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凡是被召侍寝的女人都是在夜宫里侍寝,然后完事后就自己乖乖地回自己的宫里去。
可是,她嫌夜宫脏。
说起这个,南宫夜当时脸色可是冷得吓人。
嫌龙床脏的,可仅此她一个。
可是她不妥协,半点也不妥协,哪有睡觉睡一半,然后半夜被赶出去的,而且还是风雨无改那种。
她又不是傀儡,他说什么就什么,对于睡觉这样一个利益事件,她是一定要争取的,于是她情愿不去夜宫。
为了表示他真的把她宠上天了,最后妥协的那一个成了他,陪她在夜宫宿寝。
这是绝无仅有的!!
但是这绝无仅有的宠在顾依依看来就是危险,大大的危险,她拉下着脸,半点也不欢喜他这样特别的‘宠’。
今夜失去初吻,谁知道哪天,真的不小心就失去初夜了啊啊,那不是要出人命么,她肯定会报复南宫夜的。
南宫夜无视她的推赶,走进殿,“朕有说是来找你的吗?”
初吻逝去9
他这样一说,顾依依才想起,是了,现在的星漠殿已不止她一位主子了,还有未央,虽然按级别,未央比自己低好多级,但怎么说也还是主子一个。
南宫夜的话,里头的未央只字不露地听进耳里,脸上闪过窃喜,从里屋走了出来,刚好顾依依与南宫夜也走到这里,于是,也理所当然的行礼,“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顾依依觉得,未央的声音似乎也变柔了呢。
见南宫夜盯着未央瞧,她轻咳两声,看向未央,“未央,皇上说来找你呢。”
南宫夜侧头看向顾依依,她脸上有着松口气的表情,她就这么没感觉?
果然是没心没肺的。
他看向今天刚册封的美人,“脸上的伤好些了吗?”声音轻柔得根本就不像是他的声音。
未央脸不由自主的变红,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南宫夜,声音接近低喃,“谢皇上关心,已经好些了。”
“你哪只耳朵听到是朕在关心你了?”变脸如翻书,南宫夜声音骤冷,让未央措手不及。
无措地抬眼,慌了,“皇上,臣妾……”
一旁的顾依依白了一眼南宫夜,翻脸跟翻书似的,切。
上前拉过未央的手,转移话题,“未央,你选好房间没?”
未央偷睨一眼南宫夜,他冷冷的表情好吓人,慌忙地移开视线,她指着顾依依寝殿的隔壁,“我……选了这间。”
隔壁么?终究还是选了这间啊。
初吻逝去10
顾依依深看未央,心有点点的失落,但她掩饰得很好,非常好,嘴角扬起,“嗯,那你以后就睡这间吧。”为了宠爱,其他一切都不重要的么?
如夏草所说,在后宫所有不可能发生的都有可能发生么?
果真是这样的啊……
然后她看向一旁的南宫夜,“你陪陪未央吧,我先睡了。”
“顾依依。”南宫夜看着她,眼神还残有冷意,看向她身边的未央,很不可一世的道:“在你的脸未好之前,不要出现在朕的眼前。”
泪在未央的眼里打转,手死死地攥成拳,咬着下唇,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臣妾告退。”
怎么可以这样?顾依依愤愤不平,“南宫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未央。”这丫的,今天才刚赞人家漂亮,封为美人呢。
现在就露出那嫌弃的眼神,多伤人啊,他就不懂控制一下他的帝王恶劣性质?
他怎么对未央了?他怎么对一个女人她顾依依就那么在乎?
眼睛看向,带着冷意,“那你又是怎么对朕的?”
这是控诉,绝对是控诉,顾依依怔住,看着他眼里的冷意,感觉又回到最开始的时候。
难道两人注定是水火不容的?
“这不是交易里的条件么。”她可以为所欲为,做她想做的事,包括对他不敬,当时他也很欣然点头了,不是?
“朕要沐浴。”南宫夜突地开口,说着不着边迹的话。
翻脸不认人入狱了1
“什么?”顾依依傻住了,这什么时候了,还沐浴。要沐浴不会去他的夜宫里去啊。
“朕要沐浴,你还不去备水?”南宫夜的态度异常恶劣。
交易?既然是交易,那他就该享受一下自己的待遇。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了出来,“你这是整我,还是怎么着?”夜宫里不是有一直流动着的温泉浴池吗?干嘛还要她备水啊。
南宫夜直认不讳,“朕就是整你,这也是交易的一部份,不是吗?依夫人。”他有些咬牙切齿,再强的忍功,被她这样三番五次的撩波也会发作。
顾依依深吸一口气,“好,我去备水,我现在就去备水,可以了吗?皇帝陛下。”
噢,气死她了,这个讨人厌的南宫夜,还敢承认这就是整盅。
备水,这个艰巨的任务对于顾依依来说,真的很难完成,毕竟像夜宫那样的奢华浴池,后宫里不是哪都有的。
这个星漠殿有一个小浴池,但为了节省水,她也是很少叫人用的。
占用太多水了,也耗人力,所以她一般都是用浴桶沐浴的。
现在,她就是要努力地把这个浴桶装满,坏心眼的南宫夜还指明不能让其他的宫女帮忙,就要她一个人弄,真是坏到了极点。
终于把浴桶给装满水了,她自己也累个半死,热汗淋漓,可是事情却才是刚刚开始而始。
南宫夜站在那里看着她做喘息状,凉凉地开口,“过来帮朕宽衣。”
翻脸不认人入狱了2
“什么?”他没看到她累得喘不过气来了吗?
