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女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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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女判官- 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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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是,双方一言不合掐起来,尤喻和席子均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对方压着打。

    尽管如此,席子均和尤喻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哪会轻易认输,越是局面不利,反而越是拼命反击。

    混乱中,不知怎么的,颜百牧竟然将剑捅进了席子均胸膛。

    其实一直以来,双方虽然争斗不断,但鲜少有下死手的时候,大家无外乎抱着将对方暴揍一顿的心态,所以一家打下来,顶多破点皮、软组织挫伤什么的,骨折都算很严重的伤。

    正因为如此,双方当时都有点懵,尤喻和颜百辰几乎同步回神,尤喻连忙跑过去扶住席子均;半晌,颜百牧从大哥惊骇的眼神中回神,慌乱中有失考量,将插在席子均胸口的剑一把拔出来。

    大家都知道,意外插入体内的物品,绝对不能随随便便拔出来,否则的话,一定会造成更严重的二次创伤。

    席子均被尤喻立即送到医院抢救,但他的伤势太重,加上失血过多,又因为体质的原因不能输血,数度徘徊在生死的边缘,好几次心脏骤停。

    正因为如此,尤辛朝他们担心席子均挺不过去,所以就通知了吴淼,以及席子均在国外出差的父亲席泓泉,至于席子均的爷爷席佑山,他们考虑到年事已高,最近身体状况也不好,所以没敢告知对方。

    因为最近欧洲飞国内航班,因为大雪天气取消了很多,席泓泉一直没有抢到回国的机票,所以暂时回不来。

    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安默,尤喻的理由是,安默身体也还没好,所以打算等她痊愈之后,再行告知。

    对于尤喻后面这番话的真伪,安默无从分辨,也无心分辨。

    对于席子均,撇开辈分之外,她一直拿对方做好朋友,而且席子均也给了她很多帮助,见对方命悬一线,生死难料,心里非常难过。

    她透过玻璃窗,看到了胸口缠着厚厚绷带的席子均。

    席子均双眼紧闭,原本小麦色的黄皮肤,因为失血而显得异常苍白。

    因为捉妖师排斥非本体血液,失血过多的席子均,不能输血,只能补充生理盐水、葡萄糖、氨基酸等营养成分,当然,消炎药物也能使用。

    捉妖师恢复能力比一般人强悍,但席子均这次受伤太严重,伤了根本,不但不容易恢复,就连性命也颇令人堪忧。

    尤喻说,如果席子均只有熬过前面最艰难的七天,才能算基本度过危险期。

    当天晚上一过,前面三天算是过去了,接下来的四天,各种潜伏阶段的并发症,会相继爆发出来,只会一天比一天凶险。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席子均出现了继发性败血症,又一次到鬼门关一游,医生和护士努力了十多个小时,第二天下午五点多,才将病情稳住。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尤辛朝和吴莹来了,吴莹和吴晶长相四分相似,吴莹看着温柔,实际上很霸道,当然她的霸道只针对老公尤辛朝一人。

    尤辛朝和吴莹放下手里的活儿,专门赶来换班,让尤喻带着吴淼、安默等人回家休息,晚上再来接他们的班。

    席子均也不是一时就能醒过来或者不幸断气,为了长期打算,的确有必要保存体力,尤其是还得准备着时刻应付颜家人的挑衅。

    尤喻家住在市区,是一套宽敞的复式楼,楼上楼下一共五间卧室,王铭被安排到席子均的房间暂住,面具人自己找了个书房沙发,吴淼和安默一起挤。

    回到家,他们也没有心情睡觉,安默叫来尤喻,让他把现在和颜家人的情况大致介绍一下。

    尤喻找了个貌似合情合理的借口拒绝了,似乎不愿意让安默知道太多,还一不断暗示她不要再吉安逗留太久。

    以尤喻的口才,听请来绝对顺理成章,不会有任何牵强之处。

    然而,安默毕竟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尽管尤喻极力掩饰,但她仍旧听出了里面讳莫如深的隐藏信息。

    尤喻绝对不是单纯不想牵连她那么简单,其中定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是惊天大秘密也未可知。

    安默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尤喻不愿意透露,那她也就不再反复追问,乖乖地吃了饭躺上床睡觉。

第1137章 吉安之行(4)

    “不…”吴淼正欲不假思索的拒绝,又突然转变想法,“有酒吗?”

