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涌进耳中,李希音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略微转身,胸口贴着韩瑞胸膛,螓首倚在他颈边,哎地轻轻叹息,幽怨道:“你就是我的摩障,纠缠不清,奈何不了。”
娇躯在怀,又感受到她**的柔软,韩瑞心情激荡,柔情自生,搂着李希音的双臂更紧了些,轻轻呼了口气,低声道:“那你还俗吧,我可以……”
“你可以怎样。”柔软的声音,从臂弯里传了出来,李希音轻轻抬头,眼眸半睁半闭,水波荡漾,红唇柔软饱满,光泽柔腻,吐气如兰,像是发出无声的邀请。
韩瑞情不自禁,轻轻吻住两片柔唇,李希音身子微紧,随之放松,全身像是失了力气,柔弱地投在韩瑞怀中,一双纤手环抱他的脖颈,檀口微张,炽热的回应,雪白的肌肤上渗出一层诱人的光晕。
两人全身火热,呼吸急促,带着某种妙不可言的激动和渴望,舌身缠绕,疯狂地嬉戏,直到窒息的感觉涌来,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双唇,李希音喘气吁吁,美目迷离,腻声道:“你又不规矩了。”
嗅着怀中娇躯传来的素雅芬香,韩瑞的手掌悄悄移了上来,袭到她那软绵绵的**前,李希音低吟了声,纤手无力地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贼手,柔峰尽在掌握之中,韩瑞岂能轻易放过,轻轻揉捏,从指掌间传回的软弹酥腻感受令得他浑身灼燥起来。
李希音微微喘气,整个人就麻软了起来,迷惘慌乱下,隐隐觉察下边的灼热鼓起,不禁有些慌张,忽然推开韩瑞,垂首蚊声道:“水要凉了,你先出去……”
韩瑞微怔,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动静,随之冷静下来,低头飞快吻了下雪白柔腻的脸颊,轻声道:“有关还俗的事情,我们以后,再找个时间,慢慢探讨。”
吱呀……韩瑞走了出去,顺手关门。
“郎君。”路过了婢女叫唤。
“李道长是贵客,好生侍候……”
声音渐息,好像走远了,李希音纤手抚着脸颊,亦羞亦喜,星斗渐渐稀疏,一弯明月悄无声息的浮跃夜空,清辉朦胧,仿佛见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露出柔和的笑容。
一夜无话,翌日,崔氏来了,兴师动众,带着二三十个婢女,两三驾华丽奢侈的香车,浩浩荡荡前来,韩瑞没有办法,乖乖的送郑淖约上车,挥手作别。
“什么,你也要走,不是已经答应留下来……”
“……哪有这么简单,也要回去向观主,师姐妹们,交待清楚。”
就这样,李希音也走了,幸好过几天再来,不过,女眷全走了,诺大的庄园,显得有些空荡荡的,韩瑞感觉有些凄凉,纠结片刻,总算想起正事,连忙派遣仆役,打听先锋营开拔的时间方向。
然而,古代行军,也有保密意识,加上长安驻军营地繁多,换防调动那是常有的事情,仆役自然弄不清楚,那些军队是正常的调动,哪些军队是先行出发的先锋营,又不好向军中的将领打听,免得背上刺探军情,意图不轨的罪名,所以,自然是无功而返。
韩瑞也有意料,没有怪罪的意思,打发仆役下去,拿了酒水,对着西方举杯遥敬,心中祝福韩壮,建功立业,平安归来……
与此同时,朝廷开始大肆宣扬吐谷浑的罪行,对外公布,出兵征讨的事情,准备在两天之后举行誓师点将大会,欢迎百姓围观,消息瞬间传遍长安,自然引起众人的热切议论。
不管是赞成,还是反对,既然朝廷已经下了决定,自然不会改更,所以众人议论得再是热闹,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两天时间,眨眼即过,誓师那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碧空晴透,和风习习,偶有燕雀掠过蓝天,转眼逝去,不留一丝痕迹,应是难得的好天气。
