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盗的确没有那个本事,但也绝对不会是宝阁楼的人。”
往宇文极的方向看了一眼,夜月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所有的攻击都是对着他的,若是王林,根本就不会这样做。”
狙杀5
往宇文极的方向看了一眼,夜月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所有的攻击都是对着他的,若是王林,根本就不会这样做。”
南宫羽突然不做声了。
夜月说的没错,若是王林,攻击的绝对不仅仅是宇文极一个人。
皱着眉,望着宇文极那张依旧是无所谓的脸,迟疑着:“难道是皇。。。。。。”
“不管是谁。”
宇文极径直打断南宫羽说出来的名号,抬眼和夜月对视着,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决绝。
勾唇一笑,宇文极伸手将夜月揽入怀里,冷声说道:“我只知道一点,若是谁招惹我们,结果,也是是那个人不愿意看到也承受不起的。”
声音不大,但是在宇文极刻意运用真气下,在峡谷里郎朗回响。
回音更是让那些才落下去的惊鸟再次飞起,在星空下展翅往远处飞去。
夜月抬眼展颜一笑,伸手握住宇文极的手。
看着夜月和宇文极十指交缠的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南宫羽眼眸顿时黯淡了一下,将视线挪开,勾唇笑笑:“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放手?”
话还没有说完,眼眸就微微眯了起来。
远处激流中,出现江心巨石一样的黑影。
与那些巨石不同的是,这个黑影从两岸开始漫延,将整个江面全部拦截成两截,暗夜中,隐约看出是用铁链将无数双人合抱的巨木头尾连在一起。
江道上,不要说一条船通过,就是一条缝都不曾留下。
张开满帆的快船,依旧在江风和激流的推进下,快速无比的往前激进,若是撞上那排巨木,在这样的冲击力下,只能有一个结果。
“南宫,降帆,减速!”
在南宫羽看到那黑影的时候,夜月的眼眸也变得犹若夜空,暗到了极点的瞳孔没有一点神情波动。
侧脸和宇文极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同时微微点头,脚尖用力往前方远处水面微露的江石跃去。
狙杀6
宇文极在夜月身形凌空的时候,伸手托在她的腰间,掌心用力,将夜月往她自己功力无法到达的江心巨石抛去。
在夜月凌空的同时,自己也拔身而起,在南宫羽往上托的手掌上用力拍了一掌,借力跟着夜月而去。
南宫羽将宇文极送离之后,身子往桅杆的方向跃去,手中剑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准备直接将桅杆上的粗绳割断。
剑堪堪碰到绳索的时候,突然听到由上而下往自己这个方向激射过来的风声,反手挥剑,将暗器击落。
只听得铁钉与木头发出来的细微声音,南宫羽根本就不需要查看,就知道这一次依旧是那种杀伤力极大的钉状暗器。
这样的暗器用来凌空攻击,的确是有效到了极点。
只不过,有一样东西比它更有效。
南宫羽看着沿壁滚滚而下的擂石,咬咬牙,往张满的船帆看了一眼,收剑跃到船尾,沉声吩咐已被吓得满脸惨苍白的舵手:“加速!”
夜月已经站在江心巨石上,听着头顶雷鸣般的响声,抬眼看了一下,又回眸往加速前进的快船看了一眼,嘴里狠狠的咒骂一句:“该死的。”
头顶,尖锐的风声骤然响起,那些长钉已经追击而来。
往前的身形却不曾停留半点,咬咬牙,抢在暗器到达之前,飞身往下一个江石跃去。
随后而来的宇文极手中长剑光芒暴涨,将往自己激射而来的铁钉击落,脚尖在夜月刚才落脚的地方用力一点,借力换气往夜月的方向追去。
半途,追上气力已竭的夜月,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往前一掷。
夜月借力顺势在半空翻转,被宇文极抓着的手掌也是同时用力,将宇文极往下沉的身形提起,双双落到巨石上。
没有言语,甚至连交换眼神的举动都没有,同时飞身往前窜去。
在他们起身同时,从天而将的铁钉顿时将巨石布满,滚滚而下的擂石也到了半山腰。
狙杀7
对这些,夜月和宇文极却是充耳不闻,他们的目标只有前方那将江道截断的巨木。
他们急速前进的身子,有足够的把握避开那些射向他们的铁钉,身后就是发生了任何事,哪怕是天塌了,也不能让他们回首看一眼。
若是不能在快船到达之前将那些铁索斩断,闯出这个峡谷,今夜,生死存亡皆无从得知。
这样的布置,想做的,并不是毁掉他们的船,而是在必杀他们的前提下部署的,若是没有猜错,在毁掉他们的船之后,对手还有下一步的攻击。
快船被毁之后,水下等着他们的,就是真正的杀招。
三个人中,除了夜月对水下击杀精湛之外,宇文极和南宫羽这两个常年在京城,习惯陆战的人来说,水下厮杀,就是他们的弱处。
夜月在最后一块江石上借力跃起,眯成一条缝的眼眸才微微松懈一点。
只差二十步。
这样的距离,以她和宇文极的身手,可以轻轻松松的到达。
一声尖啸在悬崖峭壁的顶端响起,随着尖啸声,巨木后,纷纷冒出无数全身穿着水靠人,从水里翻身跃到巨木上,密密麻麻的站在巨木上。
手中水刺在夜月和宇文极到达之前,形成一个尖锐的刺网。
这些,本来是准备毁船之后在水下攻击的部署,到了现在,不得不现身阻止夜月他们割断铁索。
夜月眼眸更是杀气凛然,手臂往后扬起,准备强行攻破这样一道用武器组成的网。
比她动作更快的是宇文极手里的长剑。
在黑夜里,宇文极的长剑幻化出无数让人看不出先后的寒光,抢在夜月前面后发先至,直接迎向那个看上去根本就没有破绽的刺网。
就是有破绽,他也来不及找。
强力攻破!
