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同的文明在得到它后，就诞生了超然的种族阶层。那么，像神话一样的史前文明，为什么会消失？
“只有你到了那个层次，你才会领悟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这一切。当你成为超级强者的时候，你拥有的不只是权力和力量，还有探究真相的责任。”
高登从来不曾往这个层面去思考。他久久沉默着。
等高登消化得差不多了，左阳秋又说，“暗黑六君王虽然可怕，也有挑战甚至击败圣域长老会的实力，但还有一个人比六君王加起来还要可怕。”
“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高登彻底震撼了。
“来，陪老夫下盘棋。”左阳秋不给高登继续追问的机会，摆出了围棋棋盘。
一老一少对着夕阳对弈。
高登晚上陪左阳秋父子喝了一场酒，在夜幕深沉的时候才抽身离去。他有很多很多的收获，得到的不只是一个可信任的盟友，更得到了一分对未来方向的启示。
但左阳秋与母亲的关系，他依然没有得到答案，只知道左阳秋的出身并非圣域，也跟堕落骑士没有关系。
左横戈也告诉他，如果需要，他的部下随时可以大规模调动。
在罪恶城，有红人堂的八千战力胜过联邦机动部队的精锐帮众；而在魔鬼回廊，有一支大型海盗舰队可以纵横腾挪。
当他知道高登彻底铲除天使会的计划后，这名海盗头子喷着酒气拍胸脯保证，会亲自抄家伙上阵。
第八章 … 全面开战
万人规模的帮会斗争，跟一场小规模的战争没有太大区别──罪恶城的三大帮会先后都闻风动员起来。
暴风雨来临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城市。
而在天使会的总部，万人之上的会长大人格罗夫，正像条小狗般温顺的匍匐在地，听从座上那女人的训斥。
“慌什么？有本座坐镇，就算白家的狗跟红人堂一齐进攻这里，也是自取灭亡。”
“有天蝎陛下在，格罗夫自然不担心，但陛下说过，不会永远守在罪恶城。那个姓高的，我感觉他一定会找我麻烦，我怕应付不了他。”
“这是一场战争──圣域跟本座的战争，你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蝼蚁。只要本座屹立不倒，天使会就不会倒。”天蝎毒后不再多加废话，挥手让格罗夫退下。
当天使会总部那场对话结束的时候，拯救骑士分队全体正在召开圆桌会议。
“是的，没错，这是一场战争，胜负的悬念就在于，我们能否压制天蝎毒后。”西米格强调说。
小胡子斯科拉里点头承认说，“那个妖妇的天蝎毒针，说起来也确实厉害，当年叛出圣域前，除了阿瑟几个人就没人接得下这招，这几十年来想必又进步了。”
“为什么不合体作战？次元兽的外甲可不是那么好击穿的。”卡马拉建议说。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西米格，等他答话。
“在这次作战会议前，二长老司南已经回复了我们的申请，他只回答一句：『见机行事。”』
“这算什么？一旦出事，所有的责任就由我们自己承担？”墨菲怪叫一声，大是不满。
“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我们都经历过了。”骑士拉莫斯不屑地说。
“其实大家不必为了我这样大张旗鼓，我只需要抓住格罗夫套出苔丝的下落就可以了。”角落里，满脸胡渣、眼球充满血丝的山德罗首次开口。
西米格合上手中的档案，站了起来，“山德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是圣域跟堕落骑士的战争。你难道忘了拯救骑士团建立的初衷？我们要扫荡一切堕落。”