    “没有!”语气相当不耐烦,不过,总是会不情不愿地在后面补充一句,“你要的话,我到楼下去拿。”

    “好!我要最烈最烈的酒,快点!”

    随后听到一阵下楼的声音。

    吴淼等了大概三四分钟,面具人就拿着酒折转回来。

    “喂!开门!”

    “知道了,等一下。”吴淼爬下床,连忙跑去开门。

    面具人一脸酷拽地站在门口,右手拎着一袋零食,左手拿了瓶红酒。

    “呐!你的东西!”

    面具人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臭屁的表情,吴淼破天荒地没有觉得讨厌,反而有淡淡的暖意。

    “谢谢。”

    “嗯,知道了。”面具人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句,立即转身准备离开。

    吴淼见他要走,忽然一阵心慌,连忙叫住了对方:“喂!等等,能不能陪我说会儿话?”

    面具人脚步一滞,旋即回身,剑眉一挑,不悦道:“道爷我的时间很宝贵。”

    吴淼虽然很想找个人吐槽,但是也不至于勉强别人,更何况还是个关系不太好的人。

    “那好吧,谢谢你的零食,再见,晚安。”

    说着,用肩膀靠了靠房门,打算把门关上。

    面具人心中一动,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伸脚将门挡住,说道:“你就不怕被我吃了吗?”

    吴淼一呆,回神后立马摇头:“那还是算了吧,我自己自言自语就行了。”

    面具人满头黑线,面露嫌弃:“你放心,道爷我对你毫无情趣,就算倒贴都看不上。”

    “你…”吴淼咬牙忍住了,“谢谢你看不上,我去找个看得上我的人就好了。”

    面具人突然一急,叱问道:“你想找谁?那个叫汤圆的臭小子?”

    吴淼面上一热,脸颊倏忽泛红,气极道:“你少胡说八道啦!我跟007没关系,而且人家也不叫汤圆,人家叫元宵!”

    面具人嘴角一咧,邪笑道:“元宵汤圆都不一样吗?只是南北方叫法不同而已。”

    “才不是呢!元宵和汤圆的做法与口感都不一样,你要是不懂的话,找度娘去吧!”吴淼把酒瓶换到右手上,准备关门。

    面具人把脚伸屋内挡着:“关门做什么?你不需要陪酒的了吗?”

    “陪酒?”吴淼表情错愕看着面具人,反正对方自己说的,又不是她说的,跟她没关系。

    稍加思索后,点了点头:“好吧,但是你最好不要跟我吵架。”

    “知道了,废话多。”面具人抬脚走了屋内,环顾一周四下打量。

    房间以蓝色为主色调,墙壁粉刷成天蓝色,天花板是深蓝的海洋星空,是小女孩喜欢的风格。

    他娘子以前,似乎更喜欢正红色,一开始因为悼念新婚当夜去世的亡夫,后面成了习惯。

    吴淼见面具人望着天花板愣愣出神,还以为对方被她的海洋星空吸引住了,心中暗暗得意:“好看吗?我自己设计的。”

    面具人回神,看了眼吴淼那张虽然也算娇俏可爱,但与初云渺截然不同的脸,莫名一阵烦躁涌上心头,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尚可。”

    吴淼脸一沉,但清楚自己跟对方较真一点意义都没有,走到屋子中央的羊毛地毯上,席地而坐,打开塑料袋,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心里的郁闷淡了两分,不过,酒是有了,但却没有杯子,罢了,直接一口闷。

