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厉军和廖玉斌双双走进囚室内,这里环境极差,有些阴暗潮湿,房间内有股霉味。史厉军作为一个军人,当年遭过的罪远远大于此,倒是没有半点嫌弃,一屁股坐了下去。这一幕看得廖玉斌很是诧异,后者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缓缓盘膝而坐。不过那一套高级西装恐怕算是要报废了。
史厉军与廖玉斌的到来让陈清扬感受到一股真正的上位者气息,尤其是史厉军那浑身上下所宣泄出的霸气更是让自己内心深处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侵袭。史厉军淡淡一笑,伸出大手说道:“史厉军,成都军区的司令员。认识两位小友很是高兴。我身旁这位是我多年好友,现在担任中共四川省委书记。我们今天到这里来主要是想看望两位小友,没有半点兴师问罪之意。”
陈清扬即便再蛮横再高傲,面对两位级别超乎自己千倍万倍的超级高官也不敢矫揉造作,当下连忙站起身与之一一握手,缓缓说道:“真是抱歉,因为我这点小事麻烦二位亲自赶到这里。实在是抱歉得紧!”
史厉军哈哈笑了,眼前年轻人行事沉稳张弛有度,哪里有白崇文那厮说得那般霸道,“千万别这么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事关生死怎能算是小事?再者我们二人的身份就是为了保家卫国,为广大人民群众而服务。能为两位效劳,那也谈不上是自寻麻烦。”
景碧琼精灵的眸子转了转,脸上露出一抹盈盈笑意,嬉笑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史将军吗?我可多次在爷爷跟前听说过您哦!”
史厉军连忙收住脸上笑意,身板挺得更直,像是在等待首长阅兵一般,紧张而又略显激动地问道:“老首长提过我?什么时候?他说了我什么?”
景碧琼对于史厉军的反应显然习以为常:“爷爷提到您的次数可多了去了。越南战争的时候,您率领一支不足五百人的敢死队绕过敌军的包围群,直捣黄龙在越南鬼子后方大本营放了把火,将对方数粮草烧了个精光。顺带炸毁了敌方三个军火库。在朝鲜战场上如何在三八线上与美国佬进行残忍的拉锯战,这些事情爷爷都有提过的。”
史厉军不知不觉中,眼中已经饱含泪花,好半晌才哽咽着说道:“老首长还能记得我,这当真是我史厉军三生有幸啊!”刚刚感慨完,史厉军老脸一红,讪讪问道:“他老人家还说过我什么吗?”
第109章 人家喜欢裸睡嘛
景碧琼显然没想到一个堂堂大将军,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竟然会有着如此童真的一面,当下调皮地伸了伸香嫩的红舌,笑道:“还说了很多,不过人家都忘记了呢。史伯伯,是我爷爷让您过来救我的吗?”
这个问题可大意不得,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亲自到场确实和景老有关,可是史厉军自然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败坏老爷子的名声。倘若当真点头应允,那便等于变相说明老爷子是个假公济私,滥用权力的人。想到这,史厉军的脑门不禁生出一丝冷汗,连忙说道:“不,不,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回事。是军委直接下得命令,据我所知一般情况下特工组都会在高干子女身边安插一些警卫人员的。这个事情很可能是特工反应到上头的,景老怎么可能会下达调动一个军的命令呢?”
景碧琼绝对算是个聪明的女人,在红色背景中盘桓多年,倘若连这点猫腻都觉察不出,那她也着实不配是景老的孙女。史厉军的话回得很有水平,所谓的特工自然是子虚乌有的东东,他的真实目的实际上只是想说是自己下的命令,调动一个军去救援景碧琼。
景碧琼淡淡笑了笑,鹅蛋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史伯伯,放心吧,这个我有分寸的。回头我就会给爷爷报平安!”
“好!好!贤侄女果真是孝女啊!夜色不早了,我给贤侄女安排个住处如何?毕竟刚刚经历了这场大风浪,没有人保护你可不行!”
