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法活了。”
孙红波说道:“我一定回来,就是死,也要死在野猪坪。”
两人静静搂在一起,孙红波的手一直抓在红杏的胸膛上,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两人谁也不愿意主动分开。
不知过了多久,红杏才说道:“红波,你摸够了吧?摸够了就走吧。”
孙红波的手从红杏的胸膛上下来,激动说道:“这哪有够的时候,等我回来了,咱们再继续。”
红杏一张脸红彤彤的,出气也有点急促,丰满的胸膛上下起伏,说道:“先给你点甜头,这样你就忘不了我了,你想摸我,就早点回来。”
孙红波说道:“我一定早点回来。”
孙红波鼓起勇气,转身就走,他怕自己再不走,就走不成了,就刚才那一下,已经差点让红杏融化了。
出山的路只有一条,是一条蜿蜒的山路,只有二尺多宽,有的地方平缓,有的地方陡峭,大约要走上七八里这样的山路,再到一个山口,这个山口两边都是陡峭的高山,中间夹着一条细长的小道,叫一线天,是一个风口,一年四季,这里的风都没停过。
孙红波终于爬到了这个山口了,他累了,坐在山口上歇息,等过了这个山口,就能进入古道,顺着古道一直前行,走不到十里的路,就能到国道边上,然后顺着国道就能回家。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吓飞了孙红波附近树上的一群鸟雀,也把孙红波吓了一跳。
在这大山里,经常有野狼野猪出没,也有一些人用猎枪土枪打猎,听到这样的枪声,并不奇怪。
孙红波站起来,继续向山口走去,这时候,他看到了王牛瞎娃大狗,三个人站在山口的小道上,王牛肩上就扛了一杆猎枪,胸膛上挂了一个望远镜,斜挎着一天子弹带,一切都显得不伦不类。
刚才孙红波和红杏抱住亲热,都让王牛从望远镜里看到了,王牛不由恼羞成怒,一心想要了孙红波的命。
孙红波看到这三个人,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这三个人该不是针对他的吧?因为红杏,已经让王牛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万一他们在这里杀了自己,在扔到深山里,不出一天,就会让野狼野猪啃干净了,谁也不知道他是咋样死的,是谁弄死自己的。
但已经到了这份上,不可能再退回去了,就是退回去,以后也无法在野猪坪立足,不可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孙红波暗暗握紧了拳头,向王牛三人走去,王牛从肩上拿下猎枪,对着孙红波前边的路面上开了一枪,打得路面上碎石乱飞。
孙红波停了下来,说道:“王牛,红杏已经交了钱,你们答应放了我,现在还拦着我想咋?”
王牛瞎娃大狗向孙红波走了过来,王牛用枪对着孙红波,说道:“你以为野猪坪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你把我王牛当啥人了?”
孙红波说道:“那你是想留下我了?”
王牛气呼呼说道:“在野猪坪,谁不知道红杏是我的女人,你不光偷树,还偷了我女人的心,你想我还能饶了你吗?”
孙红波说道:“王牛,红杏真心喜欢我,我也喜欢红杏,你就是杀了我,我还是这句话。”
王牛举枪对着孙红波,说道:“姓孙的,我看你是活腻了,自己往我的枪口上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孙红波打定主意要留在野猪坪,就是为了和王虎王牛斗,彻底改变野猪坪的现状,让野猪坪的人们都过上好日子,让野猪坪成为真正的女儿洼。
让野猪坪的人过上好日子,只不过是他冠冕堂皇的说辞,孙红波没有这么高尚,他也是一个报复心很强的人,要当野猪坪的老大,王虎王牛让他吃尽了苦头,他一定要在他们身上找回来。
还有一点,野猪坪的风光和女人让他着迷了,他已经看到,在不远的将来,野猪坪会有一番变化,会带来客观的经济收入,再加上一个个貌美如花女人的吸引,比他在城里打工要强上百倍。
不用任何的投资,就能获得丰厚的回报,他既然看到了这些,就会朝这个方向努力,这些都是孙红波心里的秘密,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心爱的红杏。
孙红波知道,像王牛这种人,啥事都能做出来,万一他开枪了,自己的抱负,还有红杏,女人,一切都不复存在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活下来,先在野猪坪扎住根。
孙红波说道:“王牛,你要是条汉子,咱们就比试比试,你要是能赢了我,我发誓不踏进野猪坪一步,万一你输了,那就不能当我的路,也不能阻挡我当红杏的上门女婿,你敢不敢?”
王牛有一身蛮力,有一个外号叫“蛮牛”,在野猪坪没人能打过他,可对孙红波,他没这个把握,万一输了呢?不光红杏要拱手让人,还要放孙红波进野猪坪,不由犹豫了起来。
孙红波看出王牛在犹豫,说道:“王牛,你不敢了吧?那就认输吧,以后别再称野猪坪的老大了。”
瞎娃大狗也想看看热闹,平常看狗恋蛋都看腻了,尤其经常受王牛的气,有这个机会,哪能放过啊?
