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钱?”卢修斯把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漂亮的手指握住酒杯,拿到嘴边浅抿了一口才悠闲地说道。
“啊?”没想到铂金会问出这么私人的问题,卢平愣了一下,压住心中涌起的疑问和复杂,笑笑回答,“不,我只是……嗯,体验生活。”
“是么?”卢修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到狼人僵直了身体才把视线移开,“听说,你的好友——我是指布莱克家的那位——最近过得很不好。”
“西里斯他又出什么事了?”对好友的关心压过了对毒蛇的警戒,善良的狼人不由前倾身体,试图从铂金的口中套出点有用的信息——他目前还不想自投罗网。
“呵~再给我添杯啤酒。”
“……好。”
“西里斯他……”
“你忘了放冰块。”
“……”
此后的每天,马尔福都会准时在卢平当值的时间出现,带着一些有用没用的消息,而狼人,也从一开始的震惊慢慢变为麻木。
“十六杯啤酒,其中九杯加冰,一共……反正你没零钱,给七加隆得了!”
“涨价了么?我没记错的话昨天还是五加隆。”
“我的小费涨了!”
唔,其实,我也不是正常人……
给铂金结账的狼人如是想到。
75。有责任番外之三
“喂!你要去哪!FUCK!说你呢!给我停下!!”
布莱克趴在一楼的窗台上大喊,却得不到那个身影的回应,一怒之下,狮子双手使劲,横跃出窗户,跑几下就拦到了对方的前面。
“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被无视的西里斯抓住了雷古勒斯的手臂,用力把抗拒的弟弟扯向自己,英俊的脸因为愤怒扭曲了,然而满腔的怒火就和平时一般得不到一点回应,那个由始至终一直保持沉默的男孩好像没有看到自己一样,对他咆哮的也只是呼啸而过的空气。
“FUCK!”大布莱克焦躁地用脚跺地,握住雷古勒斯手臂的手收紧,“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的?有本事说出来啊!躲躲闪闪的算什么?!”
西里斯摇晃着弟弟的身体,想要从他漠然的表情上看出点别的什么,可是他失望地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喊叫,雷古勒斯连看一眼都吝啬。
“切!FUCK!我再也不管了!”
狠狠地推开了木偶一样的小布莱克,后者踉跄得退了几步,摇晃的身体几乎要跌倒在地上,西里斯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格里莫广场12号的大门。
以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为名的人从来都是这样,粗鲁而直接,对温柔如水的劝导和交流不屑一顾,只会以火山爆发的气势引燃一切,先点着别人,再燃烧自己,让周围所有人和他一起烧到顶,直至一切都化为灰烬才肯罢休!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雷古勒斯的难处,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和他置气?”
等布莱克倒完苦水,狼人一边漂浮数个酒杯,一边用清洁咒把它们清理干净。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生气!如果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我早就用拳头把他打到连他 妈……我们的妈都认不出来的地步!偏偏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你以为对着一块木头叫弟弟很有趣吗?!”
布莱克面相凶狠地敲着吧台,木质的材料禁不起狮子的敲打而发出吱吱嘎嘎的呻 吟声,他喝白开水一样往自己嘴里灌威士忌,接着因为酒精的刺激性气味而猛烈地咳嗽起来。
“所以你就一个人跑到这里喝闷酒?”
卢平移走了好友面前的酒杯,换了一杯白开水。
“嘿嘿,不然也不会遇到你,没想到你居然躲在这里,听刚才的调酒师说你已经在这个酒吧干了两年了?”布莱克由衷地竖起大拇指,给了莱姆斯厚实的一拳,那差点就让骨头散架的力道包含的不仅仅是单纯的见到好友的欣喜。
“要是你在学校的时候每隔三天就抽一次血,放了假还要接受每周两小时的全面体检,你也不敢回家的……”卢平有些头痛地抚额,斯莱特林的蛇类对实验以及实验对象的热衷实在是让他难以招架。
眼看客人多了起来,尽职的狼人停下了私人对话,反复叮嘱:“我先去忙,你好好呆着不要生事,这里可不是霍格沃兹。”
布莱克大手一挥,“去吧去吧!”接着他转头对调酒师喊道,“再来一杯威士忌!”