    拆开一带薯片,嘎吱嘎吱地吃起来,表情木讷,眸光呆滞,动作也很机械化,倒不像享受美食,而是在完成一件艰难的任务。

    化悲痛和烦闷为食欲,这是人喜欢的做法,尤其是女孩子。

    很快,一袋薯片就被消灭干净,嘴巴发干,找出放在口袋里的开瓶器,开了酒瓶,猛灌一口。

    无论红酒多么的醇香甘甜,但它总归是酒,一入口,酒类特有的刺激,瞬间在口腔和好喉头炸开,噗的一口喷了出来,还引起一阵呛咳。

    咳咳咳咳……

    吴淼几乎不饮酒,平常的时候,顶多在重大假日宴席上,小抿几口,何曾这般豪饮过,所以远远低估了红酒的威力。

    面具人被咳嗽声唤回现实,扭头看见吴淼咳得面红耳赤,不禁暗中摇头。

    借酒浇愁愁更愁,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无可否认,至少在醉酒的当时,心情是畅快的,不然为何有那么多人痴迷于这玩意儿。

    当然,这只是企图以酒亡忧之人的想法,真正懂酒的人,知道要浅尝慢酌,才是真正的品酒之道。

    “不会喝就不要喝。”面具人嫌恶道,用现代人的话来形容,就是浪费资源。

    “为什么不喝?我睡不着,喝醉了应该就能睡着了。”吴淼抬起酒瓶,又灌了一大口进嘴里,但小心谨慎了许多,忍着眼泪将酒咽下肚中。

    饶是如此,喉头刚刚平息下来的酥痒,又被激起,再一次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面具人怒从心起,伸手夺下吴淼手中的酒瓶:“不会喝就不要喝了!好好的一瓶酒被你浪费了!”

    手上一空,吴淼当场被激怒,借着还没有发作的酒劲,粗暴地将酒瓶抢了回来。

    “要你管!”

    “好!不管你!你请自便!”面具人突然感到后悔,自己干嘛听吴淼的话,当真给她送瓶酒来。

    他实在气愤不过,提脚往外走。

    吴淼本来心里不痛快,见面具人说走就走,忽然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抛弃,一面哭哭啼啼,一面抱着酒瓶狂喝。

    “你走吧,反正你也不是宁大爷,我不稀罕!”

    面具人气冲冲地离开了,吴淼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流,或许是为了补充流失的体液,她只好更加努力地喝酒。

    尽管还是不爱这口感,但越来越适应刺激,喝下去不会再被呛的咳嗽,只是胃里的烧灼感愈发明显。

    脑海中不断回忆过往的种种,不止关于宁长无的片段,所有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和事,从快速地从脑子里过了一遍,但最终盘旋不去的痛苦,只有宁长无和颜尤两家不可化解的仇恨。

第1138章 吉安之行(5)

    不知过了多久,酒劲逐渐发作,醉意席卷下的大脑,渐渐地失去了理智和压制,只有发泄心中那苦闷的冲动。

    一瓶酒见底了,最后几滴滴入口中,烦躁不已,把瓶子用力一扔,随意抓起一袋饼干,拆开来嘎嘣嘎嘣地大声咀嚼。

    吃完了饼干,还有糕点,坚果等等,总之最后,一大袋零食被她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

    长长的一个饱嗝,脑袋好沉,眼皮好重,肚子好撑,所有的感觉混合之后,那边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难受,超级超级难受。

    心和身体,不知哪一个更加折磨她。

    嘴里喃喃抱怨道:“你走吧!反正你也不是宁大爷,谁稀罕你了。”

    翻了个身,又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话,很快入睡。

    等到屋里传来均匀而沉稳的呼吸后,面具人才缓步走进来,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又是无奈而叹。

    为什么不直接离开算了?反正依照吴淼的情况,用不了多久就会把他当成宁长无,既然如此,何必煞费苦心?