“过来给朕宽衣。”南宫夜没什么耐心地重复一遍。
顾依依算是听清了,手搭在浴桶边缘,让气顺了些再说。
擦了一下额际的汗,她发飙了,“你没手没脚吗?自己不会脱啊。”真当她好欺负的是不是,做人不能太过份的。
人家狗被逼急了还会跳墙呢。
南宫夜黑眸缩紧,脸色难看至极,他今天是给她惹毛了,“顾依依,你再这样,信不信朕把你杀了?”
顾依依不在乎地撇嘴,“那你就把我杀了吧。”反正再这样被他奴役下去,离死也不远了。
“来人,将依夫人打入牢房。”
顾依依傻了,他还真的翻脸不认人啊?
南宫夜看着她,身上散发着帝王的冷冽之气,如此的遥不可及。
求他啊,只要她开口求他,那他就可以算了。
看着他,顾依依嘴角一扯,露出一个讽笑,“果然帝王都是没有言信之人。”她竟然会相信他不是那种人,真是好笑。
天下都是他的,他想反悔就反悔,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她……以及所有人,都不过是仰仗他的鼻息过日子罢了。
“带下去。”南宫夜微愣,但是还是没有就此算罢。
她甩开太监的手,“不用你们抓,本宫自然会走。”好在,刚才在太后那里吃得够饱,不然经过这备水一折腾,早就累得要死人了。
翻脸不认人入狱了3
她抬头挺胸,一身骄傲地走着。
“不求朕吗?牢房可不比这里,那里蟑螂,老鼠遍地,晚上睡着都会啃你的手指甲……”
南宫夜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有些变相的劝说,某人却没有领悟过来。
顾依依只觉得他喜怒无常,而她运气终究用完了,轮到自己倒霉了。可是要她开口求他?他做梦吧。
“跟蟑螂老鼠一起,也好过跟你这个没有言信的小人一起。”拉风的说完最后一句,她昂然挺胸奔牢房去也。
南宫夜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寒意深深,这该死的女人永远都知道怎么将他踩得最痛。竟敢拿他跟老鼠蟑螂相提并论,实在是让人火大,那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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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啊,这个世上能有后悔药不?
看着这地上随意走动的老鼠君,顾依依已经力求淡定地只是轻睨它一眼了。尖叫是传说,叫得再响也没有用。
重点的是,她饿了,她真的饿了……
提水运功加速了消化系统的功能,现在饥饿提前到来。
“咕~~”肚子也开始抗议。
“喂,有没有人啊。”
……
大牢里只有她一个,怪阴深恐怖的。
没人应,只有她的回声,她放弃了,靠着栏杆,她蹲下,太累了,终于睡了过去。
次日御书房
“她没有说什么吗?”南宫夜看着奏折,随口问起,只是久久也不提笔批审,可见他心不在焉。
翻脸不认人入狱了4
“有。”
他手中的御笑顿住,“说什么了?”
“我好饿。”
嘴角抽了抽,南宫夜忍住,“还有呢?”
“没有了。”
“照顾她的膳食,下去吧。”
次次日某后宫走廊
“她还是没有说什么吗?”
“有。”
“说了什么。”
“伙食改善了,真不像坐牢。”
黑线从南宫夜的额际冒出,“下去吧。”
N个次日后宫某荷塘。
“她还是没有说什么吗?”
“有。”
“说了什么?”
“老鼠君,咱们也算有感情了,以后见到我绕道走吧?”
黑线,抽搐一并出现在南宫夜的脸上。她就这么倔,不肯开口么。
只要她开口,他可以放她出来的。
“下去吧。”
侍卫退下,郁闷不已,皇上每天都问同样的话,可是每次听到都不爽,他到底想听到什么话啊啊?
