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让儿臣染指下!(蓝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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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让儿臣染指下!(蓝果而)-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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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病危了?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的心中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有些吃惊,昨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才过了一夜而已,怎么可能就病危了?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服侍皇上的宫女说,从昨日开始,皇上就一直在吐血,又不肯喝药,今日清早再去看皇上时,他已经气若游丝了”
  放下了手中的银筷,墨暖心迅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春梅道,“走吧。”
  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就在她的脚要踏出宫殿的那一刻,却顿了下来,转身,看向了坐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的耶律璟,“你不走吗?”
  “不走”他低沉着如旋窝一般的眸光,换了一个姿势,没有打算要起身的意愿。
  “你——”墨暖心的嘴动了动,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耶律璟平静的泛不起一丝波澜的脸庞,她又将那些话咽了回去,丢下了一句算了,便没有了身影。
  原来,她想对那死男人说,无论他和微宗帝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如今他也都已经快走了,毕竟再说,两人也是亲生父子,临终前看一眼总不为过。
  可是又转眼一想,她也只是一个局外人,并不了解两人之间到底有怎么样的仇恨,又有什么立场让他怎么样去做呢?
  直到,两人的身影都已经离去了很久,耶律璟却仍然如先前一般,斜倚在那里,一动未动,就连姿势都不曾换过。
  摆在红木桌上的菜肴,同时也从热腾腾的散发着白气到此刻的冰凉,就连那散发在空气中的香味都恍若被冻结了一般
  那双深邃看不出情绪的眼眸低垂着,不知落向了那里,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只剩下那异常寂静的氛围在房间中流动。
  许久之后,一道寒冷嘲讽,没有丝毫温度的嗓音才响了起来,“你的命也不过如此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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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墨暖心和春梅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脚下的步子放得很快,甚至是一路小跑到寝宫的。
  当推开房间门的那一刻,她便感觉到了一阵肃穆,阴沉,压抑的气息,让人甚至有些喘不过气,似乎,来迟了一步
  房间中站满了人,许多的人,她曾看到过的,不曾看到过的,此时都是一脸的悲痛,还有些像是妃子模样的几名女子正趴在床榻边沿,痛哭失声。
  看到她走进来,房间中的皇子,大臣还有妃子都让开了一条路,让她能够没有阻挡的走到床榻旁。
  靠近床榻,微宗帝的那张脸颊猛然映入她的眼帘时,让她不禁吓一大跳,整个人颤了一下,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微宗帝躺在床榻上,此刻已经是连动都不动一下,脸庞上暴瘦,只剩下高高的颧骨冒在那里,还有,他的眼睛并没有合上,而是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向上翻着,露出一片白,让人看了,只觉得心惊胆战。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墨暖心便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若是再看下去,她晚上一定会睡不着,更说不定会噩梦连连。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她移开了目光,颤动着一直忍不住发抖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让微宗帝瞪着的眼睛合了起来。
  直到,手已经移开了他的脸庞,墨暖心还心有余悸,有些害怕。
  随后,只听一道尖细的嗓音划破压抑的氛围,“皇上归天——”
  再然后,房间中所有的人都跪到了地上,痛哭起来,一时间,房间中充斥满了痛哭声。
  随着众人一起跪到地上,听着那些不断传进耳中的痛哭声,她只是皱了皱眉,没有随着他们一同哭。
  因为,她对微宗帝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名义上她是皇后,他是皇上,除此之外,他们两人的关系充其量也就算是见过几次面,能称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她对微宗帝没有多少的了解,也没有多少的感情,对他突然死去,她倒没有感觉到多大的悲伤,只是觉得人生无常。
  原来,一夜之间,真的可以发生许多事
  跪在那里,她胡思乱想,直到,有人碰了碰她的肩膀,才回过神,抬头,耶律月的脸庞映入了眼帘中。
  “母后,父皇该入棺木了。”附在她的耳旁,耶律月道,往昔温润的脸庞上有抹哀伤。
  应了一声,墨暖心点头,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其他人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可是那哭声依然没有停止。
  几名宫女上前,手一动,将微宗帝身上的衣袍给脱了下来,换上了新衣袍,靴子,然后净面。
  再然后,又是如公鸭一般的嗓音,“入棺木——”
  话音落,红色的檀香木棺材便被抬了进来,放到了房间中,几名侍卫上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微宗帝的身子,将他放进了棺木中。
  棺木被抬出去的那刻,震耳欲聋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耶律月向前走了两步,站定在了墨暖心的身侧,难掩一脸的憔悴和悲伤,他道,“母后,今晚的守灵便劳累母后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午夜守灵!