当狼人回来,看到的就是布莱克烂泥似的瘫在地上抱着别人的腿不撒手还一口一个“FUCK”的模样。
视线由下往上,沿着笔挺的裤腿、镶嵌着不知名宝石的腰带、缀有繁复花边的衬衣,卢平看到了一张扭曲得不复英俊的脸,于是嘴角不由地开始抽搐,特别是耀眼的标志性铂金颜色跳入眼帘的时候。
“你来啦,马尔福先生。”卢平迅速地抓住西里斯的领子往一边拉,幸运的是布莱克犬仿佛对熟悉的气味放松了警惕,傻笑一阵任由狼人提着。
“啊,真是意外,著名的布莱克大少爷也在这里,也许下次出门前我该提前写信询问一下他是否出门,免得再被当作肉骨头惹一身的虱子。”马尔福微微欠身,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抚平了裤脚的褶皱,卢平觉得如果可以的话铂金会当场把裤子脱了然后烧掉。
“非常抱歉,西里斯好像喝醉了,我得把他送到房间,作为赔礼,今天的黄油啤酒我请怎么样?”
贵族的刻薄没有让卢平的脸色变一下,狼人微笑着点头致歉,表示该宠物犬的不当行为由自己负责。
“再好不过了。”马尔福假笑,在不带动多余肌肉的前提下挑起一边的眉,眼里一片晦涩的灰。
勉强扶住西里斯,想要抬高他的手臂方便自己把他弄上楼梯,然而喝醉了的布莱克依旧能活蹦乱跳祸害众生,在卢平的怀里扭来扭去不说,还变身为一条水蛇用身体缠住狼人。
“FUCK……莱……莱姆斯……”
“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要在我的名字前加F开头的单词,还有,你放松点儿,我快被你勒死了……”
卢平艰难地扭头,躲过了西里斯呼出的难闻酒气,无奈自己的脖子被他的手臂夹得死紧,而自己的双手又要扶住他以免摔倒,根本腾不出空来解救自己被挤压的呼吸道。
“我想你需要一些帮助,把那玩意儿弄下来。”
视线扫到蠢布莱克缠绕在卢平身上的四肢,不知何时出现在狼人背后的卢修斯冷笑着抽出魔杖,在狼人拒绝之前就把贵族中正在丢人现眼的败类漂浮到半空中。
毫无着力点的恐慌刺激了迷糊中的西里斯的本能,他剧烈地挥舞着手臂,蹬着双脚,不需断句连贯无比好似那一弯瀑布倾泻而下字字带脏的问候在酒吧里炸开:“我口口你个口口他口的你有口就单挑啊是不是没有口口的不敢啊我口你给我等着不口死你我他口的就不姓布莱克!”
