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为什么要离那么远?就在这儿不是很好嘛!你只要转过身就成。”
见灵儿如此信任自己,陈清扬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欣喜之情,这个美人儿比当年的安蓝还要动人妩媚!老天对自己当真是不薄啊!
陈清扬依言缓缓转过身,虽然他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六根清净,奈何那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依旧传到自己耳畔。陈清扬面红耳赤,内心急剧跳动不已。身为一个男人,有个绝世佳丽在你身侧尽情脱衣,若说心中没有丝毫他念,那决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陈清扬是个正常的男人,更是一个二十余岁的熟男,这类男人决然有着自己的需要。借着眼前煤油灯所反射出的影子,陈清扬的眼球中顿时彰显出一副唯美的画面,一个身材前挺后翘的女人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衬衫正在往头部做着脱衣的动作。那女子脱完上衣,随后一双纤细的手掌扯住自己的衣角开始征战自己的下身……
陈清扬咕哝了下嘴,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思维,不让自己有丝毫杂念。不过这一切终究是白费,下身那话儿不过半分钟便开始摇旗举棍了!
“扬子,你身上同样是湿得紧,干错一起来烤烤吧!”
陈清扬啊了声,连忙摆手:“不可,不可,你自己慢慢整,我不冷、不冷!”
灵儿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轻笑,刚刚想要再说,突然远处射来一束光亮,随后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达声响。陈清扬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远远地一个粗犷的音调炸裂而开:“那边有亮光,开过去瞧瞧,看看是不是灵儿!”
第020章 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顿时将陈清扬与梁灵儿吓了一跳,两人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陈清扬反应还算敏捷,当下也顾不得避讳,一把抓起灵儿的衣物往那光溜溜的身上一批,随后轻声说道:“来人了,快穿衣服!”
那马达声愈发地清晰了,灵儿正在下身穿着裤子,还未系紧库门,一束强力亮光射了过来,只听那人呵斥道:“灵儿,你怎么在这儿!”
柴油机带动的摩托艇迅速靠岸,只见一个甚是精壮的汉子将身上长衫连忙往灵儿身上一裹,随后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灵儿眼中满蕴泪花,一时间按捺不住,竟是潸然而下。“乖灵儿,别哭,千万别哭,有事儿和叔叔说,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了!叔叔定然为你做主!”
说话间这粗犷的汉子一把紧紧抓住陈清扬的衣领,怒吼道:“臭小子,你对灵儿做了什么!老子废了你!”
那汉子抡起硕大的拳头顿时朝着陈清扬的脑门轰了过去,陈清扬反应倒是灵敏,一甩头躲过这一拳。后者刚刚想要再次出拳,灵儿已经紧紧抱住此人的熊腰,哭道:“二叔,你别打他,这事儿和他没关系。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没命了!”
“给我闭嘴,一边呆着去,回去看你爸怎么收拾你!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此人话音刚刚落地,顿时一脚踢向陈清扬的小腹,后者身形如同泥鳅般巧妙划开,随后怒吼道:“梁矿长,你可莫要这般欺人太甚!我当真未曾对灵儿做过什么!”
那人眉毛一扬,满脸赘肉横生:“给老子闭嘴,不然打死你个小犊子!你做过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你说什么都没用,这事儿会有人和你计较的。”
梁矿长正说话间,突然有人冒出头来,此人年约二十出头,长相眉清目秀,一双丹凤眼儿,晶亮的眸子圆溜溜地转了一圈,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柔之力。
那人与梁矿长握了握手,笑道:“梁叔叔,您毕竟是有身份的人,滥用私刑的事情可做不得哦!我看还是及时送往司法机关为好,梁叔叔,不知小侄的建议可否中听?”
“中听!当然中听!崔公子的话简直是字字珠玑,没有大智慧哪里能说出这番精妙的话来!这事儿就依着崔公子的意思送往镇派出所吧!崔公子,此处风大小心冻着,还请上船小憩!”
崔公子眸子中闪过一丝不快,深深地望了一眼衣衫不整依旧在瑟瑟发抖的梁灵儿,不过随即换做一副笑脸,当下淡淡点了点头转身便上船去了。
“灵儿,这事我会和你爸爸说个明白的,你暂且随二叔回家,这里的事情就不要你过问了。你受了委屈,二叔知道,定然会为你做主的!”
梁矿长大手一推,灵儿竟是被推搡着上了船,那梁矿长当真心狠手辣即便是对自己的亲侄女都下得了重手。娇弱的灵儿哪里能抵挡住梁矿长的推搡,连反抗的机会都未曾有便被推到了岸边。
此时月朗星稀,一片片乌云遮掩住皓月挥洒的万千青光,此处虽然有山有水,天高云淡,不过对于陈清扬来说,此处却充满了凶吉。
梁矿长嘿嘿一阵森然冷笑:“我识得你,老陈的儿子,要说你老子那当真是一头蛮牛,在矿上干起活来简直不要命。不过,很可惜,生个儿子却不是很本分,竟然干起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勾当!扬子是吧,我梁富强今天把话撂这儿了,我给你两条路走!
