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白蔹的腰往下拉了拉,满意的换回一道细微的惊呼,捣入那私密所在,畅快的耸动起来——
想白蔹堂堂一个魔教教主,武林中闻其名而耸动的魔头,这一下却是连骨头都给人啃了去,其中姻缘巧合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只能感叹造化弄人,风云难测——
翌日,天方微亮,我老人家先摸了摸身旁的白蔹,这才满足的睁开双眼,入目就是那刀削斧刻,颠倒众生的容颜,也不知道是不是活的时间太长了,进入了那所谓的老来小时期,我老人家竟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一时间竟和方开情窍的小伙子一样,看傻了眼。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痴迷,许是我的模样太过憨傻,躺在身边的白蔹竟然对着我老人家笑了笑,那笑就好似从他嘴角上直接扯到我心里一般,连呼吸都不畅快了,这时的我当真便如那情豆初开的少年,对着心上人傻了眼,蒙了心,甚至说话都跟着结巴了。
白蔹笑的好看,我跟着他傻笑,本来没什么,只不过我老人家看美人看的脑袋短路,竟然笑出了声来,这下就是没什么也有什么了。
对着一双双赤红的眼睛,看的我老人家那几两小心肝直哆嗦,好不容易将卡到嗓子眼的心勉强吞下肚,我老人家立即抓起衣服,蹿了出去。
“我、我去给你们找吃的”
潭水很清,清的可以看清石下的水草,汉尧生除下小衣,踏入水中,斜依着石壁坐了下来,而这时候因为先前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而被迫流落在外的我,正蹲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自怨自艾的揪下最后一棵小草。
可怜巴巴的看一眼山洞的方向,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回去,叹口气,站起身来,还是去找些吃的给他们送过去吧,放在洞口就好。
在这崖下能吃的东西不外乎三样,天上飞过的鸟,悬崖上结出的野果,另外就是那小潭里的鱼了,所以秉持着吃果子不如吃肉饱的这个原理的我老人家,遇到沐浴中的汉尧生那是无可厚非,并且非常合乎逻辑的。
将近正午的阳光将周围的一切都晒的懒洋洋的,小潭周围的树木将其荫蔽起来,却难得有几分清凉,轻轻的撩起水花,汉尧生却有些神思不属,经过几天的调养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眼前的事情却已经烂成了一团。
苦笑两声,这一堆人挤在这里,到底是为了哪一桩啊!要是能就这么干干脆脆的走了,何苦受这些憋屈,可终究还是抬不起脚,刚动了离开的心思就是剜刀子的痛。
这一世,他算是栽在这里了——
汉尧生站起身来,水花飞溅,带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耀花了我老人家的眼,两眼一懵,就扑了上去。
汉尧生大惊,连忙稳住身子,这才勉强没有滑倒,可这一耽搁,下一刻自己就被压到了潭边的石头上,更是连惊呼也没有就直接沦陷了进去。
“别动别动”连哄带劝、连吹带骗的将汉尧生压在石头上,我老人家才有功夫喘口气。
汉尧生是又羞又气,兼且哭笑不得“别闹了,放开我。”
“可洗好了?”不去理会汉尧生的要求,直接咬上那粉嫩耳唇“后面洗了吗?”
“你——”
“后面没洗吗?”
汉尧生一张脸青了红红了青“你怎么在这里?”
“本来是来抓鱼的,没想到碰到一条大鱼”痴迷的吻着,从耳后一直沿下,手也没有闲着,在汉尧生的腰上不住揉捏着,企图唤醒汉尧生的情 欲。
“没洗也不要紧,我帮你洗。”喃喃的说出最后一句话,直接拽着汉尧生就滑进了水里,水纹是一波一波的荡,快了慢,慢了快,有的时候连着好几圈的往外散,一波打在一波上,好不耀人眼。
得了汉尧生的启发,我自那日以后整日里就在谷里晃荡,远远看去就好似一头失群觅食的狼,只不过我这匹狼,是一头难得的发春的狼。
日日的盼,天天的瞅,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黄昏之后让我在一片平整的石壁上找到了另一头落单的羊。
汉尧生的剑很美,美在洒脱飘逸行云流水,可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何麟生的刀也很美,美的惊心动魄。
那快如雷霆的刀势,那奔起蝤劲的身姿,婉转间灭人性命,回眸间灭敌千万,如此的刀如此的力,足以在千军万马之中啸傲沙场,而片叶不沾。
此时的何麟生并没有穿那过分华丽的外袍,一身玄色衣衫说不出的别致,这时候的何麟生是冷的,我以前只感觉在紫冥和白蔹身上有莫名熟悉的气息,如今将那两人的个性捏合在一块,不就是眼前的何麟生吗?
