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君心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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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君心归处-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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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康正值全身热得如火般焚烧,嗓子眼干燥得厉害。只感觉一抹温柔的触感在唇上轻压了下来,随即一股清泉从口中丝丝流过嗓间,身体也在瞬间轻松了许多。
  那水刚滋润了嗓子,杨康尤觉不够,那触觉却徒地一下离开了。杨康紧蹙双眉,只盼那甘露再多来一些。
  正在挣扎之际,只觉那柔软的感觉再次俯了上来,清甜的水从那感觉的源头缓缓流了过来。杨康下意识朝那源头靠了过去。
  欧阳克正将一口清水渡完,又倒了一口俯身喂去。哪知才贴上杨康的柔软双唇,便感觉他微微张口含住自己的舌尖。欧阳克一愣,正要抽离,杨康燥热的舌卷了过来,缠绕着欧阳克温热的舌缱绻吸吮。欧阳克脑袋嗡地一响,拼尽全力压下心中那雷鸣般的心跳,想要起身,哪知杨康只道这是甘露的来源,竟是死死纠缠着欧阳克的唇舌令他无法动身。
  欧阳克如墨的眼眸当即更为幽深起来。一手揽着杨康的腰身,一手扶着他的后背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灵动的舌相互交缠着,欧阳克温热的舌钻入杨康口中,扫过他唇齿间的每一寸,肆意汲取着他口中蜜津。杨康已烧得全身滚烫,舌尖每一寸都仿被火烧般,只感觉欧阳克的舌湿热却带着一股莫名的清凉,顿时下意识的绕着他舌纠缠不放。
  空气逐渐升温,燥热的温度在马车里来回旋宕。一阵清风从帘缝间拂了进来,霎时浇醒欧阳克的理智。
  慌乱扶开杨康,欧阳克边喘气边想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康儿还在病中,自己怎能趁人之危。这般失了方寸,竟大不象平日的自己。
  正值心绪紊乱之时,便见丘处机掀开帘子看了马车内的两人一眼。见欧阳克和杨康仍在,丘处机放下帘子赶着马车继续往终南山行去。
  欧阳克抱着杨康,伸手轻拭去他嘴角的水渍。指腹顺着他柔软的唇畔一圈圈描绘着。想到刚才杨康这般回应了自己,欧阳克嘴角微微翘起,眉眼间染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康儿,等你好后,我就带你回白驼山,从此再也不踏足中原。为了你,我宁负天下人,也定要护你周全。从此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马车行了一段路程后,丘处机见路前方走来一道身影,模糊间有些眼熟。再定睛一看,可不是尹志平是谁?
  那尹志平隔了老远也瞧见了丘处机,忙飞身跑了过来,朝丘处机恭敬作揖道,“弟子拜见师父。”

  第 44 章

  “你怎么来了?”丘处机坐在马车上朝尹志平颔首道。
  “徒儿见师父下山数月未归,禀明师伯后便前来寻师父。”尹志平恭敬作揖道。
  “迂腐。”丘处机冷眉喝道,“难道为师还会迷路不成。”
  虽是喝斥,话语里却未带任何责备。尹志平腼腆笑笑,抬头之际看见丘处机身后的马车,忙道,“师父,车里的可是杨师兄?”
  丘处机一愣,“你怎么知道?”随即又道,“你杨师兄受伤了,如今昏迷不醒。”
  闻言,尹志平大惊失色,忙上前掀开帘子一看。只见一位丰神隽美的白衣男子抱着杨康坐在车内。看着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双目斜飞,面目俊雅,却是英气逼人。又见杨康双目紧阖,被他搂在怀中,顿时尹志平放了帘子,脸色有些暗沉。
  “好了。”丘处机也不知尹志平心事,见他眸光微闪,只觉他是在为杨康担心,便道,“我们速速赶回终南山,你杨师兄暂时不会有事。”
  “是。”尹志平只得答应了,纵身跳上马车坐在了右侧。
  马车缓缓朝小道的尽头行去。欧阳克伸手轻抚着杨康的脸颊。刚才那小道士掀帘探视不过数秒的时间,欧阳克却从他看杨康的眼中察觉出了一丝端倪。
  欧阳克挽唇轻笑,低头在杨康的唇畔轻咬了一下,“康儿,你是我的。”
  马车行了约莫两个时辰后,在终南山冈顶的普光寺前停了下来。
  丘处机率先跳下马车,朝前走了几步。尹志平见状,忙跟着跳下,掀开帘子朝欧阳克道,“上山需得步行,请公子下车吧!”
