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丹，你醒了！”寻戈不认识眼前的警/官，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但眼前简丹最重要，于是她便激动的叫道。
“嗯。”简丹费力的嗯了一声。不是她不想好好回答，而是她实在是头晕恶心，难受的要命，现在能依靠着方甫站着就已经不错了。
“怎么回事儿，你状况怎么看起来这么差？”寻戈知道简丹无力回答，问的虽然是简丹，但看向的却是她身边的方甫。
方甫见寻戈看向他，了然的点头回答道：“医生说可能是个人体质问题，同样是乙/醚中毒，她的反应比较强烈，你就不然。”
“原来是这样啊。”寻戈点头，稍稍放心了些，这才看向床边一直站着的警/官问，“不好意思，不知道这位警/官怎么称呼？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我姓梁，方甫之前可能提到过我。我就是他的那个警/察发小，猪头。”猪头自我介绍道。比向别人介绍自己时，更多了许多感情，少了很多理智。
“原来是梁警/官，您好，我是季寻戈。我的案子就是您负责的吧，谢谢您救了我。”寻戈低头感谢道。寻戈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就算是方甫的朋友，也必须得秉公办事，自己如果有错，那就负责好了。寻戈最讨厌那些走后门，攀关系的事了，所以，她当然不会开口求猪头什么，更不会要求他为自己徇私。既然是办案的警/官，还是保持距离要好。
第八十二章 问话
“救人是我们份内的事；您不用太客气了。”猪头微笑道。只是感谢自己救了她却并不提自己开/枪伤人的事。她是真的打算依法承担责任呢；还是仗着家里和甄氏的势力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呢？
“那就当是为上次的事谢您吧。谢谢。”寻戈微笑道。上次他帮忙调查的事可不算是公事吧，这个理当说声谢谢的。
“上次的事啊，你要说谢我也不拦着。只不过，我还是得对你说声‘抱歉’，没能帮到你。可能两次的人都是一伙的，只不过上次没能抓到他们，才害的你和项先生这次都遭受伤害。”猪头想到这儿，也是十分的懊悔。
明明自己的破案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几乎从来都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追捕。可这两次，却都栽在了这些人的手里，这让猪头如何甘心。
“这次不是抓到了人嘛，对了，那个人没事了吧。我当时虽然头晕，但瞄准的只是他的肚子，没打他的要害，他应该没事了吧。”寻戈说到这儿，想起昨晚的那个绑匪，忙问道。
“你怎么确定你瞄准的就是他的肚子？你当时还未输中和剂之类的东西，应该头昏眼花到连路都走不稳吧？”猪头习惯性的，一听到寻戈话里些许不对劲儿的地方就忙问道，也顾不上考虑寻戈现在能不能被问话。
“我是头晕，但我也可以确定我瞄准的就是他的肚子。在打伤他之后，为了怕他再动手，我还盯了他好一会儿。我应该没有看错的。至于你说的走路不稳的情况，我好像也没觉得有多明显。”寻戈实话实说的回答。自己好像真的不像简丹这样痛苦。是因为药量小自己体质的关系，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之类的也没听医生或是戎轶他们提过。
“这样啊，那如果你记得这个，那你还记得当时拿到枪时，枪是什么状态吗？”猪头点点头，不置一词，接着问道。
寻戈还未回答，一旁的简丹见这个梁警/官明显是在问话。现在律师又不在身边，万一寻戈说错什么话，可就不好了。现在戎轶又不在，简丹又难受的没办法说话，所以，她只好动手拉了拉方甫的衣角，示意他阻止。
方甫感觉到衣角被拉动，疑惑的看向简丹，待看到她脸色苍白的对自己摇了摇头后，方甫便了然的开口：“梁警/官，这些问题还是等等再问吧，季小姐她也是刚醒，还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呢。”
“有些事她不用知道全部的情况也是能回答的。知道太多反而会受到不必要的影响。你既然叫我梁警/官，那就请你不要轻易打断我们的谈话。”猪头的表情不是很严肃，但也并不是很亲切，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怎么他们都知道不能干预自己太多，只有方甫这么糊涂呢？他难道不知道，如果他仗着跟自己的关系，干预的太多，那么不止是自己，连他也会被排除在外，证词不做数的。他的证词不能用，那有些事可就不好解释了。怎么这么多明白人，就他一个糊涂蛋呢！”猪头无语的瞪了方甫一眼。说是说了他，但也没打算继续追问寻戈要个答案。现在不说，到局里接受调查以后还是得配合警/察把知道的都说清楚。现在说点，自己心里也能有个数儿不是。
