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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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铐杀-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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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借我件浴衣吧,今天我留下。”斯佩多十分自然的对阿诺德说道。一个任务过后洗个澡还是很舒服的。
  
  “那你有必要跑到我这里来吗。”阿诺德放下折了页脚的小说,扫视着书房与直接通达的卧室。灰金色发的青年接着面无表情的扭头。“你不是把我家摸得门儿清吗,连浴衣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借你可以,用完你洗。”阿诺德扭头,顺手拍掉斯佩多伸过来的爪子,“还有血腥味,去洗干净了别把我家弄脏了。”
  阿诺德生活态度十分的严谨,对于自己的领地有一种习惯性的洁癖,并且工作上还有轻微强迫症。若不是D斯佩多太过无耻而登堂入室,他的小窝还是无比清净的呢。
  
  “亲爱的,你嫌弃我吗。”斯佩多的笑脸似乎有些僵硬,他微微扶额的看着皱眉的阿诺德,终于无语凝噎的走向浴室,军服上满身是暗红的颜色。
  阿诺德恩了一声,看着略微被打击了一下的斯佩多走到他身边,似乎要把满是血的爪子放到他肩膀上,洁癖症的某人立即就毛了。
  手铐打在了某人的身上,斯佩多动作顿时一僵。
  
  阿诺德几乎每天都会来这么一出,虽然看起来比较痛,实际上阿诺德还是很有分寸的。所以最多是斯佩多被砸青皮肤,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这次明显不同了。
  阿诺德注意到斯佩多的动作有明显的僵硬,而被击中的地方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渐渐浸透了衣物。阿诺德顿时一怔,迟疑道。
  “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不用在意。”斯佩多的语气异常轻松,他自然的摆摆手道,便掏出衣袋里的魔镜和手杖放在桌子上。
  说着他还撩起衣袖给阿诺德看被砸青的部位,那里除了淤痕之外什么都没有。
  阿诺德收回了目光。原来是错觉,他就说这家伙这么变态的实力怎么可能受什么大伤,这样想着他又继续翻开起日文书。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斯佩多这才苦笑着扯下已经和血肉黏在一起的布料,和带进来的纱布药品什么的开始清洗伤口。多亏他的外衣上有着浓烈的血腥味,才能掩盖住他自己的血。
  斯佩多这才撤下幻术,露出脊背有些狰狞的伤口,被瑞士军刀划破并且扎得很深,几乎要伤及经脉麻痹战斗感觉,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无比苍白,完全没有刚才调侃的气定神闲。
  “真是的,逞强什么的真是要不得。”D斯佩多有些哭笑不得的低声道,他从来都不在乎任何东西的,而现在却像个傻瓜似的。
  
  傻瓜似的叫着阿诺德亲爱的,只换来恼羞成怒的铐杀,傻瓜似的关心他照顾他,却没有得到一句回应,傻瓜似的隐瞒自己的伤势,却在期待着阿诺德能够发现并且关心他一下。
  果然蠢到极点了。
  
  斯佩多自嘲的苦笑道,他是人也会累的。他并不否认他喜欢阿诺德,或许这已经潜移默化的升级成爱恋了,可是阿诺德他实在是太后知后觉了,或许是他完全把这当成了友谊。
  友谊就友谊吧……斯佩多真的觉得自己没救了,居然这样就十分轻易地满足了,也太不符合他肆意的性格了。
  或者因为在乎而患得患失。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他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斯佩多有时会这么想,或许他存在于彭格列的意义就是与他相逢。
  斯佩多将伤口处的血迹和污物洗净,因为背后上药有些麻烦,斯佩多便打算将药物填在绷带里草草包了了事。而且过会不能去找阿诺德了,不然会被闻出药物的味道。
  
  阿诺德有些烦躁的抚着额头,完全看不下去了。他随手将书撂到书桌上,想到刚才戴蒙的动作,无比违和的气息只有在……阿诺德想起了他的那一记手铐,虽然他是云守,但是和雾守共事了这么多年他也能分辨出不少的幻术了,而分辨D斯佩多的却完全没有一次。
  刚才,阿诺德却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违和感。
  
