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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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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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云棠把秦罗衣送到门口;陈霖海也正要回家;远远的就认出了门口的秦罗衣;小跑的上前: “你怎么会在这儿?”秦罗衣和段云棠回头;秦罗衣说: “是你啊!”段云棠说: “正好;你替我送送罗弟。”陈霖海点了点头;段云棠转身对秦罗衣说: “如果想听月了;欢迎罗弟再来。”秦罗衣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的陈霖海插嘴道: “什么听月?”段云棠和秦罗衣相视神秘的笑了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4。9 听月(2)
永定门大街

  马车路过永定门大街;陈霖海叫停了下来;拖着秦罗衣下了马车。对马车师父吩咐道: “你回去吧;对你们家少爷说;人送到了就行了。”马车师父点了点头;调转车头回去了。

  秦罗衣看着远去的马车问陈霖海说: “你又玩什么花样?”

  陈霖海气馁的说: “你怎么对我陈见那么大?”

  秦罗衣笑着说: “那是因为某人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

  陈霖海可爱的笑着说: “我现在成长了。”

  秦罗衣怪异的看着陈霖海;陈霖海知道自己又说了句很那样的话。没想到秦罗衣噗哧的笑了起来;陈霖海可恶的看着他。

  秦罗衣说: “你还真是个活万宝箱。” 

  “什么意思?”陈霖海问。

  “活着的宝贝很多!”秦罗衣认真的说。

  “活着的宝贝!”陈霖海眼睛一转; “你说我活宝!”他的瞳孔开始扩大。不过秦罗衣已经离陈霖海数丈远了;不用眼睛看;都知道陈霖海此时的脸色了。他快乐的挤进人群,陈霖海气急败坏的在后面追着。

  拉洋片的摊位上;陈霖海和秦罗衣贴着镜头看着里面变化的画面;听着满口大金牙的老板唱着滑稽的《大花鞋》: “往那里头看看哪,第二张,你们再看看,南乡有个二姑娘。二姑娘得了一个着慌的病啊,许下了泰安神州去烧香。浑身的衣裳都做完毕,只剩下一双花鞋没有做上。红缎子买了四十八匹,绣花钢针买了两皮箱。四外又把那裁缝找,十八个裁缝请到家乡。九个裁缝纳鞋底,九个裁缝做鞋帮。十八个裁缝敢情不够用,又来了十八个丫鬟来帮忙。花鞋以上绣了一个莲花瓣哪,光绒线就用了四个抬筐,哎——光那绒线用了四个抬筐……”陈霖海和秦罗衣看着镜头里滑稽的画咯咯的笑着,秦罗衣转头对陈霖海叫道: “二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拱手给陈霖海行礼。

  陈霖海羞答答女儿样,细着嗓子娇滴滴的说:“相公,你不嫌奴家脚大吧!”

  火光飞舞的杂技场里表演的是“火流星”。在杂技师父的手中的两个火球;时而幻化成互相追逐的两颗流星在空中交融成一个火圈;火星四射; 时而幻化成一双烈火凤凰的双翅;展翅翱翔。杂技师父一会儿单手飞舞;一会儿双手交叉飞舞;一会儿背后飞舞;一会儿用嘴咬者飞舞。真是眼花缭乱!秦罗衣和陈霖海的手掌都要拍断了,满眼都是飞舞的火流星。

  在卖面具的摊位上;秦罗衣挑了个孙悟空的面具;陈霖海说: “你还笑我幼稚;你自己不也一样吗?”

  秦罗衣戴上面具说: “孙悟空就幼稚吗?”

  陈霖海摇了摇头说: “孙悟空不幼稚!幼稚的是喜欢孙悟空的你!”

  秦罗衣摘下面具;摸着面具;沉默了一会儿说: “它是我小时候唯一的记忆!”

  陈霖海看着一下变的有些忧伤的秦罗衣,收起了嬉笑的态度说: “小时候唯一的记忆?!”

