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到我瞪他,又改口道:“师傅他老人家,没有捉弄吾!是吾学艺未精看错了风水,错把凶地当宝地,要不是,师傅他老人家搭救,哎”说罢,像模像样叹了口气。
张村长更是吃惊:“大师!您叫他师傅…。这也…”
老神棍连连摆手,说:“此言差异!说不得,师傅他老人家,道法高深法力无边啊!…翻手为云、覆手为……。”我见他不说正题,便咳了一声。
老神棍忙回到正题,道:“我之前相的那块就是好地!后来这块吗!也是好地,不过要是自身的气场压不住,那就是凶地了!你看我这个样子!你就知道了,凶险啊!”
村长听得也惊讶不已,连叫人赶快送大师到卫生所治疗,老神棍本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见我暗示他要是敢溜,我就揭发他才勉强留下。
我还有好些事情想不通,需要他来解释,我怎么能让他走呢!回到住处换洗后正要出门,村长婆娘就这问我脖子怎么啦!谁欺负你啦!对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这婶子是好人,自己的孩子去了前线,从此杳无信讯,所以平日里对我特别的好,我微笑道,“婶子,没事,自己摔的。”说完还没等她开口,我就赶忙溜了出来。
我来到卫生所,在病房里找老神棍,见他一身的绷带,但气色好了不少,见我来了,问道:“师傅您老人家,带什么好东西来看徒儿啦!”
他嘴里塞了药棉,说话也清楚了不少,我嘿嘿一笑,说:“乖徒弟,我就一个穷教书的,那里有钱,卖东西来看你啊!”
老神棍也乐道:“我也知道,你没这么好心,说吧!来干什么来啦!”
虽说老神棍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但对于我这人却不抵触,毕竟我还救过他的命嘛!在谈话中我问了他情况,他也如实道出。
原来这老神棍姓钱,名全禄,是天津人,本来是在天津沈阳街,开古玩生意的,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个“土夫子”和这人一通海侃。
对下地这事极其感兴趣,想想自己的古玩店,也没个像样点的镇店之宝,做了好些年,也没做过什么大生意,心想不如自己去搞,还不用打本。
认定了走上这条路后,老神棍就开始收集资料,和进行盗墓基础的训练,这打盗洞就学了不下两年。
这打盗洞的学问可大了去了,要在什么地方开始打,什么样的地形,打法有什么不同,怎么辨别土质等等,到了墓墙后怎么办,进去后要注意什么,都一一学全。
比方说,我之前见过的在墙角点蜡烛,这就有讲究,不是随便放的,一定是放置在墓室的东南角,因为风水中那属凶位,但凡不好的事情发生,都从那个角开始!要是蜡烛灭了就要赶紧退出去,这就叫鬼吹灯,意思就是死人提醒你我还在呢!你别乱搞要不然弄死你!
难怪老神棍当天见蜡烛灭了,会那么紧张呢!当一切准备好后,老神棍就要进入最关键的选址阶段,这也是盗墓学问里面最难的部分。
虽然说我们泱泱天朝上国,拥有五千年的历史背景,皇家贵胄和地方大财主的墓地,加一起都能用亿为计算单位了,但是要找起来可没这么简单。
一般有几个途径,一是看风水,因为但凡有点资本地位的人,都会葬到风水宝穴去。二是直接从参加过大墓修建者,口中获得第一手材料,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根据当时的保密条例,这些人都是要殉葬的。
第三就是饱读古籍,从中的只言片语,猜度出古墓的地点,但这个需要丰富的历史知识,对古籍典故中的故事,事件有明锐嗅觉。
第四就是听民间传说了,这是要有相当阅历的人,才能从中察觉出来,当然和第三条一样,还要有一定的历史知识才行。
而老神棍,对什么都是半通水,没一样是精的,不过也该他撞上狗屎运。三个月前的一个下午,他正在店里打着瞌睡,就有个穿着奇怪服饰的人,来找他出货。三两句话老神棍就知道这人是个菜鸟,但他拿出来的东西可不简单。
老神棍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个泥陶罐子,这东西老神棍见过不少,根本不值钱,可罐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怪字。
这一下就吸引住了老神棍,老神棍奸商本色就露出来了,边撇嘴边摇头说这东西,在百货公司一抓一大把,根本不值钱,说着就让那人拿回去当个夜壶算了。
那人急了,用生硬的普通话,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是个神罐子要是有了它,要什么来什么。
老神棍笑着问他,那怎么你还拿来卖呀!那人给他问得憋红了脸,说想给娃子看病,这才拿出来卖的。
老神棍马上装出,同情劳苦大众的架势,说什么自己也是苦出生,没爹没娘的,两人是同命相连。
说着就拉人到里屋喝酒谈心,就这样老神棍大概知道了,这人的来由,这人是绝迹很久,贵州一代乌衣苗人后裔,当时全国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五十个人。
后来又听得,那苗人说起一个,他们老一辈传下来的个床头故事,说的是乌衣苗人大祭司,怎么降妖除魔,最后得道成仙啦!族里把他的肉身,连同他的宝贝一起埋葬的事。
老神棍听得一喜,心想有项目了,又打听知不知道那墓葬哪了。那苗人就又说了另一个,关于埋葬大祭司时的传说,这黑土台就是个明显的坐标。
后来老神棍就让苗人,把宝贝先寄存在他这,先拿点钱去办事,要是日后有了钱再来拿回去等等,苗人千恩万谢的拿这五十块零七角八分钱走了。
我听到这里,问老神棍怎么还有这么多零碎啊!老神棍神秘的对我说,当时骗那苗人,说这是他全部的身家,不多点零碎那逼真啊!
