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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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战王-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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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问题的,齐朗已经捕捉住了他的气息,除非他能突然生出一对翅膀来,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否则,他一定逃不了的!
  齐朗压低了身子,集中所有精神仔细体会着那黑衣人的气息,一步一步地逼近。
  就快要接近了,大概就在百十米的正前方,那黑衣人停在了那里,从他体内的灵力变化来分析,他似乎在挥动着手臂。
  就在这时,一个忽远忽近的声音响了起来!
  “呜——!”(未完待续。。)


'正文 第377章 谁在嗥叫'

  那是一声令齐朗心悸的嗥叫,是狼的嗥叫!
  那声音是齐朗异常熟悉的,苍凉、悲怆,仿佛要透过那厚厚的云层,直达天空的极远处,要让上神听到他的困惑与不满。
  但那应该不是伊格鲁的叫声,齐朗注意到了其中的差别,因为他可以确定,只要是伊格鲁发出的声音,他绝对能听出其中的含义,而这声长嗥,他除了能听出其中的愤懑外,其他的可以称得上是一无所知。
  齐朗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就好像那叫声中带有不祥的预兆,令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仿佛每一次跳动都会为五脏六腑带来难以忍受的重负。因为,那声嗥叫唤醒了一个记忆,有关于伊格鲁的记忆。没错,伊格鲁拥有一个不知名的兄弟,而那不知名的兄弟,在齐朗的猜测中,应该是那个复仇之神的兽宠——那会不会是说,面前这黑衣人,就是那个以圣王自称的安迪?
  大约在六七年前,也是在这雪狼峡谷中,齐朗和那只雪狼正面遭遇过。齐朗记得一清二楚,那略显瘦弱的身形,额头上的伤疤,血红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它是充满了敌意的,就算它的兄弟伊格鲁出现在它的面前,仍然没能阻止它继续发动攻击。
  它是一头异常凶残的野兽,毫无理性可言,估计它那颗狼心早为仇恨所代替,正如它刚刚发出的叫声,其中明显带有一种疯狂的力量。对于这匹雪狼,齐朗有过一些分析。尽管他所掌握的信息大多来自于并不算靠谱的梦境。而且那些片段究竟是伊格鲁自己的记忆。还是他的假想,齐朗也无从得出定论,不过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它极度残暴,任何挡在它面前的阻碍,它都会毫不犹豫地狠下杀手。而它的个性,很有可能也是伊格鲁当初的个性。
  那几个片段一直是血腥的,而且也曾给齐朗带来相当的困扰,让他误以为自己在潜意识里一直在追求着狂乱。一直在追求着血腥的复仇。但幸运的是,噩梦最终还是惊醒了,在所有善意的修补下,那个在血腥记忆困扰下的悲惨孩子最终找回了自我,同时,伊格鲁这只天性嗜血的残暴的巨狼,也在他宿命的主人所有正直的感化下,最终站到了正义的队伍当中。
  不过,齐朗对于伊格鲁当初企图还是记忆犹新的,他总是偷偷地钻入齐朗的潜意识当中。把他骨子里最直接的本能强加到齐朗的头上,试图让自己的主人变成他所期待的那个铁血战士。变成他所乐于见到的那个杀人魔头,变成他最为中意的疯狂而嗜血的傀儡!
