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吻合在一起的裂痕,轻叹出声:“怪不得我一直无法发现其中的秘密。”
在明珠的表层上,不知是哪一个能工巧匠用同色的珠粉细细的覆盖镀上了一层,除非大力毁坏明珠,否则谁也看不出在看上去完好无缺的明珠里,居然有着这样的秘密。
夜月之前一直找不出其中的秘密,就是投鼠忌器,不敢毁坏明珠而已。
在夜月做这样的一番举动之时,宇文极一直细细的回想着当时的情况,最后终于颓然放弃,可怜巴巴的看着夜月笑吟吟的脸:“小夜月,你就明白告诉我,到底你是怎么做到的好不好。”
看到夜月依旧的一副神秘的样子,宇文极的帅脸顿时塌了下去。
含怨的瞥着夜月手中的珠子,喃喃细语:“难不成有人真的会法术?”
“这个只能说是阴差阳错。”
夜月终于忍不住失笑出声,上一次,芊芊将明珠作为礼物带来的时候,她就将两颗明珠换了过来。
原只是一时心动,隐隐觉得明珠在自己身上不安全,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将自己手里的明珠和锦囊中的调了一下,却想不到居然变成了意外收获。
尔虞我诈14
“我在之前就把珠子调换过来了,你又怎么可能发现我是怎么调换的?”
细细的将中间原委对宇文极说了个清楚明白之后,夜月往上勾的唇线就更加完美了,将手里拿着的明珠放到宇文极手上,轻笑出声:“所以,这个就叫做歪打正着。”
好不容易才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宇文极,那张俊俏到了极点的脸却皱成一团,重重的叹息一声:“本王还以为找了一个会法术仙女,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
看着夜月的眼里却充满了笑意,这样的调换,绝对不可能只是夜月自己说的歪打正着,而是她一早就算计好的。
否则她也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一口咬定皇上要她将珠子交出去了。
为的,只是算准了自己手里的珠子迟早有一天要交给皇后。
看着夜月眼里一闪而过的小狐狸般的笑意,宇文极忍不住轻叹出声:“若是皇后娘娘知道这颗珠子竟然是她自己亲手交给你的,岂不是要吐血?”
谈笑间,眼眸却也逐渐黯淡下去。
这样的神情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夜月的眼睛。
宇文极心里的顾及,更是让她的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伸手握住宇文极的手,手指触碰处,一遍冰冷。
在这个夏夜里,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宇文极的手指冰冷。
夜月深深的看了一眼宇文极,将视线移到缓缓流动的水面上,无音轻叹一声。
在这个时候,她不知能说些什么。
不光是夜月,就是宇文极也沉默下去,良久之后突然勾唇笑笑:“你为什么不说话?”
语气,依旧是惯有的戏谑语气,却是带了一点淡淡烦恼。
这样的问话,让夜月更说不出话了,只能是静静的听着水流过船底发出的细微水纹声。
宇文极心里在懊恼什么,她怎么会不明白。
就算是他再憎恨姜皇后,但那毕竟是他的生身母亲,这个珠子一旦交到皇上手里,不亚于他亲手将自己的母亲推入了鬼门关。
尔虞我诈15
就算是他再憎恨姜皇后,但那毕竟是他的生身母亲,这个珠子一旦交到皇上手里,不亚于他亲手将自己的母亲推入了鬼门关。
这样的决定,夜月根本就没有办法帮宇文极做主。
更不愿意自己的话,影响着他的心里最真实的意愿。
这样的宇文极绝对不是优柔寡断,而是他本来就多了一种皇宫里没有的东西……情。
就是因为他有情,才会憎恨姜皇后。
才会放弃那垂手可得的皇位。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对一眼看中的夜月如此尽心守护,才能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夜月的心。
沉默中,所有的心思,都在紧紧相握着的手里。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水声和轻轻的夜风声。
“很奇怪的感觉,一直以来,我都想着怎么样将姜皇后的事情破坏掉。”
寂静中,宇文极突如其来的声音显得有些失落,就像是他心里那种说不清楚的失落感一样,淡淡的语气,轻轻的声音:“但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我却有些害怕了。”
抬眼看着在他说话时转头看着自己的夜月,无奈的笑笑:“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你根本就不是害怕。”
夜月勾唇一笑,用空着的手点了一下宇文极的胸膛,失笑出声:“你只是太过于重情意而已。”
随即皱了一下眉头,将宇文极抓着明珠的手掌合拢,眨了眨眼:“在这样的良辰美景里,难道你真的决定要为这个最起码明天或者过几天才头疼的事情烦恼一夜?”
