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呆是怎么形成的,这个疑问一直困扰我,她应该不是自然形成的,搞不好人为因素要大些,三螓邪教和这‘地妖’阿呆定有莫大的关系。
现在还有个身份不是很明朗的阿东,给阿东检查后,他除了一条手断外还有内伤,钟发给阿东做了个简易夹板固定手臂。
看着钟发包扎熟练的模样,看来这小子在我的影响下,对药理和基础的医护知识,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我可以放心让他照顾阿东。
月圆之夜、塞外孤城,西风烈。殿外呼啸的西北风将不少沙土刮了进来,今晚我们这些人只能大殿里度过了,当月光洒进大殿里时,我不自觉的看向地上那堆血尸,生怕他们起尸作怪。
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些血尸根本没有尸变的可能,他们现在顶多就是没有了养分的肥料,已经都萎缩发黑了。
阿呆这时却睡得很香,她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躺在我的身边,其实与其担心血尸,可能最该担心的应该是她才对。
看着她睡得这么甜,我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伤痛加上疲劳让我睡得很沉。后来是感到脸上很痒,我才醒过来,睁开眼睛时就看到阿呆,她正好奇的用手指在我脸上乱点。
阿呆见我醒了,忙把手缩了回去,依旧痴痴的看着我,我对阿呆笑笑便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可还是疼得要命,只是比昨天要好上一点。
我看到除了地上还没醒的阿东之外,其他人都不见了。原来钟发、李存孝和钱三甲居然都跑到墙内那两尊石像上去了。
他们三个胆子什么时候变大了,看来是想去找宝贝都顾不上害怕了,我也正想到上面去看看。
“秦兄!”一个虚弱的声音把我叫住,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躺在地上的阿东醒了,见他能自己坐起来,还能开口说话。
我知道他的伤好了不少,我就问道:“你起来啦!看你精神不错,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阿东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全部都告诉你!”
原来阿东七岁时就被柴隐川的师叔收养,当年那位师叔在湖北一座大山里和张永业斗法,谁知到遇上了泥石流,两人的决斗也就暂时停止了。下山的时候他发现,山脚下的一个村庄被泥石流所毁。
而阿东就是那个时候被柴隐川收养的,后来那位师叔见阿东有灵性,就将自己的道术传给了阿东,一直到阿东十二岁时,那师叔去世,在他的葬礼上,他遇到了当时掌教的柴隐川。他自己说要帮柴隐川对付张永业,后来就到了张永业身边做了卧底。
阿东足足花了十年时间,才得到张永业的信任。(不过现在看来是张永业花了十年,让阿东觉得自己被信任)。在这几年中阿东想尽了办法想除掉张永业,但都被狡猾的张永业躲过了。
我不禁感慨,一个小孩子能隐藏自己的意图,在一个极度危险的人身边潜伏十年,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不过话说回来,那柴先生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阿东面露难色道:“我早在几年前就联络不上掌教师兄了,要不然这次这么大的事,我早就通知他了。”
我本以为能见到柴先生还很期待,听阿东这么说立马情绪失落,说道:“那个汪胖子,你没有真的杀了他吧!汪胖子现在人在哪里?”
阿东笑道:“果然瞒不了秦兄,那汪新全早被我打发回去了,我还让他来接应我们,毕竟张永业用钱能收买的人,我也能收买。我知道张永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早就安排好后路了。”
我又问了阿东,知不知道其实这张永业就是温中州的事,阿东说以前就觉得这张永业很奇怪,好像在他的身上有双重人格为人阴晴不定,但并不知道在张永业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
现在看来这温中州定用了一种特别的方法,让自己以畸形的方式来达到长生的目的。
我分析了一下,温中州这曲线救国的方法,大概是他将自己的魂魄封在千年古尸的身体里,而埋葬温中州的船墓就是关键。
据韩大哥的回忆所说,船墓的地势根本不适合葬人,那块地的风水也给人改过,目的就是让铜甲尸变凶,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千年。
只要西川铜甲尸越凶,就能确保铜甲尸僵而不腐,只要有合适的时机,铜甲尸就会起尸复活,或是有人进入了船墓触发了机关,铜甲尸就能起尸复活,只要被铜甲尸咬到,那温中州的鬼魂就能转嫁到被咬之人身上。
有人说被僵尸咬到也会变成僵尸,这个说法也是不科学的,以方程式来计算,僵尸咬人的速率会远远高于人类的出生率,要是这么发展地球上早就是僵尸的天下了。被咬过的人只能有一个命运就是‘死’。
这种方法也类似于,科幻电影中出现的太空休眠舱,只要时机到了,里面的人就会醒过来一样。那温中州之所以将自己封在船墓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等阿呆这个‘地妖’成形。
我也很佩服温中州的心智和城府。这个方法既大胆又冒险,我姑且说温中州是用‘锁魂咒’,将自己封印在铜甲尸上的。
这个方法本身就很极端,因为这个做法有很大的失效性,因为一旦成了鬼要附身在别人身上,就是和别的灵魂抢肉身的控制权,要是相冲可能那人直接就死了。那温中州就成了真正的游魂野鬼。
但这温中州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他这么早就知道直接注射的方法,比吞服更容易让人体吸收。
这还和一般的鬼上身不同,鬼上身的人会被鬼的阴气所噬,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而温中州这种方法完全是基因转换,很自然的就取代了别人的身体,还能保持原主人的思维,也可能是他们研究人兽共体得出的成果吧!
