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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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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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允文虽然不如赵桓这样喜形于色,却也是兴奋之极。当下站起身来,向着皇帝称贺道:“陛下,自靖康二年来,我军从未有过如此大胜!”

赵桓喜不自禁,点头道:“打败敌人小有斩获也有,不过还从来没有过一次斩首如此之多的,富平一战,也不能比!”

他站起身来,喜滋滋道:“如此一来。河东必落我手,而太原敌人也不可保,天下大势,终于定矣,从今往后,但止是朕的禁军与敌人在疆场争雄,而不是疲于奔命。四处守土了。”

虞允文尚未及答话,闻讯赶来的张浚与几个宰相已经一起来到门外,赵桓的话却正好被他们听到。众人奉命进入后,便一起躬身道贺。只道:“陛下神武,方有此大胜,当颁诏天下,使天下臣民咸使知之,普天同庆。”

“可,此事就以枢院地名义去做。”

张浚躬身答应,也是脸带笑意。这个人虽然刚愎,颇有些志大才疏,然而论起忠诚和敢于任事,却也是赵桓身边拔尖的臣子,他由康王的心腹大臣完成这个转变,到此时真心实意的为赵桓手中的成就而感到欣喜,却也赵桓感慨不已。

只是答对之后,张俊突然想起一事,向着皇帝问道:“适才臣在枢院接到军报,却只是提到姚端一部,而张俊本部两万多人,又没有去宜川与王伯龙交战,龙门一战,亦没有提起张俊与杨存中二人,却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说到这里,张浚脸色已很是不快,不管如何,他身为枢密使,协助皇帝统管天下禁军,张俊身为一军地总管,适才的军报如果是他派人呈送,先是送给皇帝,然后才至枢府,而枢密使居然还要从皇帝的口中听到详细的军情,无论如何,这是一种很恶劣的借越行为。

赵桓听得他问,却是冷笑,只道:“适才军报,是姚端、张宪二人派人呈来,问及张俊,却只说当日分兵,姚端所部先破王伯龙,然后相随张俊,来援长安,及至消息传到军中,张俊决意仍然前来长安,姚端请战,张俊但默然不置不词,任凭他们去做罢了。若是朕料的不错,张俊的报捷军报,不日便至。“

说到这里,各人已是了然于心。

这些天来,张俊所部消息不通,其实并不是遇到险恶敌情,而是副总管前去邀击逃敌,而主将静候消息,若胜,则飞马报捷,若败,则可推脱责任。张俊身为主将,其为人如此不能担当,甚至打算夺部下功劳,当真是不堪之极。

张俊为人甚是刚烈,闻言之后,当即就向赵桓道:“既然如此,不若委姚端为总管,免去张俊官职,让他回家待罪!”

虞允文是新任地枢密副使,当下却摇头笑道:“臣以为阵前易将不妥,出了乱子可不得了。”

张俊看他一眼,只道:“那又如何,我不信杨存中等人,肯跟着张俊胡闹。”

他是前辈,摆出教训后辈模样来,虞允文也不便再说,只得含笑后退,不再说话。

赵桓原也想趁机把张俊这个无能之辈拿下,此时却也变了心意,只笑道:“张俊此人功利心太重,朕很不取他这一条。不过这会子倒是好事,姚端大捷,名闻天下,这人身为姚端主官,岂不眼红?只怕靴子都踩烂了几双,且让他去河东,与姚端一起,相机攻伐,朕想,他会卖力地。”

第五十四章 攻伐河东

果然不出赵桓所料,待知道姚端龙口大捷后,张俊愤恨不已,宜川一战,他就觉得自己这个部下夺了好大彩头,心里不是滋味。然而让他带着自己部下两万余人,拼命赶到长安城下,去和几万精锐金国铁骑正面硬磕,他却也没有这个胆量。