  秦罗衣点了点头:“也是对爹娘最后的记忆。”

  “你是个孤儿!”陈霖海惊讶的说。

  秦罗衣笑了笑;转身看着这个热闹的夜市;感觉自己似曾来过。他再看了看手中的孙悟空面具;有一张戴孙悟空面具的脸开始浮现了出来;嘴角的那抹微笑,让自己的心没来由的感觉温暖。“你喜欢孙悟空?”有个声音在问他,他点了点头回答: “喜欢!”

  陈霖海看着秦罗衣;感觉他有些异样问: “你在和谁说话?”

  秦罗衣抬起眼;眼神有些迷离;看清了陈霖海的脸;回过神来: “没有,”他指着孙悟空面具说: “我喜欢孙悟空。”

  “我知道!”陈霖海说。他挑了个二郎神的面具带上接着说: “我喜欢二郎神。”

  秦罗衣带上他的孙悟空面具;插着腰说: “我老孙还怕你三只眼不成。有种的就放马过来!”

  “石猴子;别太猖狂;看招!”

  他们俩你出招我拆招的打闹了起来;都忘了付钱了;急得老板大叫: “唉;还没付钱;没付钱呢!”

4。10 恋心(1)
潭柘寺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一净大师的禅房灯还亮着。摆在床前的一盆清水,在顷刻之间被染得黑红。床上趴着一个人,左肩上插着一枚标。小沙弥打开针盒,一净大师挑了一枚长针扎在了那人背部的穴位上,是让伤者疼痛减少些。他拿了一个小木棍,放在了那人的嘴巴边,让那人咬着,他让小沙弥按住那人的肩膀,三人一咬牙,那枚标拔了出来,标头乌黑,伤口流出来的血也是乌黑的。小沙弥拿过一个锦盒打开,让一净大师看了一下,一净大师点了点头,小沙弥从盒中取了一颗药丸放在了那人的嘴中,然后端来一杯清水,喂着那人服下。一净大师替那人包扎着,刚才掀开他衣服的时候,背上的伤疤让人触目惊心。一净大师想起自己曾经替他取的法号“无尘”,一直都希望他能飞越红尘。当年让幼小的他下山进入这滚滚红尘;让他经历了这一场又一场的劫难;使得他远离“无尘”也越来越远了。一净大师用干净的水冲了冲自己的手;然后双手合十口中念着:“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趴在塌上的那个人;不知道他自己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个叫“无尘”小和尚?

  在他枕边的不远处放着一个沾了血迹的银色面具。

  凌寒絮一直守在一净大师的禅房外,看着禅房里被灯光印在窗户上的人影,虽听不到半点疼痛的嘶喊,可是刚才三个时辰前自己看到的场景还有自己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她的身体还在不停的哆嗦着。

  三个时辰前,老夫人说她想吃馄饨侯的馄饨了,凌寒絮就亲自带着小丫鬟来到馄饨侯买馄饨,刚买好装好,正要上马车的时候,在街角一黑暗处看见了一只带着血迹的手,她想都没想就上前去,看见了黑暗中的那个银色面具,还有那触目惊心的颜色。无神论的她在那一刻不停的在心里念叨着:“佛祖保佑!上帝保佑!真主保佑!各位神仙都保佑!”在马车车夫的帮助下扶上马车,正准备找大夫,却被一只手给拽住,在她的手掌中颤颤微微的写了五个字:“潭柘寺 一净!”

  “嘎吱”禅房的门开了;小沙弥出来了;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女施主;他已经无大碍了。”凌寒絮连忙进去;床榻上的银奴已经昏睡了;脸上银色面具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她上前;握住他的手;手的温度还在;已经不冰冷了;含在眼眶中的眼泪哗的滑落了下来。她真害怕;害怕银奴会像姐姐一样永远离她而去。

  翌日清晨;银奴在晨光中醒来;他起身肩部的痛扭曲着他的表情;在一旁打座的一净大师被惊醒: “阿弥陀佛!”银奴艰难的爬起;来到一净大师的面前跪下;一净大师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当年那样;银奴感觉自己又是那个小和尚无尘了。一净大师点上一柱香;递给银奴;银奴接过给佛主上香;磕头跪拜着。晨光婆裟的透过门窗照了进来。

  “咚咚咚”敲门声;一净大师上前打开门;凌寒絮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了门口: “大师!早!”

