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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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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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凑合也不该是再选她这样的。
  卓阅说:“因为我爱尤橙,因为我爱你。”
  她选他,可以是凑合着先这样,但是他选她,却一定是因为有情未能了。
  她如果一定要一点平衡,卓阅想,那就真的让他爱她,比她爱他要多。
  卓父卓母还真的专门回了一趟老家,给她拿来了赤脚医生泡的蜈蚣酒,前后两天,风尘仆仆的,真正是马不停蹄。
  尤宝珍接过那瓶药酒的时候还有点愣怔,总觉得,这样的讨好,有让她无法及时消化的恐慌感。
  她的手其实已经在慢慢好转,虽然进展慢,但到底三天药水吊下来,疼痛感没那么强,也红肿得没那么厉害了。
  但是看到卓父卓母一脸期待的样子,她知道这样的话不能说,一说就显得不近人情也不懂领情了,所以只好接过来,说:“麻烦你们了。”
  蜈蚣泡的酒,颜色橙黄,盛在一个普通的破璃瓶里。
  她凑到眼前看了看,里面已没有了蜈蚣,大概是怕她看着不舒服。尤宝珍取过棉签,细细在伤处搽了又搽,这药凉凉的,涂在手上,有些微微的辣意,很舒服。
  卓阅像是看出了她的难堪,在边上取笑说:“为了这一瓶药,我爸爸坐飞机来,贡献的路费钱比这瓶药酒倒还贵得多……不过你不用内疚,再做我老婆就好了。”
  后面一句话,是附在她耳边,细得只她能听见。但看在外人眼里,这动作已经很暧昧了名她微微红了脸,抬起头,卓父卓母笑吟吟地撇开了头,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
  做父母的,从来都是以儿女的幸福为幸福,这么些年了,卓阅的不开心,他们都看在眼里。所以再不满,也认了。
  卓阅在客厅里坐了一晚上的时候,卓父叹一口气和卓母说:“我们能活多少岁?就随便他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句话,是无奈的父母无可奈何的感叹,无关于豁达不豁达。在去替尤宝珍拿药酒的路上,卓父就想明白了,这个儿子,他们舍不得,所以,就只好帮着他。
  卓父对尤宝珍没有不满,但也说不上喜欢,或者满意。儿媳和婆家人,总足有些距离的,这个,是卓阅离婚后他就想明白了的,虽然心里凉,但这也是事实。只是她太倔了,不服软,也不轻易认输,他本身性格就偏柔弱,所以,有一个强势的儿子就够了,其实不太认同再加一个也同样强势的儿媳妇。
  儿子离婚的时候,他还在医院,卓母被气到进医院的时候,他也恨不得散了算数,但气过了,又觉得内疚,自己的老伴他还是了解的,脾气不好,讲话也冲,那段日子大家都不如意,所以就都过火了。
  但她已经离开了,一点留恋也没有,好像是种解脱般,那个家,就那么让她不安生。
  只不过尤橙的确被她带得很好,性格活泼,好动,很有灵气。
  看到她的那一刻,卓父觉得所有的怨气都没了,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
  这时候的尤宝珍,一边搽着药,眼里有无法言明的窘迫。卓父回过头跟儿子说:“去给我买点橘子吧,赶了一天路,嘴巴里没什么味。”
  卓阅有点不情愿,大冬天的,但还是去了,老爹有命,不得不从。
  但他不忘拐带上尤橙,卓阅不喜欢一个人,觉是无聊而可恼。尤宝珍离开的那些日子里,他甚至还会怪她,怪她把本来喜欢在外面跑的他训练得恋家无比了,她却把家弄散了。
  尤橙恋恋不舍地摆着飞行棋,卓阅说:“我们楼下买好吃的去。”
  一听有吃的,尤橙马上犰豫了,问:“有肯德基吗?”
  ……“有。”
  “有小面包吗?”
  ……“有。”
  “那就走吧。”尤橙笑嘻嘻地丢开棋盘,拉起了爸爸的手。
  两个话多的人一离开,屋子里顿时特别安静。尤宝珍只好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像要看出花来似的。
  卓父说:“宝珍,卓阅想复婚,你怎么想?”