“……如果可以的话,再补一个无声咒,谢谢。”
狼人转身,留给铂金一个萧索的背影。
躺在床上很快就陷入梦乡的西里斯对狼人的绝望一无所知,自然也不知道难得一次打算助人为乐的马尔福热心地通知小布莱克过来领人。
布莱克犬只是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故意打扰自己的睡眠,不停地对着自己说话,似乎好久之后,久到他快要再次睡着,嘴唇上突然传来暖暖的触感,轻得和羽毛落下一样,痒痒的,柔柔的。
“嗯……”西里斯舒服地叹息,下意识地想留住如此美好的感觉,可眼皮厚重得就像被巨怪的木槌吊着,他只能努力抬起双臂,终于成功地抓住了想要逃跑的东西,他满足地笑了,欢快地用脑袋去蹭,然后好奇地用手去抚摸东西的形状。
唔……怎么硬梆梆的……(喂喂——不要想歪了= =)
布莱克有些失望,手一边按捏一边下移,最后停留在两块柔软的极富弹性的垫子上,用手指试探地戳了一下,怀里的东西有僵硬了几分,再戳,又变硬了……
仿佛找到有趣的玩具一样,西里斯在睡梦里戳着粉色的泡泡,就像是麻瓜的通关游戏,每戳一次,泡泡就越来越多,越来越烫手,而乐此不疲的布莱克犬,兴奋地直哼哼,倔强的性格一上来就卯足了劲要把泡泡消灭干净。
再到后来,布莱克已经改戳为揉,改揉为捏了……
与占了无数便宜而不自知的大布莱克不同,清醒的小布莱克僵直了身体,并且像筛子一般颤抖着,苍白瘦削的脸上此时布满了醉人的红晕,如芳醇的葡萄酒散发出馥郁清冽的气息。
布莱克家族的第二号继承人多希望自己能晕倒过去,完全陷入了混乱的脑子发出嗡嗡的申请罢工的声音,雷古勒斯竭力要求自己冷静下来去运转头盖骨下的思维机器,结果轰得一声,臀 部被用力捏得变形的痛感加快了理智崩塌的速度。
“哥、哥哥……”
视线开始迷蒙起来,周围的空间像是因为身体腾起的高温而产生了扭曲,但又似十分清晰,面贴着面的距离使雷古勒斯能数得清西里斯睫毛的数量。
向两边翘起的嘴唇是多么没有防备,只要稍稍抬起下巴,就能尝到梦幻中的味道。
雷古勒斯愣愣地看着那两片红色向自己靠近,再次吻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对哥哥的渴 望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地步。
不,这样是不对的……
如此抗拒着,雷古勒斯摩擦着干涸的唇瓣,分开,接触,再分开……
“嗯……给我……”
突然被按住了脑袋,睡梦中的西里斯热情地含住了雷古勒斯的唇瓣,一阵咬啮,最后砸吧着放开。
“哥哥……”雷古勒斯低下头,虔诚地吻上了西里斯的嘴唇,吮 吸着带着酒精味道的津 液,慢慢地探进自己的舌头在炙热的口腔里搅动……
76。出卖
O。W。Ls考试的逼近让五年级的学生都陷入了忙碌之中,斯内普也不例外,呆在实验室里的时间不可避免地减少了一半,大多数时间都和其他三人一起复习功课。
詹姆心疼地看着斯内普因为考试综合症而颜色越来越深的黑眼圈,学生时代永远的主题——考试让小蝙蝠精神紧张得要靠无梦魔药才能睡着。
不过也不是没有福利的,詹姆对着密密麻麻的魔法史笔记得意地笑,现在无论他怎么占便宜,斯内普最多冷哼一声就没有了抗拒,毕竟,适当的‘运动’也是疏解压力的一种办法嘛——即使那种‘运动’只是单纯的亲亲抱抱摸摸。
这并不是对考题一清二楚却缄口不言的理由,呃,好吧,至少不是唯一的理由……
詹姆望向图书馆中造成无人地带的进入气势范围立即秒杀的布莱克,最纯血最高贵家族的继承人一号出乎意料地主动提出了魔药学的补习。
也许是出于对战线一致的格兰芬多的关心,但詹姆觉得斯内普更多是出于‘越快打发走他越好’的想法才让他去抄写《魔法药剂与药水》一百遍,然而西里斯好像真的被家人压榨得神经系统出现了极端的反向思维。
那一箱子的羽毛笔和墨水证明了他勇于实践斯内普教学方式是否正确的决心。
当真正上了考场,面对制作缓和剂的魔药考题,据说布莱克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默诵出了完整的制作过程,每处细节——包括标点都精确无误,没有一点儿瑕疵。
出了考场,西里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着《魔法药剂与药水》原版和他的一百遍手抄版埋头痛哭,哭完了接着阴测测地笑了一阵,成功吓晕恰巧回寝室的小狮子后,把让他的手抽筋到扭曲变形的一百零一份魔药学教材全部烈火熊熊。
最后一门考试的结束铃声终于响了,学生们带着或后悔或喜悦或自责或自信的表情默默走出考场。
詹姆自觉地跟上斯内普的脚步,没有询问任何关于考试感想或者假期如何安排的问题,而是在小蝙蝠脚步虚浮梦游似的走进宿舍倒在床上呼吸立刻进入平缓状态的时候,给他盖上了毯子。
一觉无梦直到第二天清晨,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笑脸。
该死的!这头发情期无限延长的狮子!