瞎娃说道:“王牛,平常我们最佩服你了,让我们也见识一下你的本事,你放心,你一定能打赢他的。”
大狗也在一旁窜唆:“王牛,美女爱英雄,只要你打败了孙红波,红杏自然就会喜欢你的,打吧。”
王牛这时候已经是骑虎难下,箭在弦上,如果不应战,那就会让自己这两个手下小看,再说,“蛮牛”的外号不是白叫的,凭自己的实力,也不一定输给孙红波,他身上挨了不少棍棒皮鞭,受了伤,自己连一个受伤的打不过,哪还咋样在野猪坪混啊?
王牛把猎枪扔给了瞎娃,望远镜扔给了大狗,说道:“打就打,姓孙的,我打赢了,你可要兑现你说过的话,再敢踏进野猪坪一步,我就杀了你。”
孙红波这也是背水一战,为了红杏,为了当野猪坪的老大,这一场必须要打赢,他说道:“我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出的话从不反悔,不过,我打赢了,你也要兑现你说的话,不要再找我的麻烦。”
王牛说道:“有瞎娃大狗作证,我决不反悔。”
王牛说完,就握紧拳头向孙红波扑了过来,一只拳头砸向了孙红波的面门,他出拳很快,力量又大,这一拳要是让他打到了,孙红波非受伤不可。
孙红波敏捷侧身躲开了王牛的拳头,随即回了一拳,正好打在了王牛的腹部,这一拳孙红波没用全力,打得王牛岔住了气,一张脸憋得紫青,没法再出拳回击孙红波。
孙红波说道:“王牛,认输吧,你打不过我的。”
王牛气顺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冲到孙红波身边,拳头左右开弓,雨点一般砸了过来。
尽管王牛力大拳重,但是毫无章法,对孙红波构不成威胁,很容易就让孙红波躲开了,孙红波一脚踢在王牛的腹部,王牛身体失去重心,一跤跌倒在地。
王牛现在知道孙红波的厉害了,再打下去,自己还得吃亏,爬起来从黑娃手里抢过猎枪,对准了孙红波。
孙红波冷笑了一下,说道:“王牛,用枪算啥本事?你输了,不能耍无赖,不能让我小看你。”
王牛气呼呼说道:“姓孙的,我有枪我就是老大,你想活命,就得听我的,答应我以后不踏进野猪坪一步,我就放过你。”
孙红波说道:“王牛,你就是小人,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小人了,你打死了我,也妄想得到红杏的心,只能让她更恨你,有种你就开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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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求爸妈同意
第十三章 求爸妈同意
瞎娃大狗一天跟着王牛混吃混喝,但不想搭上人命,看到王牛猎枪对着孙红波,这阵势一触即发,就上来劝王牛。
瞎娃说道:“王牛,收拾他一顿就行了,犯不着动刀动枪的。”
大狗也说道:“是啊,弄死了他眼下没事,可以后让翻出来,还得给他抵命啊,放他走吧。”
王牛没想到瞎娃大狗先怂了,自己也没底气了,弄几个女人他敢,那不会出人命,这次杀人毕竟是大事,嘴上说说可以,动真格的,他还没这个胆量。
可也不能这样就便宜了孙红波,他的枪仍然对着孙红波,从腰力拔出一把刀子,扔在了地上,说道:“姓孙的,你有种用刀子在大腿上扎一刀,咱们的事就算完了,你敢不敢?”
孙红波从地上捡起了刀子,说道:“王牛,我要是做了,我以后要当野猪坪的上门女婿,你就不能拦我。”
王牛说道:“你要是做了,你在野猪坪想干啥就干啥,我决不会拦着你的,扎吧,我要看你能扎多深。”
孙红波为了得到红杏,实现自己的抱负,扎这一刀算啥啊?他咬紧牙,闭上眼睛,握紧刀子向大腿上扎去,刀尖没入大腿有一寸多深,扎进去那一瞬间,剧痛让他半个身子都麻木了。
王牛也没想到孙红波真敢这样做,瞎娃和大狗两人惊得张大了嘴巴,半晌没合拢,呆呆看着孙红波。
孙红波盯着王牛,咬着牙说道:“王牛,这样行了吧?”
王牛说道:“算你小子有种,好了,今天我放过你了,可以后别犯在我手里,不然我还会要了你的狗命,快滚。”
孙红波拔出了腿上的刀子,扔在地上,捂着受伤的大腿,一瘸一拐离开了山道,在经过山道的时候,一阵踉跄,差点摔倒,但他强撑自己站起来,离开了那里。
孙红波下了山坡,坐在地上,在衣服上撕下一缕布条,缠住了大腿上的伤口,又折了一根树枝,当作拐杖,站了起来继续行走。
本来对孙红波不算长的山路,由于他大腿有伤,走起路来非常艰难,这条山路就显得特别长,穿过古道,最后来到了公路边,公路边不时有车辆经过,他想拦住一辆车,可没一辆车停下,只能顺着公路艰难前行。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孙红波才回了村,他家所在的村子叫大寨村,在这里就算川道了,土地多,有一半的土地都是水田,人们就栽上水稻,距离县城也近,是一个很不错的村子。
他去野猪坪偷树,事前也没给家里人说过,所以失踪了两天,村里人也没急着去找他,他一瘸一拐回到了家里,在院子里见到妹妹孙红娟。
孙红娟和孙红波感情最好,看到他走路一瘸一拐,急忙问道:“哥,你咋啦?是不是和人打架了?我送你去医院。”
孙红波摸了一下孙红娟的头,说道:“别一惊一乍的,我没事,千万别给爸妈说,爸妈在吗?”