城郊点将台,地方十分宽敞,可容纳十万兵马聚集,清晨时候,皇帝大臣,将军兵卫,不见踪影,前来观看热闹的百姓,已经占了点将台的半角,一边交头接耳,高谈阔论,一边举目眺望,等待誓师大会的开始。
韩瑞也来了,不过考虑比较周到,带着几个仆役,躲在远处的树荫下,悠然自得的小酌,享受丝丝缕缕的凉风,却也十分惬意。
“来了,来了”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句,众人的眼光立刻向着点将台右前方空着的巨大广场望去。()
第三百六十七章 出征
第三百六十七章 出征
“郎君,军队来了。(…)”仆役提醒。
韩瑞起身,眺望,却见远处,长安城官道的方向,突然卷起了漫天的烟尘,如烟似雾,好似雷鸣般的声音滚滚而来,十分急促,须臾之后,众人觉得大地都在微微的颤动
烟尘由远及近,雷鸣般的声音也化成了马蹄之声,率先映入众人眼帘的,却是成群结队的骑兵,到了目的地,似乎有意识的控制速度,抽缰勒马,缓缓而来,烟尘逐渐散去,骏壮的战马,披甲执戟的军卫,凌厉的眼神,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飞骑卫,百骑……”人群之中,见识广闻的人,立即惊呼起来。
贞观初年,李世民取民间的壮健青年充兵,号为飞骑,再在其中选择善骑射者为百骑,也算是中央禁卫军中的精锐,自然不容小觑,训练有素,驾驭着胯下的战马,迈着几乎整齐划一的步伐到来。
在数千飞骑的拱卫下,却是一辆金碧辉煌,车饰华贵之极的辇车,龙衔宝盖、凤吐流苏,文漪落霞,舒卷绚烂,乍看之下,众人就可以断定,这是天子驾辇,顿时呼声更甚,自发的叫唤起来。
“陛下…英武…万寿…安康……”
即位九年,将诺大的帝国,治理得井然有序,颇有盛世的迹象,文治武功,远远越于许多帝王,李世民的声望,自然日益增长,得到百姓的敬重。
听到呼声,车辇慢慢的停了下来,赤黄颜色,绣着龙凤图纹的绣帘轻轻卷起,身材魁梧,穿着华丽衮冕的李世民现身,左手按剑,右手负在身后,清风吹拂,衣袂飘飞,其中的威严气度,令人心折。
“陛下……”围观百姓愣了下,瞬间暴发出更大的声潮,振臂高呼,犹如山呼海啸似的,激动得连脸孔都红了,争先恐后的,就要挤身上前。
然而,皇帝车辇左右的禁卫也不是吃素的,似乎已经预见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驾轻就熟的列步上前,横兵拦阻。
见到百姓的反应,李世民心里难免有几分欣喜,嘴角绽出了笑容,轻轻示意,御者挥动金鞭,清脆的璎珞声音响起,八匹神骏的宝马扬蹄,轻快朝点将台行去。
“昔在炎运终,中华乱无象……幽明同叶赞,鼎祚齐天壤。”皇帝车驾才过,百姓的兴奋未消,远处又传来响彻云霄的声音,这是宫中武乐,名为凯安,数万人同声和唱,尽管比不上专业歌手演绎,但是大气,高昂,豪情满怀,引人共鸣。
伴随着阵阵鼓乐,铁甲兵戈撞击,整齐而沉重步伐声,也相继传来,远处出现一队人马,为首的是行军大总管李靖,尽管已经年过六旬,但是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岁月痕迹,依然是那么俊逸潇洒,虽然为人低调,但是在民间的风评很高,自然引得百姓欢呼雀跃。
“大将军李靖。”
“兵部尚书侯君集。”
“任城王李道宗。”
“右卫将军李道彦。”
随着一阵阵的欢呼和惊叹之声,领兵出战的几个将军,带着各自的部曲,缓缓的来到点将台下,突然之间,动作整齐,行礼高喝道:“参见陛下。”
一声高喝,声传百里,在山峦之中隐约回荡,一股雄浑的气息喷涌而出,连在远处围观的百姓,也受到影响,吵吵闹闹的声音,慢慢停息。
“免礼。”点将台上,李世民高声回应,声音洪亮,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中,线条硬朗的脸孔,充满严肃,静静而立,逐一扫视着台下的将士们。
