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恋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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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恋上你的床-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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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你可知情?”
  宜妃睁大眼睛沉默着,仿佛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身侧的郑嬷嬷却忽然膝行着向前几步,额头重重地敲打着地面。
  “陛下,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奴背着主子做的。我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老奴该死,老奴愿领一切责罚,万事与我主子无干……”
  “住口!”齐云灏冷哼一声,“嘭地”用手重击御案,“朕没有问你,朕问的是你主子。”他回过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宜妃,“宜妃,朕再问你一遍,所有的这一切,你可知情?”
  宜妃晃了一晃,清澈的眸光再次落在郑嬷嬷的身上,深深地,她闭上眼,眼角隐隐有泪影晃过。
  “臣妾不知,这一切都是郑嬷嬷背着臣妾所为。”
  “好,推得真干净。”齐云灏怒极反笑,目光中含着刺骨的凛冽,“不碍,你不知道不要紧,朕可以将目前的情势统统说与你听。两个时辰之前,朕派澄亲王率御林军赶赴禄王府捉拿了禄王齐云渺。此人鼓动群臣罢朝,为祸朝廷,朕已下旨将其消去封爵,投入宗人府天牢。另外,今晨朕收到梅太医送回宫中的密报,说是找到了京畿各处瘟疫肆虐的根源,那就是——”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紧盯着宜妃的双眸中带上了几分讥嘲,“又有人故伎重演,在水源中下了毒!”
  宜妃面无表情,目光盯紧了眼前水平如镜的蜜色金砖,纤细的双手紧紧地揪住斗篷的边缘,将上面雪白的狐绒在指间狠狠地揉搓着。
  齐云灏冷眼瞧着她的举动,轻轻挑起剑眉,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朕又记起一桩事来……数日前朕的玄衣影卫在边境清凉镇上遇见一名花剌男子。那男子口口声声来天启追捕逃妻,说是数月前她只身逃往家乡山南县简家庄,一去便杳无消息。奇怪的是,他的妻子竟然也是简员外的独生女儿,更奇怪的是,她的名字也叫简若尘。。。。。。”
  碧海青天夜夜心(三)
  “刺啦……”一声细响传来,却是宜妃的手颓然垂落在身侧,掌心里白色的狐绒散落了一地。
  默默地,她抬起脸,面上血色尽退,苍白得几乎透明。
  “臣妾侍御近十年,并有幸为陛下产下龙子。虽然身卑质劣难蒙天宠,却自思慎言守份,多少能得陛下的几分怜惜与信赖……谁曾想,在陛下眼中,臣妾的身世清白,还抵不过那来历不明的花剌愚夫几句诋毁。如此境地,让臣妾情何以堪……”说到此处,她已哽咽难言,眼中慢慢涌出泪来。
  耳边忽地拂过一声冷笑,两只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伸来,抬起了宜妃泪痕斑驳的脸。
  “情何以堪?”齐云灏紧紧盯着她,目光中划过如雪的芒刺,“若是爱妃听了朕的另一则消息之后,不知会不会更加难堪?”
  宜妃身子一颤,不由睁大了婆娑的泪眼。耳边,齐云灏的声音却如无情的风雪一般连绵不绝。
  “……朕听了那花剌男子所述之言,亦是难以置信。故而秘派钟启亲赴山南县彻查此事。在简家庄,钟启找到了简家的旧奴以及二十二年前为简小姐接生的稳婆,从她们嘴里,探知了简小姐的一个小小秘密……”他说着,忽然松开宜妃的下颌,转而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衣袖高高撸起。
  衣袖展处,一段玉臂如藕,臂上肌肤无瑕,状若凝脂。
  “呵呵,”齐云灏朗笑,右手如铁钳一般将意欲挣脱的宜妃紧紧夹住,“据说,真正的简小姐右臂上,有一个蝶形的红色胎记,而你没有……”他眸光一闪,蓦地收起了笑,手指深深地嵌入宜妃的手腕之中。
  “告诉朕,你到底是谁?”
  “我……”宜妃浑身颤抖,脸上瞬息万变。
  整个御书房顿时沉入了一片死寂,唯一听到的,只有宜妃紧张而短促的呼吸声。
  “主子……”
  一声低唤,仿佛利剑般刺中了她,她身子摇晃了一下,望向郑嬷嬷的双眸中顿时漾起了泪光。
  “拉穆萝姑姑,我们……输了!”