景碧琼还未回话,陈清扬顿时不干了,毕竟自己和景碧琼之间只是寻常朋友的关系,而后者更是自己心仪女子的闺房密友,两人若是一起彻夜不归,这自然会引起叶雨蝶的极端反感。陈清扬和叶雨蝶八字刚刚有了一撇,自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夭折在襁褓之中。当下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们都各自有各自的住处,叫辆车送我们回去就行!”
史厉军以为陈清扬脸皮薄,刚要派人叫车,景碧琼突然说道:“如此也好,这大半夜的回去着实不太方便,那就麻烦史伯伯招待一宿了!”
陈清扬满脸惊愕,刚刚想要辩驳,景碧琼突然在陈清扬腰间狠狠掐了一把,喝道:“别废话,陪我一晚能死了你还是咋的!”
被景碧琼这么一折腾,陈清扬自然没有半点心情再去找寻那个三级警监要个说法,不过在场的廖玉斌却是拍着胸膛保证回头一定严查张志远滥用公权的事情。大概是一个月后,史厉军曾经给景碧琼打来电话说,张志远因为经济问题被双轨了,估计下半生要坐穿牢底。不过那时候的景碧琼已经没了心情再去品味此事,伊人不在,徒有美梦也只是空欢一场。
夜色朦胧,天空弥漫起一层薄薄细雾。晶亮的玻璃上升起层层水汽,一盏昏黄的孤灯照耀在玉人脸颊上,尽是一片潮红的光晕。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一股勾人心魂的妖娆与妩媚。
薄嫩而又微微上翘的红唇宛若浮翠流丹,淡扫峨眉上粉白黛绿,一片晶莹剔透的光晕在脸颊上流转不息。身段高挑,丰硕的胸部挺立而起,臀部因为丰满而划过一道翘起的弧线,那巧夺天工的S型身段将一个女人的美淋漓尽致地展现而出。
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景碧琼的美像是犀利的尖刀,会直直刺入人的心扉,让人感到一种钻心的疼痛。没有半点含蓄与拖泥带水,尤其是糅合了自己身上所流露出的脱尘气质,更是会让人神魂颠倒。她像是一只狐狸精,妖冶缭绕,与叶雨蝶的诗意朦胧迥然相异。
刚刚沐浴过的景碧琼,头发湿漉,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滚滚而下,拍打到裸露的肌肤上,雪白中有着一抹皎洁的光晕。那堪称魔鬼般的身材被一只浴袍紧紧包裹住,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雪白修长笔挺而又晶莹的玉腿,在昏黄的灯光闪烁下,如此动人心魂的画面不禁让陈清扬咋舌当场。
史厉军并非是老古董,在军界厮混数十年的他想要保持纯真,怕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时代不同了,男男女女之间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史厉军完全能看得开,也能想得明白,他不想得罪景碧琼,而景碧琼更是连连示意自己与陈清扬之间的暧昧关系。将两人安置在一间住房里也就情有可原了。
陈清扬已经是数月不知肉味的饿狼,此时有如此绝代佳丽在眼前晃悠飘荡陈清扬如何能把持得住?那不知深浅,蠢蠢欲动的二弟顿时高高挺立而起。好在西装裤足够肥大,倒是未将如此窘人的一幕宣泄而出。
自从景碧琼洗浴出门的一刻开始,陈清扬就已经忘乎所以,一双眼睛赤裸裸地盯着景碧琼的玉体,未曾有半点松懈。景碧琼似乎深知眼前这个男子心中有着怎样的念头,非但没有半点回避,相反在陈清扬跟前伸了个极度夸张的懒腰。
雪白,一抹抹雪白宛若锋利的银刀划过陈清扬的心头。痛,并快乐着!