“诺。”
台下,一众军卫应声,挺身矗立,安静的等待着誓师大会的开始。
气氛肃然,全场静默,只余下军马嘶鸣,风吹战旗猎猎作响,在阳光的照射下,军卫们的刀戟闪亮,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整齐、庄重、肃穆,在这种氛围下,任何人都只会觉得漏*点荡漾,豪气冲天。
围观的百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有这样的军卫捍卫国家,何愁匈奴不灭。
这个时候,在众人没有注意的角落,朝廷的文官冒出来了,袍服尽是紫弼之色,挥着着胥吏之流,准备好祭祀三牲,这也是古老的传统,也不知道源于什么时候,反正行兵打仗,特别是时间不急,而且隆重的场合,总是要祭祀祷告,祈求神明之助。
有没有效果,不在众人的考虑的范围之内,反正传承千年的习俗,大家已经习以为常,想到改变,那是很难的事情,况且,这样做,多少让士兵心里感到安慰,也不算是无用功。
这样折腾了半个时辰,几个道士模样的神棍,烧了龟壳,得出大吉大胜的预兆,李世民当即大喜,再次出现在点将台上,右手按剑,抽出半截,雪白耀眼的光芒,透出锐利锋芒,酝酿了半个时辰的气势,让场中众人的精神随之振奋。
“朕嗣纂鸿业,思恢至道,端拱垂裳,於兹九载……徼外君长,海表猷渠,无远不庭,无思不服。”李世民傲视说道,就是有这样的底气,天可汗的名头,不是自己自封的,而是草原部族,心甘情愿的拜服尊加。
即使有点拍马屁的嫌疑,但是古往今来,能够让草原部族,这样屈尊奉承的皇帝,应该没有几个,所以,李世民足以自傲,声音也愈加的凌厉:“而吐谷浑蕞尔小蕃,负固河右,地不远千里,众不盈一万,不量其力,不恤其人,肆情拒命,抗衡上国。”
众人深以为然,自从秦定天下,有皇帝之始,汉承其制,华夏的版图不断的扩大,期间虽然有五胡之乱,但是隋朝复归统一,直到现在贞观年代,大破突厥,憋屈了两百年的中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高傲的宣称,浩浩天下,唯我华夏。
其他,东南西北,什么蛮夷戎狄之类,不过是癣芥,吃饱了撑的,夜郎自大,居然敢捋中原虎须,若是不还以颜色,真当现在的大唐,还是百多年前,任人欺凌屠宰的晋朝呀。
“朕每遣行人,入蕃晓谕,并引其使者,临轩戒勖,示以善道,劝以和亲,欲使境上无虞,各安其业。训导积年,凶顽未改,剽掠边鄙,略无宁息。”李世民很生气,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厚道了,派使节安抚,又同意和亲,蛮夷番邦就是蛮夷番邦,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变本加厉,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李世民胸中怒火高炽,抽剑直指长空,喝声道:“拘我使人,内外百僚。华夷兆庶,同心愤怨,咸愿诛讨。宜乘吊伐之机,以展鹰鹯之志,长驱克期,穷其巢穴。罪止吐谷浑可汗昏耄之主……”
适时,点将台下,几十个彪形大汉一字排开,赤膊上阵,手拿双棍,对着身前牛皮大鼓,使劲敲打起来,轰轰隆隆,震颤全场。
“长驱克期,穷其巢穴。”
“诛伏允,擒尊王……”
同时,数万军卫,举兵挥舞,高声大吼,气势雄浑,令旁观百姓,热血沸腾,激动不已,兴奋异常,忍不住振臂呼应,一时之间,校场气氛,达到了最**。
脸上掠过一抹红潮,李世民扬声道:“李靖。”
“臣在。”李靖跃身下马,疾步上前,身穿铠甲,又在军中,惯例不用参拜。
“……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节制诸军,征讨吐谷浑。”