  守灵?”闻言,墨暖心攸然回过了神,看向了耶律月。
  “今夜是父皇第一日归天,理应便是由母后守灵,等到明日了,便是儿臣守灵,再往后,便依次是皇子,公主还有大臣。”
  看到墨暖心的脸色有些不解,耶律月向着她解释道。
  缓缓的点头,墨暖心表示听明白了,只是,她的身子却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一想到,一整夜竟然要和一个死人还有一副棺材呆在一起,她就感觉到异常恐怖。
  没有察觉到她的心中此时在想些什么,耶律月又轻声道,“儿臣现在要为父皇装扮灵堂,母后要一起去吗?”
  既然,他这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她还能说不去吗?再怎么说,她也是名义上的皇后,这些事,她也得担着一些。
  想到这里,她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走吧。”
  “是,母后。”
  一路上,两人几乎都没有言语,保持着沉默,直到,已经走了很远后,耶律月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母后请节哀,父皇既是已经去了,母后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墨暖心的脑袋中思绪翻滚,正在想着守灵的事情,听到他这样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也是,人死不能复生,前面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你要向前看”
  “母后放心,儿臣知晓了。”耶律月扬起了一抹轻笑,将脸庞上的忧伤冲淡了几分。
  咬着唇瓣,墨暖心犹豫了一下,才问道,“那啥,晚上守灵是一个人守一夜吗?”
  “前半夜会有宫女和侍卫在,到了后半夜,便就只剩下母后了。”
  闻言,墨暖心的脸色稍稍变了变,一个人,那她半夜还不吓死?
  察觉到她的脸色有些变了,耶律月的眉轻皱了一下,问道,“母后怎么了?”
  “不怎么,不怎么”她干干的扯动嘴角,摆了摆手,可是心中却真的发愁了起来。
  今夜,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熬下去?
  留意到她的脸色仍然有些微白,耶律月还是有些不放心,“母后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你看,是不是到了?”望着眼前的宫殿,墨暖心转移开了话题。
  耶律月点头,随后两人相携着走进了宫殿。
  而宫殿中此时已经是一片的白,一走进灵堂,站在一旁的嬷嬷走了过来,福着身子,她向着两人恭敬的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十皇子。”
  “起来吧。”言语间,墨暖心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目光所到之处,尽是一片的白,白的让人硬生生的感觉到了一丝冷意,让她竟忍不住想打寒颤。
  “是。”那嬷嬷应了一声,随后将手中的衣裙恭敬的呈递到了墨暖心的眼前,“请皇后娘娘和十二爷先将衣物换了。”
  看着那嬷嬷递过来的又是白,墨暖心忍住想要扔掉的冲动,将那衣物拿到了手中。
  片刻的功夫,墨暖心已经将那袭衣物换到了身上,咬牙,她按捺住了想要撕下来的冲动。
  天色已经在渐渐的变沉了,转眼间,夜色已经拉了下来。
  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所以耶律月已经早早的离开了,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墨暖心连自己的眼睛该放到那里都不知道了。
  还好,夜色才渐黑,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来了,去了,去了,来了
  有宫女在一旁侯着,她什么也不用做,只管坐在那里便好了,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问。
  许久后,渐沉的夜色是愈发的黑了,也没有多少的人再来,墨暖心知道,她的噩梦快要来临了。
  果然,片刻功夫后,宫女齐齐走了过来,盈盈一拜之后,恭敬的道,“奴婢们告退。”
  挥了挥手,她几乎已经不想再说什么话了,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宫女退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宫殿的大门。
  顿时之间,原本还有些声音的宫殿是彻底的静了下来,一片寂静,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回荡在了宫殿中。
  一动,她将身子蜷缩的小小的,窝在了那张红木椅上,心踹踹的跳动着。
  她的胆子原来就很小,连恐怖片看都不敢看一眼,这会儿却让她和死人呆在一个房间,墨暖心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那红木棺材。
  可有些时候越是害怕,便越是会胡思乱想,一个人窝在红木椅子上,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微宗帝死时的模样,面容苍白,瞪着双眼,白花花的向上翻着,一想到这里,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有些寒颤
  她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向棺材,不去看向那白色的挽联,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将身子反抱成了一团。
  而此时,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然后挂在房间中的白色挽联飘动了起来,就连摆放在桌上的蜡烛也跟着摇曳了起来,忽明忽暗。
  心蓦然提到了嗓子眼上,墨暖心的身子紧绷了起来,全身僵硬的像是石头一般,动都不敢动一下。
  然后,一阵细小的呜咽声传进了耳中,让她浑身上下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从来没有,心脏跳动的过快,几乎都要麻痹了,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突然,“咯吱——”一声响起,然后宫殿的门微微晃动起来,墨暖心立时感觉到冷汗涔涔,出了一身的冷汗,警惕的望向了宫殿的门,紧绷着声音,“谁?”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半夜守灵

  没有一点的声音,宫殿的门却在此时打开了,一阵冰冷的寒风向着她的脸颊便迎面扑来。
  几乎是立时,墨暖心的身子一动,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抖动着双手,举起了红木椅,就准备砸过去。
  而就在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随着风飘了进来,“母后,是儿臣。”
  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墨暖心悬挂在空中的心这才安然落在了地上,一直紧绷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
  手一松,只听“哐当——”一声,举起来的椅子竟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此时,耶律月的身子也从宫殿外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托盘,看到墨暖心直直的站在那里,喘着粗气,他轻笑了一声,“吓到母后了?”
