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清澈的声音又在响起,“这家伙呢应该是一种蛊虫,养蛊人在虫子长至成年的时候便把虫子分别放进男尸或女尸里培养,然后再拿出来害人。蛊虫在死尸里待得太久,早已喜欢上尸体的气味,所以它会想法设法把自己的宿主弄死,弄成自己喜欢的巢床,以供栖息。这一只看来没有吸过太久的尸气,不然0016死得更早。”
类似于毒药却比毒药恐怖的太多。
想象一下,当事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种了蛊虫,虫子为了让宿主死亡,不断啃噬当事人的血肉扩大自己的身躯。
当事人每日忍受着剧痛,而所有医院都检查不到异常。慢慢的,未知的恐惧充斥着她的大脑,蛊虫侵食她的血肉,甚至没有一个可以帮她的人。
在她的绝望中,蛊虫完成了吞噬,像数米长蚯蚓一般的蛊虫占据了主导,在尸体的皮囊下游动……。
一切都被仓颉说的非常符合情理,只是0016是突然死去的,直至死前也没有一丝异样。
仓颉用食指向上推了推眼镜,他给出的答案是蛊虫的主人突然下令发起了强制性攻击,也许是怕东窗事发,所以叛徒一定是当时在会议室中的某个人。而那天的会议中,巡逻组和战斗组的成员基本都在,谁是叛徒的解谜又一次陷入了瓶颈
【警报3691阵亡重复警报3691阵亡……】
中枢传来令人烦恼的声音。
“到底还是死了么?”鸢尾嘀咕着。
能够监测成员们的生存死亡,已经是奥汀最后的秘密了,她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秦阳尚在人世的消息。
“你让我做的芯片好了,等晚上他们睡觉放点迷药进去,随便找个老家伙挨个放进脑子里就行。”
仓颉递过一个透明的盒子。
这也是鸢尾不得已而为之,她也不想伤害自己的同伴,但是她不能允许一群具有超能力的家伙,自私地去伤害更多普通人。只要是有人企图背叛奥汀,或者将奥汀的消息透露出去,芯片必然会爆炸,让背叛者脑浆迸裂。
“我以团长的身份命令你,即可前去调查秦阳的下落。”仓颉一听鸢尾的话就炸了毛,怎么遇上这么一倒霉上司“喂,你太过分了吧!让我一外科医生又是做尸体解剖又是做科学研究的,现在连找人的活都给我兼职啦!”
鸢尾全然一副你再接着装的眼神,仓颉耸耸肩说着“好吧,尸体解剖不算。但我还是不想去。”
说完,两人各自哼了一声,纷纷扭过头去背对着彼此。僵持了一会儿,仓颉进了另外一个房间,鸢尾则忍住没有去看他。
没多久,仓颉换了一身休闲装出来。“姑奶奶,算我怕了你,快点吧地址拿来吧。”
鸢尾转过身露出一个大大的坏笑,“就在xx区那一块。”
“什么!?那一个区少说也有几十万人,你你你你…。你还是杀了我吧。”
太阳火辣辣的烤着仓颉白净的皮肤,粉嫩的脸上被热的红晕晕,煞是好看。
路过的行人不时回头看一下,这么好看的人儿是不是大明星什么的?偶尔还有怀春的小妹妹过来搭个讪,要个电话什么的。
这个该死的秦阳究竟去哪了?仓颉愤愤的打算着找到他以后,一定要痛扁一顿再带回奥汀去。
头痛欲裂,不仅如此,心肝脾肺肾都疼的要死。
奇怪,还能感觉的到头痛,我难道还活着?睁开眼睛,刺目的强光让我差点又晕过去,真的没死,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啊!好久才适应了光线,眼前出现一张稚气的脸,这是他的家么?是他的家人救了我么?
不容我开口,他就匆匆的跑开,边跑边喊着,“青青姐,快过来,那个混蛋醒了。”
在他跑到门口的时候,我恍惚间看到了几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这下总算是明白了,没有摔死,却被梨落抓住丢进了妖怪窝。
脚步声愈来愈近,一个身着青色罗裙的女孩儿走了进来,青色的鞋子,青色的发带,青色的手链,估计小内内也是青色的吧。我心中暗自偷笑,但终究是没表现在脸上,毕竟,咱也是红旗下长大的五好青年不是?礼貌还是要有的嘛。
连名字都是青青,看来是一个骨灰级的青颜色粉丝。
“苍天有眼,没让你这家伙死了,快点赔钱,然后滚出我的视线。看你伤的这个鬼样子,住宿费就不收你的了。”
这个女妖说的话实在是太奇怪了,竟然说可以用钱赎身,难道梨落很缺钱么?
女妖的外貌变化的很美丽,本体却恐怖之极。她的头发全部都是一条条毒蛇,下半身还有一条长长的蛇尾,上半身像是希腊神话中的美杜莎,下半身像中国本土的女娲。难道这个时代连妖怪都讲究中西合璧?
