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别院?
“方少将军,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不知名的把戏!”冷冷说了句,她转身就要离开。
“沐兮言,你到底有没有心?!”
忍无可忍的怒吼声砸来,沐兮言心口‘轰’的炸开,身体僵硬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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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竹屋成真
方劲面上勾起冷冷的笑,冷冷道,“别装了,是你吧?沐兮言!”
沐兮言眼底闪过一丝寒气,压下心底的惊意,冷冷转过身去,“方少将军,沐太太已经死了不是吗?也许我们某些方便很像,但是我并不是她!”
看着她面上的冷意,以及眼睛里的不耐烦与明确的否定,方劲心口的怒气渐渐散了些,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沐兮言虽然清冷但是从来不会这么冷漠无情,难道他们错了?但是……
脑中的思绪杂乱无章,他烦躁地皱了皱眉,猛甩开想不通的思绪,跨步走了过去。
“我不管你是不是谁,现在请你务必去看一看均灏!”
沐兮言暗暗送了口气,眸光闪了闪,“付总?”
方劲敛了敛神色,点头,“他现在很不好,请你去看看他!”
沐兮言愣了愣,深深吸了口气,“方少将军,如果付总身体不舒服,该找的是医生而不是我,我还有工作,先失陪了,见谅!”
“找医生有用,***我还找你干嘛!”方劲立即就火大地接过她的话,吼了回去,“他毕竟是为你受得伤,***就算是冰做的人也该有点感情吧,只是让你去看看,这不过分吧?!”
沐兮言脚下步子一滞,只是冷冷看着他,整个人像是被蒙上一层冰霜,像是寒冬腊月里的一尊美丽的雕像,除了寒气再无其他气息。
Shit!女人***就是麻烦!方劲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烦躁地扯过她就往屋子里走去。
沐兮言眸光瞬间一凌,垂在一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又缓缓放开,最终还是默认了他的动作!
一路被强拖着进了屋子,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所有的摆设装饰一如三年前,屋顶的水晶灯、沙发、旋转楼梯、地毯,所有的一切没有一丝一毫地改变,就连玄关处的拖鞋,也是几年前她离家前摆放的那一双,就好像这家的女主人从不曾离开过,或者只是出个门买个菜什么的,立刻就能回来。
“这房子里的一切都一如原样,丝毫未动!自从女主人离开后,这里便再也没有其他女人来过,你是这三年来的第二个!”身前的方劲头也不回地说道,压低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的想法。
“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沐兮言眸光微凌,语气隐含着嘲讽,再也没有,那三年前的杜若呢?也是她根本不算是‘其他女人’,而是特别的人!
方劲发丝下的眸子动了动,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他却觉得这女人话中带刺。
两人沉默地上了楼,方劲搭上卧室的门,轻轻推开,朝着她看了一眼,“进去!”
沐兮言淡淡扫了他一眼,抬脚踏了进去,“砰!”的一声轻微碰撞声响起,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紧闭上的门,压下心里的怒气,沉着神色,轻车熟路地绕进了卧室内间。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让她神识都恍惚起来,梳妆台上海摆着她的相片,而不远处几米宽的大床上正躺着一个人,他脸色微微泛白,唇也透着白,眉头紧皱着,明显睡得不好。
床头的上方一巨大的结婚照挂在上面,上面的女人静静靠着男人怀里,脸上的笑得幸福而满足。
沐兮言静静盯着那结婚照上的两人,眼眶酸痛无比,心被尖利的石块沉沉压着,鲜血无声无息地四流着。
如此熟悉的一张脸,可又是如此陌生的一张脸……这一切早就面目全非了,留着这些又有什么用,是在提醒着她曾经有多么愚蠢可悲吗?
“嗯……”这时,床上传来低低的吟声,微微拉回她的思绪。
沐兮言微微低头看着床上眉头越皱越紧的人,眼中恨意伤痛交织在一起又夹着丝丝怀疑,复杂万分。
沉默了许久,她才缓缓走了过去,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瞳孔微微一缩,这么凉?
正要起身去叫人,手臂却猛地被抓住,使劲一扯她便猛然扑倒在他身上,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漆黑的双眼,两人距离不过一寸,气息相近,一如当年。
沐兮言微微撑大了双眼,挣扎着就要起身,腰上的力道却不断收紧,接着一阵旋转,两人的姿势立刻调了一头。
猛然被撞在床头上的沐兮言微微蹙眉,正要开口,耳边却响起满是痛楚的呢喃声,“别走,兮言,对不起,不要走,我不准你走,不准你走!”