  “阿弥陀佛!女施主;早!”一净大师让身出禅房说: “老僧做早课去了;麻烦女施主能帮老衲送这位施主回他原来的去处。不过等用过早膳再走吧!” 凌寒絮点了点头;他转身对银奴说: “三天后;记得回来换药!”

  银奴点了点头;和凌寒絮目送着一净大师。

  银奴记挂着初静;自己一夜未归;不知道那丫头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他连忙拉过凌寒絮在她的手中写道: “现在就走!”

  马车中;银奴已经换了一身凌寒絮让家人送来的干净衣服;他让凌寒絮伸出手;在她的手掌中写下两个字: “谢谢!”凌寒絮摇了摇头说: “佛主保佑!你没事!”

4。11 恋心(2)
廖府别院

  安叔一大清早清扫院门;却在廖府别院的门口看见了一人在门墩上坐着;他上前;原来是小姐;身上披的却是银奴的大外衣;他上前摇了摇;轻声的唤着: “小姐;小姐;您怎么睡这了?!”初静微微的睁开眼睛;叫道: “银奴…银奴…你去哪了?”模糊的视线清楚了起来; “安叔;是您啊!”她起身跑到路中;身上的外衣滑落了下来都没有发觉。她四周张望着;路上人迹寥寥;安叔连忙拾起她的外衣;上前给她重新披上;也跟着四处张望。

  一个晚上了;他会去哪儿?初静一直在自己的心里问着这句话;以前他都没有像这样彻夜不归的;从来没有过;发生了什么连初静他都不管了。

  “嘀哚嘀哚嘀哚”声;马踢敲打青石路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在晨曦中一辆马车徐徐的行来;初静和安叔齐看向那辆马车。在马车中的银奴看见了远远的两个人影;他在凌寒絮的手上写着: “让车夫快点!”凌寒絮连忙对车夫说: “六叔;快点!”马车越来越快了;初静连忙跑上前去迎着马车;安叔也跟着;马车还没有停稳;银奴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跳了下来;行动过快;拉伸着伤口;伤口又裂开了;想必血又流了出来;银奴已经不顾忌了;下车迎着初静而去;两人只差一步之遥停了下来;就这样的看着彼此。初静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银奴伸出手擦着她脸上的泪;然后添了添自己擦过泪的手指;用手语说道: “咸的!”初静吸着鼻子说: “当然是咸的;我又没加蜜。”

  凌寒絮也下了马车;初静看见了站在银奴身后的她;眼睛中闪过惊讶随后是失落还掺杂着一些忧伤。凌寒絮看见了;连忙上前解释说: “初静;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昨天让银奴做我油画的模特;都忘了时间了;太晚了;所以让他在我们家住了一晚;一大清早他就惦记着你;所以就……”

  初静连忙礼貌的对凌寒絮行了个谢礼;说: “谢谢你;一大早亲自送他过来。”

  凌寒絮上前拉着初静的手说: “是我的不是!”

  “进屋喝杯热茶吧!”初静拉着凌寒絮要回院中;凌寒絮笑着说: “老祖宗要醒了;我得给她敬早茶了;要不就得唠叨我了。”她边说边看着银奴;用眼神叮嘱着他;让他自己小心伤口;银奴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留你了!下回;下回我让罗衣好好的谢谢你!”初静把凌寒絮送上马车。

  银奴裂开的伤口;血已经渗出衣服外了;安叔看见了;银奴示意他不要说;安叔点了点头。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给银奴披上。

  回到家中;初静守着银奴寸步不离;安叔连忙说: “小姐;您该去戏院了。”她想起自己今天还有戏要排;对安叔说: “您给他熬些汤;看着他喝完,今天他就不用去戏院了。”安叔点了点头。她转身对银奴说: “为了惩罚你;你今天哪都不能去。”银奴点了点头。

  罗衣换好衣服;出门前又叮咛了一番;这才出门而去。

  安叔连忙拉着银奴来到他的房间;关上门;想帮银奴检查伤口;银奴却拽着自己的衣服;只是让安叔给自己准备热水。安叔转身去给他准备。

  等安叔端着热水回到他房间的时候;银奴已经重新给自己处理好伤口了;接过安叔的水;洗了把脸;然后用手语对安叔说: “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对她说。”

  安叔点了点头说: “我给您熬汤去!”