  这样的单刀直入,尤宝珍摸不太清他们的想法,但又必须回答,想了想,抬起头,眼睛余光,看到卓母的嘴抿得死紧死紧的,脸色也没有卓父温和。叹口气,她说:“我的想法很重要吗?”不管她怎么想,卓阅都摆出一副耍赖定她的样子。
  “重要。”卓父说,“如果你真的不想,那我逼也把他逼回去,如果你也想复婚,那么就早点把事办了吧,尤橙大了,慢慢她就会懂很多事了。”
  这是要遁她现在就说出自己的想法吗?尤宝珍垂下眼睛,手还是肿的,但痛感明显弱了下来,乡下草药,很多时候自有它神奇的地方。她轻声回答:“我会考虑。”
  既然会考虑,那么基本上事情就已经成了,卓父再问她:“那以后你会住哪里?”
  “我的事业在这边。”
  “但是卓阅的公司在家里,你就不考虑迁回去吗?”卓母想说话,桌子底下被卓父拦住了,怕她们说着说着又不欢而散,于是口气愈加温和,“总不能复了婚还要两地分居吧?”
  尤宝珍心一下就凉了,是的,这便是现实,她已经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已经跟这个城市有了感情,回到卓阅的家乡,她直觉是反对的,以前的印象太过深刻,深刻到她一想到要重新回到那个地方就不愿意。可是,看卓父卓母的样子,他们是希望一家团聚的,一家团聚,又要重新磨合与相融,而她对此,实在没有信心。
  大概,卓父卓母的不反对,其实就是想看看她有多少可以让步的余地。呼出一口气,尤宝珍很坚定地说:“我不会回去,我习惯了这边的生活。”
  ……气氛一下就冷了,卓父卓母大概也是没想到她态度会这么坚决,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良久,卓母才问她:“你这还是怪我们吗?”
  尤宝珍觉得脸红,他们千里迢迢地跑过来,问她是不是还怪他们,可其实,她有资格吗?那时候的她,实在是没什么耐心,现在她有耐心了,但是却没有信心,可这些话,要怎么跟她们说?尤宝珍迅速否认:“我没有。而且当年,是我的错。”她看着卓母,语气很真诚,“把您气到,真的很对不起。”
  这一句道歉说出口,也没有想象中的难,丽且心头也忽然轻快了许多,顿了顿,她继续说:“当年我不懂事,我希望您和爸爸能原谅我,至于现在,我和卓阅之间,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这我也承认,我甚至也想过,跟他复合算了,他讲得对,跟谁过不是过?还不如和孩子的爸爸,这样橙子也不会觉得遗憾。但就像您说的,他的公司在家里,而我的事业在这里,这里有我经营成熟了的圈子,有我需要的一切资源,所以,您们就劝劝卓阅,让他回去吧,以前是我做得不对……其实也是那时候没有条件,以后我会让橙子每年都回去看你们的,她永远都只有一个爸爸,而你们,也永远都是她的爷爷奶奶。”
  血缘关系,父女天性,谁也无法阻隔,她也不想阻隔。
  卓父说:“我们劝不到,如果能劝,我们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这一句话,他本来的意思,他们拗不过儿子,所以只好来帮卓阅,但听在尤宝珍耳里却是,他们劝不住儿子不复婚,所以只好来劝尤宝珍放弃。
  尤宝珍想,原来你们的刻意讨好,也是有目的的。
  媳妇和公婆争夺一个男人,真正是世界上最傻也最无聊的事情,尤宝珍当即说:“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她起身,顾自回了房里,卓父卓母对看一眼,有点无措,他们是不足说错什么话了?
