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黑暗的东西,那样岑豆肯定会痛苦。况且身为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他还配拥有她么。
…
林钽回家时早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但他知道,岑豆一定会等他。其实林钽完全可以给岑豆打个电话让她先吃,这么长时间以来林钽一向是个体贴周到的丈夫,从不夜不归宿,晚回家第一时间向老婆报备,偶尔给老婆点惊喜,让平淡的生活多点色彩。不过今天,林钽想任性一回。
门打开,岑豆就坐在对着门的沙发上,蜷缩这身体。电视还演着台湾偶像剧,恐怕是等得太无聊所以睡着了,她手上的遥控器已经滑到脚底下。
林钽觉得自己很自私,但是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又忍不住觉得自己很幸福。
“豆子,豆子,醒醒。”林钽轻轻唤着岑豆。
岑豆本来睡得就不熟,一点声音就醒了。岑豆看看林钽,又回头看看挂钟,貌似脑子还有些浑噩,口齿不清地嘟囔:“都这时候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对不起,公司的事情有点棘手,所以回来晚了。”
“吃饭了么?”
“还没。”
岑豆忽然来了精神:“还好你没吃,我做了你爱吃的川椒菠菜,还在锅里热着,你快去洗手,我去端上来。”
“你就不问问出了什么事么?”林钽心里稍微有点失落,岑豆给他做饭他固然高兴,可是一般人家的老婆在老公说工作出了问题的时候,多少都得问一句吧。
岑豆顶奇怪地看着林钽:“反正你能解决,用我瞎操什么心。”
“你就这么相信我。”
“忘了,在实验室的时候你就是无所不能的。”女人忽然狐疑地揪起林钽的衣领,像女流氓似的盯着他,“你不会是嫌我老得不够快吧?警告你,就算我老了,你也别想出去找小三,要是让我发现,我就阉了你。”
林钽轻笑,稳稳地抱住岑豆:“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这么个宝贝老婆,给我后宫佳丽三千我都不换。”
“切,嘴上抹蜜了,这么会说话。”
林钽那一番甜言蜜语果然起了作用,饭桌上,岑豆殷勤地帮林钽夹菜盛饭,一般只有在他生日的时候才会享受这待遇。这要是放在平时,林钽肯定高兴地合不拢嘴。但今天不同,林钽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跟说的,岑豆肯定会排斥。
“豆子……”
“嗯?”
“今天公司的事情有点复杂。”
“所以呢?”
“最近你出门可能需要注意一点。”
“……哦,好,我会当心的。”岑豆的表情有些黯然。
“不只是这样……”林钽本来就心虚,现在看到岑豆如此神色,简直觉得如果自己再说下去就是十恶不赦。
“还有什么,你一块说了吧。”
“可能会有个保镖一直跟着你,但是你放心,除非真的发生特别危险的事,否则他是不会打扰你的,真的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哦……知道了。”
“豆子,你别这样,我保证这件事会尽快解决的,那个保镖很快就不会再跟着你了。”
岑豆朝林钽挤出一个笑容:“其实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林钽,你扪心自问,你们兄弟的事业单纯么?夜夜夜夜是什么地方,在本市住着即使没去过也听说过了。你一出门就有那么多人点头哈腰地管你叫三少,光凭你开的那个小公司可不至于连那个劳什子董事长都得看你脸色。不过具体的我不想知道,终归是些我不好接受的,不然你也不会到现在都不告诉我。”
“对不起,豆子。”回家的路上,林钽就一直在矛盾要不要告诉岑豆,其实如果他想瞒着他也不是不可能,但他怕万一某天岑豆从一个外人嘴里知道这些,受的打击会更大。
岑豆摇头:“你不用觉得抱歉,我们是夫妻啊,你那么客气做什么。难不成我在眼里就那么娇弱,只能躲在你的羽翼之下享受生活,我就不能扛着枪帮你杀敌么。林钽,你不能在家里搞性别歧视。”
“老婆……”
