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恋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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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恋上你的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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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雪霁抬起了头,齐云灏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她的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无法从那里发现一丝畏缩和胆怯。
  奇怪,莫非她的话是真的?
  梅雪霁睁大眼睛与皇帝对视,这是她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这位天之骄子。他的五官深邃、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种生与俱来的尊贵气质——嘻嘻,长得还挺不错呢……
  “这是什么香味?”冷不丁一句问话打断了梅雪霁的神思,她不由得脸上一红,慌忙垂下眼道:“哦,大概是昨夜熏的慧兰香油的味道吧。昨晚雪霁临睡前喝了酽茶,左右睡不着,半夜爬起来熏了慧兰香油才得安神。”
  “哦?”齐云灏心中一动,忽然觉得这慧兰的香味悠悠地漫过他的四肢百骸,说不出的绵软、舒服……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
  梅雪霁走近他,关切地问道:“陛下昨晚也没睡好吗?雪霁见陛下眼底青影浮现,想必是过于操劳了吧?”
  “朕没有……”正说着,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
  梅雪霁笑道:“若陛下不嫌柔福宫简陋,不如在此稍歇一会儿,待雪霁为陛下点燃慧兰香油,多少可以消减困乏。”
  一小团烛光在白瓷熏炉下跳跃,熏炉中漂浮着的点点慧兰香油在高温下挥发,馥郁的花香在室间缥缈着。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雨声沥沥,被一阵微风传送进来,转眼又消散无踪。
  浓浓的睡意向齐云灏的双目袭来,他不由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皮越来越重。
  “小姐……”侍琴指着斜倚在桌前打着盹的齐云灏悄悄地吐起了舌头。
  “嘘………”梅雪霁把食指搁在唇边朝她眨了眨眼。
  看来,这个皇帝真的是累极了。在窗前的靠椅上甫一坐下,他就在馥郁的慧兰花香中睡着了。不过,看他双眉深锁、嘴唇紧闭的样子,应该睡得并不安稳。
  “侍琴,快来。”梅雪霁对侍女招了招手:“咱们把皇上扶到床边的软榻上去吧。”
  齐云灏在朦胧中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上了一张半旧的软榻。梅雪霁正低头为他脱去外袍,在她握住他的手的一瞬,她指上的柔腻和温暖使他的心为之一颤。
  困倦如同潺潺溪水流遍了齐云灏的四肢百骸,好舒服,说不出的舒服……。在这花香四溢的房间里、老旧却舒适的软榻上,他不想动了。
  梅雪霁在他身边的八仙桌上用石杵捣着花瓣,“嗵、嗵、嗵………”一声声闷响传来,益发催眠。粉红的桃杏花瓣在青花瓷碗中辗转变成了花泥。梅雪霁搁下石杵,抬眼朝榻上望去,榻上的人儿早已打着轻鼾,堕入香甜的梦中……。
  金殿之上弥漫着剑弩拔张的气氛。
  太傅刘奉台深跪于地,捧着牙笏的双手在微微颤抖:“……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迟之群与秦相互为姻亲,臣窃以为秦相推举迟公为今岁恩科主考,实属任人唯亲。臣为天下举子的前程计,恳请陛下三思………”
  “哼哼………”百官队列中传出一声冷笑,右丞相秦舒慢悠悠地踱了出来,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奉台,面带讥嘲地摇了摇头。
  “陛下,”他在刘奉台身侧跪下:“刘太傅指责微臣任人唯亲,微臣无意自辩。微臣只想问刘太傅一件事,他所推举的林冀晟是不是他的门生?若太傅今日在陛下面前否认此事,那微臣便自认犯了任人唯亲之过。”
  他口口声声责问刘奉台,眼睛却只盯着高坐在九龙御座上的君王齐云灏,自始至终都没有朝身边的刘奉台看上一眼。
  刘奉台被激怒了,布满皱纹的老脸涨得通红:“林冀晟是老夫的门生那又怎样?他官声清肃、才华横溢,绝对堪当此任!”