这老乌龟果然够奸猾,看来我也得小心点。他继续说,等那苗人走后,他拿着罐子到大古董行一打价,人家老掌柜说,这东西在行里占了个奇字,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
让他拿回去好好收着,老神棍并不失望,这东西虽然没有欣赏价值,但是有考古价值,要是捐到博物馆去,搞不好还能捞个锦旗来挂挂,说不定还有劳务费拿。
后来的事我都大概知道,也就不扯这些了,把在墓里能闭目看物的事对他说了一边,希望他见多识广能给我解释一下。
要是换作别人说这话,老神棍铁定不信,可他见过我在墓里的表现,和听道农场里关于我的传言,他也吃不太准!
于是干笑道:“我早看出师傅不是一般人,师傅说的话我哪能不信!,我是听过这么一种说法,大概内容好像是说,人的一切活动,都要受两个周天的影响,身体内的叫小周天,身体外的叫大周天。”
老神棍又看了看我,接着说:“有悟性的人能用自身小周天,去感应外部的大周天的变化,我个人理解是元神出窍,或者是现在西方说的心电感应,就好像动物一样,能提前察觉威胁!这东西道教叫开天眼,佛教也有个叫开慧眼,大概是这样吧!”
他见我想得出神,碰了我一下道:“师傅…。。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就打马虎眼,岔开话题。问了点他们行里的事,他跟我讲了很多行里的暗语,和一些江湖上的黑话…
 ;。。。 ; ;
第0152章 端木优子
老神棍的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我走的那天夜里,他就跑路了,这老小子贼精的很。
时间慢慢的向前推移着,算算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一年多了。可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呢?我甚至活得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想一个人能活到这个份上,也是奇葩了。
本来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教教书,和孩子们混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棺材铺的老李头莫名其妙的死在家里。
这下子可在村里炸开锅了,村长赶忙召集人们讨论,倒不是讨论老李头的丧事怎么处理?毕竟这年头苏到处死人也不稀奇,找个好地方埋了就是。倒是这棺材铺可是十里八乡的独苗,这可是带动村子财政收入的一部分呢!要不然那帮白狗子来收税,拿什么交给人家?华夏人讲究入土为安,这没个棺材怎么行?
于是,村长跟大家讨论,以后这棺材铺的营生谁帮忙照看着…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毕竟按照国人的一贯作风,这等晦气的事谁会去做?
“谁愿意去?”村长脸上拉不住了,有些发怒地喊道。
没人应答。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哎呦喂…”不知哪个龟孙踢了我一脚,把我从人群中一下子给踢了出来。
“好,这件事就交给秦阳了,大家散了吧。”村长很欣赏地看着我,那眼里分明再说,“算你小子有良心,也不免我们村收留你一场。”
“村长…不是…这…”
“就这么决定了,这可是你自己站出来的哦。”
“……”
这晚我躺在一口龙头大棺里看书,就是那本《茅山清崇述志》,但书里面的东西晦涩难懂,光翻译带理解,就花了我不少时间,好在我学习热情高涨,才没半途而废。
我正看着书,就觉得有人进了铺子,忙坐起来向外看去,我只看到一个背影,一个身材高挑,略显清瘦的女人背影,她呆呆看着几个纸扎人偶出神。
我见生意上门,便开口问:“请节哀!美女想要什么啊!我们这里是丧葬一条龙服务,人鬼不欺,专业的保证,担保是你不二的选择!”