所以尽管心里嫉妒,张俊却仍然部勒属下,徐徐而进。姚端等人去主动邀击敌军,一时不能与他会合,却正好给他缓慢进军的借口。

至于忠君报国,他自问并不想做汉奸,却也不想把自己的性命白白填送。反正依他所想,皇帝多半早就风紧扯呼,逃往川中,并无危险,而长安城原本为京兆府,名字堂皇,其实城池规模极小,别说和东京开封比,就是寻常的内地府城也远远不如,不过是唐朝一皇城耳。既然如此,肯定坚守不成,金兵得了城池,也必定去穷追逃走的皇帝,他的部下全是步兵,急切间不能赶到,赶到也可能中伏,不如慢慢走,到长安收拾残局,然后看情形行事,或是去川中救架,与别部兵马一起行动,更或是潼关有失,到时候宋兵大溃败,还得靠他的三万精兵抵挡一下,到了那时,则他张总管的地位必定水涨船高,持节封公,指日可待。

持着这样的心思,张俊所部慢悠悠自嘟延路返回,从得到消息时起,直走了五六天功夫,才出得廊延地界,距离长安数日之遥时。却是听闻长安大捷,皇帝不但没逃,反而穿着甲胄,亲上城头,又用了虞允文这个青年奇才,用骑兵冲跨了猝不及防的金兵,不但守住了城。还破敌于城下。

如此一来,张俊却是提起精神,一面督促自己部下,拼命往长安赶,一面传檄姚端,命他也迅速赶上。

怎料姚端与张宪并不听命,听闻长安大捷,敌兵溃败后,二人在军中合计,知道长安驻兵太少。骑兵根本也不成规模,就算敌人溃败。也没有伤着筋骨,于是临时改道,不曾往长安去,却转向到得龙口。

两千多骑兵与步兵弩手合作,敌人地骑兵战马丢失很多。临时召集起来的一万多人,分属五个万户,编制混乱,互不统属,加上城下一战,彼此芥蒂很深,汉军逃的最早,实力反而损失最小。而韩常因着完颜撒离补对付自己的事,不肯真心出力,几个万户会议二要黄新缚制队伍,沿途保护逃奔的士卒。韩常一概不理,只是想着早点逃回,见到宗弼再说别话。

如此这般,军队新败将帅离心离德,更是削弱战力,等眼前出来一万多精锐宋军时,就是最蠢的金国将领,也知道这一仗不打也先败了。

只是对方扼住自己咽喉,不拼却也得拼了。当下一万多骑兵呼啦啦冲上前去,原想着把对方的步阵冲乱,杀开一条血路便是。谁料想,这股宋军强悍之极,不但构筑防线固守,反而骑兵先行冲上,为首地黑脸汉子,手中铁鞭飞舞,一鞭下去,就将一个金兵脑袋打的粉碎,堕下马去,其余骑兵紧随其后,如同一根尖利的铁矛一般,直插入金兵阵中,左冲右突,金国骑兵突负精锐之名,却是苦于乱了阵脚,又没有将领指挥,虽然人数是对方几倍,却好似一直在以少敌多,只凭着骑兵的个人战力和对方周旋。

待到敌人步阵赶上,长矛大刀一起招呼上来,金兵立刻溃败,慌乱中沿河而逃,连撒八的后背都中了一箭,金兵当时情形,当真是狼狈之极。

待这些骑兵逃走,到别处勉强过河,其后跟来的步卒却没有这般幸运,姚端所部每战必胜,士气高昂之极,堵住逃来的金兵,大杀大砍,连战连捷,可怜那金兵仓皇逃来,有不少人手中连兵器也是没有,如何与如狼似虎的士气高昂的宋军相斗,当下四散而逃,被姚端亲领骑兵来回冲杀,伏尸数十里,斩首过万,当真是金国自立国以来从未有过的惨败。

这一大胜,又比在宜川打败王伯龙地几万杂兵要难得的多,更使得张俊眼红愤恨。他知道姚端已派人至长安送信,隐瞒不得,便也急忙修书上奏,除了为自己援救长安太迟开脱外,又隐然将姚端等人地行为,说成自己指挥一般。

