那点艺术细胞、连一点简谱知识都没有, 还有你那破锣嗓子,你唱出的歌还不把人都给吓跑了!就你跳的那几步憋脚的舞蹈, 甭说让人家来欣赏,就是看上两眼都烦了。你还唱歌、跳舞、挣钱呢?但是,这些 话他到了嘴边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哑然失笑了一下:“芳芳,你具体点好不好? 是想到歌舞团当个演员呢,还是想开个歌舞厅当老板?”
  林芳芳是个善于察颜观色的女人,她见赵义同此时似有不悦之感,怕把他惹烦 了,下面的话就不好说了,赶紧又起身撒娇似地在赵义同那长满黑胡茬的脸上轻快 地亲了一口,娇滴滴地说:“我想开个歌舞厅,投资又不大,最多添一些音响设备, 再有个能说得过去的地方就行……”
  “行啊、行啊,我答应你,一个月之内让你开张……”赵义同确实精力已经耗 尽。他太累了。说完这句话,他竟昏昏沉沉地在钢丝床上睡着了。 赵义同说话果然算数。只20天的时间,由赵义同给拨款、投资,一个虽不豪华, 但也说得过去的中挡歌舞厅——“芳芳歌舞厅”正式挂牌营业了。 别看林芳芳干别的不行,但经营管理这个小型歌舞厅似乎还能说得过去,盈利 虽不多,但至少没有赔本。这家歌舞厅很简单,由于档次不高,所以门票很便宜, 每人只需5元钱,酒水另算。她为了节省开支,只雇了两个外地来省城的打工妹和一 个稍懂些音响设备常识的男青年负责播放音乐和维修电器设备。
  羞羞达达的面纱,终于逮不住“贪欲”,却原来是小事一桩,赵大市长自然满 口答应。
  第十四章 乞食的猎犬和猎犬的猎物
  一
  林芳芳开歌舞厅,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趁机为自己选择一个年轻潇 洒的男士;更重要的是为赵义同物色年轻貌美的女人……
  其实,林芳芳开这个歌舞厅根本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趁此机会,一方面 为自己选择一个年轻潇洒的男士,来填补她与赵义同之间的那种情感和性欲上的空 白;另一方面,也要充分利用这个有利条件和环境,为赵义同物色年轻美貌的女人, 以此来巩固自己与赵义同的关系。因为她明白:只要赵义同厌恶她,随时都可能像 扔掉一个烟头似地把她扔掉!到那时她不仅将失掉已经得到的一切,甚至连她自己 都可能保不住……为此,林芳芳所开的这家“芳芳歌舞厅”实际上是赵义同的一个 “选美站”。
  “芳芳歌舞厅‘开业后不到三个月时间,林芳芳先后从在这里唱歌、跳舞的女 人中选择了三个年轻美貌的姑娘供赵义同享乐,但赵义同玩弄了这三个姑娘后觉得 都不称心如意。为此,林芳芳”很内疚“,于是,她又千方百计地为他物色。终于 有一天她又猎获了一个美人儿。这个女人第一天来到她的歌厅唱歌时,林芳芳就觉 得她的气质不凡。她不但歌唱得甜美,而且舞姿也很美。虽然”芳芳歌舞厅“档次 一般,来这里光顾的客人多数也都是工薪阶层,每点一首歌最低的只给5元钱,最高 的也超不过20元钱,但这个女人一晚就净赚200元!当歌舞厅曲终人散后,这个女人 到服务台交”服务费“时,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服务小姐告诉她;她们老板有交待, 您可以免交”服务费“,而且还给她一张”优待卡“,以后可以免费到这里来唱歌、 跳舞。这位女人接过”优待卡“后,兴奋不已,执意要见一见她们的老板,当面表 示谢意。谁知,就在这时,她的背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咳,谢什么呀?见 了面,咱们就是朋友!您今晚唱的歌、跳的舞,我都听到、看到了,美极啦!实话 说,自从我这个小歌厅开业以来,还没有哪位小姐能跟您媚美呢;您的光顾,是我 们这个小舞厅的荣耀,也给我们招袜了很多客人。如果小姐不嫌这里条件差的话: 我们情愿免费为您提供服务,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咱姐俩到后边喝杯咖啡,聊聊天, 您看怎样?……“
  当年林彪的老婆叶群为儿子选美,是“政治任务”,而女老板为赵市长选美, 为的是商业利益。
  二
  赵丽红,就是林芳芳捕捉到的“猎物”。
  赵丽红,何许人也?!