宇文极看着夜月有若虚空的眼睛,嘴角,逐渐的往上扬了起来。
猛然站起身,长啸出声。
郎朗啸声划破夜空,让坐在一旁抬眼看着他的夜月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
长啸过后,宇文极也是精神大振,脸上那种淡淡的愁思完全消失,低头展颜妖媚一笑,弯腰凑到夜月耳边:“那你说,在这个夜里,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尔虞我诈16
长啸过后,宇文极也是精神大振,脸上那种淡淡的愁思完全消失,低头展颜妖媚一笑,弯腰凑到夜月耳边:“那你说,在这个夜里,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话才落音,嘴角的笑意就僵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直接用唇堵住自己嘴唇的的夜月。
这一次,夜月绝对不是随便印上去的一吻。
而是那种绝对占有性的深吻。
舌尖,挑逗着宇文极的一切感官,让他忍不住闭上眼,将被动转为主动。
水声,风声,都似乎完全消失了,就是呼吸,也仿佛跟着停顿下来。
狠狠的在宇文极唇上最后印了一下,夜月将头往后仰了一点,看着从她认识开始就不曾如此器宇轩昂的宇文极,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轻声说道:“难带你这个风流王爷真的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可以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只不过,宇文极这样的气势也只是一瞬间。
在下一瞬间,那种惯有的嬉皮笑脸又回到了他脸上。
看着夜月比平时更为深邃的眼眸,宇文极脸上笑容更是无比妖孽,手臂懒洋洋的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嘴里却是戏谑出声:“小夜月,你找了一个如此风流倜傥,俊俏倾城的郎君,是不是觉得很幸运啊?”
“是吗?”
夜月失笑出声:“怎么我觉得幸运的应该是你。。。。。。”
“的确是我。”
还不等夜月的话说完,宇文极略微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低头凑到夜月耳边,轻轻的在她耳边亲了一口,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戏谑:“遇见你,的确是我的幸运,也是你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相信的人。”
夜月心里一荡,将脸贴在宇文极脸颊上,声音也跟着他的低了下去,话,却还是刚才那样肯定的话,佯作恶狠狠的说道:“既然知道自己幸运,以后就给我老实一点。”
说话间,嘴角逐渐往上勾了起来。
变故突生1
笑看着宇文极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心情愉快到极点夜月刚转身就对上南宫羽那戏谑的神情,不由得展颜一笑:“怎么南宫世子还没休息?”
看着夜月那比女子还要精致的脸上,隐隐带着幸福满足的笑颜,南宫羽却是突然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是在刚才,不知道为何,他的心居然被一个男孩子的笑容弄得猛得跳动了一下。
对夜月的问题更不知如何回答。
就是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在夜月没有回来之后,心里原来那种莫名其妙烦躁顿时消散,走了几步,才转身轻笑出声:“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这样的话才说完,自己又觉得有些别扭起来,皱皱眉,闷闷的往房间里走去。
睁大眼睛躺在床上,听着夜月推门掩门的声音,脑海里浮现起宇文极醋意盎然的神情,心开始有些不平稳的跳动起来,不由得喃喃细语:“难不成这个也可以传染。”
闭上眼,脑海里又莫名其妙浮现起夜月刚才那带着明显幸福的笑颜,更是心烦意乱的坐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叶推开。
却是不自觉的侧脸往夜月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从窗户里透出来的烛光,又想起在夜月没有回来之前,自己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那种不应该想的,两个男子之间的艳丽风景,心里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重重跳了一下。
有些心虚的将窗叶悄悄抿上,走回床上和衣躺下。
这样的情绪,他也不知到底出现了多久,似乎在和夜月并肩作战那一夜之后就出现了。
又似乎,就是在刚才看到夜月那笑容时才产生。
心烦意乱之余,索性坐直身子,盘膝吐纳,接着练功让自己的心情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门外突如其来的响声从忘我中惊醒过来。
“皇上有旨,着南宫世子即刻奉旨入宫。”尖细的声音,正是平时专门帮皇上为锦衣卫下旨的张公公。
变故突生2
“皇上有旨,着南宫世子即刻奉旨入宫。”尖细的声音,正是平时专门帮皇上为锦衣卫下旨的张公公。
也就是上一次深夜将夜月和他带到御花园的太监。
张公公向来都是皇上身边的人,表面上看上去和然后一个普通的执事公公一样,但只有有数的几个人才知道,张公公最主要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危。
一身的武功,绝对不在云凌国任何一个高手之下。
南宫羽眼眸微眯,情知若是张公公过来传召,定是有什么紧要事务,当即手掌在床沿上一按,从床上直接跃到门边,拉开门的同时,夜月的房门就被她从里面打开。
还不等南宫羽开口,站在门内的夜月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盯着看到她时,躬身行礼的张公公,冷声说道:“皇上有何事召见?”
