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以后,黎明以前- 第22部分

　　小白鼠：哇哦，这么神奇。

　　面条看着小白鼠，再看看其他早点，想说什么，却咽了下去。

　　母白鼠：真的很感谢你们。曾经我也去过你们的楼里给营养不良的它找食品，可是总会被赶出来，所以在鼠界我们从来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

　　粥妈：原来是这样。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地帮助你的孩子的。但是请你送些水和柴过来吧。

　　母白鼠点头，离开。

　　44鼠宫厨房　日

　　进了厨房的小白鼠在厨房里脾气暴躁；尽情地欺负糕点；让它们嗷嗷地叫痛。可是它们不愿意放弃它。

　　饺子：原来老鼠也不是生来就坏的。但是我很怀疑这一只……

　　粥妈费力追着小白鼠，小白鼠把面条大叔的头发抽得很长，把小笼包的脸拉得很宽，把馒头的脸画上符号，把饺子新做的头发烫平，把抄手的衣服划了边，把姜汁都倒在了米线身上。

　　厨房里大叫：不——

　　45鼠宫厨房　夜

　　辛苦的一天过去，大伙在诉苦。面条和饺子为对方整理头发，小笼包捧着肿脸，馒头在搓脸上的黑色墨迹，豆花给粥妈捶腿，抄手在缝衣服。

　　豆浆捧着脸：太辛苦了，连个小老鼠也摆不平。我就不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坏小老鼠让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个小孩子，也是这么顽皮。

　　粥妈眯眼：还是得坚持啊。真希望大伙能团结一起啊。这样子这店子也开不下去了。以前这里充满了互相指导与感动。但现在这种感觉已经好久不再了。唉。粥妈：大伙不会想在冬天里被赶出门吧，会被老鼠拖去的哦。

　　饺子一跳：怎么可以呢，我不可以倒下来，我还要走出国门，走国际路线呢，连这个都搞不定吗？不会的。玉米，香芋，红薯，大米，葱，蒜，姜等等，都来吧。

　　包子耸肩：饺子还是那么有抱负啊。但是无论怎么样，现在都要把可爱的饺子与面条都做好了，要小孩子们爱吃的早餐。不管将来是不是要开发适合青年中年老年们的早餐，但现在我们从小事做起吧。比如把这厨房收拾一下？

　　46鼠宫厨房　夜

　　豆花、馒头在收拾厨房的散乱蔬菜。

　　饺子把面粉堆成一团，饺子抬头，发现包子也捧着面粉往盆里装。

　　包子把盆伸过去，示意把面粉放进来。

　　包子一笑，饺子也笑。

　　47鼠宫厨房　夜

　　大伙都睡着了。面条起身，黑暗里眼睛亮晶晶的，面对着案板上白的面团。

　　包子摸索着过去，把烛光移近：大叔？

　　面条：说什么，快过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呢。我想教大伙做面条，如果能把这些传给你们，我也没有遗憾了。我想，这群老鼠会把我们关很久的，但至少我想把自己的心得都告诉你们。

　　面条把玉米面、红薯面、白面等陈列在案板上：看，这是不同的面。材质不同，营养不同，味觉不同，工艺也不同。还有我们要照顾到的是食客的身体营养状况。

　　面条把面团揉一揉，扯出一半，然后抛向空中，掉下的瞬间，它伸出左右各两手指抓信面团的两端，将面团甩向半空，面身已经变成一条。面条迅速的交换左右手，将左手的面重叠到右手的面，重新开始拉面。渐渐，面团已经变成柔韧的细线了。

　　面条取出另一半面团，开始削面，面片如柳叶飞，飞向汤锅：看拉工，看削工。谁能出我左右。

　　面条弯下身看火炉，指着微弱的火候：地下不能提供最好的气压，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掌握好了火候能让面条拥有不同的味觉，让面条慢慢地释放它的营养到面汤中去。

　　面条指面汤：面条最好的味道就是面的味道。不是辣椒，也不是调料。就像人类世界的每一个人，做的最好的只有自己，最美的也是本色，并不是你所穿戴的，你向往的其他人。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本色。