  这位女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女老板,她看上去与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大约在二 十七、八岁之间,虽说不上十分漂亮可人,但皮肤白皙、五官端正,也应属美人儿 坯子类……
  一般来说,女性之间较少警惕和防备,她见女老板如此慷慨热情,便爽快地答 应道:“哎哟,真不好意思,那就打扰您啦……”
  林芳芳领着那位女歌手来到二楼后厅的一间布置得精致。雅气,充满了香气四 溢的女人韵味的房间里,两人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边喝着清香的“雀巢”咖啡, 边吸着坤烟,无拘无束地聊到深夜,聊到天明……
  在这次长谈中,她俩互道了姓名、籍贯和在南郡谋职的情况。林芳芳从这次谈 话中,详细了解到了这位女歌手的身世和目前的处境:
  女歌手面对亲妹妹似的林芳芳,将自己的一切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她: 她叫赵丽红,是哈尔滨市人。
  高中毕业后的她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在哈尔滨找个工作并不 难,难的是她认为许多工作不适合她于),于是她开始在市区内游荡。赵丽红的父 母原来都是中学教师,母亲在她16岁时得肺癌死了;父亲退休后另找了一个老伴儿。 所以,对赵丽红的生活、工作乃至婚姻、爱情等等,他从来不过问,也过问不了。 因为赵丽红对她继母很讨厌,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厌烦那个老太婆。自从父亲 再婚后,她几乎没跟那个老太婆说过几句话。赵丽红在一本杂志上曾经读过西方国 家有关单身女人生活的详细报道和描述。她认为,“快乐的单身女人”比那些“决 乐的单身汉”还“快乐”,这些女人可以无拘无束,既不受男人的制约,又不遭女 人的忌妒;既不看公婆的脸色,又不受家庭的累赘;要多自由,就有多自由。她很 少回家,整日在街上游荡。
  猎狗的本性是将捕获的“猎物”交给主人。
  三
  赵丽红在哈尔滨结识了F省某销售公司驻哈市“总经理”胡侃。胡侃凭 他三寸不烂之舌,竟博得了年轻美貌的赵丽红的芳心,赵丽红也竟然稚嫩地 将自己的贞洁拱手相送……
  高中毕业三个月后,她把毕业时父亲塞给她的叫她复读高中的三千元钱花得一 干二净。这期间,她在社会上结识了一些哥们儿、姐儿们。在这些哥们儿中,与她 关系最密切的有两个人。一个叫胡侃,此人白白净净,一派书生打扮,说话也文绉 绉的,大约有四十岁左右。她与他是在一家歌舞厅认识的。他告诉她:他是南郡某 销售公司驻哈尔滨市的总代理。由于自己的性格孤僻和清高,一般女孩子他都看不 起。所以,至今还是单身一人。赵丽红结识胡侃后,胡几次带她出入富丽堂皇的歌 厅、饭店,住高级旅馆,颇具一副大款派头。有一次,胡在吃完夜宵后,一次就甩 给她500元钱,出手之大方,令赵丽红另眼相看。她觉得自己很“幸运”,危难之中 结识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心想,还是南郡人爽快大方,不像有些哈尔滨、佳木斯 等地的东北人,不讲感情、只认钱。
  就这样,赵丽红与胡侃相识、“相爱”了。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夜晚,哈尔滨下了一场瓢泼似的大雨,雨后城区的空气清爽 宜人,带有水气的风轻轻地吹拂着路边绿化树,夜丁香散发出的香味使她精神兴奋。 此刻的她十分渴望过上一次痛痛快侠的夜生活。
  哈尔滨的夜生活,虽比不上南郡、上海、广州等地,但总的来说还是很丰富的。 街上人头攒动,卖晚报的、卖水果的、卖汽水饮料和卖小吃的小贩们的吆喝声以及 街上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混成一片,构成这个工业城市特有的夜景。她毫无目的 的、溜溜达达地沿着一条大街往前走着。就在这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句、像书生 似的细细的男人的高声呼唤:“赵小姐,你慢点走!”