沐兮言身子一颤,僵硬地抬头,却发现他那双幽深的眼瞳水雾一片,里面漆黑一片却空洞无力!
“付总?”轻轻推了推他,他愣愣地看着她了几秒,突然埋首在她脖颈边,轻轻蹭了起来,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无意识地呢喃那几句话。
沐兮言微微松了口气,却发现只要她一动,他手上的力道便紧一分,死死禁锢着她。
渐渐的她也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他的体温出奇的低,甚至有丝丝缕缕的寒气夹着他身上特有气息,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渗透进她肌肤里的每一个毛孔。
以前她体寒,他能温暖她,而现在,反倒是他的体温变得这么低了!他们现在明明靠得这么近,却又是咫尺天涯,心,莫名地涌出一股悲凉的感觉,意识渐渐恍惚。
沐兮言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眼时,窗外的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动了动,才发现自己依旧被他以开始的那个姿势紧紧抱着,浑身都有些僵硬酸痛。
微微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睡着的人,她轻轻挣开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试了试他的温度,虽然还是凉凉的,但是至少不是冷冰冰的了,心里同时松了口气。
察觉到自己的心思,沐兮言手指一僵,猛然收回手,慌乱地冲出了卧室,正要下楼梯却撞上端着托盘上来的方叔。
“Demon小姐?”方叔微微一惊,随即有些高兴地道,“你还是来了?”
沐兮言眸光僵了僵,沉默着点了点头,目光便落在他手上的东西上,上面是摆放着各色的药物。
“这些是?”抿了抿唇,她淡淡问道。
方叔神色沉了沉,声音含了几分沉重,“这些都是付总要吃的药!”
药?沐兮言一愣,猛地抬头看向他,这么多?
方叔眸光一沉再沉,犹豫了一会儿,低低道,“Demon小姐,你可以稍等我一会儿么?”
沐兮言怔了怔,低头看了一眼那些药,轻轻点了点头。
方叔沉重的面色稍稍散去一些,笑着说了声,“谢谢!”便端着托盘去了卧室。
沐兮言有些恍惚地看着他的身影,理智告诉她应该马上转身就走,但是身体却已经为她本能地做出反应。
付均灏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吃那么多药?!
想到某种可能,沐兮言眼中的血色一闪而过,不行,他不能死!他死了,她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她的孩子,爸爸的案子,她的……恨,要找谁去偿还?!
这边方叔轻轻进了卧室,去发现床上的人睡得安稳了许多,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
“这又是何苦……”痛心地叹了一句,他轻轻放下托盘,体付均灏拉好被子,转身出了卧室。
却没有发现床上的人静静睁开了眼睛,神情有些怔松也有些复杂,更多的却是挣扎。
……
“Demon小姐,久等了!”方叔出了卧室,才发现沐兮言依旧站在原地,忙走了过去,脸上浮出些笑意。
沐兮言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方秘书叫我Demon就好!”
方叔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Demon不嫌弃也家叫我方叔便好,请跟我来!”
沐兮言眸光微微一动,敛了神色跟上他的步子。
两人下了楼,穿过客厅,直接朝着后面的小花园去了,最后站着一间小竹屋的门前。
沐兮言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竹屋,这不是她从前提过的竹屋……
方叔看了她一眼,打开锁,推开门示意她进去。
沐兮言蹙眉沉默了一会儿,踏进了屋子,里面的布置,让她的瞳孔微微紧缩。
竹屋里摆着汉白玉的雕花圆桌,园椅,古琴,墨竹掩饰的屏风,珠帘,无一不是精致典雅。
然而真正吸了她目光的却是那无处不在的照片,笑着的,睡着的,伤心的,抬头望着天空的,各种各样,都是同一个女人。
这……算什么……
沐兮言愣愣地盯着那些照片,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什么滋味。
“这就是我们付总的太太,沐兮言!”这时,方叔幽幽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这些……”沐兮言强压着声音的颤意,明知故问,语气带着自欺欺人的味道,“这些不是付总安排吧……”
方叔怔了怔,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斩钉截铁地否定她,“不,这些都是付总亲自弄的,这里的每一张相片,每一片竹子都是他亲手准备好的!”
沐兮言身体微微一震,“你的意思是,这竹屋是他亲手建的?”
方叔沉默了几秒,沉沉点头,“是的!”
轰!脑海中炸开一声惊雷,沐兮言猛地抬头盯着他,声调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几个度,“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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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冰霜美人
她激烈的反应让方叔惊愣了几秒,随后认认真真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demon,我说的全都千真万确!”
真的……沐兮言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压住往外逃跑的步子,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还有什么?”
