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她的脸一下子变白,可是却没有时间让她去感受这可怕的疼痛,远远地,很模糊的传来呐威助喊声,然后是越来越近。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了出来,靠,被当成猎物了么……
那现在怎么办?在这里等着南宫夜来,然后再被他抓回去吗?还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逃离?
她只是在心里想了两下,然后便十分坚定地选了后者,从她穿越过来这里,就没有一天不是打赌着过的,那么现在,就继续赌好了。
应该,可能,不会就此死掉吧?
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顾依依走在悬边,脚是抬了好久好久都不敢跳下。咚咚的心跳声出卖着她的情绪。
“这跟寻死有什么不一样呢?万一跳下去真死了,那不就冤了?”她自言自语,很纠结地站在悬边。
耳边的纳喊声是越来越近了,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哇,若再犹豫,她这一辈子怕是再没机会逃离南宫夜的身边了。
冷冷的寒风吹拂着她的衣袂,头发也发变得有些凌乱,过于集中的思考让她暂时地忘记了箭伤的疼痛。
手里把玩着银龙鞭,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西门吹风一直在有趣地看着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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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忆力向来不怎么好,尤其对于无关人事,他从来懒得费心思去猜,可是她,却被他记住了。
只因她曾唤他大侠……大侠哦,他西门吹风可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唤着。
“喂,我说你到底跳不跳啊。”就算是看戏,他也要讲时间的好不好?他很忙的耶,她若不跳,那他助她一把好了?
顾依依一直都不知道身后有人,突来的说话声把她吓了一跳,脚一个打滑,便成功地跳下悬崖了。
“救命啊……”靠,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跳的啊,都没有摆出正确的跳悬姿势,现在这样摔下去,不死也骨散吧?
西门吹风不急不缓地上前,跟着纵身跳下,甩出银龙鞭,将她纵下的身子圈住,然后借力地下崖,好看的眼睛此时闪着兴味,“我救你了,你可别忘记你的诺言哦。”
顾依依正在生死一瞬间回神,瞧着眼前的二号妖孽帅哥,她怔住了,“怎么会是你?”
西门吹风嘴角上扬,“不就是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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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呢?”南宫夜一行人奔到崖边,可是空旷的悬边,哪有什么猎物踪迹。
某大臣指着地上淌着的血,诺诺地道,“皇上,也许,也许猎物自杀了。”说着,他还分析出猎物冒伤走到悬边的路线。
“你觉得你很幽默吗?自杀?那你为什么不去自杀?”南宫夜的语气十分的差,他看中的小鹿,本想猎到给顾依依当玩物来着,所以下令若人看到小鹿,都不许伤其要害。
“皇上……”某大臣十分委屈地垂下头。
“皇上,这只没有了不要紧,肯定还能再猎到其他的小鹿的。”有人开始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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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个委屈低下头的大臣突地像发现新大陆一般高喊,“皇上,有脚印。”
黑线从南宫夜的额际飙出,“你又想说什么?”
“小鹿不是自杀的,应该是他杀。”
呼~~寒风呼呼吹过,大家都觉得这个冷笑话比现在的寒风还要冷。
可是,反倒是南宫夜不这样觉得,他跳下马,看着大臣指着的脚印,瞳也微缩,然后二话不说地跳上马,“回营。”
该死,最好一切不是如他猜想的那样,若是……
他已经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顾依依,你情愿选择跳悬,也要非离开朕的身边吗?
而事实上,正如他所预料的,顾依依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负责看守她的两个宫人都颤抖地跪在地上,说着他们仅知道的讯息,“娘娘说她很烦闷,要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不准奴才们跟着。”
“还说,皇上是主子,难道她就不是主子了吗?”另一个跟着补充。
“所以,你们两个就笨得让娘娘就此在眼皮底下不见了?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腿,你们就等着被朕分尸吧。”
与其相信她是跳崖,还不如相信她在密林里谜了路。
明明,昨日带她去看悬崖的时候,她的脚都在颤抖,她畏高的,不是么?