“山德罗，你小子生得晚，但脾气还是合我胃口的，我斯科拉里最敬重有情有义的汉子。你的事，就是我们所有人的事，天使会算什么？将来有一天我们还要去扫荡暗黑圣堂，我们怎么可以在第一战就畏畏缩缩？”
善于调动气氛的斯科拉里立即点燃了气氛，所有的拯救骑士都纷纷表示力求一战。
这时高登正好推门而入。他手里端了一堆注射针剂，搁在圆桌上，“这是女娲生物利用我手里那根毒针研制的针剂，对那妖妇的手段应该有一定效果。”
他转头拍了拍山德罗的宽厚肩膀，“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苔丝，就算天涯海角。”
“好了，现在谁还有异议？”斯科拉里大吼，“我们不是娘们，我们是战士！不是生，就是死！”
“好，从今天起，我山德罗这条命就交给大家了！”山德罗红着双眼，嘶声大吼。
“我们要喝酒，酒呢？谁把酒搬来！”斯科拉里跳上椅子，挥舞着双手。
“我去。”卡马拉旋风一般，夺门而出。
圆桌会议上洋溢着热血和友情，西米格看着一阵欣慰，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不管怎样，他都会将行动的后果一力承担下来。
“西米格大哥，圣域的回电真是那样吗？”高登来到西米格一旁。
西米格不动声色地回答，“有你这个胆大包天的人顶在前面，我有什么好怕的？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多活了几十岁。”
高登用肩膀撞了撞西米格，偏头低声说，“不管会怎样，最多跟圣域翻脸，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什么？”西米格脸色微变。
“啊哈，没什么。我是说，圣域有些人才不在乎我们的死活呢，明知道这里有两个红巨星级强者，还让我们来搅局。”
高登冷哼一声，鼻腔里尽是浓浓不满和蔑视。
第二天一早，晨曦微露。几颗流星般的信号弹，便冲上了蓝黑的天际。
距天使会总部大楼数里外的一座塔楼上，高登和数名骑士屹立于此。
此时，兄弟会和红人堂都已经分别调出精英帮众，开始沿着天使会地盘所在的街区联合扫荡。
战车漫天飞舞，无数帮众踏着飞艇发起了浪潮式的冲锋，最终的目标便是前方那座大楼。
枪械交火的声音、打杀声，已经撕破了黎明的宁静。
出发前，高登收到左横戈发来的坏消息：不知道什么原因，左老爷子拒绝在这次的行动中插手。
原本信心满满的高登开始有些忐忑。他很清楚传说级强者是个什么概念，按正常交手，这样的强者与恒星级交换比是一比十，甚至一比二十，乃至更多。
即使与次元兽偕同作战会缩小差距，但也是微乎其微。
但现在形势已经容不得一方后退，只要将天使会的中下层势力扫平，凭借白家和左老爷子的手段，天蝎毒后就算能单枪匹马力挽狂澜，也将无力回天。就算从头经营，在目前混乱的局势下，也很难有成。
“时候差不多了。”高登自言自语。
他挥手从分身指环内召唤出了大副傀儡分身，令他变形成炮塔作战型态，“轰掉那座大楼的上层。”
“等等，要是连同格罗夫一起干掉了怎么办？”山德罗连忙阻止。
“放心，我感应过了，格罗夫应该在地下楼层的密室中主持全局。”高登知道山德罗关心则乱，也没取笑他。
在众骑士的瞩目下，大副化身的炮台剧震，金色迅雷暴闪。天使会总部大楼中，一座哥德式的塔楼已被彻底抹平了，物质湮灭，连烟尘都找不到。
“出发。”高登率领自己分到的一组成员，朝天使会总部扑去。
他没有让大副继续轰击，因为那种大楼的核心中枢有强大的能量护罩，一时半刻难以解决。
而西米格率领的另一组骑士队伍，则从另一个方向扑向目标。
十多道流光分做两拨，以对冲的方向迎面会合。
“既然要找死，本后就成全你们。”轰传方圆百里的女子声音在空气中一波波炸开，这一刹那，不知罪恶城中有多少门窗的玻璃爆掉。