　　面条呼气：我知道的，我从来不是一个好领导。但现在能把这些告诉你们，分享让我觉得很快乐，我轻松了。

　　包子：大叔。你让我觉得不会有谁来救我们了。不管谁能出去，都希望能带走我们的手艺吧。

　　48　鼠宫厨房　夜

　　包子站出来，走到案前，把面团一摔。

　　包子：这是我的包子功。独特的擀面和做馅手艺。小笼包，来，帮我一把。

　　包子把面团搓成条，切开成圆片。它迅速地用擀面杖转着圆圈，圆片就慢慢地胀开，成了圆形。

　　包子在蔬菜面前：包子的馅很特别。可以是胡萝卜，白菜，韭菜，各种肉类，搭配多样，可以蔬菜和肉类于一体。皮与馅就相当于主食与副食的关系，两位一体，既保证身体所需，也保证营养全面。要做到馅的鲜和皮的嫩，要注意的是火候和材料的结合。一种灌汤包就可以做到汤汁淋漓，非常美味。

　　小笼包：还有，包子出笼时和出笼一段时间后的味道是完全不一样的。早点，就是要早点排队买包子。

　　包子：全国各地的包子都有包法，技艺已经越来越成熟了。就像小笼包虽然小，但是却适合人的口型，而且也保证了进食速度，是一项很好的改进。

　　49鼠宫厨房　夜

　　馒头大伯在捏着面团。

　　抄手：大伯，你有什么吗？我觉得馒头很普通，很普通。

　　粥妈：抄手，你是所有早点中最不尊敬馒头的。馒头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做功却不容易。从无味中品出味觉，从无色中发现纯色，从无形中看出大形，从无香品出香味，这些是馒头的人生哲学。并且，馒头对于人类虚弱的胃很有强健的作用，这些是抄手包子都难以做到的。你看，馒头大伯所做的就是很用心，巧用劲。

　　馒头把面团搓了很多遍，仿佛面团已经硬化了。馒头把面团整成方状，用刀切下，细心地放在一边。

　　粥妈：人类的胃和老鼠的胃一样，都难以长期忍受过于美味过于油腻的食物。而馒头总会让胃回归于舒适的感觉，也许这就叫做返璞归真。中国古代四大皆空的和尚是离不开馒头的，它让人心平气和，让人无欲则刚。

　　抄手：原来如此。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简单。

　　50鼠宫厨房　夜

　　小笼包在做小笼包子。它把深秋时候的冰油和细碎的肉丝揉在一起。然后，它取出做皮的面粉，用开水浇过。它开始和面，把面团放在案上反复揉摔盘叠。皮显现出光泽。小笼包把面块擀成皮，把馅放在中间，开始盘着捏褶子。

　　小笼包旁白：我会把油和水份冰在雪柜里，等水和油凝固才包。做皮时开粉要用滚水渌熟，皮才软滑。将和好的面放在案子上反复揉、摔、盘叠，直至光滑柔软，把面块擀成边薄中间厚的皮，上馅后捏成二十个褶子的小包子。这就是小笼包子。呆会蒸时用大火。

　　抄手拿起一个小笼包：原来小笼包的皮肤那么好是这个原因。

　　米线：可惜我是米做的，做不到那一步了。看它年纪小，心思却不小。

　　饺子：小笼包个子小，心思可真不小。我真小看你了。

　　51鼠宫厨房　晨

　　米线往锅里放米线和鸡蛋和菜，慢慢地搅着汤，呼了口气。

　　52鼠宫厨房　晨

　　粥妈在细心地拣着角落里的豆子。

　　粥妈把豆子都放在一个小筒子里，满满的。

　　粥妈：这是八宝粥。这里有一个故事。穷书生在老鼠窝里找到了八样杂粮，放在锅里和着煮，过了那一天。粥一向温胃润肠。我一直觉得自己老了，只有这些在我手里，我还知道自己很有活力。煮粥最需要耐心用心。泡豆子，泡米，开始用大武火，再用文火用慢火。真希望你们懂得，粥虽然简单，也不好做。