  银奴说: “让小叶做吧!你还是去戏院;别离开她;一步都不行。”安叔点了点头;吩咐了小叶一番;就到吉祥戏院去了。

  安叔走后;银奴和着衣躺在床上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4。12 迷宫(1)
明湖春

  赵大树蹲在案发的位置上,思索着。他起身来到窗口,看着窗外,窗外正是明湖春的后院,案发时候窗户是关着的,他爬到了窗户上,翻了过去,踩在瓦片上,发出了咯吱的响声。他试着走了几步,不稳的脚步晃得他有些发晕,他用背紧紧的贴着墙,手摸到了另一个窗户,他眼前灵光一闪,慢慢的移到另一个窗户边,窗子是关上的,他用手拉了拉,锁上了。他在想如果凶手不从正道进来,从这是个最好的方式,外面天黑,不一定有人会看见,他回到原来的房间,连忙来到刚才他想打开窗户的房间;也就是倒数的第一间,门是锁的,他叫来掌柜的,问道:“你还记得案发当晚,有谁在这个雅间里吗?”赵大树想起,如果有可能是这间,凶案雅间旁边的另一间也可能是凶手藏身的地方,他又连忙来到另一间,也就是倒数第三间,这间没锁,他推开,走了进去,房间的布置大致和凶案那间大同小异,他来到窗口,打开窗户,看了看窗户外的环境,这个房间被否决了,因为这个房间是和前两个房间是分离的,因为楼下有个走廊,屋檐迂回了,如果要从这个窗户爬到凶案的那个窗户,就得绕过这段迂回的屋檐,要不就是直接跨过,可这段距离不是一般人可以跨越的,因为一般人想在这倾斜的屋檐上站稳已经是件难事了。他折了回来,再次来到倒数第一间的房间,继续刚才的问题。掌柜的不慌不忙的说:“那天这雅间是空着的!”掌柜的打开房间门,赵大树推开,这个房间的布置和其他的完全不一样,布置的清幽雅致,他来到窗边,窗子是反锁的,他打开,推开,从里往外看,景致都变化了,这个房间是个看景的好地方,连绵不断的屋顶,还有穿梭在这些屋顶之间的街市,如果是晚上万家灯火,会看到更美的景致。赵大树说:“那天你们不是宾客满堂吗?为什么这间会空着呢?”他转身看了看掌柜的;掌柜的不慌不忙的回答: “这雅间是被人给常年包了;那天他没有来;所以空着的。”赵大树看见了掌柜的身后小二躲闪的眼光;他感觉掌柜的在隐瞒着些什么?他继续问道: 

  “那这个客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笑着说: “按规矩是不能透入客人的信息的。”

  “明湖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掌柜的不想尽快查清楚吗?”赵大树说。

  “当然想。”掌柜的让小二去拿账本;翻了翻;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说: “登记的是这个名字。”

  赵大树探过头看见了那个名字: “梅离人!”这三个字加在一块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名字。 “是真名吗?”

  “是不是真名;在下就不知道了。”掌柜的回答。

  “那你形容一下这人的样貌。”赵大树说。

  “样貌?啊…个头和您差不多;眼睛很明亮;鼻子不高不矮…”掌柜的用了一大堆的词汇形容;可赵大树觉得他形容的这个人在大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他让掌柜的忙他自己的去;他回到凶案的房间;把这房间又仔细的搜寻的一遍;凶手是女人;从门口进来的话;会有人注意吗?他想起陈霖海说起的那个淡黄色披风的女人;可是问掌柜的却说没有人看见;应该说不记的。如果是女人的话从窗口进来;除非她是个江湖人士;因为他一个壮实青年刚才踩在那屋檐上心都是悬的。如果是她是江湖人士这样杀人就太费周章了;还有那在凶案现场和死者身上的猪血又是怎么回事呢?他拿出了用白布包着的那枚凶器—莲花发簪;他去问过首饰店的老板说这款发簪是好几年前流行的样式;买的人挺多的。从这条线上查没有前进的路了。他再次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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