此刻，一个足有二十丈的巨人立在虚空，浑身笼罩在一层妖艳的迷雾中，看不真切，就像那神话中的巨人族。
几十辆战车已经赶到天使会大楼的附近空域，激光光束正一波波地集束发射。见到凭空变出的巨人，有几辆反应快的战车立即抬高炮火，不知死活地发起攻击。
却见一道潋滟的光波扫荡下来，所有的战车都翻滚着轰然爆炸。
各个层面的战斗已经全面爆发了。
高登望着那个释放出“天神之体”的妖妇，颇感无处下手，于是再次下令，“大副，给她几炮看看。”
彷佛听到了高登的话，巨人妖妇屈指弹出一道猩红针芒。
高登仅仅挪移开数寸距离，避开了心脏要害，那道天蝎毒针便无情地刺入他体内。
他没有任何犹豫，在体内那千刀万剐的刺痛爆发前，一针注入了大动脉。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但可怕的麻痹效应和痛楚还是如期传来，高登的身形止不住下跌。
一股寒潮般的冰冷从大动脉迅速跟全身的火热相撞了。
高登在跌落地面之前，原力已经重新得到控制。他惊喜地对全体拯救骑士发出通知：“立即注射针剂，有效，有效！”
在他被毒针击中后，不到三十秒，就有七八名骑士同样被命中，步了后尘。
幸好大副凭借着强大的火力在关键时刻吸引毒后的注意力，否则天蝎毒后紧随而来的杀招就挡无可挡了。
而她的毒针对大副的傀儡身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高登又用了将近三十秒，本源恒星才恢复九成的正常运转，但体内此刻冷热交侵，痛楚依旧，只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克服掉了。
“妖妇，吃我一招。”之前经验丰富的西米格，并没有中招。此刻他从隐蔽地腾空而起，一柄蓝色光枪从他的手心飙射而出。
“这种程度的雷电力量也好意思拿来显眼，圣域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毒后话是这样说，但她还是微微侧转身形，一片迷雾样的水袖，随之撞上破空而至的雷电之枪。
电枪变雷龙，狂暴电蛇狂舞，但转瞬间就被一片猩红妖雾给湮没了。
在十里开外街区的一辆战车上，左横戈站在炮塔上遥望核心战场，连连摇头。他早就达到星核顶峰，距离恒星级也只有一步之遥，但要让他跟那个女人战斗完全是找死。
不过，他并不是没有办法牵制一下那个女人，给圣域的人提供支持。
天使会的武装力量在总部附近的十多条街区，跟兄弟会、红人堂展开了大混战，半个罪恶城厮杀声震天。
当红人堂的秘密重型战车将天使会的总部纳入射程后，激光和粒子束射能武器的功率全开；区区几分钟，整座天使会的大楼外部已彻底崩坏、千疮百孔。
若非有防护罩加持在关键部位，整座建筑早就灰飞烟灭了。
“要拼，那就拼好了！”
天使会总部内，格罗夫看着大屏幕上的分屏景象，气得浑身发抖，那些都是他多年经营的心血，“全体生化战士重装出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义父，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建议义父先从地下通道撤离。”等执行命令的两名帮会干部离去后，少年哈克看着大屏幕脸色发白，小声建议。
“陛下还在，我们能去哪里，离开罪恶城？不，陛下一定会赢。”格罗夫挥舞着拳头，开始疯狂了。
“哈克一定会陪义父战斗到底。”少年攒紧拳头，肯定地回答。
天使会总部的周围，四处地底通道突然从街道地面张开大洞。
在爆散的烟雾弹中，一排排灰白的机器人提着射线武器，踏着整齐的步伐冲破迷雾，开赴而出。
金属摩擦声铿锵不绝，隆隆声大起。割稻草一样的射线，射向街区中漫天飞舞的战车和飞艇──街区局面陷入了僵局。