在宇文极强行攻出来的空隙中,夜月稳稳的落到巨木上,手中短剑将自己身边的数人快速的扫落水中,头也不回,反手一把抓住宇文极,让他挨着自己并肩站在巨木上。
狙杀8
眼角余光瞄到宇文极手臂上流出来的血迹,夜月眼里顿时杀意大盛,身形往已经被宇文极击散的刺网缺口冲去。
嘴里轻喝出声:“斩索!”
这样,不仅仅是宇文极在强攻时已经受伤,而是只有他手里的长剑才是斩断一圈圈缠在巨木上那些铁索的最好工具。
看得出,这一次的拦截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拦截的巨木是由两派木条交错组成,用精铁打造成手臂粗细的铁链密密麻麻的缠绕在巨木上。
夜月身形一路往前,帮身后的宇文极清理出道路。
短剑,用最快的速度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那些身着水靠之人的致命处。
本来下手就狠而准的她,在这个生死存亡关头,更是犹如下界修罗。
每一击,都是准确无比的将一个人送入死亡。
完全不顾攻向自己的水刺。只要是不致命的攻击,她就任凭那些尖锐的刺身洞穿自己的身子,用轻微的伤换取敌人的性命。
宇文极看着夜月这样的拼搏,咬着牙,忽略掉在这个生死存亡关头不应该有的心疼,真气贯注手中长剑,往手臂粗细的铁链劈去。
随着剑刃渐钝,铁链也从开始的应声而断,变成了两次,三次。。。。。
到最后,剑身在和铁链相击产生的四溅火花中,剑尖也折断飞击。
一把刺在夜月手臂上的水刺,从夜月手臂中抽出来的时候,带出的一滴血也溅射到宇文极脸上。
宇文极手下失力一松,脸色却是一点变化都不曾出现,抬手,用手指将剑身弯曲的部分折断往前方掷去,射入那人额间。
手中断剑,继续砍向铁索。
断剑挥落间,脚下巨木骤然震动松散,收剑,抬眼看着依旧在血拼的夜月。
看着她白衣上的点点血迹,宇文极眼眸一冷,手中断剑划出点点寒星逼退夜月身边的敌手,伸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凌空翻越放于自己身后。
狙杀9
看着自己前面如虎入羊群的宇文极,丝毫没有办法插手进去的夜月索性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帕,慢慢的将自己短剑上的血迹拭去。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个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宇文极也会发脾气的。
而且,发脾气的宇文极,绝对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
但凡他手里断剑能够得着的人,都在还来不及看到剑是怎么来的时候,就被那把剑直接送到阴曹地府。
这个时候的宇文极,下起手来,绝对不比夜月差半点。
……
快船一路激进到巨木边上的时候,巨木已经张开一个容得下快船通过的缺口。
在它的上面,除了夜月和宇文极之外,再无第三个人。
大部分敌人已经被宇文极杀死。
没有被杀死的,也在快船没有到来之前,被宇文极那犹如死神一般的剑吓得跃入激流中逃窜。
宇文极身上,血迹斑斑,根本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血。
但夜月敢肯定,在刚才那一阵雷厉风行的杀戮中,宇文极身上的伤,绝对不比自己的少一点。
宇文极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夜月,眼里杀意凛然,依旧是怒不可歇:“该死的,他们居然敢伤你!”