她缓缓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她的脸有一种古典美,只是眼神中略带自怜之色。我看她第一眼时,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她转过来我才发现,她身上穿的衣服,和我们铺里的纸扎人偶,穿的居然是同一款。
这款式还是我改的,是民国的学生装,我就是觉得以前的太古板。现在两相对比,竟然一模一样,我不由愣住了,恍惚觉得像是我扎的人偶复活了。
照理说大晚上的,又在昏暗的棺材铺里,见有人从棺材里坐起来,就够吓人的了,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孩子。但是她看到我时,并没有显出丝毫惊慌的样子,还缓缓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正要开口,她的一只玉指已按到我的唇上,让我想说话可又说不出来。同时我就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幽香。
这味道不是香水味,而是紫檀熏香,檀木香本就能起安神补脑的作用,此刻混合着她的少女体香,让我立时心猿意马起来。
女孩轻声的问道:“小哥哥!你这口棺材,做得可真好!我能也进去躺会吗?”
我木然的点点头,起身跳了下来。那女孩居然轻轻一跃,便躺了进去,双手环在胸前,闭目养神起来。看着这个场面,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词,就是‘睡美人’!
我不得不说,这个村子的奇葩之处,这棺材铺旁边就是卫生所。所以村长连打扫卫生所的工作都交给了我…我这命苦的呀。
正犹豫要不要去吻醒她,就听得值夜护士小可在叫我,我还想假装没听见,继续享受这美妙的一刻。可小可的声音由远而近,我只好到后门堵住她,不想让她进来。
小可一看到我,就嚷道:“我说你的耳朵,是越来越聋了,怎么叫这么多声,你都不答应,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说着就要拱开我。
我那里能让她得逞,推开她说:“我能搞什么!有客人看东西,我正在招呼呢!”
小可小嘴一撅,说:“那有什么客人!就这么大点地方,我一眼就看完了,你又想偷懒是吧!”
这死丫头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我一把揪住她的马尾辫,提到棺材旁一指里面,说:“自己看!小爷说的是真是假!”
小可垫脚低头看去,一脸怒气吼道:“看什么!里面除了你那本破书!就什么也没有!”
我一听也探头看去,怪了,棺材里空空如也,我忙跑到门口,朝巷子左右看了看,小巷里没有半个人。这美女怎么走得那么快啊!小可见我神色古怪,跺了一下脚就走了。
我摸着被那美女触碰过的嘴唇,摇摇了头,就上了门板,决定提前关门。小可又在催促,我便披上白大褂走了出去。
我来诊所里,本还想教育一下小可,可当我看到候诊的人时,也呆住了,在诊室里是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用女神来形容她,也绝不为过。她穿着件白色暗花的旗袍,她脸上没有化妆以素颜示人,但就是这样,更衬出了她的超凡脱俗,让我对她的更加的有好感。
我关切的问:“姐姐!感到哪里不舒服吗?”
她听我这么叫她,便哈哈大笑起来,我只好也陪着她笑,小可在一旁脸色很黑,她干咳了好几声说道:“我说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麻烦你快讲,我们可是很忙的!”
我摆了摆手道:“我一点都不忙!能和姐姐这样的美女聊天,这种机会我求还求不来,那还有比现在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事啊!姐姐,请允许我来为你搭个脉!”
说着我拉过她的手,为她诊脉,她的手白皙嫩滑,拿在手里,就像是剥了壳的煮鸡蛋一般,我不禁说:“姐姐!你的手可真好看,皮肤又好!你是不是从出生,就开始把手放在牛奶里泡着啊!”
她笑得更开心了,抬手摸了摸我的头,眼睛里充满了关爱,这种只有长辈对晚辈才有的表现,让我感到很失落,但却很享受。
小可这时大叫道:“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把我们秦老师当流浪狗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别打扰我们的工作!”
这时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丫头叽叽喳喳的真烦,睡会吧!”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等我再一次看向小可的时候她已经安静地睡着了,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发生在几秒之中的事情。
“你对小可做了什么?”这糖衣炮弹果然可怕。
“没什么,明天天亮了她自然会醒的。”
“真的,骗你干嘛?小哥哥。”那女人一转头就已经是另外一幅样子。
“怎么会?你的样子怎么会变得?”
“呵呵,这有什么?古华夏真正的易容高手,手段比这高明多了。”
“说吧,找我何事?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你。”我厉声说道。
“呵呵,小哥哥,你不要生气吗?不认识我?那你可认识这个?”那女的真是媚态百出,要不是来这地长心眼了,赶着刚出道那会,保不准已经被她**蚀骨…但愿我是想的多了,这世界上还是好人比较多的…
正当我思绪飘扬的时候,却被她手里的那个东西拉回了现实,“这…这不可能,怎么会?”
“这个世界没什么事不可能的。”那女孩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如果说此前她有些像风尘女子的话,那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个女军官。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怎么会有奥汀的徽章?”我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我所看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