我故作镇定的告诉她回家之后才能有钱,出门匆忙身无分文。她的眼睛没有闪烁着光,我看她的时候也没有变成石头,好奇葩的一个妖怪啊!
蛇妖女又说了几句让我马上离开这里的话,就拉着狐妖男孩出去了。
我自然是巴不得立刻就从这里逃回奥汀,又怕他们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就像特工电影里放的那样,说好了让别人走,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枪撂倒。我不敢肯定妖怪有没有这种恶趣味,所以又装作昏迷倒在床上接着睡了两天。
两天内,他们来看过我几次,倒也没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在昏迷,而且丝毫没有要送医院的这个想法,我更加肯定他们有阴谋。
丹药虽好,却不管饱。
第三天的时候,我被迫的醒来,储存空间里的丹药全部吃完,再装下去我只能饿死了。本来还打算趁妖怪们不注意,偷偷地溜出去。当我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一路上见到遮掩物就在后面避一会儿,千辛万苦快到客厅的时候,我发现一群人(妖怪)坐在沙发上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
果然,把哥安排在那个房间是有用意的啊!
那个叫青青的女蛇妖,两手叉腰,怒气冲冲的说着“你这家伙,浪费我这么多银子还压死了我的花,就这么想跑么?”
我究竟什么时候长了熊胆敢去压死女妖的花啊,苦思冥想一番,脑中灵光一闪,那晚我摔下来的时候好像正是掉在了一个楼顶的花圃之上。
随口就来了一句“都是梨落把我扔上去的,你找他去算账好了。”
沙发上两个原本在看着报纸的妖怪突然抬头盯着我问道“你刚才说谁?”我自己也意识到大事不妙,看样子他们好像不是一拨的,但是绝对认识,脑子飞速运转着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是那个该死的油桶啊,那家伙是我们飞行俱乐部的,那晚上我们几个想找刺激玩夜间跳伞,他一不留神把我给踹了下来。油桶是我们给他取得外号。”
“是不是一个高高瘦瘦,皮肤挺白,长相还不错的家伙。那女妖说。
我赶紧点头,说就是他,一定是来找我的。她描述的跟韩修若一样,我直觉就以为是他。那鸟和狼接着看报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同一时间,仓颉的眼睛里布满着血丝却仍旧在秦阳坠空的地方转悠,显然是很久没休息过得样子。
“明明就在这附近了,怎么就是找不到呢?”他自言自语着。
这几天,他日夜不休的跑遍了整个xx区,最后在这里发现了异样。
越是靠近眼前这栋楼,电脑给出的反应就越强烈,可是等他进去以后,电脑的信号就像是被屏蔽了,什么提示都不给。
他也试过挨家挨户的敲门,大多数都是隔着防盗门说不知道,还有的压根就没人开。
女蛇妖不依不饶的跟我提出赔偿的价格,我说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脖子里的项链,我跟她说天桥上五十块钱一条,问她要不要?她作势就要过来揍我,神情萎靡的念叨“我可怜的花花啊,呜呜呜,花花……”最见不得女人哭,虽然她是个妖怪,但也是个母的呀。
“不就花嘛,哪天我送你一屋子好不好?”我以为我通情达理的话语一定能够感动她,谁知她更生气了。
“你懂个屁,我的花是用从天河之中引来的无根若水浇灌,花开不败,一片花瓣能使一室含香。你怎么赔,你说你怎么赔?”我呆愣着,不知道怎么回话。
狼妖责怪她说的太多了,女蛇妖淡定的说消除记忆就行。正欲施法之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莫瑞亚异口同声的说,这里都是妖怪,而奥汀是负责杀妖的组织,难道莫瑞亚和妖怪有勾结?