“当然,我也没那个本事打枪放炮,不牵扯你后腿什么的还是可以的——我就是有点别扭,需要一点时间重塑一下我的价值观,你不用管我,过一阵子就好了。”岑豆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哭泣的冲动,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老婆,我是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你只要快快乐乐的就好。”
“嗯……”
作者有话要说:阳枝五一要回家了,现在只有29;30号晚上九点半的存稿。等我五一回来了,咱再继续哈。
阳枝是勤奋的……心虚飘走……
 ;。。。 ; ; 岑豆和林钽的婚姻无波无澜甜甜蜜蜜的来到第三个年头。
还是林钽那栋老公寓;只是家具换了一茬又一茬,如今的地毯;沙发,桌椅;甚至于身下的床都已算不清是第几代。玄关换鞋的地方上个月在岑豆的强烈建议下白了一个小马扎,这样穿鞋就不用弯腰了。起先林钽觉得碍事,还笑话岑豆再这么懒下去;屁/股会越来越大。岑豆被林钽戳中要害;着实纠结了好几天。就在那天早上岑豆准备把马扎收起的时候,意外发现林钽正坐在上面系鞋带,边穿鞋边吹哼哼,感觉无比惬意。
岑豆恶狠狠地盯着林钽;林钽察觉风紧;下意识回头。林钽无耻地嘿嘿一笑:“老婆,马扎太硬了,晚上我给你弄个皮坐垫回来。”
“……”
总而言之,这栋房子被小夫妻俩改造得很舒适,越来越有家的味道。
三年前,并没有林钒口中的世纪婚礼,因为在两人登记后的头一个礼拜的某个早上,林钽忽然抽风似的连老婆带行李打包上飞机,岑豆甚至连去哪儿都没搞清楚,下了飞机便是异国他乡,从身边走过的除了红头发就是绿眼睛。
林钽对此行为除了不住道歉没有任何解释,看出他有难言之隐,岑豆便善解人意什么都没问。反正她本身也没期待什么盛大婚礼,与其弄个什么能把人累死的庆典,倒不如来这种欧洲小镇度个蜜月。
岑豆越是不追究林钽越愧疚,好像自从两人结婚后“愧疚”就成了林钽的默认表情。明明真的是自己比较吃亏啊,可是岑豆还得哭呵呵地倒贴去劝那个大男人,一再声明自己没有觉得不好,这人才消停。接下来的半个月对岑豆极尽缠/绵,两个人在外面简直乐不思蜀。至于小镇的名字,抱歉,岑豆几乎没怎么出去过,一直和林钽在酒店里滚床单来着。
说到这里,岑豆不得不说男人天赋异禀,明明之前还是个生手呢,这才几天啊,简直老道的不能再老道。所以不是岑豆不想逛逛,实在是她的腰不吮许她溜达。
言归正传,既然是在自己家,就要吮许人家在周末的时候不做饭,不洗碗,不洗衣服还有……不起床。
早上做个运动一天都会身心舒畅的,拿林钽的话说,多流汗有益于减肥。岑豆支持这个理论,就是对这种运动方式表示怀疑。
“唔——唔——你轻点——”
“好……”某男重重地挺/进,引来女人痛并快乐地呻、吟。
“呜呜,你个混蛋,说话不算话。”女人被撞得身/体不断往上滑,几次差点碰到床头,又几次在关键时刻被男人掐着腰抓回来,死死固定到身…下。
“我说什么了?”
“你说会很快……我……”
“男人太快说明他不行,你在侮辱我。”男人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险险控制不住发/泄出来。惩罚性地揉捏女人的臀/部,在上面留下一个大红掌印。
“呜呜,我错了还不行么……”
“好好享受,今天就不要想下床了。”男人抬起女人的右/腿,以便他更深入的进/入。女人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最终屈服在男人的气势之下。
“唔——小气鬼!”
“你还能说出完整的话来,就知道我其实很温柔了。”林钽说罢,缓缓堵住女主的嘴巴,这种时候,说什么都煞风景,不如好好体味他带给她的一切感官刺激。
周末温暖的阳光六十度角射、进卧室,大床上纠缠的男女像是害羞了,女主人娇滴滴地往男主人身…下躲,男主人被卡在中间不进不退,咬牙切齿地骂了句“妖精”,认命地掀起薄被掩住两人的身躯。
上午还很长。
早上献/身把某人喂的饱饱的,岑豆却饿的前/胸贴后背。看着身边的裸、男一脸餍足,岑豆的火气就窜上来了。想抬腿把某人踹下床,可是落到那人身上却跟棉花似的,软绵绵毫无威慑力。男人好笑地抱着老婆大/腿,轻压慢揉,美其名曰是按摩,其实还不是为了吃豆腐。
“滚去做饭,老娘饿了。”
“好,想吃什么?”