冬猎队伍,刹时间变成搜人队伍,开始了地毡式的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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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底下是……平地。顾依依再次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冲动的跳了下来,丫的,不都说悬崖下是深池啊,什么的么,平地,她若真的跳下,肯定是摔死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是很危险地落崖,她又不得不打了个寒颤,抬头看着一脸兴味笑意的大侠,她开口谢道,“大侠,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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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西——门——吹——风。”西门吹风用很缓慢地语气自我介绍,然后笑看着她,“记住了吗?”
顾依依听到他的名字时,眼睛睁得老大,“西门吹风?西门吹雪是你什么人?”
听到她嘴里吐出西门吹雪的名字,西门吹风眼睛眯了眯,“你认识西门吹雪?”
顾依依只觉身上的鞭子在狠狠地缩紧,冷汗在她的额际冒出,然后她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酷刑’晕死了过去。
“喂,女人,别给我装死,快点回答我的话。”看着她突然晕死过去,西门吹风十分不爽,恨不得用手中的银龙鞭将她抽醒。
她竟然知道西门吹雪。
竟然知道他……
这一次顾依依绝对不是装的啊,她是真的疼晕过去了,所以任西门吹风怎么怒吼,她也是充耳不闻,做着她的晕死状。
看着她胸前一片腥红,西门吹风眉头皱起,难道还要他帮忙把她胸前的箭拔出来吗?可是她胸前那么平……
他鄙视地看着她,唉,中土的女人身材可真是让人失望。
如果晕死过去的顾依依知道西门吹风此刻的想法,估计疼死也会跳起来,疼死事小,被污辱是大啊,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人啊,不是?
无耐,西门吹风抱起她赶路,好吧,他纯粹是看在她那一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的’份上才救她的。
他这个人啊记忆不好,但有些东西一旦记下就忘不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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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依是在一阵疼痛中醒来的,错,应该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中醒来。
“啊……”她大喊一声,宣布停止了晕死状态。
眼睛呈迷离状,她看了看床顶,咦……床顶,她什么在床上了?
眼珠子一转,西门吹风那放大的脸容此时正在床前,而他的眼睛似乎十分专注地盯着她的胸前。
凉凉地,凉凉地感觉……
顾依依垂眸睨视一下自己,眼睛睁大,“你……你脱我的衣服?”靠,他干嘛把她的上半身衣服全部脱光,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
脸是控制不住地火红再火红啊,她自己都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这么坦承相对的,还是第一次啊啊啊。
好吧,虽然她不是处子,但是那一次是南宫夜强X的,她根本没有时间害羞。
西门吹风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你这身材,十分安全。”只是轻轻一句,就把女人的自信踩得满地碎片。
而事实证明,对于身材这种事情,是女人都会十分的在意的,这种此意在某个时候,甚至可以超越任何身体上的疼痛。
顾依依愤怒难当,瞪着他,“喂,你什么意思?怎么说我也是凹凸有致吧?”
“西门吹风。”他纠正她的称呼,“喂字,是很不礼貌的。”
再次听到她的名字,她都有种晕眩的感觉,他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HELLO。”她试探地说出一个最简单的英式问候。
西门吹风诡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北西域的语言?”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顾依依傻了……这个时空也有人用英语的啊?!
“呃,那个……这是北西域的语言?我这是在梦里学的,就会这个。我还以为是鸟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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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鸟语。”西门吹风脸上的表情更加诡异了,“北西域的语言又称之为鸟语。”
无语了,顾依依彻底无语了。面部表情无限扭曲中,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啊啊。
好在,西门吹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视线又盯着她身上的箭羽瞧,若不是他那专注的模样时而露着深思的纠结,她真的会以为他在研究的是她的身材。
“这箭是皇家的箭吧?”