反正他身为主将,如此大功,自然少不得记他一笔。

待接到长安回复,虽然没有如他所愿,对他大加嘉许,却也不曾斥责他行动缓慢,同时,皇帝与枢密一起下令,让他到河东与姚端配合,追击残敌,攻打太原。张俊细细一想,金国主力齐集潼关一带,河东驻军一败宜川,二败长安城下,三败龙口渡口,河东全境,等若无人驻守,前面几次战事,他一点好

处没有捞着,等到了河东,收复太原的首功,却是不能让别人得手。

于是连连下令,让姚端等人沿着汾河进击,去攻打平阳等地,他却由龙口直渡,却也是下力气狠打了几仗,将好不容易收拢起来的金国河东驻军打的落花流水,一溃千里。不过半月功夫,连下沂、汾、慈、石、潞数州,兵锋直薄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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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姚端等人的仗打地并不顺利,敌人收拢的近两万残兵主力,几乎全数集结在平阳附近,虽然连连惨败,到底是金国精锐,人数又是占优,两边狠打几仗,虽然金兵仍然吃亏,阵脚却是稳住,并没有再次溃败。

张俊闻信,更加督促下属狠攻猛打,必要先攻至太原,夺得首功。

这一日攻得平晋,距太原已是咫尺之遥,城中止有张中孚、张中彦兄弟二人,带着几千汉兵驻守,太原虽然城高坚险,易守难攻,张氏兄弟二人却是宋朝降将,其父又是防守太原时战死殉国,张俊心知对方未必是真心投降,不过是看着金人势大难制,宋朝有亡国之象,这才不顾父仇投降,因此倒不急再攻,只是派出细作,暗中举入太原,持自己书信,劝降这兄弟二人,若是这兄弟二人投降,则不必再费力攻城,太原唾手可得。

存了这个心思,加上连续做战,部队也很困乏,张俊便命军队在平晋暂歇,晚间时,又得到姚端来人军报,长安守军五千余人,在康承i的率领下支援姚端,合军万五千人,金兵已然支持不住,姚端与张俊商议,若是太原攻取不易,不如两人合兵一处,击败包围这一部金兵,则不但能得河东,还可以消息大量的金兵有生力量,比单纯的攻城掠地,更加合算。

“痴儿,阻我立功罢了!”

张俊当着信使的面,不置可否,只推说军队困乏,需得整休几天。待那使者出去,却是脸上变色,将姚端的文书丢掷在地。

他身边原本有不少文人幕僚,皇帝改革军制后,不便留用,只得命几个帖心的转入军职,仍在帐中侍候,其余地只得遣散,此时总管发怒,其余各人不免凑趣,跟着他一起痛骂姚端。

张浚原本还歪在榻上,闭着眼听着各人说话,带听到它们骂的不堪,自己心里却只觉得无耻,便歪头摆手,笑道:“也罢了,人同此心,怪不得他。”

张俊虽然屡战屡胜,心里却不知道怎地,只是闷闷不乐。此时见了姚端文书,才知端底。他心中已是明白,这个麾下大将,经此数战后,绝不可能再居于自己之下。而皇帝与枢府的命令,也是拿姚端与张俊相同对待,在战事安排上,有时候还以姚端为主,他所将兵马虽然超过姚端,竟俨然是对方地副手。

此时已是深秋,眼看冬至不远,河东就是后世山西,天冷的极早,十几天前,代州等地已经飘过小雪,太原府附近,也已是树木凋零,寒气袭人,已是极冷天气。

张俊帐中,放了几个铜盆,摆上木炭,火苗喷舞,热气散开,虽然牛皮帐外寒风拍打,将大帐吹地噼啪做响,帐内却是温暖如春,丝毫不觉寒意。

张俊正值壮年,却很好享乐,火盆之余,又是命人在自己睡榻上放置狐皮,躺在上面又松软又暖和,手中金杯不停,过不多时,已是微醺。

他将姚端的事放下不理,又问了些自己营中的军务,见过几个大将,看看天色已晚,便是准备歇息,却突地想起一事,便向一罗姓参谋军官问道:“潼关那边情形如何了?完颜宗弼也不是无用之辈,这一次战事由他总责,长安一败,河东再败,他也一点半法没有?”