  房里面的尤宝珍,心凉如冰,她因自已某一刻的松动而觉得羞愧,也为自己再为卓阅动心而感到愤怒,她想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显得自己毫不在意,于是在房里闷了两分钟后她又出去了,在冰箱里拿了个苹果,洗净,削皮,切片,端到卓父卓母面前。
  这个时候,卓阅也回来了,嘻嘻笑着和尤橙进了门。他们确实买了很多东西,肯德基,还有小面包,尤橙小主人似的招呼大家吃橘子,自己把肯德基捞到面前大啃大嚼起来。
  尤宝珍想说不是才吃了饭么,但她懒懒的,什么话也都不想开口,于是葫看着尤橙搬家似的把那些东西搬到她肚子中去。
  卓阅并未察觉到气氛有异,吃过东西就送卓父他们先回去了。尤宝珍带着女儿洗澡睡觉,还未睡着,外面门响,卓阅又过来了。
  他脸色不好,阴沉沉的,一点也没有离开时的一团和气。
  已经眯上眼睛的尤橙听到响动又睁开眼,腻腻地喊了声:“爸爸你也来睡吗?”
  卓阅硬声硬气的:“你先睡。”然后望着尤宝珍,“我们谈谈。”
  看他样子应该是他父母和他已经说过了,那他们也是该谈谈了,早死早超生,胜过再这样互相折磨。
  尤宝珍退出身体,,掖了掖尤橙的被子,俯身说:“宝宝早点睡,妈妈去和爸爸谈点事情。”
  只是,这明显是场超出了尤宝珍控制和想象的谈话,她一起床,卓阅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几乎是粗鲁地杷她拖到旁边客房里,“嗒”地把门锁了。
  他的表情阴狠而凌厉,认识她这么多年了,这样生气的时候似乎不多。
  门一上锁,他旋身就把她抱了起来,直直丢到床上,自己也跟着压了过来。尤宝珍想推开他:“你干什么,不是谈谈么?”
  “谈个屁!”卓阅怒极,“我以前就是对你太好,样样顺着你你还不领情了。”
  说着,大手伸进她的衣服,嘴巴堵住了她欲说出口的话,长腿有力地顶住了她下身的反抗。尤宝珍死死抿住嘴巴,卓阅欲入门而不得,阴险地眯了眯眼睛,腾出那只握住她胸部的手,径直地探进她的睡裤,捏住她最柔嫩的部位。
  尤宝珍惊得吸一口长气,卓阅的舌头顺利地长驱直入。
  尤宝珍想咬他,可牙齿咬到他的舌头,只是轻轻咬了咬,到底舍不得,到底也是不敢,她放开了,只好随了他。
  后来干脆连身体也软了下来,瘫在床上由得他为所欲为。
  卓阅放开了她的嘴,尤宝珍含恨:“你这是强奸!。
  卓阅一点也不当回事:“那你去告我吧,出来了,我还奸你!”
  和这种女人讲话真的是浪费时间,他想起自己以前为什么每次一吵架最后都要吵到床上去了,事实证明这真的不是一个好办法,但事实同时也证明,这的确也是消除身下女人别扭心思的最好办法。
  也是最快的了,卓阅想他实在是忍够了,这段日子,看她而不得,他可是男人!
  他的嘴片刻也不闲肴,离开她的唇后,在她耳朵边厮磨了一阵,他说:“宝珍,我想死你了。”
  想死了,他要让她知道,他不是圣人,他忍她,只是因为他爱她,他想尊重她,想等她完全再接纳她。但她是怎么想的?哼,她有办法?有办法让他离开么?听到卓父跟卓母原原本本地把那些话说给自己,卓阅几乎要气炸了,卓父卓母或许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但他是听明白了,这个女人,又想打退堂鼓了,只是因为想到再婚后要两地分居,所以打退堂鼓了!
  他偏要让她退无可退。
  他在她耳边呢喃:“尤宝珍,我想要你,想死了!”
  这一句话,是死穴,是利器,她的下面,果然—下就湿了,蜜汁将他的手指染得濡湿一片,他轻轻按磨揉捏,她再忍不住了,手轻轻攀上了他的肩膀。
  他很满意,嘴唇再继续向下,越过她的锁骨,她的胸部,她的肚脐,最后,来到了她最柔软最紧窒的地方,她无力地想收拢长腿,但卓阅坚定地让它们打得更开,一口咬住了她的柔嫩。
  半晌,卓阅再抬头,磨着牙问:“你想要我吗?”