而此时此刻在天使会的总部上空，十三名拯救骑士正前仆后继地迎击毒后进攻。
一个被打飞，另一个立即递补扑上。天蝎毒针虽然对骑士们造成不小的创伤和战损，但他们总是很快又变得生龙活虎。
毒后眼看自己的独门绝技失效，不免有些困惑和疑虑。好在她的实力仍旧占据绝对上风，唯一能给他威胁的就只有两人──高登和西米格。
尤其是高登那可怖的吞噬领域，非常难以应付。此外，还有一个机动性、火力极强的智慧炮台在不断对她进行攻击，每一次攻击都会令她本源震动，天神体濒临崩溃。
种种超出她意料的对手，让她突然发现以前对付圣堂骑士的种种绝技，似乎不再那么管用，渐渐开始失去耐心。
“妖妇，接我一记『魔鬼大三角』”三个尘芥般的黑点从高登体内飞出，以三角分布，缓缓盘旋在四周；其庞大的吸摄力，！令周围空间疯狂朝那三个黑点坍缩，甚至连高登整个人似乎也被压缩变小了。
毒后的心中升起警兆。一直抱着游戏心态的她，发现无法再忽略眼前这个威胁了。无数如米粒般的猩红色光点，随她的指尖从袖筒探出，藕臂微露，“狂妄无知的小子，接我『粉星指』”！
『魔鬼大三角』是高登根据目前的实力推演出的第一招绝技，虽然远远不够成熟，但战到这个分上，也容不得他“藏拙”了。
三个黑点，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斥力和引力形成一个平衡，而对方的攻招在打破这个平衡的同时，也将陷入魔鬼大三角的陷阱。严格说来，这是一个超级防守绝招。
当然，并不知道这一点的毒后，也随之踏入陷阱。
她的“粉星指”是天蝎毒针外的另一门绝技，威力无伦。只见活物般的猩红光点，彷佛变成了一团即将爆发的星云，正面破入高登“魔鬼大三角”的中心平衡点。
一道沉闷到极点的爆炸声响起，几万个猩红光点同时爆炸扩散。爆炸中心夺目的光芒骤然亮起，又骤然暗了下来。
几道纵横交错的黑暗豁口，将空间撕裂了。
毒后发现，那庞大的吞噬力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撕扯进去；思感刚探入，就彷佛蚕茧抽丝一样，将她的思感拉扯到一个无限小、无限漫长的深渊。
她明智地截断了那一丝思感，同时收缩天神体后遁数十里，险险避开了那可怕的陷阱。
而此刻，魔鬼大三角的三个黑点彻底坍缩成一点，最后只剩下破灭的一点点空间涟漪，水波般的荡漾开去。
一幢千米高的摩天大楼瞬间就被抹去了一半，数十架战车碰到那波纹边角，立即像沙粒一样被吹散在风暴之中。
“好一个『魔鬼大三角』，本后领教了，不过这样的招式凭你的实力还能出几次，一次，两次，还是三次？同样的招式很难再威胁我，至少你不能。”
天蝎毒后已经暴增至五十丈之高的天神体，巍然屹立；挥手间，毒雾纷飞，附近滋扰的“苍蝇”顷刻灰飞烟灭，两大帮会损失惨重。
这样魔幻的战斗景象出现，令整个罪恶城都陷入了恐慌和疯狂。
除了另有任务的山德罗外，余下的十二名拯救骑士都不得不竭力围攻天蝎毒后，但从发起进攻到现在不过十数分钟，已经快支持不下去了。
而天蝎毒后的三大干部仍旧一个未见，可见仍有潜在实力未动。
“西米格，小心！”高登忽然觉得天蝎毒后那强大的波动，忽然一分为二；其中一个波动飞速移动，转眼就靠近了他们，而一个小小光点，在战局中根本就无法发现。
“去死！”三名跟西米格并肩抵御天神体的骑士，同时心生寒意。反应极快的西米格双手张开，一道泛蓝水波猝然张开一面水墙，撑在了四人前方。
果然，一道猩红锐芒爆炸开来。浑厚的水波剧烈震荡，漫天的能量水花蒸腾开去。
天蝎毒后的本尊显出身形。此时的天蝎毒后已经分化出了两个存在──一个本尊，一个天神分身。
“靠过来！”生死关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