“诺。”李靖抱拳,跪受虎符,却步退下。随之,李世民依次任命了侯君集、李道宗、李道彦为各道行军总管,听从李靖的指挥,还有两人,本部兵马就在边庭,李靖到达之后,以虎符调节就是了,不用多此一举前来参加誓师大会。
看着足智多谋、威名震撼边庭的李靖,以及台下诸多将领,威武雄壮的军卫,李世民心中满意,宝剑归鞘,侧身拿了碗醇烈的美酒,双手高捧,高声道:“朕在此地,以薄酒为诸军将士壮行,期盼凯旋归来……”
“……凯旋归来”这是围观百姓的声音,一个,两个,逐渐的,众人开始响应,高呼声几乎撕裂了天空。
砰,瓷碗落地,清脆破裂,手背掠过嘴角,李靖跃身上马,陇马转身,抽剑直指前方,低沉喝道:“全军……出征。”
“诺。”
众军齐喝,其中,自然有中层将官调节,井然有序的列阵,骑兵开路,步兵跟随,顷刻之间,去了大半,李靖见状,长剑入鞘,纵马转身,面对李世民抱拳拱手,一言不语,再次调马转身,扬鞭而去。
片刻之后,最后的军队,也慢慢走远,与阳光同行,光辉映在他们的身影,显得那么的雄浑高大,但是在韩瑞的眼中,却是多了几分瑟然,惆怅。
李世民静静站在点将台上,直到的军队,变成了黑点,消失在眼前,过了良久,在大臣的劝谏下,才依依不舍的摆驾回宫,皇帝的车驾离开,围观的百姓,也慢慢的散去,短短的时间内,宽敞的校场,又变得空荡荡的。
耳中依稀,能够听到鼓乐军威在这里回荡,可惜,实际上,除了满地尘埃,印着凌乱的脚印,其余,不过是风吹枝叶,哗啦啦作响,仿佛萧瑟悲鸣罢了。
韩瑞左右徘徊,心里有些发酸,轻轻长叹:“回去吧。”
第三百六十八章 妙不可言
第三百六十八章 妙不可言
回家之后,韩瑞也平复了心情,以唐军的实力,征讨吐谷浑,凯旋归来,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李靖身为统帅,身经百战,坐镇中军,肯定不会出事,唯一值得担忧的,就是韩壮,冲锋陷阵,要是……
关心则乱,韩瑞也觉得,自己有些悲观,事到如今,也只有相信韩壮的实力,嗯,抽空,也要真心实意,到寺院道观,上几柱清香才行,至少可以求得心安。(…)
不过生活总要持续,将担忧暂时放下,想到自己的孩子快要出生,呃,只是九个月而已,眨眼就过了,韩瑞迫不得已的,开始筹划起来,婴儿床,玩具,名字,启蒙……思潮起伏,想入非非,乱七八糟,反正与孩子有关的一切,全部罗列下来,足足有三四十页笺纸,完全可以当成书来出版了。
当然,其中有些不合时宜,太过超前了,自然要予以删改,没有办法,妻子怀着孩子回娘家了,留下自己独守空闺,不找点事情做,那也太无聊寂寞了,然而,这也是小插曲,钱丰即将起程赴任,一众好友,自然要予以饯行。
几天下来,真是醉生梦死,留下不少值得怀念的欢笑逸事,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怎么珍惜拘留,离别的日子,还是到了。
城郊十里,灞桥岸边,柳絮飘飞,犹如风雪,从城门出发,一路慢步而来,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真正等到离别时刻,韩瑞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不用唉声叹气的,或许过几年,我就能回京了。”钱丰故作潇洒道:“平时有事没事,多给我写信,反正你有钱,养几个信使,也吃不穷你。”
“你觉得有必要,那就养吧。”韩瑞无所谓,充分反映什么叫做财大气粗。
有人笑道:“干脆,买几个飞鸽……”
“那样太麻烦了,长安懂训鸽的人本来就少,多是在军中,不是轻易能够请动的,况且飞鸽训养费时费力,没有一年半载,恐怕识别不了方向,遇到风雨天气,又不能飞行,娇贵得很,不如养几只猎鹰划算,要知道猎鹰不怕风雪……”
“喂,你们几个小子,到底是不是来送我的。”钱丰瞪眼道:“没安好心,想玩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