　　53鼠宫厨房　晨

　　抄手做透明包。旁白：方形皮是这样做成的。主要特色是：皮薄、馅嫩、汤鲜。抄手皮用的的是特级面粉加少许配料，细搓慢揉，擀制成“如纸、细如绸”的地透明状。肉馅细滑爽，香醇可口。原汤又白、又浓、又香。

　　54鼠宫厨房　晨

　　豆花和豆浆在做腐豆腐。　

　　豆浆旁白：豆制品一向是动物最重要的蛋白质来源。在中国，豆子可以磨成豆粉，煮熟了煮成豆汁豆浆，接下来还能做成豆花豆腐，豆腐还能做成豆干、豆腐乳。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好好地看待自己的潜力，什么问题都有解决办法的。无论如何，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出这老鼠住的地方。

　　55鼠宫厨房　晨

　　大伙从蒸笼里取出了包子饺子抄手等。

　　小白鼠欢呼，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母白鼠表示歉意说；不好意思；小孩子不喜欢肉食，而且快餐食品吃多了；要慢慢来调节的…

　　小白鼠坏笑着从门窜出去。

　　抄手和米线脸上是失望的表情。

　　56鼠宫厨房　晨

　　早点大厨们看着自己做的早餐。

　　面条大叔：那个坏小子，为什么，为什么！

　　抄手：天啊，你伤了我的心。

　　豆花：他竟然不看我一眼。失败。

　　米线：我的魅力哪里去了！

　　饺子：我们本来就不会对老鼠很好的。　

　　包子：至少还吃了一个小笼包。

　　小笼包把厨房的门关上：已经第二天了，我们还有最后一天。

　　57　厨房门外　晨

　　母老鼠问：怎么那么丰盛的早餐怎么就不动呢。

　　小老鼠说：我不想吃，我只要玩就好了。看到它们那么期待地看着我吃；；我很受压迫啊，又怕伤这个心，又怕伤那个的心，我很为难，看它们那样子真的是很好玩啊。

　　母老鼠：你为什么不尊重他们呢。这么辛苦可以这么冷漠吗？

　　小老鼠：没有谁教过我尊重。

　　母老鼠：明天你必须好好地吃。现在我就回去好好地向它们道歉，这就是尊重，你明白了吗？

　　58鼠宫厨房　夜

　　包子：健康又美味的食物出自我们之手，真的是很幸福，因为自己幸福，而别人却不欣赏，感到了痛苦。

　　母老鼠敲门，联系上白案大厨们：很抱歉呢，但是能不能再做一份呢。请求再做一份。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能不能做一顿素食早餐呢，我会送来很多新鲜的食材。我和孩子父亲还有孩子们都会感激你们的。（真诚，掉泪。）

　　饺子：我好像看到了眼泪，这是不是幻觉？

　　59鼠宫厨房　夜

　　灯笼熄灭。很累的早点师傅们。

　　它们精心地挑出他们一家子中青少的口味；调剂出了最完美的早餐；丰俭适当；营养全面。锅碗瓢盆在歌唱。

　　60　看守鼠卫的家　晨

　　小老鼠醒来的时候；母老鼠摇他起床；他起来了。　

　　小白鼠来到隔壁，对着一只枯瘦的老鼠，就是老鼠厨卫兵，刮他的胳肢窝。

　　枯瘦的老鼠厨卫兵醒来，发现是小白鼠。

　　小白鼠：起来了快起来了。

　　老鼠厨卫兵：来，一起洗脸刷牙。

　　小白鼠和老鼠厨卫兵相视磨牙，老鼠厨卫兵的牙龈很红很肿。

　　61看守鼠卫的家　晨

　　这是一间小小的鼠洞，里面有书，有桌。这一窝鼠聚在一起吃着早餐；融洽。

　　素包子素饺子素抄手素面还有豆花豆浆，在灯光里亮晶晶的。

　　小白鼠帮母老鼠选饺子。

　　老鼠奶奶在喝粥。

　　老鼠厨卫兵吃着面条。

　　母老鼠喂小白鼠吃小笼包。

　　老鼠厨卫兵把碗放下：小时候最喜欢这些了，像是回到家里，小时候就喜欢下地去咬红薯。

　　小白鼠咬一口小笼包：爸爸爱什么，宝儿就爱什么。

　　老鼠厨卫兵：这些就是那群倒霉的厨师们弄的吗？我突然觉得身体很好。昼伏夜出的生活真是让我们身体很差。真是希望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在自然里行走啊，偷偷摸摸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小白鼠：我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呢？