  “是吗?”秦舒耸肩一笑,从袖中掏出了一本蓝皮折子道:“老夫倒是打听到他的一些往事,想必太傅亦有兴趣听一听……”说着他打开折子念了起来:“某年某月某日,林公在寺当值,竟以侍妾相随;某年某月某日,林公收受下属贿银三百两……。”
  齐云灏端坐在龙椅之上,望着金殿上两个争执不休的大臣,脸上漫过了深深的无奈——又来了,又来了!这两个朝廷的重臣每次一碰面就变成了两只相互撕咬的狗,苦苦纠斗、互不相让,让他这个做皇帝的左右为难。
  他不禁把目光投向伫立在一旁的澄亲王齐天弛。澄亲王温和敦厚、少年老成,平时每当金殿上众臣激辩不可开交之时,往往都是他及时站出来说几句中肯的话语,做一个劝架的和事佬。然而,今天的他却一反常态静立在一旁,眼睛只瞧着鞋尖前的一角地面,对面前的纷纷扰扰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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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屈指西风几时来……第十四章 沉香亭北倚栏杆 字数:6814
  “这个十八叔,到底是怎么啦?”齐云灏暗自疑惑着,心里不由得有些气恼。
  “澄亲王——”
  齐天弛依旧呆呆地出神,对他的呼唤不闻不问。
  “澄亲王何在?”齐云灏抬高声音。
  齐天弛的身子蓦地一颤,这才回过神来,躬身出列道:“臣在。”
  齐云灏微微摇了摇头道:“关于今岁恩科主考人选,不知澄亲王有何高见?”
  齐天弛怔怔地伫立良久,这才躬身施礼道:“臣不知,全凭陛下圣裁。”
  乾清宫东暖阁书房内,齐云灏端坐在龙榻上,取过一本奏折悠闲地看着。澄亲王齐天弛则屏声静气侍立在一旁。
  刘谦益奉上了极品雀舌。齐云灏接过茶盏,掀开牙白莲纹刻花盖碗,乘机斜斜地瞥了一眼半天静默无语的齐天弛。
  算来有些时日没有与他如此近距离地相对了,今日细看,却忽然发现他明显地瘦了一圈,眉目间带着无法掩饰的忧郁之色。齐云灏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奇。
  “十八叔,”他搁下茶盏,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齐天弛:“朕想知道朕的十八叔最近是怎么了,为何神情委顿,大反常态?”
  齐天弛抬起眼静静地望着他,嘴角浮起了一弯苦笑:“皇上真想知道?”
  齐云灏点点头:“朕想知道。”
  齐天弛道:“臣向陛下打听一个人。听说陛下在半月之前下诏让已故太医院院判梅若海之女入宫,不知可有此事?”
  齐云灏的心咚地一跳:“你认得她?”
  齐天弛垂下眼道:“臣与她的兄长梅雪峰是故交。”
  “呵呵,原来如此,”齐云灏朗声而笑:“若非此女容颜丑陋、朕真的会误以为她是十八叔的心上人呢。”
  齐天弛依旧平静地笑着:“臣还听说梅氏入宫之后,遭到陛下厌弃。置之于荒凉破败的柔福宫中,一切用度取照繁逝……”
  齐云灏微挑起眉梢:“十八叔对她的事倒是打听得清楚,莫非真的对她有心?若是如此,朕不妨就割爱,把她赐给你吧……”
  齐天弛的双眼突然放出光彩来:“陛下此言当真?”
  笑容僵在了齐云灏的脸上。
  “陛下当真…。”齐天弛走近了一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热切。
  齐云灏沉默着,宽阔的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莫非,澄亲王真的要她……要那个毁了容的梅雪霁?莫非,她在入宫之前就早已经和他两情相悦了?莫非……
  愤怒如同潮水一般在齐云灏的心里翻腾着,他蓦地站起身来,盯着齐天弛冷笑道:“十八叔以为朕的话可以当真吗?奉了朕的旨意入宫的女人,还有抱弦另嫁的机会吗?”
  齐天弛的双眸立时黯淡无光,他后退了一步,垂首轻声道:“臣不敢。”
  齐云灏一振衣袖跨出了东暖阁的大门,临走时狠狠地抛下了一句话:“记住,朕的女人永远都是朕的!”
