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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是我不好啦，谁知道那帮孩子对你这么热衷啊！”
爱德华先生扫了一眼凪毫无起伏的身材，现在的孩子都是萝莉控吗？要是他年轻的那个时候，凪这种简直跟男孩子一样的未发育妹子根本没几个人热衷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觉得你在想些很失礼的东西。。。。。。”
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爱德华先生的眼睛，直到对方很不自然的转过头避开凪炙热的视线，凪很幽怨地说道。
咱是飞机场真是对不起了哈！平板身材也是身材，垂直曲线也是曲线！你这种上了年纪的老笨蛋怎么会明白！
“嘛嘛，怎么样都好了，其实现在的情况也不坏不是吗？虽然表现的有些过激，可是这不正是证明大家都对你很感激吗？虽然现在你看起来很麻烦，但是高人气也有高人气的好处哟！比如去吃饭都不用自己付钱什么的。。。。。。”
爱德华先生去旁边的桌上为凪倒了一杯热咖啡，由于常年熬夜的缘故，这种具有一点毒品性质的饮料也成了爱德华先生办公室不可或缺的东西和唯一的饮品。
“你这究竟是怎样的暴发户心理啊，还是说你从来都是吃白食的。。。。。。”
凪接过爱德华先生的咖啡，却没有去品尝这特制的特浓版咖啡犹如毒药般的黑暗饮品的打算。她白了重新坐回到自己座位上的爱德华先生一眼，用一种你真是够了的语气说道。
我赵日天吃饺子从来没付过450——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好土，或者说逊爆了。
“啊咧！当，当然咯！像我这种大绅士怎么可能做那种没品的事呢啊哈哈，啊哈哈哈！”
这种令人误解的回答是什么？难不成一直以来你真的是在蹭白食吗魂淡！圣劳伦斯学院的脸都被你败光了吧魂淡！
“嘛嘛嘛，总而言之这次来是有何贵干呢凪？总不是只是为了品尝我秘制的提神咖啡来的吧？”
看到凪眼中的怀疑愈加深重，爱德华先生眼珠子一转，赶紧转移了话题。
“什么秘制咖啡啊！只是杀人料理罢了啊魂淡！”
完全不叫一点糖或牛奶什么的就罢了，可是用一般比例数十倍分量的咖啡粉冲泡算什么啊！被子完全是一种类似芝麻糊一般的浓稠物好了吗？已经不能仅仅用苦来形容了，完全就是不可名状的散发着慑人气息的诡异味道啊！第一次来爱德华先生这里凪就曾因为没有注意到异样而一不小心一下子喝下去一大口。
然后在床上躺了三天——一般人的话直接就会死掉吧，绝对会死掉吧。
“很好喝的啦。”
从凪手里接过那杯根本没动过的咖啡，爱德华先生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还是一副相当享受的样子。
“只有你会这么觉得啦！”
凪严重怀疑爱德华先生的味蕾是不是已经因为年迈而全部坏死了，这种等级的黑暗料理或许也只有玛蒂娜特制的仰望星空派才能媲美吧。
“那么说吧，这次又要买什么？你之前拯救了学院，我还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呢！”
一般来说，凪找到自己就是证明她又一不小心把工资挥霍光了，或者又看上了什么绝版的魔画或者说魔导傀儡却没钱买了，爱德华先生倒也不在意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些小钱罢了。
“咱又不是那种花钱大手大脚的败家子你这种口气算什么啊！”
导师的工资其实完全足够凪的花销的，她也不喜欢参见什么上层社会的交际会或是去高档娱乐场所挥金如土什么的，之所以一直以来钱不够花，主要是家里还住了一只肉食性的黑龙王维多利亚——现在又增加了一头蓝龙王的缘故。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爱德华先生有些困惑地问道。
“经费。”
凪淡淡的答道。
“嘛，还不是要零花钱吗？给给给，绕什么圈子啊！”
从兜里掏出自己的钱袋，将里面叮当作响的金币倒在桌上，爱德华先生一副很慷慨的样子。
“不是咱要啊魂淡！咱是要求你给话剧部批更多的经费。”
凪一拍桌子，抓狂的叫道。
“哈？”
爱德华歪着脑袋，一副理解不能的表情。
第十二章 官僚主义害死人
端着刚刚喝光的空茶杯，爱德华先生傻傻的愣在了原地，话剧部？经费？这都是哪跟哪啊！
“难不成？！”
突然想到什么的爱德华先生猛地一拍桌子，像是卖了很久关子终于准备告诉你真相的说书先生般很激动地叫道。
“你这个万年家里蹲终于准备参与正常人的娱乐活动了吗？话剧，嗯，话剧是个好东西啊，高雅又能陶冶人的情操，比起你那些什么不靠谱的魔画高的不知哪里去了。。。。。。”
像是看到自家女儿终于学会叫爸爸了似的，爱德华先生像个年轻的父亲似的激动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啰嗦！咱才不是什么万年家里蹲啊！还有给咱好好的跟魔画作者们道歉啊魂淡！”