  果然,又是在骗人吗。
  没有受伤什么的,都是假话吧。
  因为欺骗才是雾的本质啊。
  
  阿诺德在响着水声的门外站了一会,灰金色发的青年轻哼一声表示不满。他知道在里面斯佩多不能看见他的表情:“戴蒙,我进去了。”阿诺德说着就转动了一下把手。
  “亲爱的,先别进来。”斯佩多的声音依旧十分的镇定自若,只是现在的表情阿诺德并不知晓。
  “为什么……”
  
  里面回应的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水声停了,阿诺德敏锐的五感并不是能够很快糊弄的,他感到里面的人并没有动作。
  “我很想相信你,但是,你总是在骗人。”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两天的双更结束,我表示鸭梨很大。而且早上的留言让我悲催了……
捂脸,好吧大家尽情……明天恢复一更……
于是,大家留言啊……我明天会早点更新的,留言是动力,握拳。
明天,是告白外加亲亲的章节哟~~~~~~~~~
好吧噗桑,沙石桑,我说的那个群号是等噗桑回去还是用我的……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揪住某人更新了啊【瞟】沙石就是在说你。 
                  各自的心意
  靛蓝色发的青年长身玉立的倚在墙边,脸色稍微有些不好。他眯起眼睛本来想像平时那样调侃,却因为阿诺德望向他时有些幽深的眼神怔住。
  “亲爱的?”依旧是低沉的声线,暧昧的语调和上扬的尾音,斯佩多的态度一如往昔。
  “过来。”阿诺德一合手上的书,看不出喜怒的望着斯佩多的侧脸。斯佩多有些意外的望着阿诺德抿起的唇和优美的下颌,灰金色的发似乎在灯光下也迷离起来。
  
  “躺下,别乱动。”阿诺德垂下眼睑,用纱布沾了一些消毒药酒,酒精有些刺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斯佩多的呼吸有些乱了。
  “我帮你上药。”阿诺德用镊子夹起纱布,随意的扫了一眼斯佩多,阿诺德宽松的衣领下面露出精致的锁骨,而斯佩多很是满意的是阿诺德始终戴着银色的十字架。
  “没想到你还真体贴啊。”斯佩多心里似乎都要溢出微笑了,虽然阿诺德的态度依旧是有些粗暴的,但是通过这件事是否能看出他很关心他就够了。
  真是的……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却让他看到了曙光呢。
  
  阿诺德拆下了斯佩多随意包着的纱布,这是因为斯佩多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仔细清洗背后的伤势,这个还是需要有人做的。
  “怎么回事?”阿诺德看似随意的问道,并且手上的动作也不温柔,甚至还有些惩罚似的加重了力气。
  斯佩多龇牙咧嘴了一下,肩膀微微耸动。他背上的伤口有些可怕,阿诺德的纱布擦干净了污血,因为包的不好,所以伤口又有些开裂。“中埋伏了。”
  “你还能活得下来真是幸运。”阿诺德按压的力道又大了一分,一点也不温柔的说道。他的表情依旧十分淡定,只是捏着药瓶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我当然不能死掉了……死掉了亲爱的你会伤心的。”斯佩多似乎低笑了一声,没有反驳阿诺德的话语。
  “果然还是死掉比较好一点,至少为世界除掉了一害。”阿诺德在伤口处按了一下,嘲讽的眼微挑,立即收到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现在晚上十一点半,外面也没有医生还在家班的,并且十九世纪的医疗水平也不是十分高的样子。阿诺德觉得自己学的一点点感兴趣的医学稍微有了点用处。
  
  斯佩多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心里满溢出来的一些感动让他五味杂陈。并不是单方面的情感付出,这个认知让他欣喜。可是阿诺德似乎还在芥蒂着什么。
  “下次再带着一身血腥就别来我家了。
  阿诺德有些掩面的看着无缘无故笑出声来的斯佩多,默默地扭头。
  