“夜儿。”太后从对面走来,绕过荷塘,她来到南宫夜的面前。
敛去一切被动的情绪,南宫夜脸上恢复平静,朝着太后行礼,“给母后请安。”
“母后也来看荷花?”这荷塘此时是荷花并茂,争芳斗艳。
太后点头,“这会是赏荷花的好季节,只是母后老了,也没人陪着一起赏,唉。”她轻叹口气,眼神看向荷塘中的荷花。
南宫夜轻笑,“母后哪里老了,真是,你看起来就算朕的姐姐。”
太后看一眼,“你呀就会哄母后开心,今天怎么也有空出来赏荷?”
翻脸不认人入狱了5
“心烦。”在太后面前,南宫夜向来较放松,脱口便说出心烦二字。
太后不动声色,只是慈爱地看着他,“怎么了,看你,眉头皱得这么紧,是国家大事扰人心烦吗?”
南宫夜扶着太后的手,“嗯,有一半是。”
“那另一半呢?”看着他的眼睛,太后适时问道。
那晚他们从凤鸣宫走的时候,还挺好的,可是次日就听到,他当夜就把依依给打入牢房了。
虽然这帝王喜怒无常,可是这样的举止,还是令太后震惊了。
这几日也有去牢房看过顾依依,问了一下缘由,得知经过,也劝说她要放低态度,跟皇上道个歉就可以出来了,可是顾依依却说什么也不肯。
这‘骨气’真让人无语。
无耐,只好看看南宫夜这会的态度了。
南宫夜看了太后一眼,扯了扯嘴角笑,“母后来,不就是为了她么?”他可不相信巧合这一事。
凤鸣宫离这好长的一段距离呢。
太后笑,“夜儿说话还是这么直接。”让她这个‘老人家’都不知该怎么接话哈。
“对母后,儿臣说话向来不拐弯的。”南宫夜直认不讳。
“那么给母后一个面子,把依依放出来吧,你没去那牢里看,真的是又潮淡,又脏,依依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了。”
南宫夜扯了扯嘴角,讽笑,“母后你太担心她了,她在那里过得正舒服呢。”不然若是一般的妃子,早就哭喊着要见皇上,要皇上开恩了。
翻脸不认人入狱了6
她倒好,还懂得跟老鼠沟通感情了。
听他一说这话,就知道在恼气,太后摇了摇头轻笑,“夜儿,你怎么也像个小孩子似的。”
两人若都是这般倔强,那谁退一步啊?
“是她不知好歹。”
“现在罚也罚也过了,依依那性格就是这样的,又倔,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虽然顾依依一直强调她没错,但总要给个台阶让皇帝下的,不是?
南宫夜不语,她都没有认错,就把她放出来,那以后不是更器张了?
见他态度有所软化,太后继续,“再说了,你喜欢的不就她那直爽的性子吗?”
“朕没有喜欢她。”
几乎没有多想,他就开口反驳。
太后笑而不语,“喜不喜欢你自己心里清楚,母后说什么也没用,你若不肯放她出来,那也去看看她,没准到了那牢里,你自己也就不舍了。”
言尽于此,太后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南宫夜杵在原地,良久,他终于启口,“摆架牢房。”
杯具……难道从此之后,她要以这里为家了?
还好不算是孤独,这里蟑螂君老鼠君的确如南宫夜所说,遍地都是啊。不过可能是她人品好,老鼠君没有啃她手指甲,只是偶尔从她身上走过而已。
如此如此的淡定……
而她,从全身起鸡皮到现在与老鼠君们谈天说地,这个过程是经历了质的飞跃,简直把中国发展的速度还要快速。
翻脸不认人入狱了7
“吃吧吃吧,吃了就不要老是从我身上踩过啊。”拿着中午吃剩的饭菜,顾依依竟然喂起一旁的老鼠来。
顺带的,还跟人家商量。
“算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说话不算话呢,我也不指望你了。”顾依依自言自语,突地委敏感地感觉到周围的气场变了样,正吃得津津有味的老鼠君也落荒而逃。
来者如此恐怖?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为毛她来的时候,老鼠蟑螂都没有影响在这里乱蹿,而他来的时候却是大家都避开呢?
“你倒是挺懂得自娱自乐的。”隔着栏栅,南宫夜在外头,她在里头,低着头没有看,她没有开口。
他的语调这么讥讽,她才不要理他。
他是小人,是说话不算话的小人,她不要理他。
“把牢门打开。”南宫夜吩咐着旁边的狱卒。
耳边是铁链开锁的声音,顾依诊依旧低着头,决定无视到底。
“地上有什么好看的吗?”这样无视他,是不是还没有学乖啊。
“比你好看多了。”冷冷地回嘴,顾依依抬头,终于正视他了。
哼哼,多日不见,依旧不变。
物是人非,她变了,她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也没有洗头,身上的衣服脏死了啊啊。
南宫夜微怔,她的头发有些凌乱不堪,衣服也有折皱,袖角还沾上有污渍,脸上也脏兮兮的,可是……她的眼神还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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