“你——”何麟生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迟疑的发出一个音来,却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甩甩手上提溜的两只大雁,冲他笑道:“回去吧。”早就该回去了。
何麟生向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欲言又止,其实我哪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有些事情并非我想如何就能如何的,这六个人注定我要亏欠。
走过去,携起何麟生的手,我认真的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人,我知道每一个人都是我应该珍惜的,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我说放弃就能放弃的,这种感情很奇妙。
叹口气,笑着捏了捏抓在手里的手,就这样我拉着他,他拉着我,一路走了回去,夕阳将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细风吹过树梢草丛,沙沙的不断的响着,其实只要能得到现在这种宁静的享受,便已经是一种满足了。
离傲生和紫冥的伤势也已经好了大半,其余几人已经都没有什么大碍了,这崖底并非久居的地方,崖上更有无数的事情等着人回去处理,之所以还滞留在这里,不过是想找到个能够解开眼前这团乱线的方法而已。
寒潭将手中的干柴丢入火中,眼睛却看着洞口的方向,心中的烦乱不下于这洞中任何一人。
纵使他一向自负聪明,这时也只能看着自己的草铺发呆。
“人回来了”打坐的汉尧生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洞口的方向,无意的说道。
何麟生在洞口甩开我老人家的手,当先一步走了进去,本想拉着他壮胆的我,也只能摸摸鼻子跟着蹭了进去。
刹那间集中过来的视线,实在不是一般人吃的消的,尴尬的摸摸鼻子,为今也只有厚脸皮的挨着了。
其实看着这一洞的人,烦乱虽然有,但更多的却是开心愉悦,毕竟一个个都是放不下的人,一个个又都是我老人家喜欢的,如此能一眼看到,伸手可以碰触到,世间还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情吗?
有些事情并非一定要解决的,大可以心照不宣的慢慢磨合,反正时间还很长,日子也还在继续,不怕磨不平这些棱棱角角。
“这草铺够大,今晚挤挤”
……
“那边潭子里的水不错,我帮你洗”
……
“其他的都挤过了,你这是最后一处”我老人家看着伤好的大半的离傲生,说的可怜巴巴……
一梦江湖三十年;归来风物故依然,相逢一醉是前缘。
《三十年一梦江湖之天玄宫》完
番外
扫地出门(一)
愚人佩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无论是色泽还是工艺都只是普普通通平常的很,因为刻的是愚公移山的纹,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
可就是这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市集上一抓一大把的物事,竟然将整个江湖搅的暗涛汹涌,只因为这愚人佩原本是几十年前魔教教主合虚的配饰,而又不知道那位据说天下无敌唯恐天下不乱的魔头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将毕生所学全部藏在了这枚不起眼的愚人佩里,更不知道是谁放出了风声,弄的满江湖都知道了这么回事,这一下无论是武当还是少林,无论是华山还是恒山,无论是和尚还是尼姑,无论是小门派还是大门派,都有了那么几个刻着愚公移山的玉佩,供人参研。
自然没有人知道究竟自己手里握着的这个,枕头下压的那个,怀里揣着的这个,鞋底里藏的那个究竟是不是合虚放了武功密集的那个。
云定兴是华山掌门丁不兴的徒弟,本来这华山掌门之位是轮不到这丁不兴的,可八年前前任华山掌门,也就是丁不兴的师兄,在围剿魔教右使的时候壮烈牺牲了,于是乎这位丁兄总算是兴上了这么一回,这丁不兴因为以前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会当掌门,所以这收的徒弟也不多,冷不丁的就那么几个弟子,看在外人眼里要多寒碜有多寒碜,这华山派虽然名头还在,但也是一年不如一年,若不是丁不兴教导出一个颇令他引以为荣的弟子,只怕他到死也无颜面对华山派的师祖师爷们。
金秋十月,风光正好,云定兴带着几个师弟师妹前去参加四年一次的论剑大会,边走边想着丁不兴临行前交代的事情。
“定兴啊,据说那愚人佩里放的是那魔头从各家各派搜集而去的武功,只不定咱们的紫阳功就在里面,若是流传出去,为师九泉之下也没脸见你祖师爷了,你这次出去,记得好好打听一下愚人佩的事,即使不能到手,也莫叫别人得了去。”
云定兴自然知道紫阳功对华山派意义重大,可他这一路走下来消息是听了不少,可真正有用的却没几条,想到这里不由摇了摇头。
“大师兄,你说这次论剑大会都有谁会去?”红云儿是丁不兴的独女,这次也跟了出来。
“别的我不知道,离盟主却是绝对会去的,师妹,那离盟主据说长的好看的紧,你若去了,只不定就能给咱们华山派带回个女婿来。”旁边的明修开起玩笑。
“六师弟不可拿离盟主开玩笑,要让人听了去,显的我华山派没礼教。”
“是,大师兄”这次跟来的六个师弟数明修最是嘴滑,这时挨了教训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红云儿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哼了一声,指着前面的茶棚说道:“我们过去歇歇吧。”
茶棚建在道边上,显然是专供歇脚用的,云定兴等人还没进去,就听见了一声叹息,虽说不上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但其中的哀戚成分却是显而易见的。