  “真无情啊,”斯佩多支撑起身体,撑着下巴道。他拉住阿诺德的手腕,海蓝色的眼眸有些深不见底的暗色闪过。
  卧室有些迷离的灯光给斯佩多的眼瞳中镀上了银色,他妖异的面容更是让他多了几丝玩世不恭。斯佩多轻抚着眼睛,有些低声的笑起来。
  呐……我赌对了呢。
  你也是在乎我的,亲爱的。
  
  或者是此时的气氛太过沉闷,阿诺德看着斯佩多没有任何起来的意思,并且在等着阿诺德睡下并且自然而然的同床。
  “阿诺德,这里还有位置。“斯佩多放下一个枕头,拍了拍试了试松软度之后,才绅士的向灰金色头发的青年邀请道。
  “为什么……唔……“
  
  阿诺德猝不及防间唇舌已经被攻占,斯佩多的吻并不是传达甜蜜或者祝福的,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战栗的吻,斯佩多的手指抚着阿诺德的灰金色短发,深深地吻着,缠绵悱恻却透着令人窒息的情感。
  渐渐地呼吸交缠和十指相握。
  阿诺德被吻得晕头转向,白皙而禁欲的脸颊上流露出不自然的红色。他费力的呼吸了一下之后,湖泊蓝的眸子有些微微睁大。 
  “你在……做什么,戴蒙。”斯佩多一个翻身,将阿诺德压制。阿诺德有些不可置信的询问着斯佩多。
  
  “阿诺德……我和自己打了一个赌,若是你能够发现的话,我就再也不放手了。”
  
  阿诺德渐渐在狂风暴雨一般的吻中沉溺,或许说他的所有抵抗都万分软弱无力。胶合的唇畔间传出模糊地喘息。阿诺德开始无比痛恨这样的自己。
  D斯佩多的动作依然十分的激烈,他牢牢地锁住阿诺德的肩膀,并且海蓝色的眼睛中似乎燃烧着熄灭不了的火焰。
  “这是……我用时间证明的……”
  
  下面的词语已经模糊了,阿诺德觉得自己简直是疯掉了,居然这样被一个男人压制,他恼羞成怒的抬起头,那份怒意却因为沉溺于斯佩多深不见底的眼里而消耗殆尽。
  “D斯佩多,你给我放手。”
  阿诺德想要挣扎,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抵抗能力似乎完全没有了。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斯佩多舔舐了一下唇角,似乎意犹未尽的说道。他收紧了臂膀,温热的呼吸声轻缓而悠扬,和阿诺德有些急促的心跳完全不同。
  
  “你这是为什么?”阿诺德的心跳有些乱了,失去了节奏的音调让他往日冷漠的表情变得更像一个普通的人。
  斯佩多海蓝色的眼睛深深地望着他,仿佛能够洞穿一世的灵魂。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吗。”
  
  阿诺德张合了一下唇,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三年能够改变的东西很多,时间总是能够抚平记忆的最好良药,前世的各种记忆已经模糊甚至消失殆尽,只有剧情和一些技能还记着。他也对这种感情不再排斥。
  要说对于D斯佩多什么感觉也没有也不太可能。若不是这样他又为什么会这么接纳一个人闯入自己的生活。
  但是,这样一个人,在今天向他告白了。
  戴蒙?斯佩多对他说,我喜欢你。
  
  他仿佛站在世界的尽头,向他伸出手来微笑。
  熟悉的上扬语调,熟悉的侧脸,熟悉的轻慢笑容,却有一种奇异的认真。
  他仿佛在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Ti amo; Alaudi'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初代篇还剩两张就结束了啊……表示萌到的全部浮水……
表示去吃饭了结果早点更新浮云了……
还有这章很文艺,下章是速度型的戴蒙背叛……
表示还有一个灰常文艺的番外。蛇姬桑乃的长评我很爱,于是我表示G爷爷不会浮云呢,还有27啊。
最后贴一个歌=W=
上次的歌听不见,我又觉得太可惜了,所以换了一首应该有一点特殊的味道 
                  背叛
  '能想象得到吗,往日还在暧昧细语的情人,今天将互为仇敌'
  