“梁警/官，我想方特助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我想起昨晚的事害怕。他这个人有时候是死脑筋了一点，请您不要跟他计较。您的问题，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我只能说，我拿到枪的时候，那个棒子已经砸下来了。所以我就学着电视里看到的那样，瞄准他的肚子扣动了扳机，然后那个人就中弹了。再之后你们就出现了。我好像还记得我又扇了项郁一个耳光，然后就眼前一黑没力气了。再醒来就是在这儿了。”寻戈没看到简丹拉方甫，以为他帮自己说话就是她以为的那样。所以还替他向猪头说好话的求情，然后将自己此刻想起来的都大概说了一遍。
“什么叫‘又扇了项郁一个耳光’？”猪头听言，想起昨晚寻戈下死劲儿的把项郁扇晕，本打算不再接着问的他不由的又追问道。
“哦，其实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感觉是，每次我看到他看我的那种眼神，我就忍不住要打他。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但医生说我只是因为过去的事对他心怀怨恨，潜意识还在怪他，所以才会见到他就想打他。”寻戈说着也低下了头。想起昨晚，他为了救自己都已经被打成那样了，可自己还是没忍住。难道自己潜意识里真的有这么坏吗？
“可是，如果你真的怨恨他的话，那根本就没必要冒险救他。这说不通啊？”猪头皱眉道。
“可能就是因为他看我的那种眼神让我特别讨厌吧。”寻戈目前只能想到这些了。
一旁的简丹和方甫看他们聊到项郁，也慢慢放下心来。只要不说寻戈开/枪的事，那就暂时没什么可担心的。精神稍松了些的简丹，头痛头晕就更加猛烈的袭来，让她再也承受不住倒在方甫的怀里，皱眉强忍着。
而这时，寻戈的话音刚落，猪头刚巧就看见了一这幕。方甫手忙脚乱的扶住简丹，也顾不上去看周围人的反应。寻戈顺着猪头的眼光也看了过去。见此，当然也不会说什么去打扰他们。只是在猪头的眼光转向她询问时，对他摇了摇头，向他抛出了个“你懂得”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去打扰。
猪头了然一笑，乐见其成。虽说对方是个“刁蛮大小姐”，但看她为了朋友难受成这样，足见她也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再加上猪头对她哥哥，也就是甄戎轶的印象也很好。所以对她自然少了些偏见，客观观察后也不认为她有多“刁蛮”。起码，方甫对他说的夸张了不少。
猪头和寻戈两人正觉尴尬之际，病房的门忽然被人轻敲了两下，来人推门走进。当先进来的是甄戎轶，再他之后跟着一对长相不凡独具气质的夫妻。看他们相互搀扶着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一定非常恩爱。寻戈一眼就认出他们就是戎轶和简丹的父母。
猪头不认识，但见戎轶的样子也猜到可能是病人家属。因此，也不忙着打招呼，先退后一步，给他们让出路来。
不过，甄夫人在看向简丹和寻戈时眼中虽有焦急，但神色却还保持的平稳。见有客人在，又见简丹靠在方甫的怀里，想必也没心思说什么话，那自然也要先向客人打招呼了。
只见他们夫妻二人迎面向着猪头走去，甄父伸手对猪头道：“您好，我是甄简丹的父亲，甄辛。您应该就是负责寻戈和小丹案子的梁警/官吧。”
“对，我是梁朱玺，甄先生您好。”猪头见到甄家兄妹的父亲如此行事，才算明白了为什么甄家兄妹身上并不具有其他富二代的骄奢淫逸之态了。家教如此，自然不担心出什么不肖子孙。猪头对甄家一家的好感也不由猛增了许多。再加上，甄夫人虽没有主动上前跟他握手，但身为一个母亲和病人家属还是在甄辛的身边，对猪头点头问好。这份难得的尊重放在普通人的身上绝对是做不到的。
第八十三章 整过容吗
“梁警/官您好，我是小丹的妈妈，不知您调查伤害我女儿的人有线索了吗？”甄夫人不说话就算了，一开口就直戳问题的重点。
“暂时还没有，甄小姐刚醒，身体状况还不适宜问话。您应该知道，出事的时候没人看见，我们调了监控录像，可当时因为断电，并未拍摄到任何可疑的人靠近。我们已经去查看其他角度的录像了，但目前为止还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不过我们有理由怀疑，袭击甄小姐的人应该跟袭击季小姐的人是一伙的。”猪头据实以告道。
“对不起甄伯母，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简丹。”寻戈低头道歉道。
“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称职。”戎轶还不等甄夫人开口就插话道。但语气好像是在自说自话，并不是为了帮寻戈开脱什么的意思。
“好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追究谁的错有什么用。再说了，昨晚是我告诉简丹寻戈出事的事，她来医院还是我指的路呢，如果说错的话，我不是也得担一份责任。还好你们两个都没事，安心养着就好，不要再多想了。”甄夫人见戎轶开口护寻戈，表情始终保持着微笑，但眼神却似不经意的看向甄辛，二人交换了彼此的眼神后，甄夫人才微笑的劝慰。
“是啊，我是刚好有空才陪你们甄夫人一起来的。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度假，就不陪你们了。有小轶照顾你们，我们也放心。”甄辛接着开口，表明他的立场。还是那句事情不大，你们看着办的意思。
“谢谢甄伯父。”