方叔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沐兮言淡淡看向他,道,“你带我来这里,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让我看到付总有多么深情吗?”
方叔眸色沉了沉,片刻后,低声叹道,“你真的很聪明!”
说着,他转身走到屏风处,伸手在画在屏风中墨竹上的雪花上微微按了按,“吱呀!”一声细微的声响,屏风右后方自动打开一道暗门。
沐兮言微微一怔,本能地看向几朵雪花,这才发现,它根本就是画在上面的,这样看根本就看不出它有什么异样!
定了定神,抬脚跟了上去,两人进来密室,暗门便自动关上,而沐兮言一进密室,便感觉到刺骨的寒气,越往里面,寒气越重。
两人转角出了过道,映入她眼帘便是漫天的冰雪世界,四周都是吼吼的冰层,而冰层上覆着细细霜,霜的形状全都凝结成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雪花。
整个冰室除了冰便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只有在空荡荡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大概两米长的寒冰床,寒冰床上的女人静静躺着,容颜清丽无双,漆黑的发丝清晰可见,神态安详,就像是静静睡着了,被冰封住的昙花保持盛开时的美丽,锦簇在她四周。
冰霜覆盖之下,像是为女人蒙上一层透明水晶;越发显得她冰肌玉骨。
如果这只是参观‘冰霜美人’的奇观或者是做梦,那么沐兮言会无比庆幸自己能又这机会,可惜现在她只想调头逃跑,因为那张脸从出生到三年前整整跟了她二十三年!
这个人她到底是谁……默央当年究竟是怎么把她换成出去的?
“她……”沐兮言不由自主地呢喃,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方叔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走到她身边,沉声道,“这是太太,三年前,付总安排了这件冰室,亲自将太太冰封了起来。”
沐兮言猛地地抬头,“他亲手?”
“嗯!”
“那……”沐兮言压了压心神,继续问道,“当时没出什么意外吗?”
方叔反应过来,奇怪地看向她,“意外?没有!”
沐兮言稍稍松了口气,静静看着冰床上的人,默央到底是从哪里找的替身,居然跟她一模一样……不对……
突然脑海中一阵灵光闪过,她猛地凑了下去,细细看了一遍,眼底闪过一道暗芒,难道是人皮面具?
方叔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问题,不由得担忧地问道,“demon怎么了?”
沐兮言眸光闪了闪,缓缓起身,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奇怪付总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人死不应该都是入土为安的吗?”
方叔怔了怔,随后便是一生长叹,“其实太太的遗言是火化,但是付总却坚决不同意,他一直接受不了太太已经离开的事实,执意将尸体冰封起来,每天除了工作便是呆在冰室,这一晃就是三年……”
沐兮言复杂地看着被冰冻的人,沉默了一会后,低低呢喃了一句,“他又何必要这么做,这么做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人没了就是没了,就算将她的身体保存好,也还是没了!”
有些恍惚的声音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方叔,方叔也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后,才低低叹了一句,“也许是想给自己留给念想吧,否则痛苦会把人压垮的!”
沐兮言愣了一愣,“他也会痛苦么?”
“嗯!”专注于自己思绪中方叔并没有发现她话里的异样,“这三年来,我是亲眼看着付总变成越来越来沉默,面上也几乎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他每天都疯狂地工作,执着于将‘轻清如舞’的业务扩大到世界上各个角落里去,烟也抽得越来越凶,每一顿饭酒总是比饭用的多,每次喝醉就会不断地叫太太的名字!”
“一个人的死却让活着的人更加的心痛……”
说到这里,他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
沐兮言喉咙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莫名地酸涩,沉默了半天,才抬眸看向他,“今天你拿的那些药是治什么的?”
方叔这才回过神来,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才沉沉回答,“胃出血以及旧疾……”
“胃出血?旧疾?”沐兮言心弦跳了跳,本能地反问,“旧疾是……”
方叔摇了摇头,斟酌道,“demon请原谅,这件事我不能说,有些事不应该从我口中出去!”
沐兮言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正色,心里的疑惑又多了几分,却没有再勉强他。
“demon,方叔可以请求你一件事么?”
沐兮言愣了愣,眸色深了深,“跟付总有关?”
方叔脸色僵了僵,随即点了点头,“这三年,付总只是守着死去的太太,整个人也越来越没人气,他自己又使劲折腾自己的身体,我曾经一度认为他已经厌烦了活在这世上,所以才会这么折腾自己!”
“但是自从你出现了就不一样了,他开始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情绪,虽然细小,但是总算是有点人气了!”他说这话时,眼里明显闪过欣喜的成色,“方叔知道我不该对你提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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