陈清扬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随后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先上床,我洗个澡。”
事实上陈清扬的本意是,你先上床休息吧,我去洗个澡马上也要睡觉了。因为是标准间,房间里有两张床,陈清扬起初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话中竟然有着如此漏洞。而景碧琼又远远谈不上是纯洁的主儿,阴差阳错之下倒是理解成你先上床等着,我洗个澡马上回来和你嘿咻嘿咻。
淋浴中冰凉透骨的冷水肆意浇灌着陈清扬的下体,可是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陈清扬的脑海中始终流转着景碧琼几近赤身裸体时候的情景。脑海中玉人的身影挥之不去,像是绵柔的钢针不停刺激着自己的穴位,欲火非但没有半点消退,反而愈发猛烈了起来。
胡乱冲了一刻钟的淋浴,陈清扬连续做了近百个深呼吸的时候方才感到稍微有些冷静。这才闭着眼睛朝着另外一张床走了过去。迅速合拢被褥,陈清扬缓缓闭上双眼,可是任由他怎样冷静心神却依然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燥热在心中迂回不息。
陈清扬几近暴走,正当他努力与欲火进行着最后的抵抗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似乎娇喘又彷如幽怨的声音,绵绵的,柔柔的,极其勾人心魂:“清扬,你怎么睡那儿啊!睡错地儿了,我在这呢!”
陈清扬嗓门咕哝了一下,硬生生地吞了口口水,“你就睡那好了,天不早了,赶紧休息吧!明天一早儿我还要去给雨蝶请假呢!”
听闻雨蝶二字,景碧琼顿时大怒,吼道:“陈清扬,你混蛋!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提到她?”
陈清扬尴尬一笑:“她是我准女友啊,我不提她我提谁?”
“准女友?那岂不是说还没好上?”
“是可以这么以为!”
景碧琼娇蛮地说道:“既然还没好上,那就不用好了!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个不解风情的小丫头?”
陈清扬略微有些不快:“她在我心中是至高无上的,不仅不是不解风情,相反风情依依。这就叫情人眼中出西施!”
“屁!倘若真的是风情依依,这会儿躺在这里的就不是我,而是那个女人了!清扬,你说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这个,我不知道!”
房灯在此时突然熄灭,就在陈清扬以为一切都即将结束的时候,突然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窣窸窣的声响。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几乎是不言而喻的,就在陈清扬面红心躁之时突然景碧琼宛若银铃般地笑道:“我喜欢裸睡!一丝不挂哦~”
第110章 紧紧拉住你的手
景碧琼的声音很是温柔,软绵绵有一种很嗲很麻的味道,陈清扬虽然恋爱过几次,但是与真正的情场老手之间的差距决然不是一点半点那么简单。面对一个浑身哧溜,脱得精光,并且在动作上或者言语中夹带着一丝诱惑的美女,他自然有着莫名的悸动。
陈清扬很纯真地选择了缄默,当然沉默的背后则是付出一种无言的辛酸与克制。他在克制自己的欲望,脑海中不时想着叶雨蝶的模样,希冀以此来打发眼前的煎熬。他想捂住耳朵,奈何自己的听觉又太过灵敏,而此时景碧琼躺在床上不时辗转反侧,那柔软的钢丝床便发出一阵阵吱嘎吱嘎的声响。
每一丝声响都像是一根紧绷的琴弦,弹在自己心口上,引来一阵阵辛酸。陈清扬几乎已将将手指完全插入耳道,可是依旧难以完全抵挡这种妖娆的声响。终于,陈清扬再也难以忍受,豁然站起身,一把打开昏弱的床灯,呵斥道:“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别制造噪音?这样让我如何入睡?”