  赵丽红回头一看,原来是她前几天刚认识的、从南郡来的那个胡侃在叫她。她 见了他,既高兴又有些嗔怒:‘哎哟,是你呀?今晚上你上哪去了?我怎么连着打 几次电话,你们单位的人都说没有你这么个人呀?你是不是在骗我?“ 胡侃说:”哎呀呀,我的赵小姐,咱俩萍水相逢,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 我干嘛要骗你呀?我想,你大概把电话号码记错了。你拨的是我给你的号码吗?“ 赵丽红:”是呀,没错,我连着拨了两遍呢。“说着,她把胡侃写给她的电话 号码又复述了一遍。
  胡侃听了后,狡黠地笑了一下,说:“咳,我的赵小姐,您拨错了一个数码, 怪不得人家说没我这个人呢。”说着,他煞有介事地又重新给赵丽红留了个电话号 码(其实,这还是个假的),然后,笑嘻嘻地说:“咳,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 是常驻哈市的商业代表,一天列晚在这个城市瞎忙。我在‘办事处’雇的那些人多 数都不知道我一天到晚干什么,我的业务实在是太忙。不瞒你说,你就是把电话拨 对了,也未必能找到我。我每天出去的时候,都跟我手下的人交待:凡是我未让他 们联系的人要找我,都推辞说我不在,或者说这个单位没这个人。这样做,是为了 集中精力搞好业务。不过,刚才你给我打的电话确实拨错了。这跟我刚说的没任何 关系……这样吧,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以后我多跟你联系,或干脆我每天晚上8点 钟准时在‘樱花公园’等你……”
  赵丽红似信非信、似明非明地点了点头。心想,也是人家跟我萍水相逢,干嘛 把一切都告诉我呀?我怀疑人家,人家说不定还怀疑我呢。想到这里,赵丽红的心 里似乎取得了“平衡”,于是笑着说:“我只不过随便问问,你也不要过于认真。 其实,咱俩只不过是刚见过两次面的新朋友,以后互相了解,来日方长。” “那么说,你不生我气啦?”
  赵丽红点了点头。
  “自从我到哈市后,从来没密切接触过任何一个女人,更没有遇见像你这样有 文化、气质好的女孩子。说心里话,我为跟你交朋友……不瞒你说,我把今天晚上 要谈判的业务都推了,是专门陪你来玩的。不知赵小姐是否肯赏脸?”胡侃说着, 不容赵丽红表态,伸手挽住了赵丽红的胳膊,在路边拦了一辆红色桑塔那出租车, 拉开车门,将赵丽红让了进去。
  红色桑塔那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奔驰着,约20分钟后,在一座装饰得十分华丽 的饭店门前停下。胡侃付了司机一张百元大钞,示意不必找零,然后领着赵丽红朝 饭店的前厅走去。
  饭店前厅灯光辉煌,在五彩灯光的照耀下,正处青春发育旺盛期的赵丽红显得 越发艳丽漂亮,只见她修长、苗条的身材,加上那身粉红底白花丝绸连衣裙和脚蹬 的那双乳白色高跟鞋,更加楚楚动人……
  胡侃贪婪地看了一眼赵丽红,心中禁不住赞叹道:这姑娘真美啊!人们都说 “新疆的葡萄,内蒙的马,哈尔滨的姑娘美如花。”似乎今夜他才真正领略这句谚 语的含义……
  赵丽红今晚之所以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主要是想让胡侃欣赏她的姿容。因为 前几天她见到胡侃时给她总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她觉得这个人说话文明,举止落落 大方,似有一种年轻学者的风度。
  “小红,今晚上我要陪你玩个够。一会儿咱们先吃饭,然后跳舞,‘OK’。明 天,我还要请你坐车到江边去玩……”
  上了二楼的包间后,他们走进了一个灯光昏暗的酒巴间。
  胡侃要了一份法国炸牛排、一份清蒸古巴牛蛙和一盘沙拉,一瓶法国白兰地葡 萄酒。
  赵丽红有生以来第一次吃“洋餐”,很不习惯,甚至连刀叉怎么用,白绸餐巾 如何戴等等,她都不会。而且她总觉得“洋餐”这玩艺没有炸烂。她吃了两口那还 带有血渍的牛排,恶心得差点吐了出来。幸亏胡侃及时地往她嘴里送了两片苹果沙 拉,才未出洋相。
  很会来事的胡侃,不失时机地给她介绍、讲解这半生不熟的法国牛排营养价值 如何如何高,这古巴牛蛙的蛋白质含量又如何丰富等等,使赵丽红了解不少有关吃 “洋餐”的知识。
  于是,二人边品着“洋餐”,边举杯换盏地喝着“洋酒”。
  吃“洋餐”不行,但喝“洋酒”赵丽红却不外行。因为在这几个月的游荡生涯 中,在她思想苦闷的时候,她用父亲给她的那几千元“高考生活费”,经常独自一 人到酒馆去喝酒,有时甚至56度的东北高梁白酒她都能弄它二、三两! 但能喝归能喝,赵丽红毕竟是个酒精承受力有限的女孩子,一个人喝掉半斤多 葡萄酒,多少有些醉意了!
  酒过三巡后,赵丽红的脸色涨得像桃花似的那么艳红。于是,胡侃的双眼便直 勾勾地盯着她那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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