这个问题很复杂,我只能尽量去猜测。但我的思绪被李存孝的喊声给打断,他们看样子是发现了什么。我让阿东好好休息,便朝李存孝所在的石像走去。
原来钱三甲和钟发在大威德明王石像的胸口处,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个镶嵌着很多宝石的黄金小箱子,他们不敢冒然打开,便把我叫上来。
这箱子是锁上的,但不是外侧挂锁而是内置锁,小箱子上有锁孔,我看了下说:“这东西最好不要强行打开,等我们拿回去,找专业人士来干。”
他们听我这么说,很是失望但也不好反对,钱三甲道:“秦兄弟!这老贾跑了,原先和他说好的报酬看来是没戏了,不过好在总算还是有点收获,你看由谁来保管这箱子啊?”
我把玩着手里的宝刀道:“那照你的意思,该是谁来保管呢?”
钱三甲忙满脸堆笑,说:“您说这话,是打我脸啊!当然是您来保管啦!要是没有您,恐怕我们早死啦!我就是想知道这东西以后销路,秦兄弟有没有什么路子?”
我不爽道:“想分钱是吧!可以!要是这东西对我没用,自然把它卖了分钱,要是对我有用,那对不起!天王老子也别想打它的主意!”
钱三甲一听,知道我这是明抢啊!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也只能忍气吞声。钟发看着我手里的宝刀,让我给他看看,我吩咐钟发小心点,便递给了钟发。
钟发看了好一会,说道:“秦少,这刀柄上有几个古印度使用的婆罗谜体文字,就我对它的理解,这应该是‘阿输迦’这三个字!”
我问道:“那又怎么样,你是说这刀的名字叫‘阿输迦’?这也太不好听了,输家、输家的,我要叫赢家!”
钟发笑道:“秦少!‘阿输迦’不是刀的名字,而是印度孔雀王朝的第三代君主,频头娑罗王儿子的名字,我们这里叫他‘阿育王’,他是印度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位君王。”
阿育王这个名字我是听过的,他是个毁誉参半的人,阿育王的前半生统治时期被称作‘黑阿育王’时代,因为大量的杀戮和暴政令人恐惧,为夺皇位他连续杀了九十九位兄弟,和他比起来唐朝的李世民只杀了两个,就不算是个事了。
在阿育王的后统治时期,被称作‘白阿育王’时代,他一改凶残的个性,广施仁政还大力发展佛教,成了虔诚的佛教护法,所以阿育王也是名副其实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要是那样的话阿育王的‘屠刀’,岂不是我得到的这把,神兵果然是神兵!这把刀集善恶于一身,大有释迦牟尼拈花一笑之意。
我接过宝刀越看越爱!便给它起了个名字‘孔雀’,一来它是孔雀王朝的东西,二来宝刀的形状和华丽,像极了孔雀的羽毛。
钱三甲见我又得宝刀又占黄金箱子,心里来气一手便打在大威德明王石像的手上。石像的手臂也同时向下一沉,随即从我们头顶上落下大量的物件。我们几人连忙抱头躲避。
等东西掉下来完了,我一看之下也瞪圆了眼睛,掉下来的全是黄金器皿,满满当当扑了一地。钱三甲和李存孝都欢呼一声飞扑上去拣取。
钟发这家伙也嘟嘟囔囔走了过去,因为他的声音很小,我没太听得清楚,细听之下原来钟发这小子,是在说“天既允之、不取反祸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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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5章 两个女人
随着黄金器皿的出现,一场白日狂欢便开始了,黄色总是能最大程度刺激男性的肾上腺素。在我眼前的这三个人表现,已经进入到了癫狂的地步。捧起金器不时的向空中抛洒,又不时的手舞足蹈、狂呼乱叫。
我就理智多了,走去拿我的背包来装黄金,这时从大殿内的石柱上又落下不少沙土,柱身也微微颤动。我知道世上没有白拿的黄金,这地方搞不好会塌掉。
我让阿东赶紧出去,阿呆不肯跟阿东走,只能让她跟着我。我上去让钟发他们快走,他们也看到顶上不停落下的沙尘,知道大事不妙。只要是衣服口袋能装得下的,就使劲往荷包里塞。
我的背包已经塞满了金器,他们还在往里装。我一手拉过李存孝,一手扯起钟发就向殿外拖拽,可怜的钱三甲只捧了个金盆,在后面追我们。
但塌方并没我想象中那么严重,除了砸下来几大块用来粉刷穹顶的灰膏外,就没有动静了。李存孝、钟发和钱三甲见状大喜,又要去拿黄金。
这时大量的‘嘤嘤’之声,从顶上传了下来,听得大家都面色刷白,这次都没半点留恋,全体朝出口跑去。
当我们一同到达那道通向官邸的大铁门时,发现阿东正在那里推门,看来是张永业出去时用东西给堵上了。我们几人使出全力去推门但都没有效果。
身后犹如黑色旋风一般的血蝇,正朝我们席卷而来。钟发道:“秦少,快用法咒啊!要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啦!”