妖怪们显然没料到我们是认识的,鸟妖道“瑞亚,这人是怎么回事?”莫瑞亚告诉他我也是个奥汀的成员,执行任务的时候却失踪了,怎么找都没找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他又接着说金花婆婆要回来了,让他在这里取件防身的宝贝。此话一出,他们全都投入到那个金花婆婆要回来的喜悦中,我瞬间无人问津。
“咦?似乎家中来了位不得了的客人。”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在座各位的耳中。
一位身穿火红长裙的女子突兀的坐在小狐妖的身旁,狐狸欣喜的叫了一声奶奶,便往那女子怀里拱去,她则一下下温柔的抚摸着小狐狸的脑袋。
尽管已然知晓他们皆是妖怪,那女子八成是老的不行,但眼前的画面还是冲击着我的脑海。
一个约莫着**岁的小男孩扑在一个二十左右女子的怀里叫奶奶,关键是这女子长的还非常好看。她的本体我看不出来,也许跟鸢尾一样,也许是太强大了。
叫金花婆婆的那位随手丢出一把火红的羽扇给了莫瑞亚,羽扇上还有一些白色的火苗。莫瑞亚接了羽扇便告辞,我很感激他顺手捎上了我。也不只是哪来的勇气,刚刚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我质问他为什么要和妖怪勾结。
莫瑞亚没好气的问我哪里看出来他们是妖怪的,我说我有虚空之眼,他表示恨不得抠了我这鬼眼珠子,把人家堂堂的神兽说成了妖怪。
还反过来质问我,如果他们是妖怪,我怎么可能不死。
“啊哈,总算是找到你这个祸害了。”我身后突然跳出一个男人,可怜的小心脏又坐了一次过山车。
莫瑞亚警戒的站在我的身前,真是令人汗颜。他拿着一张被被画的乱七八糟的照片跟我对比了一下,然后点头表示没错。
那相片上的正是我,只是无端的多了几撇胡子和一对獠牙。然后他就叽里呱啦的说着奥汀的一些变化,由于他只在研究室出没,莫瑞亚不认识他也是应该的。然后他们二人愉快的将我送回了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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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8章 它,在长大
当我回到总部以后,瞬间成为了群众的焦点,每天都有人到会议室找我问东问西。
其实我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没有任何特长的新人竟然能从梨落手下毫发无损的活着回来,这也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流言四起,有人说我是梨落派回来的内奸,还建议鸢尾立刻把我抓起来丢进司法界里。还有人说我原本就是妖怪们的卧底,只是自导自演了一场苦肉计。当然,这些无聊的人,鸢尾是不会搭理的。
电梯不能进入的地下楼层里,里面有一层的内容是大家全都知晓的,那就是司法界。起初开放是为了锻炼成员们的胆量和作战能力,后来不知何故关闭。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鬼魂和妖魔,只是力量都很弱小,通常都只能吓唬人,没有实质的伤害。
那个外科医生又兼职给我检查了内伤,连我都开始觉得他是万能的。原来,那些老家伙们在研制了第一批装备之后,便纷纷辞职说无聊不干,只有仓颉一个人坚持了下来。巧克力豆口味的安眠药就是他‘发明’出来的。说到他能进入研究室工作,那也是相当悲催的一段血泪史。
仓颉原本是一名相当优秀的外科医生,在他手上从来就没有失败的手术案例,家属送的锦旗可以挂满一屋子的墙。然而,爬的越高就越容易遭人嫉妒也摔得更惨。
一次他为某个出车祸的病人做手术,被一个不小心的护士给推了一下,手术刀一下子戳进了伤者的内脏。这场手术成为了他执刀生涯中的唯一一场失败,也是最后一场手术。伤者死亡后,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生生压垮了这个年轻的医生,他被冠上各种庸医的名号,那名护士却消失不见。
他有三四天的时间不吃不喝,就坐在尸体前发呆,直到家属领走了尸体。尸体被领走的时候,仓颉听到了一句我不怪你。此后他就总能听见一些怪事,后来连眼睛都能看到了。他到处跟别人讲,却没有人相信他,以为他变成了疯子。
鸢尾找到他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条件就来了奥汀。
那时候还是老家伙们在执掌研究室,到处拉人做实验。仓颉几乎是前脚刚进奥汀的大门,后脚就被拖到外面试飞新一代的飞行器。然后一个多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就在大家都快把他遗忘的时候,他又回来了。好好的一个胖子瘦成了一根火柴棍,原来是飞行器出了故障,根本停不下来,直接把他带到了一个海中央的荒岛上。一个多后才有一艘路过的探险船将他救了,仓颉这才能活着回到奥汀。然后他就加入了研究室,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做着一件又一件发明,等待着小白鼠上门,并且他再也不能乘坐飞行器这种东西。
听闻他的悲催经历,我对他的好感呈直线上升状态,和我一样的倒霉蛋,世上难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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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身体并无大恙,我就回了地下会议室,仓颉很热心的送了我几大瓶安眠药,据说是独家珍藏改良版。此时我也不想要鸢尾给我安排宿舍什么的了,毕竟会议室比哪都安全。
谁都不敢保证,该死的内奸会不会对我下毒手。
在还没找到我的那段时间,鸢尾下了禁令,谁都不允许外出,只能待在自己的宿舍里和主楼里活动。就在我回来的消息传开的时候,落卅表现出一点不安,悄悄地在卫生间里拆开了一个c4,然后扔进垃圾桶。
接着若无其事的出来庆祝我劫后余生,只是没人能够看到罢了。
我躺在沙发上,一颗一颗的磕着所谓的安眠药。的确比原来好吃多了,新增了水果味和奶油味。仓颉的解释是,药物伤身,他标上安眠药的字样是为了给服用的人一种心理暗示,吃了安眠药就能睡着了,就是这么简单。
糖不是糖,药不是药,因为这个奇葩确实在里面加上了一些安神的药物。不过吃不死就是好东西,就跟地沟油一个样,尽管恶心是恶心,但吃的时候不会有人知道。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怀疑这药绝对是加入了一些兴奋剂之类的东西,然后仓颉忘了说。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瓶子,看来还得去找仓颉要一点回来,完全不经吃啊!
“你不要把我的会议室当成你的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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