“对了寻戈，我已经私自做主把你发生意外的事告诉你母亲了。她虽然暂时还没有办法赶回来，但你哥已经订了今天的机票，相信明天就能赶回来了。到时候让小轶多帮忙，跟你哥双剑合璧，一起把坏人抓住好不好？”甄夫人像哄小孩儿一样温柔道。
“谢谢您的照顾，给您添麻烦了。”寻戈低头道。
“什么添麻烦，我把你看的跟简丹一样，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这点小事，也算不上什么麻烦。一切按程序办就好了，重要的是抓住幕后黑手，这样大家以后才能真正的安宁。”甄夫人说完，又看向一边的戎轶道，“听到没有啊，小轶？”
“我知道。”戎轶点头答应。
“好，你以后有事直接找他就行了，他不敢不听的。”甄夫人见戎轶答应，笑着对寻戈道。
一旁的甄辛见此也什么都不多说的看着甄夫人，完全以她的话马首是瞻。这些事，他最爱的甄夫人想怎么做都可以，只要她能开心，小轶被她压榨一两次也没什么的。男人嘛，被家人压榨也是种幸福。
“是，我知道了。”寻戈看了看被甄夫人逼的什么话都不说的戎轶，心里不禁有些痛快的一松，开玩笑的答应。
“好。小丹，我让你来看人，怎么你自己却这么不小心啊？受点苦也应该，那就拜托方特助多照顾她了。”甄夫人来到现在，终于开口对简丹说话，但没说几句就又转向她身边的方甫，微笑道。
“是，夫人。”方甫此刻还在扶着简丹，听到甄夫人的话不禁有些尴尬的想抽回手。但他的手刚动一下，简丹就难受的向后一栽，吓的他连忙扶好，手也不自觉的加力几乎抱住了简丹。
身在痛苦中的简丹实在是没力气回话，更没精力去听听看周围到底来了哪些人，说了哪些话。她只知道靠在身边人的怀里自己的痛苦能稍减一些。虽然收效甚微，但他一旦离开，自己就会更加痛苦，所以，靠着总比什么都不靠要强。因此，她也顾不上去在意周围人的看法，只是靠在方甫的怀里，皱眉忍受着醒来后的痛苦。
“辛苦了方特助，小丹她可能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也希望你能多包涵了。”甄夫人看着几乎已经离不开方甫的简丹，跟甄辛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着道。
“夫人言重了，小姐发脾气都是有原因的，只是偶尔我可能不知道而已。”面对甄夫人，方甫总算是找到理智，实话实说道。
“你能这样想当然好了。小丹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的，那么希望方特助能在面对小丹发脾气的时候，多想想是什么原因，这样大家就不会有误会，才能够相互理解，好好工作、生活，不是吗？”甄夫人似乎是话里有话道。
“是，夫人说的是。”方甫一时没还没完全理解甄夫人的话，只能先答应着道。
“那好，那……咱们这就走吧。”甄夫人看向甄辛道。
“好。”甄辛点头答应。绕过众人来到甄夫人身边，像来时的那样，让甄夫人挽着他的胳膊，相互看着彼此眉眼弯弯的一笑，离开了病房。恩爱程度让猪头和方甫他们这些从来没看到过的人都不禁汗颜不已。
戎轶送甄氏夫妻出去后不久也便回来。这才顾上问猪头怎么会在病房。只见他上前一步问道：“梁警/官，不知您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吗？是有什么结果了吗？”
“没事，我只是来看看甄小姐醒了没有。顺便想问问她关于昨晚的事。但现在看来，她的恢复程度根本达不到可以回答我问话的程度。所以就和季小姐多少聊了几句。”猪头实话实说，也不掩饰什么道。
“是吗？不会也是关于昨晚的事吧？”戎轶笑问。
“的确，不过只是为了我心里有个数，不是以警/察的身份问的。”猪头说完又看向寻戈问道，“说到这儿，我还有个问题比较好奇，希望你能给我个答案。不过，问之前还请你原谅我的冒昧。”
“什么问题？”寻戈问道。
“季小姐，您，整过容吗？”猪头略顿了顿问道。
“整容？算是整过吧。听我母亲和哥哥说过，我之前出车祸也伤到了脸，所以做了一定的微调。”寻戈点头承认。
“微调啊，我知道了，谢谢您。那，我就不打扰了。”猪头听言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戎轶道，“对了，如果甄小姐的状态好些，还希望你们能通知我过来给她录口供，这样多少能找到点线索，才能早点抓到伤害她们的人。”
“梁警/官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的。”戎轶说着，已经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猪头便也不再多留，冲着方甫点了点头就离开了病房。
“我不在的时候没什么事吧？”戎轶送走猪头，看向方甫问。
客人都走了，方甫这才扶着简丹躺下，然后回答道：“没事，您走了一会儿他才来的。一来就碰到季小姐醒过来，于是就好奇问了几句。也就说了些昨晚的情况，没说别的。”
“甄戎轶，我就在这儿，你有问题干嘛不直接问我？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他都问过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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