  欧阳克侧目看了一眼帘外,抱着杨康下了马车。尹志平忙伸手去接,欧阳克淡淡道,“不必了。”
  “这一路上山,路途漫长,你抱着杨师兄行走甚是不便,”尹志平笑道,“不如让我背了他上山,也能快些。”
  欧阳克斜睆了尹志平一眼,道,“他伤在前胸,不宜俯身。多谢你的好意。”虽是道谢,却听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见欧阳克这般冰冷,尹志平也不好再多做纠缠,只得勉强笑笑,道,“那好吧!”
  丘处机回头看了欧阳克和他怀中的杨康一眼,转身朝山上走了去。尹志平也跟着离去。欧阳克抱了杨康一路走得极慢,那两人已经到了路的尽头,这边欧阳克才从小路的转弯处出现。
  “师父,”尹志平朝大步不停的丘处机喊道,“杨师兄受了伤,这一路上山尤为辛苦。还请师父许他二人休息片刻。”
  丘处机脚下未停地冷哼道,“一点小伤也值得你一步三回头?还不快随我上山去,磨蹭什么。”说罢,也不管后面的两人,自顾自地往重阳宫径直去了。
  欧阳克一路抱着杨康走来,也不觉辛苦。只是晌午太阳正烈,晒在杨康身上,倒让欧阳克心疼不已。
  好不容易到达重阳宫,还在门外,便听见老顽童的声音在里面叫嚷着,“不去不去,说了不去就不去。你们把我骗回来,然后不让我下山,原来是要逼了我重掌全真教。打死我也不干。”
  正嚷着,见丘处机走了进来,周伯通忙从窗栏上跳了下来,“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我现在就下山去,让你们再也找不到我。”
  刚要出门,猛地撞见欧阳克从外走进,怀中抱着的竟是杨康,周伯通一惊,上前便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康弟怎么了?他怎么看着象是受了伤?”
  见周伯通称杨康为康弟,丘处机脸色霎时大变。就连站在一旁的王处一、孙不二等人,也是大感惊讶。
  欧阳克也不管殿上的那几个牛鼻子老道,只朝老顽童道,“他受了箭伤。你的好师侄只道他是奸人,非要带了回来惩戒。”
  半真半假的一席话,惹得周伯通当下大怒,一步上前朝丘处机喝道,“你这牛鼻子老道,你把我骗来也就算了,如今我康弟受这么重的伤,你不给他疗伤还硬带了他来重阳宫。你是不是存心想看着我的康弟死啊?”
  被周伯通连说带训,丘处机忙掬身作揖道,“师叔息怒,弟子万万不敢……”
  “不敢什么?”周伯通霍然打断道,“你不敢的事全做完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诉你,要是我的康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把你这牛鼻子老道送到关外去赶牛。”
  说完,也不等丘处机说话,周伯通急忙带了欧阳克和杨康往后院走去。
  欧阳克跟着周伯通绕侧门,经偏殿,过回廊,终于到了后院。周伯通推门先进,手忙脚乱的帮欧阳克将杨康扶下,拆开他的衣襟一看,那层层纱布包扎的伤口早已渗得鲜红。
  当下周伯通气得直在原地打转,“这牛鼻子,这牛鼻子,我非要好好去踢他的屁股不可。”说着,就要往外走去。欧阳克忙喊道,“老顽童,你还是先顾了康儿吧。”
  “对对对。”周伯通这才想起事情的缓急轻重,忙不迭地折了回来。又见欧阳克称杨康为‘康儿’,便道,“你怎么叫起他‘康儿’来了?好像在桃花岛时我也没见你们俩有什么。怎么几日不见变化这么大?”顿了顿,周伯通又道,“我先告诉你,我郭兄弟也喜欢康弟的很。你可不要打康弟的主意。我还想替我郭兄弟好好看着康弟,免得他被不相干的拐跑了。”
  见周伯通这般喋喋不休,欧阳克好气又好笑,道,“此事以后再论。你先看看他的伤势。”