第一,现在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我即便指使人做了你,你也是无可奈何,并且决计不会有任何一人说个不字!其次,我给你一条生路走,今晚的事情不管你做了还是没做,我不希望再被另外一人提及。毕竟灵儿的清白事大!还有,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再见到你和灵儿走在一起,当然灵儿的性格我非常了解,但是这绝对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做,清楚自己怎样才能明哲保身!看在你老子的份上,不要逼我!”
陈清扬心头不禁猛地一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对于眼前这一副场景他并非是没有心理准备,但是他当真未曾想到这一切竟然会来得如此之快。陈清扬还未曾仔细品味世间酸甜苦辣,还未曾来得及与灵儿双宿双飞便被扼杀在摇篮之中!这一切让陈清扬心痛到了极点。
陈清扬木讷良久,仰天望了望远方影影绰绰的山影,淡淡笑道:“我和灵儿之间是清白的,绝对没有你所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我可以用人格保证决计不会将今天的事情抖落出去,但是我做不到和灵儿从此恩断义绝。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可以不见面,不可以不谈心!对不起!”
砰的一声,梁富强一拳重重砸在陈清扬的胸膛上,“我看你分明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明明是在打着幌子将你罪恶的念头继续到底,却还要闪烁其词!想死,真的很容易!”
望着眼前紧紧抓住自己衣领的梁富强,陈清扬淡然笑道:“你今天可以打我骂我,侮辱我诽谤我,但是明天,就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要让这一切加倍偿还!你会为你今天的愚昧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给我带走,妈的,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个王八羔子!”说话间四五条人高马大的汉子将陈清扬摁倒在地,随后众人将陈清扬狠狠地抛向另外一条快艇之中。
随着震耳欲聋的马达声哒哒传开,原本波澜不惊的水面股荡起一连串的浪花,那奔腾着跳跃着的浪花在空中尽情翻滚着,只是有人的心却在此时变得一片冰冷!他很清楚,随后自己所面临的会是什么,那其中定然充满了尔虞我诈!
这就是社会,早在前生,陈清扬便已经看透了眼前的一切!对于他而言,甚至已经略有习惯的意蕴!
返回陈家村之后,一辆黑色斯巴鲁翼豹将梁灵儿强行带走,临上车的瞬间梁灵儿扭过那张绝美的脸蛋,湛清的泪水打湿了那对长长地睫毛。泪痕充满了强烈的感官刺激,像是一把锋利的羽箭直直插入陈清扬的心脏。
前生心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和一个日本猪苟合一处,这却也酒罢了,没想到重生后的自己竟然再一次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不过让他欣慰的是,这一次,她没有背叛他,只是因为现实,只是因为彼此间无法摒弃的现实而已!
陈清扬心中虽然万分感伤,但是他同样很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这一切是自己所无法抑制的,是自己暂时所难以控制的。如果想要将灵儿夺回自己的怀中,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至于怎样才能变得足够强大,这将会是接下来陈清扬生命中最重要的转折之一!
陈清扬被梁富强带上了一辆崭新的绿色吉普轿车,车轮轧过村头的土路,顿时扬起滚滚灰尘。任谁也未曾想到,那辆矿长的座驾中竟然藏匿着罪恶的一幕!
吉普车所开往的方向正是泉水镇派出所,那里所等待着陈清扬的又将会是怎样一副场面?然而,这当真就是陈清扬重生后的命?事情还会有所转机吗?
第021章 身入牢笼多磨难
泉水镇谈不上大,位于开原县城最西北的一角儿。不过,好在泉水镇与平舆县交接,因此倒是从中谋得不少利得。平舆县虽然比不上开原的发达,毕竟一个陈家村的煤矿便已经将整个县城的税收带动起来,但是平舆县县城有一条国道通过此处,从陈家村所运出的煤炭想要输入到南方,这里是必经之路。
泉水镇因为与平舆县相互毗邻的关系,通常遇到重大紧急事件的时候多半都是从平舆县调动警力,而泉水镇派出所实际上就是一个空壳儿。除却一名所长杨全勇和一名指导员外,民警也就数人之多。
称之为民警实际上是不恰当的,因为派出所里并没有正规的军校毕业生。那些所谓的民警实际上类同与城市中的协防人员。不过,虽然他们并未入得编制,但是手中同样握有大权。
这群人多数是所长杨全勇的直系亲属,要么是堂侄、外甥之类的小辈,要么是上级领导诸如镇长书记强心行安插下来的关系户。对于这类人来说,自身素质差到了极致,但因为自身的亲属关系,总觉得朝中有人好做官,他们做起事来也就更加为所欲为了。这群人哪里是执法人员,实际上就是蛇鼠一窝!由此不难想象,陈清扬进得局子里即将面临着一种怎样的折磨与危机!
原本懒散,从未曾有人值过夜班的泉水镇派出所,今晚竟如临大敌一般,所里数个科室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数名穿戴整齐的工作人员来回穿梭在走廊里。场面显得很是肃静!
