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米兰来更差,毕竟那里还有政府补贴。”
阿诺德接着看到金发的孩子身影在巷口一闪而过,微微的侧了头笑了。果然是小时的Giotto,拿到一些情报之后去吓吓未来的他也许不错。
贫民窟的人对于贵族都有一种隐约的鄙视感,所以很是冷淡,生活在最底层的他们一部分也是有骨气的,宁可自己去劳动也不愿接受别人施舍的东西。但是大多数人渐渐因为这样的生活磨灭了希望。更何况现在正是瘟疫的流行季节,大多数人都远远地搬离了这里。
向他们来的方向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了街边两个孩子在争吵。
“G,我们去帮科勒琳娜夫人找克勒默医生来吧”。金发的孩子很仔细的检查着躺在泥土砌成的台子上痛苦万分的女子,她被捆在上面,手脚不停的挣扎着。用当地人的话来说,简直是被魔鬼上身了。“她都快不行了。”
“克勒默医生才出去游历。”有一头张扬红发的少年无可奈何的摊摊手。“我们到这里时,身上的金币都花完了,也付不起诊金。”
“可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Giotto急了。他们两个八九岁的孩子能够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活下来,依靠的就是Giotto天生所具有的死气炎和G百发百中的枪术。并且虽然他家族是没落的贵族,但是家族转而经商,也收益不错。
接着踏入这里的是两个人,听到脚步声,Giotto下意识的向一边看去。毕竟这里的人都搬走的差不多了,很难的才能碰到人。
“没救了,那个女人。”斯佩多扫了一眼,然后很疑惑为何阿诺德会带他来见这样两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只是曾经了解过这种病的他很是明白这是进入晚期的症状。
接着,女人渐渐地无力挣扎,然后垂下了头。
Giotto本想上前,结果被阿诺德阻止了。这一带的人们都患了这种传染病。G将Giotto拖着走,凭他们俩实在无法让那个可怜的女人入土为安,毕竟这种病的治疗方案没有确定,早早离开这个隔离区才是上策。
换了一个地方,Giotto首先开始搭讪。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Giotto,他是我的好朋友G。”看惯了生死的Giotto很快就调整了状态,微笑着对两人伸出了手。他有一头柔软的金发和暖色的眼眸,似乎天生就有吸引人的磁场。
“D•;斯佩多。”斯佩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诺德会叫他来找这两人,但是还是伸出手握上Giotto的手掌,毕竟这是基本的礼貌不是吗。
其实正太冬菇还是蛮乖的。阿诺德心里想。然后他也开始自我介绍。“Alaudi。”
贫民窟这里已经空空荡荡了,因为传染病的流行,这里的居民也死的死,逃的逃,没有呆很久的他们自然很快的远离了病源,这种从夏末爆发的瘟疫要了很多人的命,他们没有过多的接触这类病人,所以没什么危险。只是Giotto回头望了一眼,似乎有些不忍。
“很快就会有军队将这里推平,然后炸掉。”斯佩多因为出身军官世家,自然明白一些最近的动向。虽然觉得Giotto这样滥好人的怜悯心很蠢,但是斯佩多并不是很讨厌这样的好人。
“可是……这里安息的人们……”
“都已经是死人了。”斯佩多冷嘲一声。“你想让更多人受感染吗?”
“如果他们不是这么穷,也许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斯佩多冷哼一声。“你是圣母吗,这种愚蠢的救世主思想还是不要为好。”
阿诺德揉着额叹息一声,果然这两人的思维从小就不对盘,Giotto现在的想法明显很天真,他需不需要提点一下呢。不过Giotto自从小时候就有这样强悍的公关能力了,目前相遇不到一个小时,聊起来的斯佩多和Giotto已经开始交流梦想了。
也许长大的他不会那么好被忽悠。G听了很感兴趣,也接着加入了他们的讨论中。Giotto握着拳头,一脸憧憬的对面前的两个孩子说。“我想建立一个自卫团,能够保护弱者,维护平民。”
“我希望让每个人都能有肉吃。”Giotto郑重地说道,暖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可是阿诺德却被这样的梦想囧个半死。
原来彭格列自卫团最初的意志,是每个人都有肉吃吗。
很好很强大。
然后Giotto拉住斯佩多的手,诚挚的问道:“戴蒙,你想一起来吗,和我一起吃肉。”
斯佩多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下美人坯子的Giotto,无视掉他闪亮亮的眼神。“没兴趣,我想吃蔬菜,肉吃腻了。”
阿诺德将脸扭过去,肩膀在拼命的耸动,看起来是忍笑到内伤了。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加入我的,我会完成我的梦想的。”Giotto相当自来熟,相识一小时零九分,他正式开始称呼斯佩多的名字。
“戴蒙,我相信我们很合得来。”
“还有,Alaudi先生也要一起加入吗?”Giotto对于长辈还是很尊敬的,至少没有像平辈一样直接称呼名字。“我直觉你会感兴趣。”