“嗯,是啊。”顾依依十分诚实地点头,她压根就没打算隐瞒,而且她也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隐瞒,皇家的任何东西都是有标志的。
只不过她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瞧出这是皇家的箭了。
西门吹风撇撇嘴,凉凉道:“真可怜,被人家当成小猎物了。”没有再多问什么,他只是轻轻地俯下脸。
怎么说呢,如果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觉得他这样的动作是恶心的,没事学人摆什么POSE。
如果你对一个人说不上喜欢,也不是很讨厌的话,会觉得这样的动作是很有威迫性的。
如果……你对这个人曾经想将他代入你人生中的男主角的话,悲哀了,你此时会觉得他这样的动作,十分的拉风。
而目前的顾依依,大致是属于第三种。
至于为什么是第三种,她不知道,她只能是以反推推出这样的结论的。
因为,她此时觉得他这样的动作好诱惑人啊,十分的拉风。而更该死的是,她竟然被盅惑到不想推开他。
“张嘴。”他极具魅惑的声音,带着挑逗与命令。
“什么。”她傻傻地反问,却变相地听着他的命令,张嘴了。然后西门吹风顺利地掳掠她的红唇,恣意地吻着。
轰~~顾依依石化,脑袋停止了运转,触电的感觉,她竟然真的有触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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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是她还来不及去消化什么叫做触电,一道撕心裂肺的疼让她差点疼得死去。
嘴里有血腥的味道,她脑袋发麻,靠,痛,好痛。
西门吹风眉头微敛,“帮你拔箭还要被你咬,这代价可真够重的。”
“你丫的,拔箭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疼死她了啊,这时代是不是还没有麻药啊,为毛,为毛这样的疼。
冷汗不断地飙出,顾依依十分佩服自己这会竟然还有力气跟他顶嘴。
西门吹风将带有血的箭丢进一旁早已备好的水盆,凉声道,“我若开口了,你确定在没有麻药的状态下,能支持得住这样的疼痛?”
没有麻药,没有麻药,顾依依头十分晕眩,但她还是抓住重点了,“你丫的有麻药为什么不给我用。”
“我身上没带。”他很不负责任的解释。
而顾依依终于翻了翻眼皮,狠咒他一声,“西门吹风,我记住你了。”说完狠话,再也受不了疼痛,晕死过去。
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上午,也就是说她竟然睡了一天半啊。
一天半,足已让一切事情都变质了。
西门吹风拿着药碗从外面走了进来,顾依依也在此时,眼皮动了动,醒了。
人长得让人顺眼时,做什么都让人顺眼的。
若是讨人厌时,则是再帅也觉得愤恨。
瞪着他,顾依依不懂感恩地冷讽,“你竟然没把我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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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风浅笑,眉头微挑,“你承诺都还没实现,又怎么会让你死呢。”
他走过来,把药递给她,然后另一只扶起她,不待她抗议什么的,就咕噜一下子将药给她灌下了。
以为会很苦,却发现没有半丝苦味,顾依依惊诧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苦的?”
“你们女人不都不喜欢吃苦的?”
呃,这是什么论理?因为女人不喜欢吃苦,所以他刻意将这药变得不苦吗?是这样的意思么?
“你知不知道你猜想的时候很容易让人看出情绪?”西门吹风拿走药碗。
“咦,有么?”
“有,就像你此时,你脸上露着,难道我是特别的表情。”他很犀利地剥悉着她此时的想法。
靠,他会心理术啊?
“我才没有。”
“呐,这会则是口里不一的。”他继续拆穿她。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她嘴角抽了抽,“你为什么不去做心理医生算了。”
“你跟南宫国的皇帝什么关系啊。”淡淡的,没有什么八卦的成份在里面,西门吹风只是以事论事地问道。
懂心理术的男人啊,她要不要骗他呢?
“我不喜欢我的女人撒谎。”他轻声地提醒,坐在床前,他凝视着她。
“我的女人?”顾依依怔住,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了?啊,难道这古代人真的秉信,看了人家的身子就要负责一生一世吗?
嘿,如果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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