云定兴顺着叹息看了过去,果然有一个青年愁眉苦脸的坐在桌前,这时候又是连着叹了两声,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不幸的事情,云定兴天生有个小毛病,就是见不得别人有事,说好听点是济人之难,说通俗点就是爱管闲事。
云定兴安置了几个师弟师妹,就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走了过去“这位兄台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那青年抬头看见云定兴,似乎愣了一愣,站起身来还了礼,就开始诉起苦来“哎,你……兄台……”
“在下姓云”
“哎,云兄,你有所不知,在下是有家归不得”青年脸上的愁色似乎又加深了一层——
一个月前——
合虚鬼鬼祟祟的从寒潭的书架上摸出一本画册来,又鬼鬼祟祟的小心的探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这才放心的打开画册,细细的观赏起来。
只见那画册之中,或三人或五人的缠在一起,竟是一本春宫册,而这册中画的也不是妖娆绝世的女子,竟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合虚看着看着,看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恨不能钻进里面去,这时候合虚又往后翻了几页,待看到第十八页的时候,合虚的眼睛再也挪不开了,只见那画上画的是青楼宴客的一段景,一副宾主尽欢的场面,这时候主人拍了拍手,招出几个男倌来,接着就是这几个男倌跳舞的情景,身上的纱极薄,动作大的时候连私密的地方都看的清楚,其中香艳就是用看的,也是欲火高涨,合虚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越发口干舌燥起来。
合上册子,那香艳的场景依旧在合虚脑子里绕个不停,最后披着黑纱白纱跳舞的人竟然变成了汉尧生等人的模样,合虚喉结滚的更快了。
小心的将画册塞进寒潭那一堆奇门盾甲医药绝技之中,合虚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并且作出从未来过的模样,要是让寒潭知道合虚竟将这些不正经的东西藏在他的房中,只怕会气的肝都炸掉。
合虚自看完画册心里就跟有只爪子在挠一样,神思不属的跟汉尧生等人吃过午饭,饱暖之后心思就更重了,晃荡晃荡的就晃荡到了汉尧生那里。
自那次从崖下上来以后,合虚就将西鎏宫重整一翻,六个人全都安置了地方,汉尧生等人忙完了各自的事,都会回到这里住。
合虚进去的时候,汉尧生正在研究一盘棋,见到合虚进来,笑了一笑“怎么想着过来?”顺手替合虚倒了杯茶。
合虚自然不敢直说来意,只左拉又扯的说了些有的没的,最后又和汉尧生下了会棋,自然是一败涂地。
“这茶不错,呵呵。”
“你喝了八年,这还是头一回听你这么说。”汉尧生一愣,笑着放了一个子。
“这棋盘也不错,哈哈”
“不过是些旧物,用着顺手罢了,说不上什么好还是不好。”汉尧生又放了一个子。
“这桌子……”
等到合虚将汉尧生房里的东西挨个夸了个遍之后——
“你究竟是来我这里干什么的?难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直说吗?”汉尧生收拾着棋盘上的剩子,玉石棋子将汉尧生衬的更加温润如玉。
合虚看着越活越俊俏的汉尧生,喉头又滚动起来“我、我想想看你舞剑。”
汉尧生一愣,随即眉开眼笑,取下挂在墙上的剑,说道:“这时候桃花已落,便在院子里将就吧。”
“不、不、不,就在这屋子里就好,不用出去,不用出去。”说完合虚更迅速的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只把他自己和汉尧生锁在了屋子里“这样,不怕打扰,哈哈呵呵”合虚傻笑了几声,小心的控制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小心的观察着汉尧生的神色。
扫地出门(二)
汉尧生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动;其实想到在汉尧生脸上知道他的真实情绪是非常不容易的;在外人看来汉尧生总是温文儒雅;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损失掉这种天然风韵。
汉尧生并没有反对合虚的提议,虽然他看的出眼前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甚至在思考,这一段时间眼前的人是不是被其他人冷落了,要不然为何大白天的竟然打起他的主意来了。
其实一般的闺房情趣汉尧生是不会太拒绝的,所以汉尧生只是笑笑,然后非常给面子的接受了合虚在密闭的房内舞剑的提议,当然他也知道,眼前的人肯定要看的不是他的舞剑。
合虚要看的当然不是什么舞剑,他上前打住汉尧生的动作“这样不行,这样不行”说着就把汉尧生的外袍扯了下来,当然只着小衣的汉尧生依旧很正经,合虚也依旧没有答到他想要的后果。所以当汉尧生舞了两下之后,合虚再次以审美的观点打断了汉尧生的动作。
“不行、不行”合虚一边摇头一边又把汉尧生的小衣也扯了下来,当第三次不行的时候汉尧生身上最后一条无裆裤也被去掉了,而当第五次的时候汉尧生身上多了一层薄纱。
合虚对眼前的一切是非常满意的,尤其是汉尧生身上那条他刚从梁上扯下来的薄纱,罩着薄纱的汉尧生,朦胧有致,实在是美的越发合合虚的胃口了。
“好了,好了,继续,继续”合虚不知好歹的催促着,他看着即将成功的计划,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鼻子,眼睛更是在汉尧生身上转个不停。
“好了?”汉尧生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温温的笑着。
合虚点头如捣蒜,显然对自己的杰作非常的满意。
“你先站到门外去”
合虚并不明白汉尧生要求是什么意思,但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