  “不……”郑嬷嬷哭倒在地,口中哀嚎不绝,“是老奴不好,老奴没有听主子的话及时收手,被那梅雪霁的穷追不舍乱了方寸……以至于坏了主子的大计,害得主子……”
  “别说了,”宜妃摇了摇头,低叹一声道:“不能全怪你,其实你我的行藏,早已在他的眼中……”说着,她回眸对着齐云灏凄然一笑,声音里带着绝望和无奈,“十年之功,毁于一旦。如今咱们完了,只等陛下降罪发落……”
  齐云灏心头一跳,情不自禁地加重手中的力:“告诉朕,你到底是谁?”
  宜妃冷冷一笑,垂下眼抿紧了双唇。
  齐云灏压住怒火,切齿道:“你不说可以,朕自有千百种办法让你开口!”
  伏在地上的郑嬷嬷闻言忽地抬起头来,口中高声哀求道:“陛下,求陛下不要为难我主子,陛下要知道什么,老奴不敢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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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别生死两茫茫  字数:3462
  一别生死两茫茫(一)
  齐云灏闻言一喜,几步走近她道:“好,你告诉朕……”
  钟启侍立在御案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饶是在御前侍奉多年,经见过无数变故,此时发生的一切,依旧让他惊心动魄。
  殿角雕漆兰竹屏风后,袅袅地升起恬淡的沉香,仿佛白色的薄雾,似有似无地飘渺在他的眼前。他揉揉眼,暗自定了定神,眼角的余光忽地瞥见倒伏在陛下龙靴前的郑嬷嬷扬起脸来,嘴角依稀晃过一丝诡异而阴冷的笑。
  “陛下……”他不由得惊呼,飞身向齐云灏扑去,“陛下小心!”
  齐云灏闻言心内一紧,正要抽步后退,正在此时,瘫软如泥的郑嬷嬷忽然反躬起上身,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臂。
  说时迟,那时快。钟启的身影已然飞近,奋起一掌,将郑嬷嬷震了开去。
  “陛下!”他一把扶住齐云灏,脸上满是紧张和关切,“您怎么样?”
  齐云灏撸起衣袖,却见方才被郑嬷嬷咬住的地方已然浮起了一排牙印,深深地嵌入皮肉之中,渗出点点鲜血。
  “无碍,”他蹙起眉,轻轻地咬住牙关:“被疯狗咬了一口,传御医上些药便可。”
  那一边,宜妃已然飞身过去,抱住了奄奄一息的郑嬷嬷。
  “拉穆萝姑姑,拉穆萝姑姑……”她颤声呼唤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
  郑嬷嬷缓缓睁开眼,“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姑姑……”宜妃啜泣着,手忙脚乱地用衣袖替她擦抹。
  郑嬷嬷轻笑了一声,按住了宜妃的手:“主子,咱们没有输……老奴替你、替可汗除掉了花剌的大敌……。咱们十年的心血没有白费……”
  宜妃双手一抖,吃惊地扶住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嬷嬷轻喘着朝齐云灏瞥去,浑浊的眼眸中忽然射出了一抹晶亮:“你知道吗?方才我咬他的那一口,牙内已然藏了剧毒……”
  “啊。。。。。。”随着宜妃的一声惊呼,齐云灏和钟启也双双愣住。
  “你……你……”宜妃眸光流动,几乎说不出话来,“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
  郑嬷嬷眯起眼,带血的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地府香!”
  “地府香……”宜妃倒抽了一口冷气,机械地重复着她的话——地府香,毒中至尊,自古无药可解,中毒者唯有死路一条!
  “该死!”钟启低吼一声,一步冲上前来,从宜妃手中抓过郑嬷嬷,死死地卡住了她的脖子。
  “解药呢?快把解药拿出来!”