如果合得来的话就不会有背叛这一说法了。不过以后戴蒙倒是和Giotto友谊很深,甚至愿意帮Giotto从首领之位上解脱出来,然后独自背负着背叛者的罪名。阿诺德扯了一下唇角,算是回应。“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
“是兴趣很大吧。”斯佩多很快就揭穿了阿诺德的敷衍。
G抱着他的弓矢,听着Giotto规划着未来,他从来对Giotto的想法没有异议,也相信他能够陪着他完成梦想,最初的他们描绘着未来的版图时,眼神全部都满溢了纯粹的光。
谁会知道,彭格列将会是后一百年最为强大的家族。
谁又会知道,他们的初衷其实是那么的真挚。
“很不切实际的梦想,不过……你们有梦总是好事。”阿诺德揉了揉金发孩子的软发,然后安慰的拍了拍。“想要达成那样的目的,必须要有让人臣服的强大力量才行,而且前路必定艰难曲折,也许你们也会被逼着干一些你们所不愿意的事情,然后,被逼成为一个黑手党。”
“那怎么办……”Giotto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人能够信任,他仰仰脸冲着阿诺德微笑。“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这是朝他取经吗?阿诺德挑了挑眉,没想到自己也有指导Giotto那个固执的男人的机会,不掰了他似乎说不过去。“那么,就让你的所有成员为你的组织感到荣耀吧。”
——让所有人为彭格列感到荣耀吧。
Primo,这是你的意志。
“您让我豁然开朗了呢,Alaudi先生,谢谢您。”接着金发的孩子拉了拉G的袖子,然后礼貌的鞠了一躬。“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看着远走的两个人,斯佩多眯起眼睛。“虽然性格善良到一塌糊涂,但是出奇地让人不讨厌呢。”
“今后你会知道的。”阿诺德仰头望着天空道。“命运的轨迹。”
'亲爱的,该回家了'
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阿诺德先看了没有任何异状的小斯佩多,然后确认这是来自他所知道的戴蒙。'时光机已经修好了哟,很快就能到达你那里了。'
“戴蒙,我要走了。”阿诺德闭了闭眼睛,然后躬□摸了摸孩子的头,即使没有看到他的成长很是遗憾,但是朋友们所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归处。
“去哪里?你想丢下我吗?”斯佩多浑然不知自己的依赖已经到了怎么样的程度。
“去你不知道的地方……总会再见面的。”阿诺德撩开斯佩多的额发,叹息的点了点他的额头。被戳痛的斯佩多捂着头,手却死死地抓着阿诺德的衣角。
“不许走。”斯佩多握住了脖子上的黑桃挂坠,然后下了狠心一拽。“拿着这个,你收了我的礼物就不能走了。”孩子扑了上去,然后强行将礼物塞入他的口袋。
“你这是强盗逻辑。”
“那又怎么样?不负责任的家伙,你还没有教导完毕。”
“若我是想要走,你是拦不住的。”阿诺德的手刀砍在了斯佩多的脖颈上,这里很安全,他应该昏睡不到一刻钟就能醒来,要回到斯佩多家也很容易。“睡一觉吧。”
穿过扭曲的时空隧道,经历了一段漫长的黑暗,阿诺德在见到一束折射来的白光时,用手挡住了眼睛。近乎眩晕的明亮后,在渐趋温和的光芒下,水蓝色发的雾守对他伸出手。
“欢迎回来。”他对他说。
然后阿诺德完全无视了驾驭时光机的机器猫,直接上前上下打量自家亲爱的有没有受伤,发现阿诺德完好无损,只是他的锁骨有一个淤青的牙印。
顿时他冒出了惊人的杀气,手指指着那个地方似乎在颤抖。“亲爱的,你不和我解释一下吗?”
“啊,这个是……”
“我想我需要带你去房间听解释。”斯佩多拽住阿诺德的胳膊,然后拖向自己的房间。“我相信你会好好解释给我听的。”
“唔,你这个混蛋,放手……”
“我要咬回来。”斯佩多刷的一下关上了门,制止住了正一想要跟上去看自家哥哥的行动。在扒衣服的时候,斯佩多突然摸到了他衣袋里一个硬质的东西。他好奇的掏了出来,然后发现,这是他七岁那年送给一个人的礼物。
斯佩多怔怔的看着挂坠,似乎有什么在他的记忆中复苏了。
他想,他终于能够解释为何第一次看到阿诺德就对他的兴趣相当浓厚,为何越和他相处就越是沉溺,为何觉得阿诺德一直埋藏在他的记忆中。在不甚清晰的童年中,他被一个人带入黑暗的世界,然后任凭自己沉沦,并且对此甘之如饴。
这就是真相。
“亲爱的,我们之间就像一个圆。”说着他抚上了阿诺德的锁骨,阿诺德疑惑的望着他,斯佩多却笑而不答。“兜兜转转,岁月让我们相遇在那个时候。”
“不过,即使是过去的我,我还要咬回来。”
阿诺德最后的解释模糊在了唇齿间。
后续一
“Giotto,现在我才知道彭格列建立的目的是为了吃肉。”阿诺德对着他的首领说道。
“噗——”Giotto的茶顿时喷出来。
“啊,阿诺德,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后续二
斯佩多看着自己的碗里堆得一大堆绿油油的蔬菜,然后僵着脸问他家亲爱的。“你为什么给我这么多呐。”
“你不是不想吃肉只想吃蔬菜吗?”阿诺德道。“你好好吃吧。冬菇炒凤梨。”
斯佩多泪流满面。
81、初代的决定