“早安吻,西弗~”
熟练地躲过蛇王的撩 阴腿,波特淫 笑着用身体压在斯内普的身上,趁着黑色眼瞳尚未完全清醒流露出迷茫神色的时候大举进攻,搅乱小蝙蝠平静的呼吸。
狡猾的舌头熟门熟路地钻进了斯内普的口腔,滑过敏感的上颚,一闪而过的酸痒感觉让小蝙蝠的气息一顿,紧接着,两条舌头势均力敌地纠缠在一起,不断地相互摩擦,在对方的湿润中搅动。
“恩……哈……”伴随着水声的声 音在房间中荡漾开来。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斯内普的精神又回归到了全满的状态,他一改之前被动接受波特服务的态度,用不逊色于詹姆的技术舔 舐柔软的口腔内 壁,情 动的快感让两人都沉迷在这个绵长的吻中。
“西弗,我们快十六了吧?”
恋恋不舍地离开香甜的唇瓣,詹姆圈住了斯内普比起男孩的体格略显得细的腰,隔着布料用手指一圈一圈地划着。
这种问题不是斯内普第一次遇到,实际上每次波特的眼神压抑着要把自己吞裹入腹的欲 望时他都会把自己活过的年头数一遍,然后对着那个总数哀叹。
詹姆的这种行为,莫名地让斯内普感到愉悦,虽然两人把男孩之间不该做的事情差不多全做过了,而且还不止一遍…w…+,但是最后那一步总让他有些发憷。
“哼。”借由鼻息遮盖自己的慌乱,斯内普按住了往自己睡衣下伸的手,接触到睡袍丝滑的布料他楞了一下,昨天他根本没有换衣服……
他完全可以想象波特是怎么把他剥干净摸个痛快最后才把睡衣给他套上的,斯内普的脸色有些发红,抵抗的手顿时没了力气,软绵绵地搭在詹姆的手臂上。
“变大了……呵~”
“蠢货!”
在摩擦而升高的温度中,斯内普无比清楚自己享受着体内不断腾起的快 感,詹姆的手就像带着魔力,唤醒了灵魂最深处的欲 望,再加上年轻的身体从来不懂得拒绝,即使理智再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情 欲的陷阱。
“啊……恩……”
早晨的清新空气沁人心脾,却遮盖不了室内一片春 光中散发出的淡淡腥 味。
瞥见波特沾满了自己乳白色液体的手掌,斯内普惊吓一般地跳起来,冲进了浴室,门缝中透出一打锁门咒的白光。
等红蝙蝠披上黑色的保护色出来,詹姆已经整理好行李,并叫家养小精灵送来了早餐。
“我们先回家把行李放掉,母亲已经念叨你很久了,”詹姆递给斯内普一块南瓜饼,“晚上西里斯请我们去三把扫帚喝酒,他说考完试要开派对,好好放纵一下。”
“哼,如果你还记得二年级的时候是谁把你弄回宿舍的,就该离酒精远一点,免得中毒连巨怪的智商都达不到。”
斯内普接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发出低低的咀嚼声。
“放心,这次我会注意的,想起上次醉酒的经历我就头痛,”詹姆皱眉抚额的模样娱乐了斯内普,“你知道莱姆斯现在怎么样了?我是指……”詹姆突出下巴做了个准铂金的挑眉动作。
“我对研究对象的私人生活没有兴趣,詹姆,说起来,你真的不知道狼人朋友的第二个洞穴在哪吗?”斯内普危险地眯起眼,身体前倾,散发出逼问者的气势。
被逼问者很无辜地耸肩:“我整天都和你呆在一起,怎么有时间去调查?何况我一查到肯定在下一秒就告诉你,说不定莱姆斯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不肯跟我说的。”
其实,并非詹姆查不到,而是他不想查,一来出于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