  齐云灏的脚步停在了柔福宫的窗外。
  皎洁的上弦月半挂在树梢上,为幽静的庭院密密地撒上了一层银粉。窗内一灯如豆,泛着温暖的红光。从廊间吹来的微风挟带着花草的芬芳轻撩起齐云灏的袍角,并在他的鼻端淡淡地拂过。
  齐云灏的心蓦地柔软了起来。
  那夜一场微雨初停,他从酣睡中醒来,慢慢地踱到院子里,也有这样的月色笼罩在肩上、也有这样的灯光、这样的微风……
  不知为什么,自那之后他常常会想起这个地方,想起那张舒适的软榻和盈室的慧兰花香,还有石杵咚咚的捣花声………在批阅奏章身心疲惫的时候、在静夜独自漫步的时候、甚至是在美人在怀的时候,那种舒适而亲切的感觉都会像摇曳风中的芳草般撩拨着他的心,以至于让他几乎管不住自己的双腿想向柔福宫走来……。
  从窗内传来梅雪霁柔和的低吟:“……。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一旁侍琴笑道:“可不是已经三更了?小姐该歇了,别顾自在窗前坐着了。”
  梅雪霁轻叹一声道:“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唉,一日日地在此消磨,不知何时才满三年?”
  一层薄怒涌上了齐云灏的心头。他忍不住高声地咳嗽了一下,加重脚步向屋内走去。如他所料,屋里顿时“唏唏嗦嗦”慌乱成一片。
  “抬起头来。”齐云灏背着手,凝望着长跪在面前的梅雪霁。
  梅雪霁缓缓地抬起了头,依旧是那张横着疤痕的面庞——然而此刻在烛光的映衬下,却没有了可厌,反而……。嗯,有那么一点点亲切而熟悉的感觉在他心头柔柔地一撞。
  齐云灏伸手扶起了她,唇边掠过一丝笑意:“朕……又有些乏了,想念你的慧兰薰香。”
  梅雪霁眼睛一亮,不由笑道:“既然皇上喜欢,一会儿雪霁让侍琴送几瓶慧兰香油去掬月宫。”
  “不,朕喜欢来你的柔福宫小憩。”
  梅雪霁在他略带霸道的注视下垂下了眼帘,心有些不安地“嗵嗵”跳着。
  “小姐。”侍琴及时递上了熏炉和烛台,把她从莫名的困窘中解救出来。她赶紧接过了,忙碌地点火、调油……齐云灏一直站在原地,微笑着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很快,熟悉的慧兰花香萦绕在两人中间,打破了有些紧张的气氛。梅雪霁轻舒了一口气,抬起眼来。
  “替朕宽衣。”齐云灏定定地看着她。
  “嗯?”梅雪霁一愣。
  “替朕宽衣,就像………那天一样。”
  梅雪霁脸上顿时飞起红云,她犹豫了片刻,无奈地走上前去为皇帝褪下外袍。在攥住他袖口的一瞬间,忽然觉得她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捏住了。
  “陛下……”她慌乱地想使劲挣脱,然而那只手却适时地放开了她,她用的力没了着落,不由往后踉跄了几步,幸好被侍琴伸手扶住。
  齐云灏笑着瞥了她一眼,顾自躺上了窗前的那张软榻。梅雪霁又羞又恼,却碍着他是皇帝不敢发作,只得别过头去默不做声。
  忽听得耳边传来齐云灏的低语:“过来,朕有话要问你。”
  梅雪霁回过头,迎着他晶亮的眸子,不由微蹙起双眉道:“是。”伸手搬过一张绣墩来坐在他的身边。
  齐云灏深深地望着她道:“朕听说你的兄长和澄亲王齐天弛是朋友?”