  阿诺德踏入彭格列的基地,萧瑟的风吹卷了地上的落叶,苍蓝色的天际有孤雁飞过。他沉默的望着空荡荡的家族基地。
  Giotto在看到阿诺德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最后俊秀的面容有些肃然的说道:“阿诺德,戴蒙他……背叛了。”
  阿诺德毫无表情的看着一世有些哀伤的脸庞,不发一言的转身便走。
  
  瓦里安叛变,他的远房堂弟不满一世的软弱,联合初代雾守发动家族叛变。
  情报部的资料早就到他的手里了,即使知道他知道那个未来……他还是陷下去了。
  看到那行淡泊的油墨印刷的字体,连血液似乎都冷掉了。阿诺德握紧了手铐,手上的彭格列戒指光华依旧,却没有了一世家族的存在意义。
  守护者叛变,这代表着一世家族将分崩离析。
  
  今天的彭格列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黑手党,而作为教父的Giotto却软弱了,他不愿意再将这个辉煌的家族延续下去了。因为彭格列造就了太多的错误,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了。
  他们的大空累了。从彭格列的最初到现在经过了多少的艰辛啊,却在这时停步不前。Secondo?Vongalo选择这个时候叛变也是有理由的。
  一世,已经没有斗志了。
  
  但是戴蒙,你是为了什么。
  阿诺德掏出怀表,上面镌刻着的'永远的友谊'字样依旧鲜明。紫色的火焰还在跳跃着,似乎只要他不死那就不会熄灭。
  真的是为了'彭格列应该有的姿态吗'
  这场叛变让Giotto决定去日本隐居,G将陪着雨月一起回到雨月的家乡日本,纳克尔决定继续留在意大利的教堂,而蓝宝则回去当他的大地主。
  他呢,继续留在情报部吗。等着那个早就背叛的人……回来?
  
  开什么玩笑。他是背叛者啊。
  阿诺德想要解开脖颈上戴着的银色十字架,上面刻着的字也毫无意义了。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摘下来。他叹了一口气之后将还残留着体温的十字架塞回脖颈。
  戴蒙?斯佩多,将继任二代雾守。
  阿诺德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白雾在空气中散开。有些压抑的云在空中漂浮着。
  最后还是一世的妥协,让Secondo直接继承了彭格列之位,并且将彭格列延续下去。或者他完成了Giotto不能完成的部分。而作为门外顾问的他,没有反对。
  
  戴蒙没有理由突兀的叛变。
  那么,他能够认为,这是戴蒙为了不让他们的心血白费,所以采取的计谋吗。是为了将所有人都从守护者和首领的位置上解脱吗。
  阿诺德平复着波动剧烈的心情,微微闭上了眼睛。
  他的想法真是太过感性了,不像从前的自己。但是他的叛变就是事实,铁一般的事实。
  
  “……阿诺德。”D斯佩多手持拐杖,满眼复杂的望着他。手指上的靛青色戒指讽刺的好笑。
  “戴蒙,我们之间没有好好地战斗过一次吧。”阿诺德掏出手铐,点燃指环的火焰。紫色的云之炎附在了手铐上,但是这次则是对于同伴的制裁。
  “若是你胜了,那将如你所愿。”阿诺德湖泊蓝的眼眸沉暗下来。
  “我的戒指,会给你。”
  为了他的正义之道……战吧。
  
  增殖的手铐和加强版的幻术交锋,阿诺德抿起唇,将能力释放到最大,也硬生生的逼出了斯佩多的所有能力。两人都用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招数。
  幻术重叠的影子,污染到了方圆近几十里。斯佩多却毫不顾忌的施放着幻术,简直要杀死阿诺德似的。而阿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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