一辆吉普车,一辆牧羊人戛然而止,车门大开,从中当先走下了一名模样清秀的公子哥儿,他身着一身运动装扮,整个人显得贲张而又富有激情。不过,那双丹凤眼中却不时流露出一种让人为之纠结的眼神,倘若你用心感受,那眼神仿佛是一叶飞刀般,会穿刺过你的心扉,让你的心房微微感到一丝灼热的疼痛。这是一个让人略微感到心寒的眼神,这个年轻人有着与实际年龄绝不相符的心机,甚至可以称之为老辣!
这浑身散发着阴柔气息的青年下了车后,一个精壮的汉子在三四名保镖模样的大汉陪同下尾随其后,最后一个受伤戴着锃亮手铐的少年被强行拉了下来。
这少年身板谈不上精壮,但勉强还算健硕,脸上写着满满的倔强。但只是倔强,决计不是桀骜不驯的神情!陈清扬并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但是他却有着自己小市民的尊严。你可以说他贫穷,说他困苦,但是决然不能因此将他贬低一等。
他是一个有尊严的人,不是一个只懂得摇摇尾巴取悦于人的牲口!他像是一头沉睡的巨龙,一旦有人触及他的逆鳞,那必然会导致一种狂暴的喷发!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逆转的。
“妈的,三炮,也不看看到了啥地方,还这么嚣张!当真以为老子收拾不了你可是?”梁富强的脾气甚是火爆,再加上他有个有钱有势的老哥罩着,自己又担任副矿长一职,平日里干尽了持强凌弱的勾当。不过,因为忌惮他那群狗娘养的打手,陈家村受到欺辱的村民多半也只是选择息事宁人。
崔公子微微摇头,“梁叔,别这么着急吗。这就好比是逛窑子,钱都付了,小姐也躺下了,你猴急个什么?早晚都是你的人,到时候还不是想要怎样下手便怎样下手?你现在这种做法,反而会落人口舌的!”
梁富强讪讪笑了笑,对于崔公子这个不伦不类的比喻并未曾有丝毫不满,相反选择了默认的态度。
“老子不打你,也不骂你,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收拾你!你不是骨头硬吗?那便让我试试到底是拳头硬,还是你的根骨硬!”说完,几名大汉连拉带扯将陈清扬拖到了一间审讯室中。
这房间并不是很大,顶多二十平米的样子,四周雪白的墙壁上挂满了刑具,甚至还有两个吊环悬挂在房梁之中。陈清扬刚刚进得房间,四周打量了一番,心中自然生出一阵惧意。陈清扬虽然接受的是五讲四美的传统教育,可实际上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了解这个社会的黑暗。说白了,这群人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逼急了他们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
“坐下!”说话的是一个四十露头的中年人,这人大腹便便的模样,腐败的肚皮比之怀胎十月的孕妇还要大上不少。
此人整了整自己的警服,嘴角升起一丝嘲笑的色彩:“我是这里的指导员方泉。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陈清扬懒得狡辩,索性沉默当场,来了个一问三不知。可能是因为崔公子和梁富强在场的缘故,方指导员觉得自己被陈清扬这种小角色摆了一道,自身大失颜面,当下一拳砸在审讯桌上,怒吼道:“我在问你的话,听到了没有!你这是在抗法,抗法懂不懂?你应该很清楚,我国是法治国家。你正对面的墙上写着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的问题虽然严重,但是只要摆正位置,坦白招供,并不是说没有机会。我现在正在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如果不知道珍惜,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陈清扬突然呵呵笑了,不过随之脸上浮现出一丝严肃的神情:“大道理你就不用说了,方指导员,我没有犯罪,相反我今天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我救了人,一名溺水的女孩儿。当然我并不指望政府能给我颁发一个见义勇为的勋章,但是如果你想要强行给我按上莫须有的罪名。那你是休想!”
“呵呵,好小子!没想到你还和老子玩起了心理战术,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儿!想要和我梁富强斗,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给他上个背铐,我看看他到底有多野!”
方泉话音落地,两名警员上前将陈清扬死死摁在桌面上,随后将双手上的手铐取下,那双健硕的臂膀被强行扭转到身后,一只手绕过脖子强行接触到背后的另外一直手,两手刚刚相触及,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弥漫在陈清扬的心口之中。陈清扬想要反抗,一副锃亮的手铐已然刷地紧紧禁锢住陈清扬的手腕。
正常人两手想要弯曲后绕过颈部相接触,那无疑问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除非接受过非常的训练,否则对于这种极端的刑罚一般是吃不消的。陈清扬虽然接受过数年的体校训练,可这体校决然不是情报部门,决计不会下大力气培训学生怎样进行反酷刑训练。
陈清扬只觉得双臂之间仿佛是要断裂而开一般,肌肉已经一片酸麻,浑身皆是无边的痛楚。好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自己的骨头间狠狠地刮着一般。那丝疼痛让陈清扬几欲放声嘶吼。
硕大的汗珠顺着陈清扬的脑门刷刷而下,他是个倔强的人,虽然他怕疼,但是绝对比寻常人更加具有坚忍不拔的毅力。他向来吃软不吃硬,想要通过这种极端的手段让陈清扬屈服,那无疑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
“怎么样,背铐的滋味爽不爽?对了,想不想尝尝斜铐是一种怎样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