    面具人陷入反复自问当中,不过很久都未能得出答案,亦或者,他不敢得出答案。

    走到吴淼跟前,居高临下地俯瞰躺在脚下的吴淼,因为真的很伤心,即使处在睡梦中,仍旧无助地低声啜泣。

    吴淼睡得极不安稳,翻了个身,面向面具人的脚,习惯性伸手,把人家的小腿当成枕头一把抱住,还紧紧地不肯放手。

    面具人哭笑不得,他不曾察觉,自己看向吴淼的眸光,隐藏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

    “傻丫头!”面具人选择妥协转身,弯腰扒掉吴淼的爪子,然后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

    迷迷糊糊中,吴淼嗅到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味道,轻声梦呓:“宁大爷,我好想你啊。”

    面具人身体猛然一震,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与吴淼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头泛起强烈的不甘,甚至是怨恨。

    面具人一清二楚,心头对吴淼的那分特殊感情,并非出自他本心,而是源于被他“吸收”了的宁长无。

    尽管不知提灯人如何用宁长无将他复活,但他现在越来越意识到,宁长无在他的体内,并未完全臣服,不时与他本身的意志做斗争,最近和吴淼相处多,这种现象越来越明显了。

    不管怎么说,他才是主体,宁长无一个因他而生的魅,有什么资格同他叫板?

    面具人眸光一暗,语气近乎于无情的冷冽:“你反抗也没用!老老实实待着吧!”

    他很轻松就将宁长无的情绪压制下去,面上的神情随之缓和。

    虽然宁长无时不时出来闹一下,不过他并不担忧,因为他清楚,宁长无迟早有一天会跟他全然融为一体。

    他的猜测没错,但是完全融合之后,宁长无虽然不复存在了,但他还是之前的那个他吗?

    对于这一点,他从未考虑过。

    同时,他也万万没有预料到,终有一天,他会陷入跟宁长无如今一样的困境。

    冰冷漠然的目光落在吴淼脸上,缓缓走向造型雅致的双人大床。

    ……

    第二天,吴淼一觉醒来,看了眼时间八点钟,吓得一跟头弹坐起来,连忙抓过外套换衣服。

    “糟了糟了睡过头了,为什么没人叫我!哎呀!”

    吴淼刚刚穿好衣裤,门外响起下人的轻声呼喊:“小姐,夫人让我八点半叫您起床。”

    “啊?为什么是八点半,航班不是七点多的吗?”吴淼怕耽搁去吉安的时间,所以有点埋怨。

    “七点多的航班因为早上大雾的原因取消了,所延迟到十点半钟。”

    “哦,好。”

    门外的女佣转身离去,身后的房门咔一声打开来,只见鸡窝头的吴淼探出脑袋,不好意思道:“魏姨,我房间有点乱,我走了之后记得打扫一些,麻烦了!”

    一般情况下,简单的卫生她自己做,今天赶时间离开,所以只能拜托家里下人。

    女佣一脸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吴淼背了个小包下楼,吉安那边有她的衣服,不用千里迢迢带过去。

    快速地吃了个早饭,又给安默打电话说有突发事件,不能去医院看她了。

    至于具体什么事情,她没向安默透露半分,因为尤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惊动安默。

    吴淼一切搞定后,急若星火的赶去机场,吴晶安排人员专门送她过去,打开车门,看到了早就坐在副驾驶位上打盹的面具人。

    吴淼问他为什么坐在车上,准备去哪里,面具人闭着眼睛,简单扼要地回答了三个字:“去吉安。”

    吴淼又问他去干嘛,回答:“我乐意。”

    吴淼不再多问,去就去,谁怕谁呀!

    面具人陪同,其实是吴晶默许的,她担心吴淼一个人不安全,所以让面具人充当保镖的角色。

    吴淼和面具人离开后,医院的安默隐约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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