  但伊格鲁并没有成功,又或者说,伊格鲁的意志远没有齐朗的天性来得那样强烈,所以才在这场潜意识里的竞争中败下阵来。
  同时,伊格鲁的难处还在于他也失忆了,那使得他对原本的天性心存疑惑。齐朗记得,为了寻找他的记忆,伊格鲁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据称他在法塔河谷附近感受到了他兄弟的气息,因此无法控制住亲情的呼唤,暂时将宿命的伙伴放在了一边,转而去争取兄弟团聚。但他也没能成功,因为他的兄弟似乎对已经失去了狼性的伊格鲁十分不满,并由此试图想要切断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
  伊格鲁和他的兄弟究竟谁是哥哥,谁是弟弟,齐朗根本无从判断清楚。至少从梦境的表现来看,伊格鲁的兄弟更加主动,更加乐于去控制,很有兄长的气势。尤其当他们同时面对本地狼群的挑战时,正是它率先冲杀过去,毫不犹豫地挑起了一场生死之战,而伊格鲁在当时应该是瑟缩在一旁的。虽然梦境中的情形可能总是带有一些主观色彩,但至少在齐朗的梦境中,伊格鲁表现得很犹豫,同那些疯狂而残暴的巨狼相比,他简直就像一只温顺的萨摩耶犬。
  不过,最终伊格鲁还是冲了出去,帮助自己的兄弟击败了那只头狼。他们成功了,两兄弟一同疯狂地仰起头颅,向着天空中的圆月纵声狂嗥——那是狼族王者威严的最佳体现。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伊格鲁应该是被动的,那个头狼的身份,似乎从来就不是他一心打算要追求的,大概也正因如此,他成为了齐朗的宿命的伙伴,因为他们在骨子里是完全相同的——他们都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在仇恨的推动下一步一步挣扎,在遍布歧视的荆棘丛中艰难地行走。他们都有理由痛恨这个世界,但最终却都在良知的敦促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是伊格鲁和齐朗的幸运,但却是伊格鲁的兄弟的不幸。
  它完全被仇恨占据了,被仇恨吞没了。
  它和伊格鲁应该不是这里的原本住客,如果追根溯源的话,他们大概是从很远的北方迁徙过来的。伊格鲁曾经讲过,雪狼的原本住处应该是雪原,他们是雪原的王者,在冰雪的国度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但那样的崇高的地位应该只局限于野兽的群落中,因为在这世界上,还有一种更加凶残的动物——人类,他们有组织,有技巧,有工具,为了私欲会对其他任何种族采取灭绝的残忍手段。于是,雪狼族群被围猎,被捕杀,在雪原之中再无生存之所,只得千里迢迢远走他乡,希望最终能寻找到一个适宜居住的理想国。
  当伊格鲁和他的兄弟在四处躲藏中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雪狼峡谷这狼类聚居的完美国度时,很有可能又发现了新的麻烦——万物和平相处的理想国当然只是个虚无飘渺的童话世界罢了,只要存在生物的地方,自然就存在竞争。原生的狼群发现了这两个外来者,接纳它们?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它们的毛色不同,生活习性也互不相融。对于分歧,狼族只会选择一种解决方式,就是你死我活的一场优胜劣汰!
  作为一匹纯粹的狼,伊格鲁的兄弟是有道理仇恨这一切的!
  但那位名叫安迪的孩子,他却不该选择仇恨,因为他是人,他应该拥有自己的理性,不管他过去曾遭受到什么样的灾祸,在他头脑中的良知却从不应被泯灭。
  这真是宿命开的最大的玩笑,两位同样怀有血仇的孩子,相隔二十年之久,踏上了同样的路径,遇上了同样的宿命伙伴,却最终走向了不同的人生轨迹。惟一区别他们的,只是对仇恨的两种不同态度。
  齐朗很希望能有机会和那位安迪见上一面,甚至劝一劝他,劝他放弃,劝他改过。那大概真的是同病相怜的感觉,因为齐朗始终觉得他在内心之中也存在着一个善良的自己,只不过他被压抑住了,被强行抹除了。
  至于伊格鲁的兄弟,齐朗也生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伊格鲁消失了这么久,大概也正在试图完成同样的任务吧?