  “齐天弛”三个字仿佛一粒石子抛进了平静的湖面,眼见着梅雪霁清亮如泉水的双眸一点点地失去了神采,齐云灏的心仿佛被石锤重重地敲击了一下。
  “你和他……。很熟?”他沉吟着问。
  “不,”梅雪霁缓缓地摇头:“雪霁和他只有数面之缘。”
  说起来,她只见过他两面啊。一次是在万花山的樱花林中,另一次,就是那回出逃了……。
  “……如果一切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如果………那个财主的叔叔年纪只比你大几岁,比方………像我这样……。你会愿意吗?”齐天弛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到如今,愿意又怎样?一入皇宫深似海,从此便与他成为陌路了吧……。
  两滴温热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滴在软榻边喜鹊闹梅的锦缎被角上,瞬间匀开了一大片。蓦地,她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箍住了。
  她吃惊地抬起眼,却发现皇帝正横眉竖目地瞪着她,脸上的怒火几乎要冲天了。那箍住她的正是他的大手,骨节突出,指尖由于用力而微微发白,从手心传出的炙热灼痛了她的肌肤。
  “陛下………”梅雪霁下意识地试图挣脱,但那只大手却顿时加重了力度。
  “告诉朕,你之所以不愿入宫是不是为了他?”言语间仿佛已经咬碎钢牙。
  梅雪霁抬起眼,透过朦胧的泪光凝望着面前这个莫名光火的皇帝:“不……”
  “哼!”齐云灏猛的甩开她的手:“你为了不做朕的女人,可谓处心积虑、谋划周详,别打量朕不知道……。”
  “当啷”一声脆响,原来是悄立在一旁的侍琴失手打碎了手中的青瓷托盘。
  “陛下恕罪!”侍琴吓得面如土色,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梅雪霁拭干泪,侍琴的慌乱反而让她忽然镇定了下来。她站起身来,帮侍琴收拾起粉碎的瓷片,轻轻在她肩上一拍道:“你下去先歇着吧,这里有我。”
  侍琴依言退下,梅雪霁默默地又回到齐云灏的面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他面前跪了下来:“雪霁听凭陛下治罪。”
  第十四章沉香亭北倚栏杆
  第十四章沉香亭北倚栏杆
  “哼哼,”齐云灏怒极反笑:“你倒是说说自己何罪之有?”
  梅雪霁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浓密的阴影:“雪霁的确不愿入宫,也不愿做皇上的女人。”
  “为什么?”
  “雪霁容貌丑陋,自惭形秽。”
  齐云灏伸手抬起她的下颌:“你以为可以用丑陋来保护自己吗?”
  “雪霁不敢。”
  雪霁平静的声音惹出齐云灏更多的愤怒:“为什么你从不自称臣妾?”
  梅雪霁淡淡地望着齐云灏喷火的双目:“雪霁不是陛下的女人,不敢妄称臣妾。”
  “住口!”齐云灏狂怒着打断她,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不由加重了力:“记住,你一旦进了宫,就是朕的女人!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你丑到什么程度,你都逃不出朕的掌心!”
  梅雪霁惊呆了,喃喃地道:“陛下曾经答应过,三年后放雪霁出宫……”
  齐云灏冷笑:“让朕放你出宫去做澄王妃?”
  梅雪霁苦笑着摇头:“雪霁从未作此妄想……”
  话音未落,两片火热的嘴唇已覆盖上她的樱唇,连带她口中未吐的话语也被他一股脑儿地吞噬了。梅雪霁慌乱着,脑海中一片空白。皇帝,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吻了她!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哪里出错了……。不对,不对!
  她猛的伸手推开他:“陛下答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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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云灏气喘吁吁地望着她,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朕答应过不碰你,但没答应过不吻你……”
  一个“你”字出口,双手不由揽紧了她的纤腰,灼热的吻又铺天盖地地欺了上来。
  梅雪霁全身僵硬,腰身被他搂得紧紧的,挣不开也逃不掉。他的吻霸道而狂热,她的舌尖被他吮吸得几乎麻木了,嘴唇也在他轻咬下肿痛不已,热泪顺着她的白皙的面庞滚滚而下。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在她几乎因为缺氧而要窒息的时候,他蓦地放开了她。梅雪霁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望着眼前这张英俊并带着邪气的脸,一颗心由于恐惧而狂跳不已。
  齐云灏脸上带着餍足的微笑,舒缓地为自己套上外袍,转身向门外走去。在走过梅雪霁身边的时候,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抛下一句:“明日谢花神,朕在天香殿设家宴。朕所有的妃子——包括你,都必须参加!”话音未落,人却早已走远了。
  “小姐……”侍琴颤抖的声音从墙角的黑暗处传来,“咱们该怎么办?”
  梅雪霁颓然倒在椅子上,用手捂住了滚烫的面颊,半晌不出声。
  侍琴走过来蹲在她的膝下,抬起泪眼望着小姐那张六神无主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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