  郑嬷嬷半睁开眼,对着他轻蔑地一笑:“没有。”
  “胡说!”钟启急红了眼,伸出手指就要向她双目挖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长叹:“她说得不错,地府香果真无药可解。”
  一别生死两茫茫(二)
  钟启闻言急忙回过头去,却见齐云灏面色灰白,缓缓地扶着御案站定,深邃的双眸中满是苍茫。
  “陛下……”他嚅喏,止不住地虎目含泪,“臣护驾不力,臣死罪……”
  齐云灏垂下眼,摇了摇头道:“不怪你,想必是朕的大限到了……”他边说边迈开步子,神情黯然地朝殿外走去,“这里的一切朕无心再理,都交给你了。”
  “陛下。。。。。。”呆立一旁的宜妃忽地-”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他道:“。。。。。。可是要去她哪里?”
  齐云灏不答,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脚步如风,丝毫不见凝滞。
  宜妃咬紧下唇,眼圈又是一红:“看来陛下心里、眼里,便只有她一个……”
  “正是,”齐云灏在门边站定,却并不回头,“朕就是死,也要守在她身边!”
  宜妃闻言身子一颤,双手捂着脸,禁不住低泣出声。
  齐云灏蹙起眉,厌恶地甩了甩头,提脚就要跨出门去,忽听身后的宜妃止住哭声,高叫道:“钟统领,快拦住陛下!”
  钟启一愣,抬眼朝宜妃望去。却见她已然拭干了泪,微红的双目中闪动着坚定与执着。
  “凡中地府香之毒者,若是静坐调息,可保两个时辰不死;若是随意走动,半个时辰内必毒发身亡。你若是不想让你的主子快死,就拦住他!”
  齐云灏闻言脚下一顿,正疑惑间,忽听背后一阵脚步匆促,却是钟启快步赶至,急切地扯住了他的衣袍。
  “陛下留步!”
  齐云灏回过头来,冷笑道:“朕不信她的话,朕要去哪里,谁也拦不住!”说着,一把甩开钟启的手,大步跨出了门外。
  “钟统领,快拦住陛下!”宜妃尖叫着,迈步向门边走来,双目紧盯着犹疑不决的钟启一字一顿地道:“你点了陛下的穴,我自有法子为他解毒。”
  “真的?”钟启大喜,不由得攥紧了齐云灏的手臂。
  齐云灏慢慢回过头来,眼望着宜妃,内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感交缠——地府香自古无药可解。当年沧阆江畔,先皇也是中了涂有地府香的毒箭,几乎丧命。后来,还是霁儿的父亲梅院判舍弃性命,为他亲吮毒液,方得救他一命。
  宜妃口口声声有办法解毒,莫非……
  宜妃在他的注视下垂下眼帘,淡淡地勾唇而笑:“自然是真的。陛下都到了这步田地,难道还怕我再加害一次吗?”
  钟启犹豫良久,方才下定了决心:“好,我就信你一次。”说着,他回过头,对着齐云灏躬身行礼道:“陛下,恕臣冒犯了!”
  齐云灏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摇头道:“不要。”
  钟启恍若未闻,闪电般地伸出二指,在齐云灏颈后一点。霎时间,齐云灏只觉浑身酥麻,四肢无力,瘫倒在钟启的身上。忙乱间但听得宜妃的脚步声声走近,佩环叮当,伴着熟悉的清芬,柔柔地包围了他。
  一别生死两茫茫(三)
  头顶上蓦然投来一道阴影,他睁大眼,却见宜妃苍白如雪的面庞在眼前放大。那清澈双眸中含着的,分明是浓浓的依恋与不舍。
  她沉默地蹲下身来,双手捧起齐云灏的手臂,用指尖在红肿的牙痕间轻抚流连。慢慢地,她笑了,笑容柔美凄绝,如同冰山上映日的雪莲。璀璨的容光绽放在她的脸上,一瞬间满室生辉,驱走了夜的黑暗。
  蓦地,她俯下头去,将唇贴上齐云灏的伤口,狠狠地吮吸着已然发黑的毒血。一口、一口,却不吐出,全部吞入腹中。
  正在此时,昏厥在地的郑嬷嬷苏醒过来,看见眼前的一幕,顿时如遇雷击一般地呆住了。片刻之后,她方才哀嚎一声,用额头重重地叩击着地面。
  “天啊……快来救救我主子,她疯了!她疯了!忘了父仇、忘了祖国、忘了族人、忘了一切……天啊,她为了救仇人,竟然舍弃了自己的命,这是怎么啦,这是怎么啦……。”
  宜妃默默抬起头来,拭去自己唇边的一抹血痕,几步走到郑嬷嬷的身边,再次将她搂在怀中。
  “原谅我,拉穆萝姑姑。”
  郑嬷嬷哀恸地望着她,枯瘦的指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摇头,再摇头。最终喉间一甜,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顿时气绝而亡。
  “姑姑……”宜妃低下头,将额头抵着她的眉心,用颤抖的手抹去她眼角犹带的一滴残泪,轻轻地凑近她耳边柔声道:“你等着我,我马上来陪伴你。”
  说着,她伸手探入郑嬷嬷的怀中,取出一个青玉小瓶,将逐渐僵冷的她缓缓放倒在地上,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立起身来,几步走到齐云灏面前,打开瓶盖,将里面黑色的小丸递到他的口边。
  “这是什么?”钟启见状,下意识地伸手要挡,却在即将触到她指尖的一瞬间蓦然凝滞。
  宜妃淡淡一笑:“这是洛神丹,服下后静坐调息,方可将体内残毒去尽。”边说边打开齐云灏的下颌,将药丸尽数喂入他的口中。
  齐云灏愣愣地凝望着她,心中升起无限的慨叹:“你……何苦?”