  周伯通这才想起杨康来,忙抓了他的手捏着脉门探视了半晌,苦着脸道,“脉象微弱,气息不稳。看他伤势,这箭应该是穿胸而过。”停了数秒,又朝欧阳克嚷道,“这么大老远的,你把他从临安运来,不是要他的命吗?不行,这样下去他小命都保不住了。”说罢,便要伸手扶起杨康。
  “你干什么?”欧阳克赶紧拦到。
  “替他疗伤。”周伯通一掌拍在欧阳克的脑门上,“你以为我想干什么?难道我老顽童还能吃了他不成?再说了,就算我要吃他,你还能拦得住不成……”
  “是是是,”欧阳克连忙擦汗,道,“老顽童,你还是先替康儿疗伤吧。”
  未免打扰周伯通替杨康运功疗伤,欧阳克起身朝外走去。站在院中等了许久,天色慢慢降了下来,身后却始终未有反应。欧阳克既担心又焦虑,乌木骨扇几经开阖,眉间隐着显而易见的抑郁。
  好容易夕阳西下,最后一丝绛紫色残光隐入天际,周伯通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欧阳克迎上前问道。
  “奇怪,”周伯通摇头道,“他身上的内力怎么好象都没有了?我替他运功时,感觉他丹田空得很。难道中了一箭,把他的内力也消没了?”
  听闻周伯通一番谬论,欧阳克咳嗽了两声,道,“是你的好师侄,封了康儿的内力。”
  “又是他?”周伯通脸色一板,颇为气闷,“这牛鼻子老道居然敢这么对我的康弟,待我找他理论去。”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不行不行,不能去找他们。要是他抓了我非要我重掌全真教怎么办?”
  欧阳克也顾不上跟周伯通啰嗦,径直走进屋内。见杨康躺在床上,唇色发白脸上却有了微微血色,当即松了一口气。
  见周伯通又大大咧咧地折了回来,未等他开口欧阳克便抬扇道,“你先出去,不要吵了康儿。”说罢,将被子扯了给杨康盖好,怂着周伯通往外走去。
  周伯通本就是个你不让他说话,他偏要越说越多的人,可如今见杨康却是伤重需要休养,也就闭口不言了。
  两人走出小院后,欧阳克道,“康儿伤重,若是有内力,也可自行调息。如今丘处机封了他的内力,他便和常人无异。若想要极快的康复,也是难得很。”
  一席话落,只见周伯通气呼呼地道,“这个臭牛鼻子老道,先是骗了我回来,再威胁我不让我下山,如今还封了康弟的内力。”周伯通边说边朝外冲去,“看我不去拔了他牛鼻子的胡须。”
  见周伯通被自己三言两语撩拨的往重阳宫方向去了,欧阳克挽唇轻笑,迈开步伐也跟了过去。
  刚到大殿门口,便听见周伯通的声音从里传来,“你给不给解药,你说,你要是不给,今天我就跟你没完。”
  走进去时,只见周伯通一手拽着丘处机的胡子,一手拉着他的拂尘。那丘处机被周伯通拉扯得团团转,又不敢反击,只好一手捧了胡子跟着周伯通走势抬头道,“师叔,师叔你先放了手再谈。”
  一旁王处一,马钰,孙不二等人也不敢强行扯开周伯通,只能跟着劝道,“师叔还请快快放手。这般闹腾若让教内弟子见了,岂不是要看笑话了。”
  “谁看笑话,让他看去好了。”周伯通不依不饶道,“你快把康弟的解药给我,不然你的胡子今天就保不住了。”
  想那丘处机素来严谨之人,如今竟被周伯通扯了胡须求饶,欧阳克展扇遮住唇角轻笑着。

  第 45 章

  最终拗不过周伯通,丘处机只得道,“师叔且先放手,待弟子有一事弄明白后,解药自然奉上。”
  周伯通也知丘处机素来说话算话,当即放手喊道,“你这牛鼻子老道事还真多,有什么你赶快弄明白,啰啰嗦嗦的好烦人。”
  丘处机整了整道袍,又将胡须捏着梳理了两下后,咳嗽道,“杨康是弟子的徒弟,弟子当然也顾及他的安危。只是那杨康卖国求荣,投靠金人,弟子不得已,才封了他的内力,将他带回终南山。”
  “道长此言有误。”欧阳克从门口走了过来,勾唇笑道,“杨康中箭之时,道长便在一旁。后在下欲带杨康去疗伤,也是道长拦了在下不许。不知在下所言是否属实?”