“这。。。。。。”
张公公迟疑了一下,抬眼往南宫羽的偷瞄了一眼,沉声说道:“具体为何,奴才就不知了,只知道皇上召见南宫世子。”
夜月将张公公的迟疑看在眼里,心里猛地一跳,往前踏上一步:“那就有劳张公公带路了。”
随着夜月身子往前,张公公亦是跟着退了一步。
在她踏前一步的同时,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张公公的一举一动,就连他的神情也不曾错过半点。
看到他不自觉的防备,心里那种不舒服顿时升到了极点。
若没有什么发生什么变故或原委,她这样根本就没有威胁性的踏前,不可能引起张公公这样下意识的防备。
想到此处,眼眸更是一冷,刻意显露出杀气,沉声喝到:“张公公,既然是皇上急召,你这样耽误时间,又是为何?”
“奴才。。。。。。”
面对夜月的杀意,张公公心里更是凛然,真气贯注全身,垂在腰际上的手指微微发出几声轻响,低着头,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的说道:“夜月公子,皇上召见的只有南宫世子一人。”
变故突生3
面对夜月的杀意,张公公心里更是凛然,真气贯注全身,垂在腰际上的手指微微发出几声轻响,低着头,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的说道:“夜月公子,皇上召见的只要南宫世子一人。”
话虽然没有明说,意思却是实实在在说明,他之所以还迟迟不肯动身带路,为的,只是不许夜月进宫。
“既然是皇上下旨,夜月公子就不要任意妄为,凡事待南宫羽见驾之后再行定夺。”
一旁,南宫羽见此情景,心里虽然亦是惊疑不定,却还是暗自递了一个眼神给夜月,示意她稍安勿躁之后,浅浅一笑,手臂往前一摆:“张公公请!”
确定夜月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之后,张公公垂在腰间的手臂才是真正的放松下来,冷冷的注视了夜月一眼,默不作声的转头就走。
南宫羽看着神色冷峻的夜月,心里暗叹一声,无声的对夜月说了两个字:“等我!”
此情此景,让夜月唯有紧抿着唇,微微颌首,算是回答了南宫羽的要求。
……
注视着南宫羽跟着张公公匆匆消失在院门外的背影,夜月心里刚才产生的那种让她不舒服到不安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是加重许多。
抬眼往已经微微发白的天际看了一眼,深吸一口夏夜凌晨时的沁凉空气,企图让自己那种异常的感觉压下去。
隐约之间,却总是有一种似乎要失去一样东西的感觉。
迟疑片刻,暗自咬咬牙,飞身跃上院墙,快速的往皇宫的方向疾掠而去。
这样的感觉,让她根本就没办法再在自己这个院子里做任何的等候。
在原来那个时空里,这样的感觉让她做出无数次正确的选择,这一次,她同样的也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情知若是等天色大亮,自己根本就无法顺利私自进宫,当即用尽全力快速的在只是微微泛白的晨曦中往前窜行,到远处的宫墙映入眼帘之后,夜月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飞身往自己熟悉的宫墙上窜去。
变故突生4
到远处的宫墙映入眼帘之后,夜月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飞身往自己熟悉的宫墙上窜去。
那三天的值班,让她对宫门的守卫站立的方位都熟悉到了极点,有了这样的条件,在还有些迷蒙的天色里,夜月从宫门那些侍卫视线的死角处轻而易举的跃到宫中。
却不往深宫里走,而是径直走到一个离宫门不远不近又可以隐身的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等待着。
看到张公公和南宫羽的身影之后,夜月眼里就露出了笑意,静静的站在原处等他们走到路径那端折身消失之后,才缓步从藏身处走出来,凭着本能跟踪着他们的去向。
她等待的就是他们。
在刚才那一阵急速飞掠下,她敢保证这两个人绝对会比自己更晚一点才到皇宫。
……
站在转角处,看着张公公和南宫羽步入映入眼帘的大殿,夜月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前面,是皇宫中的演武厅。
除了天下豪杰在此为自己的功名比试之外,更是宫中皇子的练武场所。
她虽然不知道皇上在这个天光微亮时分,让张公公将南宫羽召来这里相见意欲如何,但心里那种不安却在看到演武厅的时候,更是强烈起来。
下意识中,似乎感觉到在这里,即将要发生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这样的感觉,一如她前一世听到那个任务的地名时,一样的心情动荡。
那一次,她为这样的心动送了命,这一次呢?
静静的站了短短的数秒,夜月的眼眸更是冰冷深邃。
只是这样短短的时间,就算是隔着那么远,她依旧感觉到演武厅里有着她熟悉的某种气息。
一种浓烈到极点的杀气。
这样的杀气为何而起,又是对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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