那参谋陪笑答道:“那宗弼也是没有办法,长安大败消息传过去,宗弼暴跳如雷,当即命人狠打几次,只是潼关谷道千里,咱们沿途多次截击,金兵又不善攻城,士气早沮,此时又闻奇兵失败,军心更是不振,曲端大帅又在关城附近多置神臂弓床子弩,敌人一近,就是万箭齐发,根本近身不得,就得死好多人,这样一来,金兵更是不成。加上天气渐渐转冷,敌人几十万人,人吃马嚼更是支应不开,听说金国上层也是吵成一团,宗瀚要退兵,宗辅等人说要再打一打看,宗弼听闻河东战事又起,更是手脚大乱,潼关那里不但没有危险,只怕金人稍不小心,还得再败。”

“唔。”张俊自鼻腔中哼了一声,并没有这参谋军官想象中的那么欣喜,只是答应一声,表示知道。

第五十五章 李显忠

寻常参谋自然不知道张俊的心思,曲端威望资历都远在张俊等人之上,听说皇帝有意在军总管之上,设立都总管,统领两军,甚至三到四军,十几万人,尽统一将麾下。

自宋开国之后,还没有哪个大将,可以一人统领十几万大军,征战疆场,张俊尽管自知机会不大,身为总管大将,仍然不免心动。

他自知在皇帝跟前并不得宠,甚至讨嫌,而大臣中真正交好得力的,也并没有几个,所以唯有保存自己军队的实力,多立战功,这才有机会上位,而曲端打的越顺,功劳就越比他大,而他张俊的机会就越小,听闻潼关战事顺利,却教他如何欢喜的起来。

见主将闷闷不乐,诸人看看天色已晚,互相使个眼色,一个个站起身来,向张俊道:“大帅,天色已晚,早点安歇最好。”

张俊不置不否,只挥手令道:“你们退下吧,我自有分数。”

“是,末将等告退。”

各人唱个肥诺,掀开帐门,依次退出。

帐风掀起处,一阵冷风袭入,张俊滚烫的身体被冷风直扑上身,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正要让人快些将帐门闭紧,却见自己的中军官面露喜色,左手扶着腰刀,右手把住帐幕,向着张俊喜道:“大帅,大喜事!”

张俊精神一振,翻身坐起。向他问道:“怎么,太原来人了?”

那中军官点头道:“正是,城中连夜派人前来见大帅,想必是要投降了。”

“好,传见!”

张俊先是喜上眉梢,突地又想起自己大将地身份。不禁收敛起笑容,放下手中酒杯,又命人传请刚刚走掉的几个心腹参谋和将军,到得帐中。准备一起参谋军务。

过不多时,帐外靴声响起,有人禀道:“河东路副将、承宣郎李显忠求见大帅。”

“进来!”

牛皮帐帘挑起。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将军,身着铁甲,口呵白气,虽然冻的脸色发青,却仍然昂首挺胸,气宇轩昂。

待他进来站定,各人看的仔细,却都在心里暗赞一声。眼前的这员小将,年纪显然不过二十出头,当着满帐大将。却是神色如常,气度从容,再加上生地俊俏,身形高大,站在各人身前,竟是让人觉得不敢轻视。

“他们倒真的会派使者!”

张俊心中也不免嘀咕,眼前这员小将。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气质举止,只怕过得几年,连自己也压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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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免疑惑。这青年将军显然报的是在大宋时地官职名衔,三四年前时却没有听谁说起过。有人能十六七岁就做到副将,承宣郎。

他心中猜测,不免就用眼神上下打量对方。

李显忠不知他意,只是按着规矩,恭恭敬敬的向着张俊行礼参拜,又再次报名请安。

张俊看着这李显忠跪倒在自己面前,不知怎地,心里只觉快意,嘴上却是道:“李将军请起,陛下早有旨意,军中将领相见,但行军礼便可。”

“哦?陛下有此诏命?”

李显忠显然是对皇帝更有兴趣一些,依命起身后,听说废跪礼行军礼的命令是皇帝亲下,却是眉梢一挑,显地极有兴趣。

不待张俊说话,李显忠又笑道:“大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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