这那用钟发说,要是我能用早就用了,我和阿东现在元气都没有恢复,就算念了符咒也是没有用的。我们几个只能靠着铁门,等待生命最后的时刻。
就在无计可施时,我们身后的突然一空,我们几个人便仰面翻倒出去,接着大门又重重的给合上了。
几个带着防毒面具的黑衣人,正用电焊封死大门,黑衣人的装束我认得,单看他们胸前别着的‘梅花徽章’,就能确定黑衣人的身份。
我起身喊道:“你们老大在哪里!?叫她出来!”
钟发他们几个一听,见我认识黑衣人这才放心。几个黑衣人也不回我的话,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我也只好跟着走。
出到内城回身一看,红堡上的气窗孔无数的血蝇飞了出来,围绕在红堡顶上形成一片黑云。看到我头皮又是一阵发麻。之前苦行僧书里说道的‘死神之风’应该就是这个吧!
到了外城的码头,一架直升机正停在那里,见我们出来,直升机上的纳兰雪也下了飞机,果然是她。
李存孝见有救了,赶忙跑了上去,当看到纳兰雪时,李存孝也呆住了站在原地,我们都走过去时,钟发小声问道:“秦少,你认得这个美女?她们是什么人啊!”
我没心情回答,现在是福是祸还说不准!见我没再往前走,钟发、李存孝、钱三甲和阿东也没动,阿呆则是藏在我身后,紧紧抓着我的双肩。
纳兰雪见我不过去,便走了过来,开口道:“秦阳,你行啊你!别以为跑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还等什么?快走吧!”
我现在狼狈之极,但面子还是要的,我没有理她也没动。李存孝听到可以上飞机忙招呼着我们,就要上直升机。可却被一个黑衣人拦住了,这个人我见过,就是那个叫‘颜叔’的人。
纳兰雪冷冷的说:“我只是来接我丈夫的!其余的人自己想办法回去!”说罢转身走了。
钟发和李存孝听到这话,都张大眼睛看着我道:“她就是你老婆!”
我对纳兰雪喊道:“你非要做我老婆,我也没有办法!但是现在,准确的说我只是你的未婚夫!还有就是他们不上机,我是不会走的!”
纳兰雪回身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哼’了一声道:“我天生就不喜欢用‘未’这个字眼,不确定的事我也不会做。所以我们一定会结婚的。”
纳兰雪又扫了其他人一眼,接着道:“既然你开口求我,我也不好在你的猪朋狗友面前不给你面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等我全上了飞机,纳兰雪注意到了阿呆,对我说道:“你可真有能耐,不管去到那,都要带着个女人,这次还是个混血儿。不过你可听好了,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但是别带回家里!”
这事我和她解释不着,说道:“你的名字还没写上我家户口本呢!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纳兰雪淡淡说道:“我听我哥说你出门找人,就一路叫人追查,后来知道你是坐直升机走的,正好在哈密碰查到有人申请直升机,便找那人来问,谁知道那胖子嘴很紧,足足打了他两天,那胖子才说出来!”
我一听就知道是汪新全,说道:“你没把汪胖子打死吧!?”
纳兰雪笑道:“放心,对有骨气的人我还是很宽容的!你要是再敢以别的名义逃婚,你的这些朋友可一个都跑不了!”
李存孝马上道:“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啦!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不要,你还想干什么啊!嫂子!我对天起誓,要是我知道大哥对不起你,我第一时间向你汇报!”
钱三甲还捧着那个金盆子,听到要被牵连,也说:“秦兄弟!你们的家务事,你们自己解决!不要搞得连累旁人吗!虽然我不是你朋友,但是公道话还是要说两句地!”
纳兰雪指着我,问钱三甲道:“你说他不是你的朋友?”
钱三甲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纳兰雪一摆手道:“我丈夫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还轮不着你这个外人多嘴,你既然不是他的朋友,就没有资格留下,颜叔把这个人扔下去!”
一旁的颜叔一把就提起钱三甲,把舱门拉开一条缝,将钱三甲就向外面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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