然而就在陈清扬刚刚说完此话的时候,顿时呆立当场。晶莹的肌肤如同阳春白雪般裸露在空气之中,灯光映射下,那白皙的皮肤呈现出粉嫩的色彩。窗外清风徐徐,一抹芬芳迎面而至,钻入鼻孔中有股奇异的芬芳与舒畅。大片大片的雪白刺激着陈清扬的视觉,一对饱满而又浑圆的峦丘因为颤抖划过一道曼妙的弧线。两粒蓓蕾含苞待放,像是任君采择的花瓣,让人垂涎欲滴。
极度的膨胀和视觉的冲击像是翻江倒海般激荡着陈清扬的心扉,良久的错愕与呆滞,使得景碧琼洞察分毫。几乎是瞬间,房内再次恢复到先前的漆黑之中,随之一阵柔软传至陈清扬的怀中。肌肤相亲之下,阵阵快感席卷而来,已经极度充血的陈清扬心底一声怒吼,再也难以抵制最后的防线。
随后是一泻千里的崩溃,随后是一望无际的欲海沉浮,随后是无言的奔放与激情……黑夜中吱吱嘎嘎的异动极端冲刺着两人每一根神经,一种忘乎所以的吻游遍整个滑嫩而又曼妙的躯体,一种暴风雨前的压抑挥洒着万般沉闷,一种钻心的痛,一种炙热而又舒畅的痛将彼此之间的距离再次无限拉近。合二为一,在此时被两人诠释得惟妙惟肖。
一声沉闷的嘶吼,一声曼妙的呻吟,狂风暴雨后是一片狼藉的战场,没有硝烟,却有着别样的动人心魂。
夜色中,一抹橘黄色的火焰照亮漆黑如墨的夜色,潮红色的肌肤仍有暗香徐徐,却再也难以勾起他心中半点涟漪。
沉默,青烟袅袅,夹带着一丝刺鼻的尼古丁的味道,她此前最尤为嫉恨的味道现今反而感觉到有股淡淡的清香。光辉遗留之地,一抹刺眼的血红妖冶地展现在他的眼中,如同自己心房被刺滑落的血迹。
良久,足足抽了半盒香烟的陈清扬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嗓子里一片燥热胶黏,然而这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心中所传来的一阵阵无言的愧疚。他该如何去面对景碧琼,又该怎样去面对叶雨蝶?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达人,陈清扬并非是卫道士,但是与花花公子却也有着太多的隔阂。轻柔而又纤细的手掌自陈清扬的胸膛游走而开,划过长长的轨迹蔓延到脊梁上,轻轻拍了拍,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虽轻,却宛如磐石击中陈清扬的心头,有着无与伦比的沉重。
陈清扬并未拒绝景碧琼,两人之间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一幕,倘若再去将对方的手拿开,说些我们不能如何如何的言辞,那未免有些太过做作了些。陈清扬谈不上光明磊落,却也不是宵小鼠辈,这点最基本的人格还是有的。
“对不起,没想到你竟然是处女,这是我的错,我也愿意为你去做些什么,力所能及之内的事情吧!”
景碧琼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混不在乎地笑道:“怎么,难道在你眼中我一直是个放浪形骸的女人?你是不是想象过,我至少在成百上千个男人胯上婉转承欢?是不是以为我是一个对性很随意的女人,可以任由你肆意妄为?”
景碧琼一连串的问话将陈清扬推至一个极其尴尬的地步,事实上景碧琼并未说错,而陈清扬一直以来也是如此认为的。成百上千有点夸张,十个八个还是有的。但是当自己确切地发现景碧琼仍是一个处子的时候,陈清扬惊呆了。某种意义上来说,陈清扬与景碧琼上床有着一种报复的心态。既然你一味勾引我,那我便证明给你看看,治治你这只发春的母猫。然而他决计未曾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态势。
陈清扬的沉默无疑激起了景碧琼的满腔怒火,顿时如同狂风暴雨般粉拳起起落落,在陈清扬的胸膛上挥舞不停。嘴中传出一阵呜呜的声响,眼中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那模样让人心酸不已。
陈清扬只是傻傻呆坐着,任由景碧琼发泄,或许他本身就已经无能为力。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一句道歉或者一句宽慰和承诺是远远解决不了问题的。解决问题的唯一关键则是拿出实际行动,而这无疑会要了陈清扬的小命!
哭声终于渐渐平息,景碧琼赤身裸体,将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曼妙与温存完全展现在了这个救了自己两次的男人跟前。景碧琼旁若无人地走进了卫生间,一阵淅沥沥的水滴声传来过后,景碧琼再也未曾流露出半点伤感或者无理取闹的神色。只是静静地抱住陈清扬的腰身,手上略微用力,随后将他再次拉倒在床上。
漆黑的夜色中,在静谧而又旖旎的空气里不久后便再次传来一阵阵依依呀呀的声响。良久,风潮褪尽,那长相妖娆性格狂野神情犀利的女人突然一把紧紧搂住陈清扬的熊腰,斩钉截铁地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