  他们都是极为强悍的生物,如果发生了争执的话,肯定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较量,而如果是那样的话,齐朗希望他们当中没有人受伤,因为那实在是太过残忍了,不管是对伊格鲁而言,还是对他的兄弟而言,都是太过残忍的一个结局。他们本该和睦相处,共同进退,那才是兄弟,不管个性是否相同,同样的血液让他们紧紧相连。
  但是,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他们在当时就已经表现出了不同,而且他们在各自不同的路上已经走得太远了。他们为各自设定了生存目标,那都是他们自认的光荣的目标,只不过一个是想要战胜敌手,另一个则是想要战胜自我。
  不管怎样,那个黑衣人已经向他的雪狼兽宠发出了召唤,他究竟有什么用意,齐朗无从猜出,他现在只希望伊格鲁能够安然无恙,会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突然出现在面前。至于眼下,他需要跟住那个黑衣人,盯紧他!
  在浓雾的对面,那个黑衣人开始后退了。他似乎发现了在百米之外隐藏着齐朗这么个敌手,似乎也察觉到这个敌手的实力异常强大,因此他再没有任何的犹豫,以极快的速度退了下去。
  齐朗对黑衣人的反应大感意外,因为他对自己控制体内气息的能力很有把握,在这个距离上,就算感知能力极为灵敏的吉拉都无法发现他的,除此之外,那黑衣人的战斗能力也并不弱,就算真正打起来,齐朗也没有把握同时敌住他和那匹雪狼。这会不会是说,在他脑子里又酝酿出了什么险恶的计谋,这会儿抽身退去,就要安排他那忠心耿耿的手下开始行动了?
  齐朗不可以让他脱身,机会好容易才出现,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放弃?
  然而就在齐朗跃身出去,刚要以全速发力冲袭时,却发现那黑衣人的气息猛地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他竟然像鬼魅一样消失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378章 身世猜想'

  他不见了,快得像个影子,在光线偶尔出现的地方一闪而过。而那个影子却是有份量的,就那样沉甸甸地压在齐朗的心上。那大概是心理上的压抑所带来的幻觉,也可能是周围的雾气令人喘不上气来。总之,齐朗慢了下来,放缓了脚步,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保持清醒,才能理智地分析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一定就是那个安迪!
  安迪,这个名字应该是安德鲁的昵称。当然,这个猜想齐朗也不敢太过肯定,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特殊的种族并不完全遵照蛮鬼语的常规习惯。但在齐朗想象中,他应该是一位个头很矮的小家伙,脸颊上带有一些雀斑,塌鼻子,眼神看上去很单纯,说起话来叽哩呱啦的,像个唠叨鬼……他本应该是个快乐的小家伙,但年幼时的经历令他走向了灰暗的人生。
  复仇之神和圣王,这两个称号其实是毫不相关的。因为复仇之神的心中应该充满了仇恨,他痛恨一切,他的最终目标是毁灭一切。而圣王,那应该是个光明的象征。他应该关怀一切,像温暖的阳光一样泽被大地。他把这两个完全相左的称号强加到了自己的头上,那大概正说明了他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吧?
  那大概真是一个幻觉。因为当齐朗此刻重新回想刚刚的那个人影时,他竟然觉得那个身影真的很幼小,就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他飞奔着,拼尽全力想要把握住那一线光明。但光线眨眼即逝。无法捕捉。
  他消失了。就那样消失在了白得刺眼的浓雾中。但在齐朗看来,他却像是冲进了一团黑暗。
  那是个成人的背影,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从那个身影中,齐朗根本无法猜出他是善是恶,更无法看穿他年幼时的单纯与善良是否还保存在他体内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雾气越来越重。在那样的浓雾中,齐朗甚至觉得自己开始无法正常呼吸了。脚下踏着的仍然是那些细碎的尖石头。就像成千上万的小刺猬,充满敌意地竖起了浑身的尖刺,令踩在它们头顶的行人深受其苦。
  就是这样的石块,当初令那个赤脚挣扎的奴隶跌跌撞撞,每跑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的印迹。就算现在齐朗的脚上就穿着一双厚底的靴子,可仍然能时不时地感受到那些尖石头的生硬与锋利。
  周遭再度陷入一片死寂。齐朗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一边保持着头脑的高速运转,一边用心去感知。那个安迪虽然快得惊人,但他是人,并非是真正的魔鬼。因此他绝不会莫名其妙地开启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就那样凭空消失掉……
  他果然还在。虽然退出了很远,但齐朗感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气息。尽管肉眼很难分辨出方向,但那一丝微弱的气息仍然就在前面的几百米处!