  丘处机一生为人正直,大话从未说过半句。如今见欧阳克这般相问,明知其中还有内情,却不得不点头承认,“是属实。”
  欧阳克唇角漾开一抹淡淡笑意,又道,“之后在下告诉道长,只说杨康是老顽童的义弟,道长不信,非要带了杨康来此对质,也不顾他身受重伤,是否如此?”
  丘处机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欧阳克中途截断。最后见他这般相问,只得点头道,“却是如此。”
  欧阳克展扇轻摇,道,“在下未曾冤枉丘道长半句,各位可都听见了。”说完,朝周伯通若有似无般斜睆了一眼。
  果不其然,只见周伯通怒然跃起,一掌甩上丘处机的后脑,道,“我康弟要是死了就是你杀的。你这牛鼻子老道,怎么做人家师父的?杨康这么聪明伶俐,你居然见死不救。”
  “师叔。”丘处机想到自己年纪大把,却被周伯通如训孩童般喝斥,不由得道,“那杨康卖国求荣,认贼做父,实属天理不容。就算是师叔的义弟,凡事也要分清轻重。”
  “什么轻不轻重不重的,”周伯通也不管什么名族恩怨,侠之大义等道理。他只知道,杨康是他的康弟,也是他郭兄弟最疼爱之人,“你别给我说那么狗屁废话了,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你快把解药给我,我治好了康弟就带着他下山去,再也不回来了。”
  “师叔,不可。”马钰上前拦到,“师叔一别十五年,音讯全无。如今弟子等好不容易寻见了师叔,师叔却这般闹着要下山,却叫弟子等人实感心寒。”
  马钰心知以周伯通的秉性要他重掌全真教已实属难事,只是如今既已寻回师叔,自然也希望周伯通能留在重阳宫,一如当年师父王重阳那般,将全真教发扬光大。
  丘处机冷不丁的接道,“师叔要下山弟子不敢相拦。然而杨康却是万万不能带下山去的。”
  欧阳克一收摺扇,刚要开口,便见周伯通嚷道,“你说不能就不能吗?我就偏要带了他下山。我不但要带他下山,我还要将他藏起来,让你们永远都找不到。”
  见周伯通这般胡言乱语,马钰等人摇头道,“师叔,你怎会认杨康做了义弟?”
  周伯通道,“我在桃花岛被黄老邪关了十五年,说到黄老邪,这老小子将我关了十五年,骗得我好苦,下回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戏弄他一番,出了这口冤气。”
  周伯通东拉西扯的,正经问题没回答,倒是说了一通黄药师的种种行为。马钰,丘处机等人不禁好气又好笑。
  好容易安抚了周伯通,使得他答应暂时留下来,等杨康伤势痊愈了再走。
  丘处机趁机向周伯通打听郭靖黄蓉的下落,才知道原来他们临安分手后,郭靖率先往嘉兴去了。
  丘处机忙修书一封,派了尹志平速速送往嘉兴郭靖之手。如今杨康已不再是大宋杨家将后人,这嘉兴比武也可取消了,总不能叫郭靖在嘉兴白白等候。
  那尹志平自是想留了照顾杨康的。又见欧阳克总是左右不离师兄,只好接了信下山去找郭靖。
  一路快马加鞭,总算赶到嘉兴。逢酒楼客栈便打听,总算在嘉兴的某家客栈寻到了郭靖。将信交给他后,郭靖听闻杨康在全真教,竟是说什么也要跟着一同前来。
  尹志平只道他是和那黄蓉在一起,却见郭靖只身一人,忙询问缘由。
  郭靖道,黄药师心挂女儿,这次黄蓉偷跑出来惹得黄药师大怒。黄蓉担心爹爹会来中原找了郭靖出气,便赶回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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