继意大利分部的胜利,紧接着日本的捷报传来,被揭露的入江居然是卧底,而白兰真正的意图还不明确。回到十年前的彭格列十代们看着熟悉的景色,普普通通的小镇却无比亲切。云雀率先离去,他的理由自然是不得群聚。接着跟向云雀脚步的库洛姆握着三叉戟的碎片,却回头给了纲吉一个柔柔的微笑。
单纯少年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接着被Reborn和赶来的彩虹之子们看到了这没出息的表情,家庭教师一脚踢了上去,纲吉倒地。
“接下来,需要得到彩虹之子的印,才能修炼打开匣兵器。”Reborn压了压帽子,虽然声线很稚嫩,可是其中蕴含的威慑力也不是可以小瞧的。
“当然,如果你拿不到的话,我不介意就这么解决你。”不合格的BOSS,与其痛苦的活下来,不如死了好。Reborn看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学生,黑色的眼睛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
并盛的阳光明媚。云雀扬起拐子,对着身后不知所以然的草壁笑了。黑发的少年身上升腾着黑色的杀气,抿起的唇让人感受到他极度的不爽。
“哇哦,敢命令我?你胆子不小啊。”云雀的确很不爽,莫名其妙的到达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说什么十年后的,而且并盛变得让他很不熟悉,地下被好几方侵占并且建造基地,原来的他都是干什么去的。
而且,六道骸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死?那个妖孽吗?哼……怎么可能
学校的天台上,黑发的少年俯瞰着他的学校,老式的大钟,简朴的教学楼,并盛中学并不是华丽的,更不是历史悠久,仅仅是一座平凡的学校。他想起十年后那变了好多的并盛,继续满足于现有的美丽校园。“……不大不小,中庸刚刚好……”云豆飞了半天停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是阿诺德送他的生日礼物,一只鸟,即使六道骸那个混蛋说这是借花献佛,这只鸟原本是他的,咳,他手下的,云雀也继续开揍。
“Kufufu……”云豆歪着头看了云雀一眼,没有说咬杀,反而别扭而古怪的尖声笑起来,这只傻鸟并不知道这是笑声,只是单纯的模仿而已。可是云雀一听脸便黑了一半。
六道骸又教了云豆什么奇怪的玩意儿。
“委员长……”草壁没有看到他上司心情很不舒坦,插了一句嘴。然后,被一拐子咬杀的草壁很无辜,他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委员长离开的这两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委员长心情如此差劲。
“你给我滚下来,六道骸!”云雀抬眼看着高台上站着的人,握紧了拐子。灰蓝色的凤眼挑了挑,露出些许的杀气来。
草壁摇着头,一直看着委员长长大的他终于感受到了沧桑。
原来委员长与骸君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仰头四十五度望天的副委员长感叹道。
“哎,怎么一上来就打架,不表示一下其他的吗?”骸架起三叉戟挡住了拐子,却因为少年燃起的死气而诧异的抬眼。云雀变强了很多,无论是力道,战斗本能还是信念。骸这几天其实也没有闲着,而是在持续的挑战着初代雾守,实战不够的他的确打不过初代的雾守。
云雀没有说话,继续灌注着他认为很好用的紫色火焰。本能告诉他如何战斗,在和迪诺的修炼中更上一层楼。同时凝神打量着一脸困惑的幻术师。
蓝色的凤梨叶子,欠扁的语气,令人讨厌的幻术。
很好,他和他的并盛一样,一点也没变。
金色之约中,伴随着悦耳的钢琴声,金发的青年弯着嘴角坐在吧台前,把玩着小巧的杯子。他很看好未来的一些东西,美奈若是知道了也会很开心吧。
他这么心甘情愿的打工也是为了自力更生,顺便帮妻子带些有意思的工具,省些事情。Giotto从口袋里拿出精巧的钻戒。既然未来流行送给妻子戒指,那么美奈也一定很高兴吧。
“哎,这应该也有两个月了吧……”Giotto偏着头对G说道,他托着下巴扫过店内稀稀拉拉的客人。此时天色还早,太阳顽固的坚守着西方不肯落下。
“戴蒙那个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G气哼哼的坐到台前,不甘不愿的拿起一杯香槟灌到嘴里。
“唉,戴蒙他去和小辈打架了,我也想去啊,我家纲吉到底去哪里了?”Giotto有些失望的叹息,他们现在住在东京,回到并盛是有点麻烦,可是前几天十代挨个消失,这让他们很焦躁。
“如果戴蒙不去陪他打架的话,骸就会回来拆店。”
冷冷清清的男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阿诺德抱着臂倚在门口,扫了一眼钟表。“Giotto,这下又让你不无聊的事来了。”阿诺德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皮稍微抬了抬,语气嘲讽。
“据说未来发生了足以让彭格列毁灭的事情,你很开心吧。”
Giotto闻言,眼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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