道歉的重点不在于自己是不是万年家里蹲而是魔画吗！？
“咳咳，总之，你是怎么跟话剧部扯上关系的？我记得你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吧。”
‘与其看那些蹩脚的演员表演什么话剧，倒不如好好的在家看魔画。’——曾经邀请凪一起去帝都的大剧院观赏话剧的爱德华先生可是遭到了凪这样的吐槽和白眼的。
“要你管啊笨蛋！照咱说的做就好了老家伙。”
拿手揉着自己的鼻头，凪嘟囔着说道，有关德维特的事给凯撒啊玛蒂娜啊还有爱莉他们说也就罢了，毕竟虽然是师生关系，实际上是年龄相差不多的同辈朋友，但是如果被爱德华这个老家伙知道了的话。。。。。。虽然可能也没什么，但是自尊心作祟的凪才不要这样做呢！
“好好好，我给你写个文件，大概一周后经费就能下批到话剧社了吧。”
既然凪不说，爱德华先生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在学生眼里不得了的一笔巨款放在爱德华先生这里其实就是点小钱，既然凪想要，下批就是了。
“等、等一下，一周是什么意思！”
经费什么的咱现在就要啊，话剧表演可就在明天，虽然德维特自称可以搞定场地和道具的问题，不过作为一介在学生会哪里信誉尽失，马上就要被杰西嘉会长大人咔嚓一刀干掉的光杆部长，他能有多少积蓄，又能申请到多少经费？凪可不想倒时候见到一大堆破烂似的简陋道具，可是直接给德维特钱的话，不管德维特怎么想，这都是自己对他的一种羞辱和不信任。虽然德维特是一个小白脸加女装变态，但是人家好歹也是骑士部出身的，就算不像凯撒那么中二，但是骑士不受嗟来之食的做人底限他还是有的。所以凪想用一种迂回的方法去帮帮这个可怜又可恨的话剧部长，没错，就是借爱德华之手下拨充足的经费给德维特，这样不仅解决了经济问题，德维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也能稍稍得意保持吧。
“虽然魔法部的办事效率一直为人诟病，不过一周的时间也是很正常的了吧，你看，我批注的文件会在晚上被我的助手打包，到第二天早上被分配到秘书部进行进一步的整理和复查，然后被发往拨款的会计部后又要。。。。。。”
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通，爱德华先生振振有词的把官僚主义害死人说成了魔法部管理系统的严谨可靠，哪怕是一件小事也要经过层层工序才能办到。
“咱这可是急事啊急事！哪有干什么都要花一周的道理啊！”
一周？等一周之后黄花菜都凉了，凪抓住爱德华先生魔法袍宽大的袖口摇啊摇的，拿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企图博得面前这位老人的同情。
“如果下批紧急公文的话，确实今天之内就可以办到，但是，紧急公文必须是有要事大事时才能下发，否则就可能造成像寓言‘狼来了’一般的惨剧。凪，我知道你很急，但是这是你自己的私事，别的我都可以满足你，但是假公济私的事我办不出来，这是我的底线。”
然而爱德华先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凪的攻势，学院长将魔法部交给爱德华可不只是因为爱德华的实力如何出众，更是因为虽然他的管理才能不是最好的，但是是绝对公正，不会做有害学院的任何事的。
“唉。。。。。。”
看到爱德华先生拿出这样一幅严肃的模样，凪也知道了无论自己怎么哀求面前这位死脑筋的老家伙也是不会答应的，只得很失落的低头叹了一口气。
“哎呀，别，别这样啊凪，虽然下紧急公文行不通，我们还是有办法的嘛！”
本来摆出一张扑克脸的爱德华先生一看凪这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立马又软了下来，他小心的拍拍颓废的转过身准备离开的凪，诚惶诚恐地说道。
“什么办法啊，就算你能三四天批下来也不行，咱今天就要啊。”
想必就算靠突击检查和整训这样的法子加快办事效率吧，但是那么多道繁杂的手续即使没有一点延误，至少也要三天才能办完吧，虽然快了很多，但是对于凪来说，三天和一周其实没有一点区别，都是马后炮的事了。
“所谓紧急公文的原理，其实就是以最大程度上减少文件执行前的工序而已。”
爱德华先生将凪拉到自己宽大的办公桌边，不顾凪的反抗突然将她抱起来放到主位的软皮制的黑色办公椅上，慢慢的跟凪解说道。
“毕竟我也不可能真的给公文释放一个魔法让它自己加速不是吗？紧急公文就是将原本公文必经的那些繁杂的手续全部略过，直接从我这里送达到公文的直接执行部门，当然，这需要我的特别授权才能生效。”
虽然违背了原本的办事制度，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最快的使上层的命令在基层得到执行，是一种实用但是很容易造成风险的不得已的办法。