　　老鼠厨卫兵：因为，因为我们天生是老鼠吧。因为我们不能在自然里找到一个位置。我们没办法种稻子，但我们需要稻子来活命；我们没办法种树来阻止我们的牙齿长长，所以我们不得不去咬树木。对于人类来说，我们只是有害的动物。我们的鼠王曾经也不相信，它去外面给我们寻找粮食而被人类弄伤了腿，而现在也相信了，所以会想出坏招数来整理那些从人类世界来的厨师。

　　小白鼠：将来我也会这样吗？但我不想这样。

　　老鼠厨卫兵：我们住在地下的原因也是这样，因为地面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

　　小白鼠闪出泪花：我想去看太阳。

　　老鼠厨卫兵：看不到太阳，我们可以去看月亮。而且我们可以搬到大草原上面去。那里没有猫，也没有老鼠药。

　　老鼠厨卫兵：嗯。可是爸爸，我可以吃那些早点师傅们的早点吗？它们曾经为人类工作，它们难得来到我们这里，我们应该好好招待它们。但是它们很想回到地面去，它们总是在阳光下工作。在它们眼里，我们始终是老鼠，人类就是人类。我们的生活，是没有其他动物关心的。我们孤独，但我们还有自尊。好了，吃完了就快去做算术吧，聪明一些就不会碰上老鼠夹子了。

　　小白鼠：但是我喜欢上那些厨师了。我不要算数。

　　62　画面　

　　人们在挖着坑。现在已经挖到了三十米深了，距离厨房有七十米的距离。

　　小山走过来：鸡公，你就不要难过了。它们一定会好好地出来的。安然无恙的。

　　63　鼠宫　晨

　　宫殿大震。

　　鼠兵A：报，人类已经快要挖到我们的宫殿旁边了。

　　鼠王：什么？人类竟然刨了这么深？这是为了什么？

　　鼠兵：好像是为了救一群早点……

　　鼠王：就是厨房的那些早点吗？他们会那么爱惜那些只会做早点的面团师傅吗？

　　鼠大臣：我们应该把早点们交出去，这样我们的生活才会和平。

　　鼠王：什么？掉到我们鼠国来的东西就是鼠国的，怎么能就把它们放走？人类为了这些早点会这么努力？我想不过是三分钟的热情了，人类过一会就会放弃的。

　　鼠大臣：对对对，我们现在应该在人类找到那些倒霉的早点之前好好修理一样那些面团。

　　鼠王：不对，不对！我们应该让他们好好适应地下的生活，往后能成为我们鼠国的居民。已经关了四天了，现在更要严加看守那些早点师傅们，别让它们逃走。

　　64　鼠宫厨房　晨

　　早点厨房正在热腾腾地做着饭菜，脸上有两颗米粒的枯瘦老鼠厨卫兵颤巍巍地端过粥和包子给站在厨房门前的老弱老鼠粮仓兵。

　　这时，一群鼠兵冲进来，咧牙裂嘴。老鼠厨卫兵的粥摔碎，老鼠粮仓兵跑走。

　　鼠王走进。

　　粥妈：难道我们就要去那个监狱了？要被吃了？

　　老鼠厨卫兵慌忙俯下，把尾巴绕成一圈。

　　鼠王：我正打算看着早点师傅们为了自由而相互打拼的场面，但场面的平静让我很不高兴。（看到老鼠厨卫兵脸上的米粒，皱了一下眉头。）你刚才在吃什么？

　　老鼠厨卫兵：我我我，我在吃吃吃……粥。

　　鼠王：你很饿吗？兵营里不是有吃的吗？

　　老鼠厨卫兵张开嘴，指了指发炎发红的牙龈：不是，我的牙龈坏了，啃不下硬梆梆的了。

　　鼠王：好吧。这一次饶过你。我只是来看看。现在就走了。把这只老鼠兵带出来。把洞看好。

　　65鼠宫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