“豆浆,小笼包,油条,烧饼,牛奶……”
林钽失笑,看来还真把老婆饿坏了。
“好的,你再睡会儿。”林钽在岑豆额头轻吻,之后麻利地下床穿衣服。
林三少家目前的规矩是,小事听岑豆的,大事听林钽的。什么是小事?早起谁做饭,周末去哪里过,两人的内/衣外衣,内/裤外裤都买什么样式的,等等。至于什么是大事呢?今晚要不要做,做几次,明天要不要做,做几次,以及周边附带的亲亲摸摸啥的,这个都归林钽说了算。
其他的诸如这个月工资存多少花多少,零用钱的发放,每顿饭吃什么等等,两个人你看我一眼我再望你一眼,基本就解决了,连拿出来商议的必要都没有。
洗漱完毕,林钽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岑豆说的那些吃食基本上也就是说说,估计她连脑子都没过,林钽也不会真的跑出去排长队给岑豆买,即使买回来岑豆也早饿死了。相比于外面卖的东西,这两口子都喜欢自己在家里做的。
翻箱倒柜找出一些菠菜花生各种豆子,系好围裙,林钽早有成竹在胸。
林钽的手艺很好,三年来只要有时间他就会亲自下厨,偶尔岑豆良心发现让林钽休息,林钽就说做饭是养老婆的基本技能之一,一辈子都不能放下。
淘米下锅,林钽的手机响起来。林钽皱眉,那铃音是岑豆帮他设的,只针对公司的人。周末公司找他,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事。
林钽的脾气数十年如一日,周末不工作雷打不动。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他亲哥,敢在周末招惹他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是公司的副经理。
“有事?”林钽口气淡淡,却隐约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威严,电话那头的人咽了咽口水,心虚地说:“三少,财务上出了一点状况,我们做不了主,想请您……”
“你知道我周末不办公。”
“对不起三少,我知道您的规矩,可是大老板不在,我们手下人真的不敢做主。”听那边的语气,林钽就知道绝对没有“一点”那么简单。
林钽往卧室那边看了一眼,岑豆貌似还没有醒。稍微安心一点,拿着电话走进阳台。
岑豆懒懒翻身,装作睡得很香。
岑豆隐约察觉出林钽不希望自己知道他工作上的事,那自己就什么都不要知道。岑豆从来去林钽的公司,即便她完全有那个资格去,她甚至从来不过问林钽的工作,只在他劳累的时候为他倒上一杯热茶,让他睡个好觉。林钽是个好好丈夫,也许将来也是个好父亲,这点,对一个妻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可是理智上可以理解,感情上,岑豆又觉得疑惑,什么样的工作需要如此避人,会不会危险,会不会导致家破人亡?!
岑豆再次翻过身时,林钽已经站在她床边,食指温柔地整理她额前的碎发,看着岑豆一脸歉疚。
岑豆也不装了,问道:“是不是公司有事?”
林钽点头。
“那就去吧,不要担心我。”
“对不起……”林钽低头亲吻岑豆的脸颊,“本来说好几天陪你的。”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晚上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
林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有时候他也问自己,娶到这么善解人意本该是件让无数人羡慕的事,为什么自己并不觉得开心,反而觉得心里微微疼痛?岑豆太美好了,让自己觉得配不上她。
不,这样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夫妻,林钽知道,自己要的绝对不是这些。不够,眼下这些温情还不够,他的心底还是空落落的,他想要的更多。
林钽目光一黯,忽然伸手捧起岑豆的脸,死死封住那颗朱唇。舌/头灵巧地探/入翻搅,直到引得岑豆回应,他的侵略性才缓和了一星半点。
岑豆不知道林钽又发的什么疯,但她能感觉到他心底的不安。岑豆疑惑了,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患得患失?
岑豆的双手反搂住林钽,只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林钽脑子里某根神经差点断裂,早上刚平复过的分、身渐渐又兴奋起来。
林钽重重地在岑豆唇上吸吮了一番,这才细细不舍地分开,面色不明地与岑豆对视。
“……”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路上小心。”
“错!你该说今天你要是敢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回来,大礼拜天的为什么要工作,是真的工作还是和哪个女人约会!不说清楚老娘就把不让你走。这样才对。”林钽学怨妇学的有鼻子有眼,把岑豆逗得扑哧扑哧笑。
“知道你辛苦,早点结束早点回来。”岑豆温柔的安抚林钽。
“好老婆,真想死在你身上再也不起来。”
“起开。”
“得令!”林钽走到门口不忘回头嘱咐,“粥在锅里,不许不吃早饭,不然身体会自动吸收粪便里的养分,你会越来越胖的!”
“你、给、老、娘、快、滚!”
 ;。。。 ; ; 岑豆林钽这对新婚夫妇在林家大宅吃饱喝足连吃带拿满载而归;身背后林钒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有些幽怨。
林钒真如林钽说的,封了一个红包给他们这对新婚夫妻。岑豆等不及到家就在车上把红包拆开;只是张银联卡,却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钱;最失败的是,岑豆连密码都不知道。
岑豆沮丧了,郁闷了;纠结了。
“大哥太小气了;连密码都不告诉我。”
“密码是我生日。”
“还不知道里面多少钱,万一只有一块钱怎么办。”
“你放心,里面要是少于十万,我明天就去找他翻倍要回来。”
“好滴~”岑豆露出八颗小白牙。
林钽看着岑豆那副财迷心窍的样子;却觉得分外可爱;整个人都跟着柔软起来——这个小财迷是我老婆了,往后的日子,她会朝我要家用,质问我有没有存私房钱,跟我抱怨物价上涨工资不够花——反正往后那些庸俗平常的日子,都有人跟他在一起分享了。
林钽感觉身、体里阵阵暖流流过,那温度渐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