  尤宝珍咬牙……但,她干脆坐起了身子,他没提防,她就那样跳了起来,翻身,腾跨,卓阅反被骑到了身下。
  两个人衣服早已脱光,所以她的行动很顺利也很方便,他的下身早已肿胀,忍耐让他也很痛苦,因为熟悉,也因为湿润,他的贯穷毫不费力。
  尤宝珍以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男人恶意的挑逗。
  然后便是律动、抽插、疯狂的摇摆,极致的快乐。
  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尤宝珍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牙印清晰,血痕立现,如高潮一样让人难以忘却。
  卓阅一手揽着尤宝珍,一手摸着肩胛处的新伤,故意嘶嘶地喊痛:“你咬得真狠。”
  尤宝珍冷哼。
  卓阅微微起身,把没受伤的另一边送到她嘴边,笑:“要不你再咬一口?痛着的高潮,太让人回味了。”
  脸不由自主地红了,瞪他,一把推开:“神经!”
  卓阅呵呵笑了,满足地再躺下来,用力地抱住身边人:“老婆,我爱死你了。”
  我爱死你了,这样的情话,她很久没听到了。不得不说,事隔这么久,再听,仍有当初一样的甜蜜。可是,她还是“呸”了他一声:“这种话想好了再说。”
  卓阅笑,不理她,又说:“我们不要再轻易放弃对方了好不好?”
  尤宝珍顿了顿,卓阅以为她总算想通了,结果再开口却几乎把他气死,“如果你喜欢,那我们就保持现状吧,婚也不用复了。”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你要再来一次?”他威胁她。
  她不为所动:“如果你还行。”
  这句话,本不是轻蔑而只是点出事实,他毕竟不是刚认识那会的年轻小伙子了,岁月不仅仅是磨光了皮肤的光滑,当然还有爱情的温度,以及身体的耐劳度。
  但是,尤宝珍忘了,他们这也算是久别新婚,也算是初尝滋味。
  所以,卓阅翻身而起,下体在她身上只是轻轻磨了一磨,那里,又是硬如铁棒,她正惊讶,他已经就着先前的湿润,气势汹汹地贯穿进入了。
  如果说,尤宝珍之前还有什么犹豫,那么现在,她也已经毫无抵抗的能力了。
  只是,她的确没有办法抛弃事业,只为了一个男人,而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曾经为了他最爱的人放弃过她。
  激情完全退去,卓阅抱着她,满足而心醉。
  当然,正像老李说的那样,问题还是要解决的,该沟通的必须要沟通好。他在耳边吹枕边风:“我爸爸不是那个意思,他们只是想一家人团聚最好。”
  “但是那不可能。”尤宝珍淡淡地打断他,“我在这里有事业。”
  “没所谓。”卓阅笑,“我喜欢女人有自己的事做。所以你不需要改变什么。”
  尤宝珍望着他,像是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卓阅亲亲她的鼻尖:“大不了,我多跑一跑,也大不了,我在旁边再买套房子,爸妈想孙女媳妇了,可以过来住一住。载也想通了,我们和父母分开住,还客气一些。”
  所以,这算是什么大问题吗?他不想再勉强她,他也不想再起什么波澜,这久违的幸福与安稳,他不想再失去了。
  那天夜里,他坐在家里的客厅里,等卓父卓母想明白想通透,他跟自己的父亲说:“你们应该再给我些时间,也给她些时间,重新接纳和接受她。”
  现在,才是尤宝珍最美好的时候,干练,豁达,成熟,也稳重了。
  那种女性的魅力,他相信他的父母能感受得到,他也相信,她现在的成绩能让他的父母相信,她那时候离开,真的不是不愿意和他一起吃苦。
  而且,他也相信尤宝珍是个善良的女人,那时候他怀疑,只是因为他们全都是第一次面对婆媳关系,宝珍又是刀子嘴,他直觉地以为年轻的后辈们,面对长辈,应该是最宽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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