这样的话,让夜月眼里顿时露出了笑意。
虽然心里早就明了宇文极少有的怒意是因为自己受伤而来,但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迎着江风,走到杀意凛然的宇文极身边展颜一笑:“傻子,这样的伤对我来说没有关系。。。。。。”
“对我,却是有关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宇文极直接打断,注视着夜月,脸上绝对不是平时那种嬉皮笑脸,沉声说道:“在这个世上,我只剩下你,我发过誓,不管是谁,只要我活着,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
夜月心里一哽,江风中,宇文极声音依旧响起:“就算是皇上和皇后都不行。”
狙杀10
夜月心里一哽,江风中,宇文极声音依旧响起:“就算是皇上和皇后都不行。”
听着宇文极发誓般的话,看着他那凝重的神情,夜月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有些不舒服起来。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灼热,在眼里徘徊。
就算是生死面前,她也不曾落下一滴泪,现在却为了宇文极一句话,眼里,弥漫上了一层水雾。
抬手,轻抚过自己被江风吹到胸前的发丝,将心里的激荡压下去,展颜一笑:“我发现,等这件事完成了,你应该去办一件事情了。”
说完,直接转身跃上从巨木缺口穿行而过的快船。
宇文极被夜月突如其来转变的话题弄得怔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在这次拦截失败之后,已经恢复寂静的峡谷。
深吸了一口气,朗声说道:“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人,我只知道一点,在这个世上只有情愿一生和夜月闲居的宇文极。”
郎朗声音,在峡谷里不断回响。
翻身跃到快船上,等峡谷恢复寂静之后,一声长啸冲口而出。
啸声方起,悬崖上,数处草丛顿时同时震动摇曳一下。
视线一直紧紧盯着峭壁上动静的宇文极看到这样的情景,微微勾了一下唇,眼里,却是杀意凛然。
朗声说道:“帮我带话给你们的主子,若是谁执意赶尽杀绝,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话才说完,脸上那冷峻无比的神色骤然消失,侧脸看着夜月的眼里,却是满满的讨好神情,刚才那气势凌人的模样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小夜月,你想让我办一件什么事?”
闻言,夜月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上下打量着宇文极,好半响之后才轻声问道:“我只是突然想问问你,这一次回去,你准备帮我娘带什么礼物?”
“礼物?”
宇文极的眉头顿时也皱得紧紧的了,瞪着夜月看了半天,眼里,是真正的迷惑:“奇怪,才从生死关头走过来,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1
宇文极的眉头顿时也皱得紧紧的了,瞪着夜月看了半天,眼里,是真正的迷惑:“奇怪,才从生死关头走过来,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
跟着立马献媚的笑笑:“这个船上那么多珍宝,她看中什么我就送什么。”
夜月眼里的笑意顿时不见了。
不仅仅如此,就是那张精致的俏脸也板得紧紧的了,冷眼看着笑得无比讨喜的宇文极,径直转身走进船舱。
“都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一直不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南宫羽双臂环抱于胸,看着夜月消失的地方,嘲弄的轻笑出声笑:“如今,我是见识到了。”
宇文极犹自被夜月这个说来就来的脾气弄得有些摸不清头脑,看到南宫羽似笑非笑,满是戏谑的神情,不由得下意识地帮夜月说话。
“的确如此。”
微微叹息一声之后,对南宫羽勾唇一笑:“不过这也不能怪夜月,女人,有时候是会莫名其妙发一些小脾气的。”
这样的话才说出来,南宫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侧脸上下打量了着一身是血的宇文极,好半响之后才轻声问道;“你以为我是在说夜月?”
宇文极顿时不说话了。
南宫羽这样说话,他若是还不知道其中有什么不对,那就真的是笨蛋了。
南宫羽用力皱了一下眉头,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之后,才提了提嘴角,悠悠的说道:“若不是看着夜月的份上,我绝对不会提醒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
随即朝船舱的地方努努嘴:“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夜月是叫你去下聘礼?”
话还没有说完,宇文极就往船舱里冲了进去,嘴里,是欢天喜地的笑语声:“小夜月,我回去就去找。。。。。。”
剩下的话,在他推门之后,被一记重重的拳头全部打回了肚子里,夜月一手拥着自己胸前换到一半的衣服,一手扬了一下拳头,冷声说道:“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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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用手捂着左眼走出来的宇文极,南宫羽眼里顿时就出现了笑意。
挑了一下眉毛,直接忽略宇文极脸上那明显的哀怨,走到船被拦截袭击前自己斜倚着的地方坐下去,端起那本来盛着冰湃葡萄酒的,现在已经被铁钉击穿无数个孔的杯子看了一眼,随手往江水中一扔。
闭上眼睛之时,耳里传来宇文极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没看到我受伤了?”
“然后呢?”
南宫羽眼睛都不睁开,抬起双臂枕在自己脑后,悠悠的说道:“等一会,你的小夜月就会过来帮你上药了。”
说着睁开眼睛,戏谑的看着宇文极已经黑得很难看的脸,轻笑出声:“你也知道,女人嘛,偶然总会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脾气,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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