  “嘘……”宜妃温柔地竖起食指横在他的唇边,脸上泛起了宠溺的微笑,“别说话,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你静静地坐着,听我告诉你……”
  她攥住齐云灏的手,在他身边坐下,声音轻缓,带着一如既往的明澈和温柔。
  “我的真名叫堪博尔。纳颜,是花剌先可汗温图录的女儿,花剌新任可汗纳夕的姐姐。从小,父汗爱我如珍宝,封我为金羚公主,希望我能像雪山顶上的金色羚羊一般,快乐如风、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渡过一生。最初的十三年的确是这样,我在幸福与呵护中成长,从来不知道忧愁的滋味。直到……那一年,天启大军压境,我骑上我的玉兔马跟着父汗来到两军阵前。在招展的旌旗下,我第一次看见了你。那时的你正值少年,手执青锋长剑、翻飞的墨色披风下,一身银盔银甲眩花了我的双目。我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你,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销声匿迹,只有你的身影如阿拉尔雪山一般扎根在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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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此情可待成追忆  字数:3631
  此情可待成追忆(一)
  “直到父汗被吴铁关一剑斩于马下,随侍的亲兵拼命拉着我的马缰把我带回营地,我方才从迷乱中惊醒,抱着父汗的尸体哭了三天三夜……三天后,我随母妃和大相一起,将父汗尸身埋殓。当晚,我留下一封书函,说是要手刃仇敌,为父汗报仇。随后,我跟着拉穆萝姑姑一起偷偷离开花剌营帐,潜入了天启境内。在清凉镇,我们遇见了同样离家出逃的简若尘和她的奶娘。那位简小姐和我一般年纪,难得的是容貌竟然也与我惊人地相似。我与拉穆萝姑姑商议之后,将随身的钱物分了一些给她们,让她们远赴花剌隐居,一辈子再也别回天启……那之后,我化名简若尘,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了栩宁城郊。因缘巧合,在云隐寺外,我们凑巧听到了寺中和尚的对话,知道天启的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明日将微服驾临本寺礼佛。这个消息让我兴奋难耐,当即和拉穆萝姑姑一起投宿寺外,并于当晚潜入寺中,在观音阁的签筒内做了手脚……想必是我父汗在天之灵庇佑,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顺利进展。皇后娘娘抽到了那张灵签,并且‘巧遇’了我们,听过我一番哭诉之后,她答应带着我和拉穆萝姑姑一起回宫……”
  “在宫里,我每日为病中的皇帝喂药,尽心尽力地侍奉他。拉穆萝姑姑无数次地劝我动手,我却一次又一次地推搪。我告诉她,时机未到、时机未到。但究竟何时才是时机,我却说不出来……其实,其实我内心里,只是想见到你、想靠近你,想日日伴在你的身边……”
  “……好容易心愿得偿,皇后娘娘见我敦厚勤勉,把我指给你做了侍妾。我喜出望外,白天云山雾罩如入天堂,晚上却夜夜在地狱般的噩梦中惊醒。我梦见父汗提着血淋淋的头来追赶我、我梦见母妃和纳夕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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