  潜下身形,齐朗继续上路。他必须和那个安迪见上一面,或许他将异常恼恨地向自己发动进攻,但齐朗总觉得还存在着另外的可能,和解的可能,因为,他觉得自己和他是相识的。
  齐朗很确定这一点——自己应该是和他相识的,就算没有真正见过面,但在梦境中,自己却是时常和那个愤怒的安迪擦肩而过。他是伊格鲁那不知名的兄弟的宿命伙伴,而自己是伊格鲁的宿命伙伴,这大概本身就说明了那个安迪应该与自己也是存在的某种宿命的联系。
  在齐朗看来,自己与那安迪,就像是相隔很远的两只风筝,各自在空中寻找着自己的天地,然而那根细细的绳线,却在地面与天空之间相互纠缠,早就理不清了。而那绳线,就是那混乱的梦境。
  那几回的梦境的确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因为齐朗曾经向伊格鲁求证过,比如说那位哭泣中的妇女,被困在笼子中的孩子;比如说那黑暗洞穴中疯狂的笑声,向整个世界宣告复仇即将莅临的沙哑咆哮……伊格鲁对此一无所知,他根本就懒得为这些烦心事多花费一分心思,因为那实在是太过令人头痛了。
  不过,齐朗却早已经猜透了几分——那应该就是安迪的梦境,那应该就是困扰了那个孩子许久的真实场景。
  当然,安迪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可怜的孩子了,他真实的年龄大概已经三十五六岁,时间过去了二十**年,他当然应该是有所变化的,只可惜那种变化并没有体现在心智的成熟上,他只是变得更加强大,更有能力去实现他复仇的梦想。
  时间过去了这样久,按理说,那令人难以承受的伤痛,早就应该淡化了。正如奥乌所留下的那句民谣,时间之河的魔力,应该足够抚慰所有的伤痛的。但看来他没有。安迪一直把那些伤痛牢记在心,就好像他每天晚上都会寻找来一把尖刀,剖开自己的胸膛,把心脏上的结痂一块一块地切开,让心流血,让仇恨延续!
  这个可怕的猜想令齐朗一时失了神,险些因此滑了一跤。他这时才注意到,眼前的这片空地的确有些湿滑,四周正在传出滴水声,就好像安迪滴下的血液渗漏了出来,把他经过的所有路途都染成了一片泥泞。
  但那只是个幻觉罢了,想来是史蒂夫上尉他们的人工降雨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水汽的催化下,大批量的雾气凝结在了那两侧那稍显逼仄的悬崖上,一道一道地汇聚在一起,而后再重新化成水珠一一滴落。
  “滴嗒,滴嗒……”
  水滴正在试图软化脚下的尖石,似乎想要使得它们变得圆润一些,不再那样棱角分明,不再对往来的可怜人构成伤害。但那肯定是个耗时极为长久的工作,可能需要一百年,或者更久远一些。除非那些水滴能够汇成一条瀑布,就像祥水圣地的狮子嘴下面的那条瀑挂,一直柔和地流淌,将下面的石头早就冲刷掉了棱角。
  那样的洗涤正是安迪所需要的,以纯净的清流洗去他心头的血迹,洗去他那保留了接近三十年的恨意,他本该那样选择的。但那似乎根本不是安迪可能会接受的治疗,因为他需要保留那痛苦的一切,他需要保留住心中的仇恨。
  当瘦弱的他在奄奄一息中被扔到了圣爱小屋中时,他就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他一定认准了自己已经被上神遗弃,并因此向高尚的神明发起了最为狂傲的挑衅!
  “如果真有什么神明,他也将必须祈求我的宽恕!”
  那真的是绝望,对所有同类的绝望,对人生的绝望,对神明的绝望!
  他恨透了那些对母亲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迫害的恶棍,他恨透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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