孙红娟说道:“在,爸妈托二娘给你说媳妇,就是二娘的侄女赵小静,二娘人还在屋里呢,就等着你回来说见面的日子呢。”
孙红波说道:“我已经有媳妇了,不用麻烦二娘了。”
孙红娟说道:“你有媳妇了?我咋不知道啊?”
孙红波说道:“我还不能有一点秘密啊?好了,快跟我回家去,给哥做点吃的,哥都要饿死了。”
孙红波回到家里,爸妈和二娘都在,几个人说的眉飞色舞的,孙红波回来了,和二娘打招呼,就想回自己房间里去。
孙红波的爸叫孙旺财,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天就知道在地里刨吃喝,说道:“红波,这几天你死哪儿去了?你二娘给你说了一个媳妇,就等着你回来见面。”
孙红波说道:“爸,我已经有媳妇了,不用你们费心了。”
孙旺财惊讶起来,说道:“你有媳妇了?我咋不知道啊?你把你媳妇带回来,让爸看看,要是不如你二娘家的侄女,那就退了。”
孙红波说道:“爸,这事你们就别管了,我的事我做主,好了,我累了,让我去歇会。”
孙红波的这个二娘,叫陈月红,是鬼张村的,一心想把自己的侄女说给孙红波,看现在没戏了,尴尬起来,说道:“旺财哥,咱们都不知道红波有媳妇了,有了就好,我明天就给我侄女回话,让她早做打算。”
孙旺财说道:“月红,月红,你先别急,红波自己寻的媳妇不算,我回头好好收拾他,让他娶了你的侄女。”
陈月红笑道:“不着急,等你们这边说好了,再来找我吧。”
孙旺财和老婆把陈月红送到门口,回来就把孙红波拽了出来,孙旺财气呼呼说道:“红波,你说到底是咋回事?你找的媳妇是哪的?叫啥名字?咋没见你说起过呢?”
孙红波说道:“爸,我找的媳妇叫张红杏,是野猪坪的,这两天我就是去找我媳妇去了。”
孙旺财说道:“野猪坪的?你啥时候和野猪坪的女娃勾搭上了?”
孙红波说道:“爸,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啊?啥叫勾搭啊,我们这叫自由恋爱,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我要去野猪坪当上门女婿,过几天,就去野猪坪办酒席倒插门。”
这下把孙旺财气得不轻,他嘴唇哆嗦着,激动地说道:“啥?还要倒插门?咱这是亏先人了,这么好的条件,还愁娶不上媳妇了啊?野猪坪是啥地方?困龙出鳖的地方,鬼都不去你还想着去啊?”
孙红波说道:“爸,你先别着急嘛,我当了上门女婿,这房子就留给我弟弟了,省的咱们再盖房子,再说,你也看我不顺眼,以后见不着我,也就不心烦了,就这样定了。”
孙旺财生气说道:“狗日的,我啥时候看你不顺眼了?这事我说不成就不成,你的媳妇我定了,要娶就娶你二娘的侄女。”
孙红波的妈叫杨转过,是一个农村妇女,身体不太好,平时没啥主见,啥事都听孙旺财的,听了这事也想不通,不一会就感觉头重脚轻,头晕目眩。
孙旺财和孙红波急忙扶住了杨转过,把她扶到了炕上,孙红娟也过来了,给杨转过抚着胸口。
孙旺财指着孙红波的鼻子骂道:“狗日的,要是把你妈气出好歹来,我就杀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孙红波心想过,自己和红杏这事会遇到阻力,但没想到阻力会这样大,但一想,爸妈把自己养了这么大,好不容易熬到自己高中毕业,能为这个家出力了,自己却要离开这个家,去一个山旮旯里当上门女婿,换上谁也接受不了。
但是野猪坪的诱惑力太大了,有他的仇人,有他的爱人,有满山坡的树木,有优美的风光,他觉得自己就是为野猪坪而生的,自己的的人生价值,也只能在野猪坪才能体现。
孙红波一心要当红杏的上门女婿,把根扎在野猪坪,这次他回来,已经想到了爸妈会竭力反对,但他还是执意要去野猪坪。
孙红波说道:“妈,你别吓我,快点好起来。”
杨转过伤心起来,说道:“红波,你别去野猪坪当上门女婿,就算妈求你了,妈这辈子没求过人,就求你一次,你就答应妈行吗?”
孙旺财说道:“红波,快答应你妈,快答应啊。”
孙红娟也说道:“哥,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