  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气之后,墨暖心这才感觉到好受了一些,跳的飞速的心这才缓缓的,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双眼指控的瞪着耶律月,“你是不是故意在吓我?”
  “母后为何会这样说?”将托盘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耶律月淡笑着问道。
  “我刚才明明已经问过是谁了,可是你连应都没有应一声,难道不是故意在吓我吗?”
  天知道,刚才的时候她差点就吓得晕了过去,只差一点就晕了过去,真的!
  “儿臣刚才只是没有听到母后的声音,所以才没有应”耶律月仍然是一脸的温和,声音中带着一抹笑意,“看来是真的吓到母后了,作为赔礼,儿臣请母后用膳,好不好?”
  今天从早上开始她便没有用膳,直接就去了死男人的凌云殿,然后就再是听到老皇上死去的消息,和春梅一路跑到了宫殿,接着便是一下午和前半夜都呆在了这灵堂上,哪里会有功夫去用膳,这会儿一听有吃的,才觉得肚子都是扁扁的,简直都能吞下一头牛。
  “咕咕咕咕”而就在此时,肚子也仿佛是为了配合她一般,唱起了交响乐。
  霎时,墨暖心有些窘迫,脸颊有些微微的涨红,手捂住了那一直配合不已的肚子。
  失笑了一声,耶律月将托盘递到了墨暖心的面前,“也不知母后喜吃什么,儿臣也来的有些匆忙,也就随意的带了些点心来,母后不妨尝尝味道。”
  “好,你放心,我一向都很随意,只要有的吃就好。”点头,墨暖心直接拿起一块点心就塞进了口中,坐到椅子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而这时,耶律月走到了灵位前,点燃了三根香,插进了暖炉中,随后跪在地上,恭敬而庄重无比的拜了三拜。
  喝了一口茶水,墨暖心将嘴中的点心咽了下去,看着那跪在软垫子上一袭与她一般白衣的耶律月,小心翼翼的话语中有抹期待,“你一会儿还会离开吗?”
  “母后一个人是害怕吗?”身子就那样跪在了软塌上,耶律月微微侧过了身子,看着墨暖心。
  “没有”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她闪躲的眼神和还有些踟躇的语气将一切都表露无遗。
  眼角动了动,耶律月的眼眸中闪过了一道光芒,道,“不离开了,今夜,儿臣想要陪陪父皇。”
  “呼——”墨暖心暗暗的松了一口长气,像是溺水的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一根可以承载她的浮木。
  顿时又有了食欲,将一块点心塞进了嘴中,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她一边挤出了一句含含糊糊听的不是很清楚的话语,“你真孝顺”
  闻言,耶律月但笑不语,只是望着墨暖心吃的一脸香甜和满足。
  一时,灵堂之上静静的,形成了奇怪的一幕,一个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一个跪在地上不时看一眼灵堂,不时看一眼椅子上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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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殿。
  虽然夜色已经是深沉无比,房间中也是一片漆黑,可不时响起的谈话声,说明房间中的人并没有就寝。
  软塌上,耶律璟的身子慵懒的斜倚着,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完全看不清楚他脸庞上此时的表情。
  而凌风则是站在了不远处,望着他家主子。
  那个老不死的皇上终于死了,按理说,主子应该高兴的,可是不知怎么,他却觉得今夜的主子更加阴沉了,也更加捉摸不定了。
  “现在他的尸体呢?”
  许久后,一道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寂静,响了起来。
  “已经入了棺木,放在了灵堂之上。”
  “她呢?”
  “她?”凌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疑惑,那个她又是谁?
  “皇后、”耶律璟的嗓音愈发的低沉了,让人觉得,似乎都快要融进那黑沉的夜色一般。
  “听说,今夜是皇上归天的第一夜,便由皇后娘娘守灵。”
  俊挺的眉微微动了一下,耶律璟的薄唇蠕动,“她一人守灵?”
  凌风虽有些不解他家主子怎么又突然想到了皇后娘娘,却还是恭敬的答道,“是皇后娘娘一人。”
  “恩”轻应了一声,他的眸光望向了凌风,“时辰不早了,你去就寝吧。”
  凌风点头,总觉得他家主子今夜有些不对劲,可却也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劲,想要问出口的那些话,也不敢在此刻提起,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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