“咱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啦。。。。。。”
靠在软软的椅背上，凪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些原理即使爱德华先生不特意解释她也能猜个七八分出来，然而知道这些又如何？爱德华不特地为自己写一份紧急公文的话，下方的部门也不可能执行任何事的。
“虽然钱要从会计部那里提出，但是最后执行经费下方的却不是会计部。”
拿手摸着凪的脑袋，示意她稍安勿躁的爱德华先生脸上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
“所以呢？”
不管是谁把钱最后交给德维特的，没有爱德华先生的同意的话统统都没有什么卵用不是吗？
“下放经费的是学生会啊。毕竟所有社团都归学生会管理呢！”
从一边的文件柜中取出一个资料夹，本届学生会全体成员的资料都被很好的保存在里面。
“杰西嘉，恩恩，真是个努力的孩子呢。”
爱德华先生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的瞟了凪一眼。
第十三章 坏事不自己做就不算坏事
在圣劳伦斯学院的学院管理上，学生会起着很大的作用，它既不受制于魔法部亦不被骑士部所管理，直接服务于学院长的学生会是不少学生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你想让咱去找杰西嘉？”
凪似乎从爱德华的提示中琢磨出了些什么。
“没错，学生会是不受魔法部管辖的，即使我使用紧急公文也只能下令会计部迅速拨款，至于学生会什么时候把我下拨的经费发到话剧部，就不是我所能管的了。如果是今天就想要的话，学生会稍微拖沓一下就麻烦了。”
官僚机构可不只是他们这些魔法部的大人们的专利啊，存在了近百年的学生自治会中间同样门阀林立，派系繁多，办事效率比起自己的部下可是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咱跟她也不熟。。。。。。”
凪和杰西嘉倒是认识，不过关系可不大融洽，其一是巨==乳和贫==乳之间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其二则是现在凪之所以被德维特拉去搞什么话剧也纯粹是那个钻到钱眼里的魂淡不经咱同样就自己盗版发行了咱的周边吧！
“嘛，你似乎跟她关系不大好啊，杰西嘉现在办的事，我也有些耳闻，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理解一下她，这孩子，真的是太苦了。”
永远的第二名，曾经有过同样经历的爱德华先生对于杰西嘉现在的痛苦可以感同身受，精心策划的圣火大祭典也被福格和罗伦斯的袭击搞砸了，更重要的是，一开场招式华丽的她瞬间就被赫萝秒掉的事迹已经在学院中被传为笑柄。本来就是因为玛蒂娜让出来才当上的便宜会长，现在更是被人称作花架子，有关她完全是靠自己家室血统才当上学生会长乃至于是因为她迫害玛蒂娜才使对方让位的传闻都被编造了出来。
“我和杰西嘉的爷爷，也就是多明尼克主教是挚友，她小时候也常常来我这里玩，可以说也算我的干孙女吧。”
好强的杰西嘉从来没有求过自己，即使爱德华先生想要为她做些什么，却也无从下手，只能心疼的看着她像一个小丑似的被人们误解。
“你是想要帮咱说通她让学生会直接给话剧部拨经费吗？”
说起来，德维特本身便是要申请学生会的经费的，如果这其中夹杂了一笔魔法部莫名其妙的巨额经费，反而会起疑吧。
“没错，我可以帮你写一封信，你交给杰西嘉看了后，跟她说明情况就好了。”
说是一封信，实际上爱德华只是取出羽毛笔随手为凪写了一张便条罢了，然而这张盖上爱德华先生大印的便条，却也是普通人可望不可求的。
“这样也好了，不过——这不还是假公济私吗魂淡！”
接过爱德华先生的便条，凪转念一想，突然发现哪里不大对的样子，明明刚刚还义正言辞的说自己绝对不会滥用职权，现在这不就是在教唆自己托关系走后门吗？
“咳咳，话不能这样说啊凪，你看，这只是爷爷拜托孙女办事罢了，情有可原嘛，更何况学生会他们怎么样我都我所谓了。。。。。。”
把脸悄悄扭过四十五度，望着办公室顶上吊灯的爱德华先生大胡子一动一动的，心虚的跟凪解释道。
“你这完全只是坑孙女罢了吧！只是祸水外移罢了吧！”
嗯，虽然大声地指责着爱德华先生无节操的做法，不过凪还是顺手将便条小心的收进了口袋里。
“不要的话就还给我啊！”
被凪这么一说搞得甚是尴尬的爱德华先生猛地一跺脚，气冲冲地就将手伸向凪。
“啰嗦！不要白不要！咱才不要还给你呢！”
凪一巴掌就拍开了企图把便条要回去的爱德华的手，所谓覆水难收，落到狼嘴里的肉还想让咱吐出来不成？
“哼哼哼，既然如此就事不宜迟，赶紧去学生会吧，拖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